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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所在的位置较为背风,少了风的帮助,楚珂确实是很难听出他们的存在。
换个简单的说法,那就是一个人的内力和武功再高都好,只要他所在的位置有风流动的话,那么必将会吹起他们的衣摆,衣摆就会带起细微的声音,在普通人看来这完全是不可能听出来的声音,可是换在高手的身上,却是一个致命的声音。
所以上一世她所在的组织里,所有人行动的时候都是穿紧身衣裤的,一方面是为了容易行动,一方面是为了不那么容易被人发现。
头发被风吹起的话,声音细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所以并没有严格的要求必须是短发或者光头,但是衣服不同,必须是连体衣裤。
过了许久,玉漱才别别扭扭的开口:“小姐,你怎么听得出来的?”
难得看到一次玉漱如此,楚珂心生玩意,笑得一脸无辜:“用耳朵啊!”
玉漱的脸色僵了僵,看到楚珂那“无辜”的表情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再一次深刻的认定了,小姐,果然是记仇的。
当初小姐说了,让她不要太紧张,她说好,结果一样紧张。
当初小姐说了,保护她可以,不需要贴身,她说好,结果她贯彻了贴身保护的表面意思。
…………
“小姐……”玉漱抿了抿唇,然后往后退了几步。
楚珂忍不住加深了笑意,以前怎么不觉得玉漱这么可爱?
“楚玉郡主!”
小路子已经从御书房里面快步走了过来了,对着楚珂笑得见牙不见眼的,“皇上早就下早朝,让奴才请楚玉郡主进去呢。”
说完,小路子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楚珂,刚刚皇上可是让他“请”楚玉郡主进去,而非是“宣”楚玉郡主进去,一字之差,却是有很大的不同。
能够让皇上用到“请”这个字的人一只手都能够数的过来,年轻一辈的,除了纳兰世子之外,就只有楚玉郡主一人了。
而且皇上刚刚还悄悄的对他说,说什么?说要态度好一点?不能够催促她?
这意思是什么?就是楚玉郡主就算是慢悠慢悠的走过去,小路子也得陪着,不能够催她!
小路子惊讶了,皇上对楚玉郡主的宠爱竟然到了如此深的地步?
楚珂自然不知道北康帝对小路子说什么导致他心里面一片惊涛骇浪了,听到小路子的话之后点了点头,对身后的玉漱说了一句:“靠练!”
然后就抬脚往御书房走去。
“楚玉郡主,慢点慢点,咱不着急。”瞧见楚珂的速度有点儿快,小路子生怕被皇上看到了之后说是自己催促的,当即好声好气的劝道。
楚珂有些哭笑不得的看了一眼小路子,她这个速度,还算……快?
“楚玉郡主,御书房里面除了纳兰世子和沈飞扬大人之外,还有朝中的四位重臣,护国公、丞相大人、太尉大人以及长信侯,大家伙儿都在讨论着升平公主和明世子他们几个失踪的事情呢。”
小路子在楚珂的身边低声的将御书房里面的情况说了一遍。
楚珂点了点头,长信侯,没想到他们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啊。
对着小路子说了一声谢谢之后,楚珂抚顺了一下衣服上的皱褶,走进了御书房。
小路子和玉漱两个人则站在了御书房门外。
————
御书房内。
楚珂从刚踏进御书房的第一步开始,就已经迅速的将周围的环境打量了一遍,和自己想象的一样,御书房里面的摆设处处彰显着皇家的贵气和正气。
北康帝坐在书案前的椅子上,看到楚珂进来之后激动的站了起来,引得在场的人频频侧目。
楚珂看到北康帝那激动的模样有些诧异,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走了上前去,正准备行礼的时候北康帝却开口了:“不用跪了!不用跪了!以后朕免你跪拜之礼。”
楚珂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但是有便宜,不占白不占,对着北康帝欠了欠身:“谢主隆恩。”
“楚玉,你可知道朕宣你觐见所为何事?”北康帝坐直了身体,刚刚的激动已经消退,看着冷静如斯的北康帝,众人几乎有些难以置信刚刚那个激动的北康帝真的是眼前的北康帝了。
“还望皇上明言。”楚珂不卑不亢,低眉顺眼的模样看起来很是驯良。
“升平公主和明世子失踪一事,至今都没有任何的消息,长信侯和丞相大人他们得知昨日你们进了监牢审问宁家的四小姐,所以想知道你们审问出了什么蛛丝马迹。”北康帝把长信侯放在丞相大人的前面,不是比较宠信长信侯,而是要告诉楚珂,今天要找你麻烦的人,是长信侯。
楚珂微微看了一眼一边站着的纳兰让和沈飞扬,见他们对她摇了摇头之后才微微一笑,昨天她已经让他们封锁了任何的消息,不让宁羞花说出的事情泄露出去,看来纳兰让和沈飞扬两个人做的还真的信守承诺啊。
“宁四小姐说了,她在看到升平公主他们被人行刺的时候就连忙跑出来求救,对于这件事情一无所知,所以并没有审问出什么有利的消息。”
楚珂一脸老实的说道,只是说出来的话却不怎么老实了。
“噢?这样吗?”从北康帝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破绽,是相信还是不相信这还是一个问题。
只是,楚珂现在在意的不是北康帝相信不相信,而是在意长信侯的看法!
“如此说来,那么不如就先放了宁四小姐吧,毕竟是朝中官员的千金,监牢那种地方又岂是她呆的下去的地方?”长信侯笑得跟弥勒佛似的,只是那双眼睛里面时不时的闪过一缕精光让人知道他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牲畜无害。
楚珂皱了皱眉,有些为难的说道:“虽然是审问不出什么事情来,但是我们只审问了一次,或许审问多几次宁四小姐就会想起些什么不是吗?”
“可是宁四小姐一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如何能够守得住牢狱之灾?”长信侯似乎很替宁羞花不值。
“和升平公主他们相比之下,宁四小姐虽然受了些牢狱之灾,但是起码是安全的不是么?哪像升平公主他们现在生死未卜?”楚珂坚持自己的选择,眼眸底下时不时闪过一缕慌乱的神色,似乎很怕别人将宁羞花带出监牢。
“皇上,宁四小姐只是一个普通女子,又如何知道升平公主他们失踪的真相?而且宁四小姐是我冀北户部尚书的千金,户部尚书可是我们朝廷中的重臣,如此不明不白的扣下了宁四小姐,这不是让我们朝廷中的官员对我们冀北寒了心吗?”
长信侯说的声色俱全,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仿佛在为所有的朝廷官员喊不平。
“可是这次失踪的人可不止我们冀北的明世子,还有南宋的升平公主和两位皇子,兹事体大,还是从严处理要好。”楚珂也是一脸的义正言辞,坚决不肯退让半分。
“这次失踪的还有宁府的其他两位千金,这两日户部尚书饱受思女之苦,难道我们不应该体谅一下朝中重臣吗?”长信侯的脸上已经失去了笑容了,而后似乎觉得自己的表情过于严肃,对着楚珂笑笑,“请郡主见谅,臣只是一时心急才会失了分寸。”
“侯爷言重了。”楚珂抿了抿唇,眼眸底下闪过一缕幽光。
看来这个长信侯演戏的功力不错啊,适当的收敛了他那笑呵呵犹如弥勒佛的表情,表现出一副为同僚忿不平的模样,就可以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人情味,而后又对楚珂致歉,让人觉得他是因为替同僚忿不平而失了分寸的,让他那亲切的形象更深入人心。
难怪长信侯那么会笼络人心了,在北康帝的面前也敢这样拼演技,看来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北康帝神色不明,看向楚珂的时候眼眸底下却多了几分慈爱:“丞相大人和太尉大人,你们觉得如何?”
“回禀皇上,臣认为楚玉郡主所言极是,兹事体大,我们必须严格处理。”丞相大人捋了捋那花白的胡子,慢慢悠悠的说道,“可是长信侯所言又不无道理,如果我们在毫无怀疑的情况下将宁四小姐锁进监牢的话,那么当真会寒了我们冀北官员的心啊!”
楚珂满头黑线,这丞相大人说的话,为什么说了跟没说似的?
“那太尉大人,你觉得呢?”北康帝似乎已经清楚了丞相大人的这一套了,所以不点头也不摇头,转头问向太尉大人。
“回禀皇上,臣只懂得行军打仗,服从命令!”
太尉大人一抱拳,粗声粗气的说道。
楚珂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她很好奇,北康帝到底找这两个元老来这里做什么?
☆、步步为赢 015 烫手的承诺一
“回禀皇上,臣只懂得行军打仗,服从命令!”
太尉大人一抱拳,粗声粗气的说道。
楚珂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她很好奇,北康帝到底找这两个元老来这里做什么?
楚珂转头看向护国公,护国公摇了摇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这件事情事关尘儿,我就只旁听,不参与。”
楚珂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护国公是明亦尘的父亲,如果太过于感情用事的话,那么很有可能就会作出错误的判断。
“既然护国公都这么说了,那么这件事情就交给纳兰世子和沈大人处理好了,至于南宋太子那边,就交给长信侯好好去安抚吧。”北康帝摆了摆手,沉声说道。
“是,皇上。”纳兰让和沈飞扬两个人抱了抱拳应道。
“皇上——”长信侯似乎有些着急,“那么宁四小姐的事情——”
北康帝抿了抿唇,揉了揉太阳穴,似是很是烦恼的说道:“既然不想让冀北的官员们寒了心,那么就按照长信侯你说的去做吧。”
“遵旨。”长信侯闻言,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眼睛底下闪过一缕幽光。
楚珂皱了皱眉头,脸上闪过一缕紧张,抬头看向长信侯:“没想到长信侯和户部尚书关系这么好啊,如此卖力的将宁四小姐从监牢里面救出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宁府和侯爷府有什么关系呢。”
楚珂的这番话说的似嘲非嘲,似讽非讽。
但话里面的讽刺意味却是在场的人都能够听得出来,你一个长信侯和户部尚书平日里没有什么深交,如今人家女儿被关进了监牢,你一个外人在这里这么卖力做什么?
收了户部尚书的钱?还是人家答应把女儿嫁给你?
为官的人都很清楚,这样涉及到两国之间关系的事情都是应该保持着“事不关己,己不操心”的态度的,你倒好,眼巴巴的把这件事情揽上身,这不是傻冒就是有阴谋。
丞相大人捋了捋花白的胡子,一双睿智的眼眸里闪过一缕戏谑的光芒,这御书房似乎从先皇之后就没有女子进来和他们大臣们商议过要事吧?
不愧是明月郡主的女儿,明月郡主当初是先皇唯一一个召入御书房的女子,而她的女儿,楚玉郡主也是北康帝第一个召入御书房的女子,虽然不知道会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但是第一个的位置是她的,绝对没错。
太尉大人站在一边,不苟言笑,犹如一棵松树一般笔直挺拔,浑身上下散发着杀伐之气,虽然已经收敛了许多,但是一般人看到太尉大人还是会因为他的那一身杀气而望而却步的。
可惜已经达到目的的长信侯似乎对于楚珂的这一番话没有感到任何的不悦,反倒是笑眯眯的说道:“冀北官员原本就应该齐心协力,这是让我们冀北一步一步走向繁华的重要因素。”
楚珂咬牙切齿,这个该死的笑面狐狸,微微垂下脑袋,没有人看得清楚楚珂眼眸底下的异色,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长信侯,你的一番话可是得罪了我们冀北在场的两员大将啊!
纳兰让看了一眼楚珂,然后对长信侯语气凛冽如冰的说道:“现在本世子才知道,这冀北的繁华竟和我们将士们在外饱受苦寒没有半点关系。”
长信侯的脸色一僵,换来的是太尉大人那不悦的怒视。
沈飞扬看了一眼长信侯,眼底里闪过一缕明显的嘲讽,然后冷冰冰的说道:“若是果真如长信侯所说的,那么冀北就不至于只到达今天的这个高度了。”
长信侯的表情已经不能够用难看来形容了,一边的丞相大人轻轻地叹了口气:“唉!”
只是这一声叹息是为谁的,那就耐人寻味了。
楚珂看了一眼护国公,只见他只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对于眼前的暗涌视而不见。
楚珂微微一笑,这舅舅还真的是有两把刷子啊,现在不管说什么都讨不了好,不如当一个瞎子和聋子?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
“南宋太子求见!”
门外,响起了小路子那略显得尖锐的声音,御书房内,所有人皆是一愣,唯独楚珂一人眼眸底下闪过一缕笑意。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