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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有你,况且你们能光明正大在一起,这种福分足够羡煞旁人的了。”月牙儿覆上倚晴的手,发觉她的手冰凉。
“是啊,若是再不知足就是贪心了。在这红墙之内,女人最忌讳的莫过于贪心。有了贪念便事事都要计较,事事都要争个高下。可反过头来想一想,一生荣辱岂是你自己能决定的?有些东西从一出生就决定好了的,我们要做的只不过是顺着往下走即可。”
月牙儿从不知道倚晴看透了这么多,五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上天不止跟她开了个大玩笑,亦或是与所有人都如此?
倚晴转头瞧着月牙儿,发觉自己似乎是吓到了她,便笑了笑哄她开怀。“不说了不说了,你来我这里不会只是为了看那些物件的吧?走走走,趁今儿个天气好,咱们出去逛逛。”
☆、54 一对璧人
两人和谢木斯手牵手到了御花园,谢木斯同太监宫女玩的起兴,月牙儿不放心的吩咐他不要再闯祸后才离开。
“你瞧他,真是越来越顽皮,性子也……”月牙儿与倚晴坐在亭子中,看着谢木斯她怎么能不去想多尔博。
“稍安勿躁,你的那个他也不是冷情之人,这些年他不知道你离去内有隐情,他恨极了你,却始终暗地里吩咐人照顾你远在关外的父亲,我也是去年托人捎银子过去时才打听到的。”倚晴说完莞尔一笑,自打月牙儿回京,多尔博的动作多的比过去五年加起来还过,他所为何人是一目了然的了。
月牙儿心头微微一颤,又有丝甜蜜涌出。月牙儿感到双颊微微发热,想必脸是红了啊。一转头去看外面的风景,是不想让倚晴借机取笑她。
可上天还是跟她开了个玩笑,几乎她连甜蜜还未能沉溺,便被打落地狱。
“怎么了?看些什么发呆?”倚晴瞧着月牙儿半天都说话,便起身走了过去,她一手搭在月牙儿肩头,感到她身子抖得如风中落叶。
倚晴顺着月牙儿的目光看去,前面牡丹丛中立着一对璧人,男的英挺女的娇俏,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这男人竟然是多尔博,难怪月牙儿惊讶成这样。
“走了走了,谁要看这些脏东西!”倚晴连忙用手捂上月牙儿的双眼拉着她要离开,可月牙儿任凭她怎样拉扯都不肯起身。
月牙儿就这么看着,看着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搂着另一名女子玩闹。他伸手折了朵最娇艳的红色牡丹,深情款款的插到女子发鬓中,女子垂首娇羞含笑,双颊赛过牡丹的颜色。
“你疯了不成,咱们不看了不看了,快些跟我回去!”倚晴慌了,刚开始拉月牙儿离开只是怕她伤心难过,可到后来瞧见她脸上露出笑意后,一股子不祥的预感钻了出来。
“你瞧他们多般配,看样子宫中又要办喜事了。”月牙儿笑笑,把他们的身影印入脑中。
五年前,她能做的只有苟且偷生,结果丢了身子也赔上了心,到头来弄了个远嫁他乡,她与爹爹不能相见。五年后,她还是轻易落入他的圈套,差一点犯下抛夫弃子的罪过,最后她竟然傻到替他挡拳的地步!可到头来她得到了什么?他美人在怀,而她就注定要被他玩弄?
不!她不要了!泪水只会是瞧准时机肆意耍弄她的标志,越是心痛她就越是坚强!就像现在一样,明明心痛难忍,而泪水早就被冻结在心中,从此不会流下一滴!
“月牙儿,你可别吓我……”倚晴慌忙拉住月牙的手,她转头对她笑笑,起身往亭外走去。
倚晴站在原地,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解铃还须系铃人,与其逃避还不如让她彻彻底底死心,那是结束也是重生。
月牙儿脚下步子轻盈稳健,体态娇美,她脸上一直带着笑,笑的犹如天上太阳一般温暖入心。
“王爷好兴致,这个季节的牡丹何其珍贵,王爷折了岂不是想要独享?”月牙儿说的字字轻快,孰不知袖口下双手握拳,指甲都插 入肉里。
☆、55 彻查案情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等无花空折。原来固伦公主不明白?”多尔博毫不避讳,转过身来看着月牙儿,有些不耐烦的神情。
“王爷说的是,这样好的牡丹,可是要用美人来配了。”月牙儿故意把人说成花儿,想用此来奚落他怀中女子。
“公主此言差异,是只有雍容华贵又热烈娇艳的牡丹才能配上这美人。本王的东西从来不喜欢与别人分享,所以就像这牡丹花儿一样,就是要藏起来本王才能安心。”多尔博说着,双眸凝视怀中美人,目光始终没有停留在月牙儿身上一刻。
“那本公主让奴婢去花房叫花匠多催几盆子牡丹送到王爷府上,这样王爷便可以瞧上多些时日了。”月牙儿咬紧牙关,她在心里暗自发誓,只要她能忍住,只要她能与他这样说话,这世间便没有什么可以摧毁她的东西了。
“多谢公主。”多尔博微微颔首,唇边露出礼貌的笑,可目光还是在碰触月牙儿那一刻后立刻闪躲。话完他便拥着怀中美人偏偏离去,留下月牙儿站在原处,脸上的笑容早已僵掉。
倚晴见多尔博他们离开便急急忙忙跑了过来,一把抓住月牙儿的手紧张的看着她。“你们都说了些什么?那女子会不会只是他的亲戚?”
“不说了,我有些乏了,咱们回吧。”一番话下来月牙儿觉得几乎要耗尽她全身的力气,她需要好好休息,然后再像什么都没发生那样继续活着。
倚晴送月牙儿回了寝宫,直到晚膳后才离开,原因是皇上今晚翻了晴答应的绿头牌,她得回去接驾了。倚晴一千个嘱咐一万个叮咛月牙儿不要做傻事后才离开,房中宫女太监也像着了魔似的寸步不离的盯着,月牙儿无奈便早早上床就寝,那些人才稍稍放松了些。
透过轩窗,隐约能瞧见月亮的轮廓,月牙儿心里很乱,辗转反侧不能成眠。
今儿个克鲁伦过来瞧她,正巧她去了倚晴那里,两人就这么错过了。与此同时她偏偏又见到了多尔博,还有他怀中新欢,他们没错过,可还是什么都错了。
月牙儿不免苦笑,难怪多尔博一直说她是上天开得一个玩笑,直到今天她才发现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玩笑。从前多尔博的婚姻没有她的位置,她能奢望的是在他心中有一席之地。现在好了,自己编织出来的梦被击了个粉碎,碎了梦伤了情,连带着心也缺失了一块。
她不想去苦苦追寻他为何会移情别恋,她知道他是任性妄为的男子,爱了便是要全部,不爱便连一丁点儿施舍都不给,那些原来贝勒府中被遣走的女人们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照现在这个情景看,她是他不要了的,说的更彻底一点那便是他从一看是没想过要她。
那么日后他们再相见便是陌路,连同谢木斯也无他没了牵连。
次日,一道圣旨召沉寂五年之久的睿亲王多尔博入宫,彻查皇上围场遇刺一事。阴谋还是巧合,那是人心也是天意。
☆、56 宫中喜事
月牙儿身子已经能下地活动,便去了慈宁宫给太皇太后请安,她挑了一早前去,是怕过会儿人多了吵闹。
“你身子好些了哀家就放心了。”太皇太后笑盈盈的瞧着月牙儿,手指上长长的金色护甲反射出光来。
“让您老人家担心了,是月牙儿的不是。”月牙儿有些心不在焉,多亏一旁的侍女及时提醒。
“累了就回去休息吧,不用在这里陪着哀家这个老太婆说话了。”太皇太后面上始终带着和善的笑,她也确实瞧出月牙儿今儿个的魂不守舍。
月牙儿起身,俯身行礼,与太皇太后话别的话还未说出口,便听见身后有人进来。
“多尔博参见太皇太后,太皇太后万福金安。”
月牙儿浑身一颤,像是谁把她丢进冰窟窿又捞上来一般,让她冻得半死只剩下半条人命。
多尔博在看见月牙儿那一刹那也有些吃惊,但很快便将她视作透明人。
“太皇太后,多尔博今儿个进宫是想问您关于那件事情您到底什么时候能下旨啊?您这场仗可拖得有些长了。”多尔博字里行间尽是欢喜,与站在一旁呆若木鸡的月牙儿相差甚大。
“急了?急的一整晚都睡不着?难怪今儿个来了个大清早。”太皇太后瞧着多尔博,脸上尽是宠溺。
月牙儿听不明白他们说些什么,但此时自己确确实实成了多余。“太皇太后您老人家跟睿亲王谈事情,月牙儿先行告退。”
“固伦公主请留步。”月牙儿转身之际,多尔博出言阻止。
“公主与本王之前交情匪浅,现在又是一家人,本王与太皇太后说的都是些私事,公主不需回避。”多尔博眉眼染上邪佞,对着月牙儿一字一字说了出来。
“月牙儿大病初愈,眼下有些累了,还请王爷体恤。”月牙儿狠狠瞪了回去,小下巴骄傲的抬得老高。
“近些时日宫中接二连三横出事端,若是有件喜事那便可以扫去这些污秽了。”多尔博拱拳俯身给太皇太后行礼,不再理会杵在身后的月牙儿。
太皇太后若有所思,随后点点头。“也是,皇上遇袭,你两人被劫,还有后来你们与克鲁伦之间的冲突,虽说最后都是有惊无险,但的确宫中上下各种谣言乱飞,实在是有悖宫中上下律例约束。”
太皇太后瞧了瞧多尔博与月牙儿,拢眉深思一会儿后,脸上神情放松了下来。“这样也好,哀家就允了你纳内阁大学士哲子阳之女为侧福晋。”
“多尔博谢太皇太后恩典。”多尔博连忙行大礼谢恩,激动的像是毛头小子般浮躁。
内阁大学士,哲子阳,哲翱,哲湘。难怪她觉得那日多尔博怀中女子似曾相识,原来她就是哲翱唯一的妹妹哲湘。昔日那个缠着她玩耍的小丫头如今就要成为睿亲王的侧福晋了,原来命运就像是个网,转了一圈大家又都回到了原地。现在她还能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早就连最起码的资格都没有了。
☆、57 惩治坏人
她嫉妒,她愤怒,她想向他问个明白,几乎连与他同归于尽的心都有了。但她还是忍了下来,她劝自己已经不是五年前的单纯少女,若只是像从前一样只会受人摆布嘲笑。她现在不一样了,她有了谢木斯,她的命就不单单只是她自己一个人的,若是她倒下,谢木斯便成了世上最最可怜之人。
不就是移情别恋背信弃义,她之前那么难都能挺的过来,眼下寥寥几句话没有理由让她崩溃。
“恭喜王爷,月牙儿在这儿给王爷您道喜了。”不是伪装,不假可以,月牙儿大大方方的对着多尔博说了出来。
“谢过公主。”多尔博转身,神情有丝落寞,一瞬即逝。
月牙儿离开慈宁宫后多尔博也托词离开,他沿路跟着她,像个小偷般小心翼翼。
月牙儿脚步慌张,他也跟着没瞧见脚下的台阶;月牙儿神情黯然,他一路也阴着一张脸,连宫女太监见了都退至两侧不敢上前请安。月牙儿始终是女子,再加上有伤在身,没走多远就在廊椅上坐下歇息,多尔博藏在宫墙转角处,默默的看着。
多尔博瞧的出身,没有发觉身后不知什么时候跟着一个小人,现在正拿着弹弓对准他的后脑勺。
“哎呦,谁?”多尔博捂上生疼的后脑勺,转身查看却不敢发出什么大动静,怕被月牙儿发现。
说是那贼人跑的也快,多尔博白白挨了一记打却连人都没瞧见,这也算是他威风八面的大将军人生受人暗袭的一个败笔了。多尔博蹲下来在地上照着什么,忽然发现了一块光滑的鹅卵石,这块石头与周围的粗糙碎石显然不同,说明它很可能就是作案工具,只要找到宫中哪里有这种石头便可轻而易举的抓获那贼人了。
用过晚膳后谢木斯嚷嚷着要去倚晴那里玩,月牙儿心情欠佳便一直搪塞他,说是明日一定带他去。月牙儿让谢木斯练字,他闲来无事便听话照着做了。
“这两天你阿爹在忙些什么你可知道?”月牙儿歪在榻上,手拿一卷书翻着。
“阿爹这些日子都在忙,整天出宫。”谢木斯歪头看着月牙儿,
一脸的不平。
“他有没有跟你说过出宫做什么去?”月牙儿放下手中书卷,一脸诧异的瞧着谢木斯。
“阿爹只说是大事,谢木斯也不知道是些什么,但谢木斯也想跟着出宫,可阿爹怎么说都不同意。”谢木斯噘着小嘴说道,手中一只笔来回转着,墨点子洒了一地。
“快些停下来,瞧你弄得!”月牙儿无奈笑笑,一旁的宫女忙上前来收拾干净。
谢木斯扔下手中毛笔,喜滋滋的朝月牙儿跑去,小小的身子挤上了榻,钻进月牙儿怀中撒娇。“娘亲身上可真香!”
“谢木斯等会儿洗个澡也香喷喷的了。”月牙儿搂着怀中小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