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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转身啊,你为什么不看我,你看看我,只要看我一眼你就会发现这些年你从未住进过我的心里。哪怕是在亲吻的时候,我的心里还是装着另一个男人……”月牙儿上前扯着克鲁伦的身子,继续说着残忍的话,她快要疯了,若不快点结束这段错误她怕是就快要疯了。
“够了!”克鲁伦忍无可忍,她竟然把他最美好的回忆说的如此不堪。到头来他还是像个傻瓜一样,幼稚的可笑。
克鲁伦转过身来,他一步一步逼近月牙儿,双眸布满血丝,全身上下怒火狂烧。
“从第一次遇到你我就注定要为你伤心,我学说京话是为了能再次与你重逢,而那个时候鬼知道我们能不能再见上一面。第二次见你是在多尔博大婚那晚,你可知道我差一点就忍不住把你带走。后来你因为伤心欲绝做了我的王妃,我好开心,我开心的整晚整晚睡不着,我害怕这一切都是个梦,梦醒了你就会消失。这些年你的心里只有你的伤悲和仇恨,你有没有想过还有一个男人眼巴巴等你回头看他一眼!你还要说下去吗?你还能说下去吗?”克鲁伦把月牙儿逼进墙角,他怒吼着,发泄着这些年他遭遇的不公。
月牙儿双眸瞪得极大,他的每句话击打在她心上,像是挨了几计闷拳般难受,几乎难以呼吸。这些年她都干了些什么?
“我一直等着,等着你是我的那一天。可是现在,我不想再等下去了……”克鲁伦忽然一把扯开月牙儿的衣襟,大掌伸了进去,随即吻上她的唇。
月牙儿本能的推拒着他,这无疑是火上浇油,他一把抱起月牙儿扔在床上,覆上她的身子。
☆、50 名义夫妻
“你是我的女人,你是我的女人……”克鲁伦大手撕扯着月牙儿身上的衣衫,嘴里着了魔般不停的呢喃。他快要疯了,他快要被这个女人逼疯了。
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月牙儿一下子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克鲁伦,跳下床榻往门外跑去,克鲁伦长腿一伸紧跟了上去。
月牙儿抓紧身上凌乱不堪的衣衫,夜色中她早已分不清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她使劲跑着,心里想的竟然还是多尔博那个不信她的男人。
“救我,多尔博救我啊……”眼看身后的克鲁伦就快要追上了,月牙儿念着多尔博的名字,若是他们之间还有一丁点的缘分,那么就请上天让他来解救她吧。
“阿依,快停下,别再跑了……”克鲁伦被清冷的秋风一吹,神智也清醒了不少,夜黑风高他真怕月牙儿出什么岔子。
月牙儿惊慌的哪里能听进他的话去,她自顾自的往前跑着。忽然,她撞进一个结实的怀抱,熟悉的气味和触觉让她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搂住这个怀抱把整个身子紧紧贴上。
“阿依,快过来!”克鲁伦不敢相信能在这个时候遇上多尔博,更是不能相信自己的女人会在他眼皮子底下投进别人怀抱。
“救我,多尔博救我……”月牙儿不肯撒手,可怜的让人心疼。
多尔博瞧着月牙儿身上凌乱的衣衫,还有克鲁伦那副欲求不满的神情,烦闷妒忌另外加上一丝丝不舍一下子涌上心头。
“不知和卓与王妃这是唱的哪出?若是亲热也要回房才是,难不成你们回部都是这么豪放?”多尔博扯掉月牙儿缠在自己腰身上的手臂,那一接触才发现她又清瘦了不少。
月牙儿踉跄的跌倒在地上,不敢相信多尔博竟然对她说出这样的话,她知道自己没了做好女人的资格,可他是她唯一的男人啊,他怎能这般对她?
“刚才陪太皇太后累了吧,咱们快些回府吧。”多尔博拉起身后刘灵枢的手,转头又是一派体贴的模样。
克鲁伦实在忍无可忍,他心心念念得不到的女人竟然让别的男人弃如敝履,这叫他怎么能忍得下去!
“你这个混蛋!”克鲁伦上前在多尔博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抓起他的衣襟对准他的下巴就是两记猛拳。
多尔博甩甩头回过神来,对准克鲁伦的胸口狠踹一脚,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渍。“有本事就把自己的女人管好,在本王面前逞英雄还轮不到你!”
“若不是你,月牙儿早就我的女人了!”克鲁伦彻底被激怒,上前与多尔博厮打开来。
“什么意思?况且那与本王何干?”多尔博也不示弱,挥退了随行众人,也不理会一旁女人惊叫连连,誓要与克鲁伦一绝高下。
“没关系?这些年她为了你都只跟我是名义上的夫妻,她一直都为你守身如玉,你说有没有关系!”克鲁伦怒吼一声,惊吓到了在场所有人。
☆、51 一家三口
“你这个混蛋!”多尔博愣在原地忘了还击,克鲁伦一拳飞出正对多尔博胸口。
正在此时,一个白色身影飞了过来,挡在多尔博胸前,为他受了这一记重拳。
“月牙儿!你怎么这么蠢?”多尔博清楚听到月牙儿胸口肋骨断裂的声音,她倒在他怀里,一翻眼晕死了过去。
克鲁伦傻在一旁,他打错了人,还是一开始他就认错了人?
“快去传太医,快!”多尔博打横抱起月牙儿,发疯般怒吼着,一股失而复得的复杂情绪堵在他胸口。
夜色正浓,宫中却沸沸扬扬,没了睡意。
太医诊治过后,多尔博守在月牙儿床边寸步不离,他有太多话要对她说,可她就是这么狠心,紧闭着双眸不去看他一眼。
“王爷,你说娘亲会死吗?”谢木斯床头,定定的看着昏睡的月牙儿,小小人儿嘴里说着大人话。
“不会,你娘亲只是睡着了。”多尔博伸手揉揉他的小脑袋,挤出一抹笑让他安心。
“哦。”谢木斯看着多尔博,他信他的话。
“阿爹!”谢木斯一转头,对着门外的克鲁伦大声叫了起来。
多尔博也向门外看去,之间一夜之间克鲁伦颓废邋遢了许多,双眼冲血,在谢木斯瞧见他后立刻低头离开。多尔博起身追了出去,他们之间有些话不得不说清楚。
多尔博一直跟着克鲁伦到了景祺阁外的湖畔,他临湖而立,秋风吹的衣衫呼呼作响。
“几个部落挑起事端,我已经向皇上禀明,明日要启程回去了。长途劳顿,阿依身子受不住,只得留在宫中养伤,等我平息了战乱自会回来接他们母子。”克鲁伦说完自嘲的笑了,还能怎样,刚才看着他们三人在一起的画面,那才是一家人啊!就算他骗了自己也骗了他人,也骗不了上天,不是他的就不是他的,他无能为力。
“本王定会好好照顾他们。”同为男人,多尔博自然是知道克鲁伦此时此刻的心情,他能如此潇洒退出,是一般男人难以做到的。
克鲁伦一转身,大步冲向多尔博,双手揪起他的衣衫,怒目相对。“我不仅是让你照顾他们母子这般简单!我要你带他们走,抛下你的荣耀身份,抛下你的荣华富贵,带着他们走的远远的,跳出这个牢笼!”
“若不是你出现,我和月牙儿早在那天便逍遥山水间了。”多尔博一把推开克鲁伦,他用力过猛,克鲁伦一个踉跄往后退了几步才站稳身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都是我自作聪明,一直都是我自作聪明……”克鲁伦笑了 起来,苦涩的难以下咽。“可是就算阿依答应跟你走,她心中还是担心谢木斯,可现在好了,你们一家三口终于能在一起了。”
自从昨夜克鲁伦说出他们从未是一对名符其实的夫妻后,他便开始怀疑起谢木斯的身份来,直到现在克鲁伦亲口说了出来,他受到惊吓额程度丝毫没有减少。
☆、52 与他何干
多尔博双眼发愣,克鲁伦的每句话都像是钉子般卯进他的心里。他一直都叫她蠢东西,可现如今才发现真真正正蠢的其实是他自己。他怎么可以这么蠢,蠢到五年后才发现他与月牙儿之间有误会。错过的光阴,他又要拿什么去补偿给她?
“克鲁伦,答应我一件事情。”多尔博不称自己为“本王”那就说明他已经放下了身份,他们现在所要说的是两个男人之间的事情。
“我连把心爱女子拱手送人事情都可以做的出,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只要对她好,你尽管说便是。”克鲁伦颓然的说道,该说的不该说的,还有他以为此生都不会说的都已说尽,还有什么不能做呢?
“此事事关重大,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即可。”多尔博双眸染上精光,现在他不是孤身一人了,他必须要为他们做打算。
“到底是什么事?”克鲁伦眉头紧皱,心头猛然锁紧,这种感觉比为别人作嫁衣裳时的揪心还要难受许多。
多尔博四处窥视后,发现无别人,对着克鲁伦说道“附耳过来。”
克鲁伦次日派了同行的大将军先回去平息战乱,说是战乱其实就是部族之间为了牛羊水土的利益纠纷,是他用来逃避的幌子,现在他之所以能心平气和的留在京城,多半是为了多尔博口中所说的“大事”。
月牙儿转醒后便只字不提那日的事情,多尔博与克鲁伦也是支支吾吾不能说明那日为何大打出手,这件事便成了宫中乃至京城街头巷尾的悬案,众人编出了众多版本,每一个都相当精彩。
“娘亲,谢木斯带陪你去御花园看桔花好不好,那里还有绿色的花哩!”谢木斯在月牙儿受伤期间出奇的乖顺,几乎天天呆在房中陪伴着月牙儿。
“好,咱们先去找晴姨可好?”月牙儿在连个丫头的搀扶下慢慢走着,呼吸之间胸口还是会痛,但比起前些日子已经好很多了。
谢木斯笑着点头,两人往倚晴住的宫房走去,那是一座单独的院落,名字也很别致,叫“晴香小筑”,说是皇上御笔亲题的匾额,羡煞了多少宫中女子。可谁也不知道备受宠爱的倚晴直到现在还是个小小的答应,比她晚来的都做到了贵人,也因这样她没少受他人奚落。
沿路走着,日头正高,月牙儿觉得口干舌燥,便坐在廊椅上休息,吩咐丫头为自己端些茶水来。
谢木斯闷得慌便拿出弹弓玩耍,月牙儿看着他发笑,心情自然好了许多。这些日子来看望她的人数不胜数,但独独没有他。月牙儿长叹口气,原来是自己痴心妄想的厉害,还等着他能来看她。可若是他真的来看了她,她心里便又不痛快了,她会以为那是为了感激,可护住他是她自己的事,与他何干?
“哎呦,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月牙儿被这求饶声打断思绪,起身一看,原来是一个下太监跪在廊下,满脸惊慌。
☆、53 金丝楠木
“你不用慌张,出了什么事?”月牙儿说道,然后看了一眼谢木斯那副神情便知道了多半。
“回公主,奴才路经此地,无心扰了王子打鸟雀,还请公主赎罪,还请王子赎罪……”小太监说完又一阵子磕头。
“行了行了,你这磕头磕的我心烦,想必又是谢木斯故意捉弄你了。你快起来吧,待会儿我让御医给你去瞧瞧。”月牙儿眼尖的发现小太监额上鼓出的青包,那必定是出自谢木斯之手了。
“平白无故伤人,等回去了要受罚。”月牙儿冷脸对谢木斯说道,谢木斯只是低着头不肯说话。
“奴才谢公主,奴才皮糙肉厚不能麻烦御医了,奴才告退。”
跪在地上的小太监连忙谢恩,磕了几个头后起身正要往后退,他慌忙捡起落在地上的帽子,帽子里忽然掉出一个物件,是个别致的荷包。小太监急忙捡起荷包风一般跑了出去。月牙儿瞧着那个荷包发愣,不知为何觉得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一阵花盆底鞋子踩击地面的声音响起,倚晴和丫头竺云笑盈盈的冲他们走过来。
“来了怎么也不进去坐坐,还等着我这个主人出来亲自迎接?”倚晴笑着拉起月牙儿的手,一只手抚摸谢木斯的前额。
“正要进去的,恰巧遇上了点小事。”月牙儿笑言相对,两人手挽手往晴香小筑走去,谢木斯垂着脑袋跟在身后。
这是月牙儿头一次进晴香小筑,果然收拾的清新雅致,可每件物件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其中最最贵重的就是那把金丝楠木的圈椅了,比黄金打制的还要贵重许多。
“皇上真疼你,瞧你用的都是最好的。”月牙儿笑着打趣倚晴,想着他们虽然磕磕碰碰可结果还是好的,不像她,到头来只能等来男人的愧疚。
“你说那把椅子?”倚晴拉着月牙儿坐下,看着谢木斯恢复了精神,在房中东看看西瞧瞧,不免发笑。“圈椅,圈住倚晴,那是皇上想把我困在紫禁城中一生。”倚晴叹口气,低头绞着手中的绣帕。
“他心中有你,况且你们能光明正大在一起,这种福分足够羡煞旁人的了。”月牙儿覆上倚晴的手,发觉她的手冰凉。
“是啊,若是再不知足就是贪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