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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一甩袖子,转身离开,远远的小康子端着茶水走来,见皇上走了,便马不停蹄的跟了上去。
皇上的话让月牙儿大吃一惊,想着他们原本要比她与多尔博幸福许多,没想到的是似乎也有什么横在他们中间。误会、猜忌、不信任,这种种的种种都是拆散彼此的利剑,即使他们都明白,却还是无法摆脱。
月牙儿忙碌了一整天,回房休息时已是筋疲力尽,这时慈宁宫的宫门已经落了锁,想要去找倚晴只能等到明天了。
月牙儿今儿个早上从皇上和太皇太后的话里得知宫中忙成一团是为了迎接回部的库尔班和卓,若是这样宫中又可以大摆筵席,那个时候多尔博定会进宫,他们又可以见面了。月牙儿托着小脑袋看着小轩窗外漆黑的夜空,觉得他们比天上的牛郎织女都要可怜,人家只是会在每年的七月初七相见,可他们呢?
月牙儿摸摸手腕,她把镯子丢了,他说过会罚她的。她现在真想让他罚她呀,至少不像现在同在京城却不能相见,高高的宫墙把他们隔成两个世界,他进不来她亦出不去……
之后的这几日,月牙儿忙着迎接库尔班和卓的准备事宜上,已是抽身乏力,根本就没有去看倚晴的机会。除此之外,她多了一项工作,那就是奉太皇太后的懿旨,往洞庭阁送各种东西。这些东西都是极其珍贵的,说穿了就是太皇太后给静和公主的嫁妆。本来这种既轻松又讨好的美差怎么算都轮不到她的,无奈在众人领教过静和公主的火爆脾气之后便无人敢去,最后就把这颗烫手山药扔给了月牙儿。
☆、103 意外受伤
月牙儿手捧着太皇太后赏赐的西域奇香前往洞庭阁,脚步愈走愈慢。昨儿个的事还历历在目,若不是她从小活泼好动手脚利索,是万万躲不过冲她脑门儿飞奔而来的那只瓷瓶的。月牙儿每次去静和公主都会扔不同的东西出来,今儿个不知换成什么了……
“奴婢给和硕公主请安,公主吉祥。太皇太后……”
月牙儿话未说完,静和公主紧闭的房门忽然打开,众人急忙往两旁闪躲,大家都不敢保证这次会有什么飞出来。可等了白天都没有什么动静,大伙儿推推月牙儿,意思是让她快些说明来意,说不准静和公主这次会领旨谢恩。
“奴婢……奴婢……”对这个什么都敢扔,什么话都不听的静和公主来说,她实在没有什么把握能跟她一次把话说完。月牙儿壮着胆子往前走了几步,跪了下来高高举起手中物件。
月牙儿紧张的说不成句,只见这些日子从不出门的静和公主正站在门口,光着双足负手看着她,脸上有丝诡异的笑闪过。
“太皇太后赐公主西域奇香,奴婢……”
正在这时,月牙儿忽然看到一个花里胡哨的东西向自己脸上砸过来,在这关键时刻,月牙儿竟然把手上太皇太后的赏赐护在怀中,那个飞至而来的怪东西一下子砸上了她的额角。
“啊!”不知是谁大叫了一声,月牙儿觉得脸上有暖流滑过,她伸手一摸,粘稠的液体不是别的正是顺着额角淌下来的血!
这时有几个宫女跑过来掏出帕子为月牙儿按住伤口,众人推推搡搡正想把月牙儿送回去时,站在门内一动不动的静和公主手拿另一只花盆鞋咧嘴笑着看向月牙儿。
“若不本公主把这只鞋子也赏你就快滚回去!这几ri你真是烦死本公主了,滚!”静和公主怒喝道,随即把手中的鞋子扔在地上。
月牙儿那那股子拗劲也冲了上来,她挣扎几下摆脱身边的几个宫女,抱着怀中的西域奇香一步步来到公主面前,众人皆忍不住惊呼出声,这些日子公主闹脾气,只要是靠近房门的都挨了不少教训,现在她这么名明目张胆的过去下场只会是更惨。
“奴婢把太皇太后的赏赐给公主送过来,还请公主接下。”月牙儿额角上的伤口不大,但是很深,血汩汩流出,模糊了眼睛,让她有些看不清楚。
“好大胆的奴婢,还轮不到你来教本公主怎样做!”静和虽然嘴上逞强,心里却有些打鼓,若放在别人身上流了那么多血定是早就哭着嚷着离开了,可眼前这个丫头脸上那股子誓不罢休的模样让她在气势上就输了下去。
“回和硕公主,太皇太后的吩咐,奴婢岂敢怠慢,还是亲自交到宫中手中才好。”月牙儿继续往前走,血顺着脸颊流到下巴,一滴接一滴落在桃红色宫服上,像是冬日里的梅。
“你若再不停下,本公主就让人取了你的小命!”静和有些慌张,小手有些颤抖。
月牙儿不说话仍是往前走,眼前模糊的愈发厉害,脚下也似踩了棉花一般不踏实。没走几步,眼前一黑,往前倒了下去。
☆、104 连夜启程
“太医你说什么?这真的是千真万确?”
女子高亮的嗓音一波接一波传来,月牙儿睡得极不安稳,想要睁开眼睛却连这点儿力气都使不上,只能继续任由那烦死人的声音继续折磨着自己的耳朵。
“回禀公主,老夫行医三十年,这点把握还是有的。”老太医说的信心满满。
“好了,你先退下吧,今日之事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您在宫中这些年,后果您想必也是知道的”静和眸中慢慢闪出算计,几句话便打发走了太医。
月牙儿听得糊里糊涂,还不知道命运在此时又跟她开了多么大的一个玩笑,而这个玩笑差点要了她的命……
月牙儿醒来时已经被送回了慈宁宫,苏麻拉姑守在她床前哭红了眼眶,太皇太后也为此事骂了静和公主,罚她在宫中闭门思过。
“哎,可怜的丫头,怎么这些事都让你给遇上了。”苏麻拉姑垂头又要抹眼泪,月牙儿的伸出小手握住了她。
“姑姑休要伤心,月牙儿这下总算有借口偷懒几天了。”月牙儿咧嘴笑笑,扯动了额角伤口,竟是一阵撕裂般的痛。
苏麻拉姑被月牙儿的调皮模样逗得哭笑不得,伸出手轻抚她的发。“伤口很深,日后恐怕是要留下疤了。真不知道静和公主下手怎么这般狠,竟然会用鞋砸你。”
“公主也是可怜之人,无奈生在帝王家。”月牙儿想着静和公主砸伤了自己,心中难免有愤怒,却毫无怨恨,她也是无奈之举,被安排好的命运和不能挣脱的责任,她只是在做最后的困兽之斗罢了。说来也可笑,想想她们竟然还有些相似之处。
苏麻拉姑没有说话,只是长长叹了一口气,说完便起身忙着为月牙儿张罗吃的去了。
月牙儿躺在床上,透过轩窗看着外面的天空,还记得在大营时多尔博心情好会带她出去骑马,奔驰在无边无际的草原上,她最喜欢的就是傍晚天边的霞。现在,天空的霞依旧红的似火,却再无那日的灿烂。月牙儿闭上双眼,泪水滑落,消失在两鬓。
她想他了,那他呢?会不会也在想着她,会不会知道她受伤了,然后寻个理由进宫偷偷来看她一眼?
贝勒府中,多尔博和几个副将在书房商量边疆示意。
“主子,格图肯传来消息,说葛尔丹这些时日忙于四处奔走在各个小部落之间,似乎有卷土重来的架势。”阿克敦说完后,众人齐齐看向多尔博,等待他做出决定。
多尔博不语,睿智的双眸如黑亮的珍珠,迷人却危险。“我们好不容易才把他赶回了老家,岂有再让他胡来的道理?传令下去,我们连夜启程,打回去杀他个措手不及!”
“是!”众人拱拳行礼后,便各自准备去了。
多尔博站在长案前,透过轩窗看到了天边的霞,红的似火。他想念与她策马奔驰追赶落霞的时光,他说要带她走他便定会说到做到。今日的分离只是为了以后的长久,他明白的她亦会明白吧?
☆、105 夜别灵枢
多尔博转身从书架上拿出一只锦盒,打开后,一只璀璨的玉镯孤零零躺在那儿,这只便是月牙儿丢掉的那一只。
在围场那晚,他看着她找了一夜,那时他的心便原谅了她。说什么惩罚,其实都是他用来掩饰自己软弱的借口,她痛了,他便比她痛上千倍万倍,所以他想明白了,打算放过自己。
多尔博站在长案前,透过轩窗看到了天边的霞,红的似火。他想念与她策马奔驰追赶落霞的时光,他说要带她走他便定会说到做到。今日的分离只是为了以后的长久,他明白的她亦会明白吧?
多尔博从书房出来后去了刘灵枢的房间,成婚以来他没来过几次,平日里不是宿在书房就是在其他侍妾房中。多尔博不讨厌她,但也不怎么喜欢她,仿佛她只是可有可无的那一个,反正他早晚都会娶福晋,最后便成了娶谁都一样了。
多尔博独自一人来了刘灵枢的房间,推门进去后,屋中丫头满脸惊愕,只有坐在灯下看书的刘灵枢不慌不忙站起身来与他行礼。
多尔博皱眉,他就是不喜欢她这幅波澜不惊的模样,明明就不是那样,偏还要装出一副清高的架势来。多尔博脑中忽然浮现月牙儿的小脸,那张脸上可是表情丰富的很呐,一想到以前自己逗弄她时她那副欲哭无泪的模样,心里一下子柔软了些。
“贝勒爷可用过膳了?”刘灵枢起身为多尔博除去外袍,搭在一旁的屏风上。
“嗯。”多尔博任由她,没有阻拦,想着与她在一起也是乏味的很,若是换成月牙儿绝对会有趣儿的多。
多尔博坐在桌旁,刘灵枢乖巧的为他到了一杯茶,多尔博把茶水端在手中,想着今儿个来这里的真正目的,脸上硬挤出一丝笑意。
“等会儿我就要连夜启程赶回大营,这些日子委屈福晋了。”
刘灵枢听到多尔博又要走,不禁红了眼眶。“贝勒爷为国效力,灵枢不委屈。”
多尔博看着刘灵枢,心里难免有些愧疚,于是伸出大手覆上她的小手,刘灵枢先是一愣,随即偎进多尔博怀中嘤嘤哭了起来。
“贝勒爷要保重身子,灵枢等贝勒爷回来……”
多尔博搂过刘灵枢,脑子中却全是另一个女子的身影。
“奴婢等主子回来!”
她也这般对他说过,那时她也是哭的梨花带雨。想到月牙儿,多尔博心中顿时烦躁起来,刘灵枢哭的他心口堵得难受。多尔博一把推开刘灵枢,随即看着她诧异的表情又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了。
“福晋不必难过,等打完了仗我便回来。”多尔博边敷衍着边从怀中取出一只锦盒,他知道只要库尔班和卓一进京,皇上就会下旨召文武百官和皇亲国戚入宫参加宴席,只要她进宫了便可以把东西带进去了。
回京的这两个月,先是皇上抱恙不接见任何人,只是在自己书房处理朝政。后来太皇太后身子不爽,便在慈宁宫调养,他派人几经通报要去给太皇太后请安,都以“不宜操劳”的理由打了回来。没有宫中传唤身在宫外有自己府邸的皇亲是不能随便进宫的,这样一来他便有两个月没见过月牙儿了。
☆、106 不仁不义
多尔博把手中锦盒放在桌上,抬眼对上刘灵枢不解的双眸。“过几日进宫后把这个交给苏麻拉姑,事关紧要,在我身边能信任的就只有你了。”
刘灵枢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原本看他拿出东西,以为他这半夜三更的来她房里,定是要送与她的东西,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呀,竟然还是为了那个汉女!她不是愚蠢之人,也不是没有看到他与月牙儿的纠葛,只是他怎么能把她当成傻瓜一样呼来唤去!
刘灵枢心里恨得要死脸上却风平浪静,看着多尔博的双眸,笑容在唇角扩散。
“贝勒爷放心,灵枢定会送到。”刘灵枢把锦盒拿在手中,尖细的指甲在上面留下痕迹。
多尔博点点头,他本是想等有机会入了宫亲自把镯子交给月牙儿的,可谁知葛尔丹是个闲不住的家伙。事发突然,在这府中他能信的还有有这个能力为他办事的也只有刘灵枢了。
“那就好,我不在的这段日子府里上上下下就有劳福晋了。”多尔博听到外面马蹄声,知道阿克敦已经收拾妥当在等他。多尔博撩开衣袍站了起来,说完话转身离开。
“贝勒爷保重……”伴着刘灵枢的声音,多尔博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风从打开的门中冲入,本应温暖的春风竟然冷冽刺骨。刘灵枢浑身颤抖着,他们是夫妻呀,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呀,他怎么忍心与她这般疏离?
刘灵枢拿起手中锦盒,慢慢打开,一脸不屑的看着躺在里面的镯子。刘灵枢抬起手腕,一只一模一样的镯子从袖口滑落出来。
刘灵枢看着这本该是一对的镯子,双眸中怒火狂烧,仿佛要把这对镯子燃成灰烬般。
他怎么能如此待她?他怎么能这么做!这只镯子是她过门时老福晋赐给她的,说是祖上留下的传家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