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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尔博连忙跪在地上,宴席之上的其他人也同样感受到太皇太后的怒气,急忙跪下。
“多尔博知罪,一切愿听太皇太后安排。”
多尔博知道事情不能逆转,若是他再大胆忤逆太皇太后,到头来受苦的只能是月牙儿,倒不如他先从了太皇太后的意思,事后再过来求情,事情还能好办些。
多尔博抬头看向跪在一旁额头着地的月牙儿,心像是拧成了一股绳子,绞的难受却又不能不管。
“苏麻,把她带进去。”太皇太后转身轻声对身边的苏麻拉姑吩咐后,转身后脸上重新拾回笑颜,就像是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月牙儿被几个宫女拉起,跟在一个上了年纪的嬷嬷身后向内殿走去。
月牙儿一直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足尖,却不知身后有两双眸子紧紧相随。另外,坐在高高宝座上的年轻英俊天子一点不落的把这一切尽收眼底,嘴角露出他这个年纪不合时宜的笑意……
太皇太后每日都为大清还有皇上焚香祈福,一日中也会在佛堂呆上相当长的时间。月牙儿被带到慈宁宫的当晚,太皇太后并没有为难她,倒是还安排了房间让她睡了一晚,第二天便被带到了佛堂,伺候在太皇太后身边了。
太皇太后手持翡翠念珠,跪在佛前软垫之上,闭目念经。身后的月牙儿也是一样眼观口口观鼻鼻观心。
忽然,太皇太后手中的念珠停止了转动,“丫头,你今年多大了?”
月牙儿一愣,意想不到太皇太后会主动跟她说话,慌忙之中的她说的有些磕巴,“回太皇太后的话,奴婢今年十六了。”月牙儿说完之后连忙叩头,不敢起身。
“十六,真是青葱一般的年纪啊,怪不得多尔博对你如此重视。上回你高烧不退,他就急匆匆的跑进宫里向哀家搬太医出去为你诊治。这回你前脚刚进慈宁宫,他后脚就进宫说是要陪哀家下棋。”太皇太后说的云淡风轻,可在月牙儿心里却像是刮起了狂风暴雨般。她不知道太皇太后此话何意,但那隐藏的排斥厌恶让她感知危险即将靠经。
月牙儿吓出了汗,伏在地上不敢抬头。正在这时,苏麻拉姑走了进来,俯身行礼。
“太皇太后,哲翱大人来了,正候在外面,说是特意来给您请安的。”苏麻拉姑说话时故意瞥了跪在地上的月牙儿一眼,那意思任谁都能猜出个七八分来。
太皇太后一抬手,伺候着在一旁的宫女机灵乖巧的扶她起来,“哀家还真是小瞧了你的本事,这脚踏两条船的事你做的倒是不差分毫呀!”
月牙儿忽然感到冷风阵阵,她就不明白了,自己怎会平白无故的惹上这些事情?最后还被太皇太后说成了水性杨花的女子!可再怎么说那是太皇太后呀,连多尔博都不能忤逆她的意愿,就凭她小小奴婢一枚就更别提了。
太皇太后见月牙儿一直未说话也未起身,便把手中的念珠交给一旁的苏麻,意思是递给月牙儿。
“丫头,这念珠共有九九八十一颗,哀家就要你抄写八十一遍金刚经,三天之内哀家要用这抄好的金刚经为大清祈福。”太皇太后脸上一直保持慈祥宁静的笑意,可说出的话却会实实在在杀人于无形。
月牙儿待耳畔的脚步声消失后,浑身像是被抽走了力气般瘫在地上。这是八十一遍金刚经啊,就算是她不吃不睡也得抄上十天半个月,更何况是三天呢?
月牙儿跪在佛祖前,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谁能来救救她,谁能告诉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何自打过了十六岁生日厄运就时时刻刻跟随着她?所有的人都不喜欢她,所有的人都在嘲笑她,所有人都想折磨她。若是早知如此,她还在多尔博夺了她身子后苟且偷生些什么,还不如死了干净!
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没了生的勇气,泪水更是泛滥成灾。月牙儿用袖口抹抹颊上的泪水,不经意的太后看面前的佛像,那佛像的左眼忽然动了一下!
月牙儿吓得跳了起来,一颗小心扑通扑通跳的实在厉害,她连忙用手捂住心口,慢慢靠近佛像仔细端详着。
☆、50 云泥之别
月牙儿看了老半天都没发现什么端倪,最后只能怀疑是自己哭花了眼,看走了样的结果。
苏麻拉姑为月牙儿备好了笔墨纸砚,月牙儿也顾不得吃饭便提笔抄了起来。谁知抄经还会有让人安神精心的效果,月牙儿心情平复后越发的认为刚才一定是自己在佛前想了不该想的东西,打扰了福堂的安静,佛祖才会显灵的。月牙儿埋头苦抄着,全然没有注意到已是三更。
“皇上,皇上,您说的那个机关真的能行?”一身黑衣的倚晴跟身后同样打扮的高蜓青年鬼鬼祟祟的在慈宁宫正殿房脊之上,拨开瓦片向里面看。
“小笨蛋,这个机关朕都不知道玩过多少次了,还能骗你不成?”皇上一脸的不屑,放荡不羁的躺在一旁翘着腿看天上的星星。
“那皇上您倒是快点帮忙啊,打死月牙儿她也不能在三天之内抄八十一遍金刚经的!”倚晴嘟着小嘴,大不敬的拍了皇上的胸膛,孰不知却被逮了个正着。
“大胆泼妇,朕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皇上一翻身,不偏不倚的把倚晴死死压在身下。薄唇压下,两人吻得缠绵悱恻,与这寒冬酷冷格格不入。
一吻过后,皇上带着身下的小人儿翻身,两人躺在房顶上,看着天上的闪耀的明星。
“怎么不说话了,被朕吻得喘不过气来了?”皇上见倚晴半天没有动静,便开始主动逗弄她。
倚晴轻笑,慢慢转头,闪亮的双眸好似夜空中的明星,让与她对视的皇上迷失其中。
“奴婢一直不明白,皇上为何会看上奴婢?”倚晴知道,她与皇上云泥之别,即使现在皇上对她很好,但搁在他们之间的阻碍太多,况且自古帝王多薄幸,他的好还能维持到何时呢?
皇上也从未见过倚晴这么认真对他讲话,平日里她都是蹦蹦跳跳、叽叽喳喳说个没完,走到哪里都会有一大群太监宫女围着,那是的她就像是这天上的星星,明亮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朕也不知道,但朕知道要把你这个奴婢带在身边一辈子。”
听到皇上的话,倚晴咧嘴笑了,竟是倾城倾国。皇上按捺不住心中悸动,长臂一伸,重新将她搂入怀中……
晚膳过后,多尔博和哲翱被苏麻拉姑送出慈宁宫,临走前太皇太后特意嘱咐他们三日之内不见客,说她每月都吃斋礼佛,这几日忙他们大婚没能在佛前好好侍奉,所以这三日就诚心诚意拜佛焚香了。
多尔博和哲翱哪能听不出这其中的意思,但又别无他法,只能打道回府了。
多尔博脸色阴沉,他已经派宫中的几个心腹前去慈宁宫打探消息,但迟迟未有消息,太皇太后的直说月牙儿呆在慈宁宫很好,别的只字不提,怕激怒太皇太后,最后弄得适得其反他也不能再问下去。多尔博脸色阴沉,心乱如麻,便没了心思去刘灵枢的房里,这夜就宿在了书房之中。
同样的时间,不同的心情。谁的背后藏了谁在在流泪、在心碎,她若不说,留在心里的就是死结……
☆、51 送来早膳
一丝晨光射进佛堂中,月牙儿动动酸痛的脖颈和麻木的四肢,眼睛酸涩的厉害,努力了几次才睁开。月牙儿只记得昨儿个夜里她饭也没吃,只为能在三日之内抄完经书,可能是自己实在太累,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月牙儿猛的想起,她这一睡耽误了许多时间,怕是会抄不完的,那样太皇太后一定会很生气,到时候要了她的小命也说不定。月牙儿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伸手去摸旁边的笔,却发现砚台底下放着一摞东西。
月牙儿小心翼翼的拿起那一摞东西,定睛一看,心里乐开了花。那不是别的,竟然是抄好的经书,更为奇妙的是字迹与她的一模一样!
月牙儿双手合十,跪在佛像面前,“我佛慈悲,一定是您看见了才来帮月牙儿的……”月牙儿嘀嘀咕咕的说着,这里是太皇太后的佛堂,平日里也没见过什么人来过,除了佛祖她实在想不出谁会有这么大的本事来帮她。
正在此时,苏麻拉姑提着食盒来给月牙儿送早膳,在门口便看见她满脸欢喜的跪在佛前磕头。苏麻拉姑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受罚了还这么开心?
“月牙儿,用早膳了。”因为太皇太后的缘故,苏麻拉姑对月牙儿有些成见,但据她在宫中大半辈子的阅历和看人的眼光,月牙儿这个丫头显然是单纯胜过心机的。
月牙儿没想到这时会有人到这儿,连忙转身给苏麻拉姑行跪拜大礼。
“姑姑吉祥。”月牙儿知道苏麻拉姑是太皇太后身边最为器重的人,那么现在必定是借着送膳的由头来看她在做什么了,若是让她看到桌上不该有的东西,她就算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结果就是她必死无疑了!
“行了,你我都是奴婢,不用行此大礼。”苏麻拉姑顾不得手上提着食盒就三步并作两步都上前去扶月牙儿。月牙儿瞄准时机,连忙接过她手中的食盒,把桌上空白的宣纸压在抄好的经上,推倒了桌子一边,顺便把食盒放在桌子之上。
“你个傻丫头,辛辛苦苦抄的经怎么能如此对待,还是供奉在佛祖前面为好。”苏麻拉姑眼尖的看到被月牙儿一把推到桌角的经,连忙拿起来,放在了佛台上。
看到这一幕,月牙儿的心险些从嗓子眼里冒出来,可苏麻拉姑似乎不是冲着经书来的,放下后经书后,便拉着月牙儿一同坐下,为她布置早膳。
等月牙儿缓过神来,苏麻拉姑已经为她盛好粥端到面前了,月牙儿有些受宠若惊。
“有劳姑姑,奴婢自己来就好。”月牙儿接过温热的粥,诱人的香气竟让她红了眼眶。
“瞧你那儍模样,吃个粥怎么把自己弄得红鼻大眼的?”苏麻拉姑看着眼含热泪的姑娘,心里开始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她。
“奴婢闻到这粥的味道,想到了奴婢早逝的娘亲,还请姑姑不要见怪,奴婢以后不敢了。”月牙儿连忙擦擦眼泪,又吸了吸鼻子,急忙埋首喝粥的原因是让新滑落的泪水滴进碗里,好不让别人看见。
☆、52 苏麻拉姑
苏麻拉姑看着月牙儿用完早膳,把碗盘收拾妥当后便离开了。就在苏麻拉姑正要去太皇太后寝室时,碰到了前来请安的皇上,两人相视一笑。
“皇上吉祥。”苏麻拉姑俯身行礼,手中的食盒一个拿不稳,险些掉在地上。
“姑姑小心。”皇上大步上前,急忙要去接食盒,只见苏麻拉姑灵巧一提,食盒稳稳当当拿在手中。
“皇上真的是长大了,身手果真敏捷。”苏麻拉姑别有用心的低声说道,说完后抬眼看了皇上身后的倚晴一眼。
皇上眼睛一转,脸上连忙挂上讨好的笑,他上前握住苏麻拉姑的手,像小时候一样对着她撒起娇来。“虽然朕长大了,可您却还是朕的姑姑,朕记得小时候姑姑最疼朕了,每次朕闯祸后姑姑都会为朕想计策开脱的。”
苏麻拉姑宠溺一笑,拍拍皇上的手背,意味深长的说出心中顾虑,“你可知这样做会激怒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的,不过也难为皇上了,才一晚的时间就让人抄出那么多笔迹一样的经书来。”
皇上一听,爽朗的大笑出来,心中不禁庆幸,幸亏最早发现事情的是苏麻拉姑,否则他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姑姑有所不知,若不是有人苦苦相求,朕又何必做着些偷偷摸摸的事呢?”皇上说完,从苏麻拉姑了然的眼神中不难猜出,她定是把这事情来龙去脉猜个差不多了。苏麻拉姑是什么人,能跟着太皇太后在宫中沉沉浮浮这些年还依然屹立不倒,非但有过人的胆量,还要有异于常人的聪明才智才行。
“时辰不早了,奴婢要进去伺候太皇太后了,她老人家一向喜欢井然有序,太过突兀就会惹祸上身了。”
苏麻拉姑说完后,转身向寝室走去。皇上站在原地,细细想着刚才的话。他之所以答应多尔博帮月牙儿渡过难关,这里面最多的还是处于私心。多尔博桀骜不驯,但确实是个难得的将才,有谋有略,因为有他驻守边疆才让蛮夷望而却步。但养着这么一个人,就像在自己家后院养着一只虎,这让他怎能高枕无忧?所以他一直想抓住多尔博的软肋,只有这样他才能为他所用,而他也不用处心积虑一心想着对付他了。
“皇上,皇上您怎么了,是不是昨儿个晚上的事情被人发现了?”站在皇上身后的倚晴,虽然听不懂皇上与苏麻拉姑之间的对话,但却能从他脸上察觉出事情不妙。
“没事,朕自有主张。”皇上看着一脸慌张的倚晴,温柔的眸子里染上不合时宜的愧疚。月牙儿出事后,倚晴来求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