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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陪倚晴来的,你可不能怪我,更不能怪林图肯了。”月牙儿说完转头看着倚晴那边。
月牙儿的话全数落尽皇上耳朵里,他此时与倚晴面对面站着,一颗悸动不已的心似乎要跳到嗓子眼。“你特意来见朕有什么事吗?”
“我……”倚晴有好多话要对他说,可一张嘴却发现无从说起。
“什么?”皇上强行压住内心的激动,她来见他了,她心里的确有他,那么之前的种种他都可以忽略不计。但是,他还敢确定,他要亲口说出来。
“我……我是……”倚晴结结巴巴的垂头站在原地,告诉他有人要篡位,对,就是这个!
“皇上!”倚晴话一出口,只见从坡下坡上蹿出十几个黑衣蒙面男子,个个手持大刀,每口大刀刀刃上皆闪着绿光,可见是喂足了剧毒。这些人刀刀狠毒,刀刀致命,纷纷向皇上砍去。
多尔博把月牙儿拉至一旁,自己赤手空拳夺了一人大刀后上前保卫皇上。此时皇上刚缓过神来,第一反应就是倚晴背叛了他,这些杀手就是倚晴带给他最会一次机会的答复。他恨极了,杀红了眼,赤膊与杀手厮杀开来。
☆、100 不要见你
就在这时,同样一群身着黑衣却脸带银色面具的高手赶来,不消片刻便将这群人砍杀殆尽。
“属下救驾来晚,请皇上赐罪!”为首的黑衣暗卫跪下请罪,随后的十几个黑衣暗卫皆跪下请罪。
多尔博松了口气,还是跟随他多年的林图肯心思细致,他果然不会让月牙儿与倚晴单独上路,这些黑衣暗卫就是林图肯安排保护她们周全的。
“不晚,要不然朕也看不清背叛者的真面目!”皇上忽然转身,喷火的双眸怒视着倚晴,全然没了刚见面时的柔情蜜意。
“皇上……”倚晴吓得浑身发抖,小手紧握前襟,脸色苍白,双唇微颤,说不出话来。
“皇上,其实您误会倚晴了……”月牙儿忙上前解释,却别皇上吼了一嗓子吓退在一旁,多尔博一把搂住月牙儿,示意她不要再惹祸上身,解铃还须系铃人,这种事情旁人是帮不上忙的。
皇上一步步走向倚晴,眸子中有嘲讽也有愤恨。“接下来你要怎样跟‘主子’交代?若你说没能杀了朕,你‘主子’是不是要杀你泄愤?”
倚晴呆若木鸡,还以为自己隐藏的天衣无缝呐,原来自己的才是个大傻瓜。他都知道,他一直都知道。那是不是一直都以她的自欺欺人取乐呢?
倚晴自嘲一笑,抬手理理散乱的发,“事到如今,都难逃一死,若是皇上不嫌弃,就请亲手了结了倚晴吧。”
倚晴往前走,眸子染上水花,一眨不眨盯着面前的男子。
“站住,你给朕站住!”皇上大声吼道,他面色通红,像是来自地狱的修罗。他用脚尖挑起横在脚边的一口喂了毒的大刀,握在手中。
“卫倚晴,你别以为朕舍不得动你!”
皇上话落,大刀带着风向倚晴纤细的脖颈砍去。月牙儿吓得惊声尖叫,多尔博也慌了,他从未见过这般暴戾的皇上。
只有倚晴,依旧面容含笑,稳稳当当等着他一刀取走她性命。危险关头,她舍不得闭眼,今生是她负了他,临死能多看他一眼也是上天的对她的怜悯。
几缕青丝滑落,落在倚晴脚下,大刀在距离倚晴颈子不到半寸处截然而止。
他,下不了手。
“啊!”皇上狠狠把刀扔了出去,仰天长啸。他委屈呀,最后竟然败在一个女子手里。天下女子皆祸水,他当初怎么就没听太皇太后的话?
“滚!滚得远远的!今生今世朕都不要再见到你!”他全然没了平日里的从容淡定,现在他是一个受伤的普通男人。“不,来生朕也不要再见到你!”他继续说着,搜肠刮肚说着尽可能恶毒的话,原来他能想到对她最大的惩罚也只是不见她而已。上天到底跟他开了多大一个玩笑,竟让他为了一个女人狼狈至此。
皇上转身离开,倚晴模糊的视线,望着他越走越远。
多尔博搂着月牙儿站在倚晴身后,他们知道此时此刻唯有冷静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所在。
☆、101 皇上小心
时间静止,只能听到风声来过,倚晴的泪水像是小河般静静流淌。透过泪河,有个黑影闪现。
“皇上小心!”倚晴大喊一声,快速向皇上扑去。
多尔博与黑衣暗卫也快速反应冲了上去,却输在了时间上。
倚晴的声音过于凄厉,皇上下意识回头,见一个黑衣杀手从身后蹿出。他快速反应过来,狠狠一脚踹向杀手胸口。脚起脚落,正好踩到一旁尖利的石上,由于力道过猛,重心不稳,踉跄的向后退了几步。
黑衣杀手抱了必死的态度,那当胸一脚让他口吐鲜血,仍旧一鼓作气手持大刀砍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多尔博和黑衣暗卫急的青筋爆出还是只有一步之遥。皇上自知躲不过去,双臂交叉护在头部。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抹灰蓝色纤细身影横空出世,挡在皇上面前。下一秒,血流如注。
“倚晴,倚晴!”皇上歇斯底里大喊,手捂上倚晴胸口的伤口处,血顺着他的指缝汩汩流出。
后面的人赶来三下两下结果了那个杀手,可终归是晚了一步。
“快!快带她去风雨别院,找药婆婆啊,快去啊!”月牙儿扯着皇上的手臂大喊,现在皇上瘫在地上,完全失去了主意。
多尔博上前,伸手封住了倚晴身上几处大的穴道,扒开皇上死命搂紧的手臂,抱起倚晴,飞身消失在山野间。
风雨别院后面是一个幽静的山谷,山谷满满的都是名贵药材,有些甚至是从未在医书上记载过的。药婆婆住在风雨别院南厢房,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到山谷照料她的宝贝草药。
药婆婆是江南神医金一指的唯一传人,她像她的师傅一样,此生有三类人不绝不医治,一是已死之人,二是心死之人,三是寻死之人。
此时药婆婆丹药房中平时医治病人的床榻上躺着面色灰白的倚晴,药婆婆站在一旁擦拭手上的鲜血,地上躺着惊吓过度晕了过去的皇上。
“这人这是皇上?”药婆婆一边用上好天蚕冰丝擦拭她的银针,一边问月牙儿,满脸的狐疑。
“嗯,没错儿。”月牙儿点头保证。
“啧啧啧,没想到咱们大清的一国之君竟然是个见不得血的文弱书生。”药婆婆低头仔细看了皇上一眼,边摇头边感叹到。
月牙儿长吁一口气,想着刚才药婆婆为倚晴缝合伤口那个场面,不是大夫的普通人有几个能受的了?算算也是,皇上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哭着喊着要进来看,结果竟当场吓的昏死过去。
“婆婆,你给他治治嘛,若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受牵连的可是咱们!”月牙儿说道,小手搂上药婆婆的手臂撒娇道。
药婆婆笑笑,单手捂上月牙儿皓腕,垂眸给她摸了脉。
“药婆婆您给我号什么脉呀,您得给他治!”月牙儿扳过药婆婆的身子,让她好好看看现在躺在地上的是一国之君。
“这胎是个女儿。”药婆婆转头对月牙儿笑笑,神秘兮兮说道,
☆、102 扎中睡穴
“真的?那简直是太好了!”
月牙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回头向门口处看。原来是多尔博,今儿个多尔博一身绛紫色长袍,头束黑色发带,贵气十足。
多尔博双眼冒光,狐狸一样的贼兮兮的走到药婆婆面前,拉着药婆婆的手谄媚道:“婆婆真是神医啊,竟然连男女都能诊的出来。女儿好呀,我多尔博就是想要个女儿!”
月牙儿一记粉拳垂在多尔博肩膀,小脸涨得通红。“你满口胡言些什么?身子是我的,有没有身孕我会不知道?”
月牙儿嘴硬,现在才想起来原来自己的月事是迟了不少,还有前几天的呕吐,可她以为那是恶心多尔博的碰触才这样的,没想到竟是再次有了他的孩子。
“糊涂的傻丫头,都是做了娘亲的人了,怎么连这个都察觉不出来?”药婆婆没有推开多尔博的手,一脸慈祥的看着月牙儿。
“嗯,就是就是。”多尔博扮狗腿,不停的傻笑点头跟着应和。他看着月牙儿小手慢慢覆上小腹,满脸娇羞中透出期待喜悦。这才是幸福,他的女人和他的孩子稳稳当当站在他面前,这种可以见到可以摸到可以掌控一切的感觉美妙的让他飘飘欲仙。
这时,药婆婆冷不防的推开一直傻笑的多尔博,眉头紧皱,满脸不解。“人家夫妻有了孩子,你这么高兴做什么?让婆婆看看,你是不是病了?”
药婆婆说完伸手就要去把多尔博的脉,多尔博急忙往后躲,三躲两躲闪到月牙儿身后。“蠢东西,快些跟婆婆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多尔博最忌讳生病吃药什么的了,所以他要赶紧找人澄清自己很健康。
月牙儿噘着小嘴非常不满他叫自己“蠢东西”,看他那副模样就知道他很不喜欢看大夫,既然他得罪了自己,现在就该让药婆婆好好吓吓他。
“我哪知道?”月牙儿抱臂看向窗外。
多尔博快疯了,认识月牙儿这么些年,每当他靠近她都会脸红,可今天竟然会说出这样轻浮的话来!
“不是我的还会是谁的?克鲁伦的吗?不可能啊!我量他也没这个胆儿,再说算算时间正好是咱们在一起的时候有的……”多尔博叽里呱啦的说了半天,脑子里一团浆糊。
此时,药婆婆已经拿着银针站在多尔博身后,手起针落,眨眼间多尔博被扎中睡穴倒在地上。
药婆婆无奈的摇摇头,吹了吹手里的银针,“我老人家最怕吵了。这么个大男人害怕诊脉,是不是有什么隐疾,还是让他睡了再诊比较方便。”
药婆婆唤来药童把多尔博抬到屏风后的一张榻上,月牙儿紧紧跟在后面。“药婆婆,您可不能把他拆了呀!”月牙儿紧张兮兮的说道,她知道药婆婆一生痴迷钻研医术,最最喜欢的就是疑难杂症了,有时也会把人拆开瞧病。多尔博这次算是撞上了,药婆婆显然对他的“隐疾”十分感兴趣,可别真把他也拆了呀!
☆、103 孩子的爹
“非亲非故的,丫头心疼他做什么?”药婆婆狐疑的瞧了月牙儿一眼,随即低头打开自己祖传银针。
“他是我朋友,婆婆可不能把他弄死了。”月牙儿抱住药婆婆的手臂开始撒娇,却被她一把推开。
“若是朋友的话,婆婆向你讨了他来,丫头不会不给婆婆这个面子吧?”药婆婆命药童拿出一个全身漆黑的小巧药箱,打开来里面尽是大大小小的白色瓷瓶,药婆婆边说话边伸手在那里翻找药剂。
“不行不行,他可不是普通的朋友,他是……”月牙儿急的脸红脖子粗,她深知药婆婆的脾气,她知道再这样下去多尔博不消片刻就会被拆了。
药婆婆停下来抬眼看了看月牙儿,等了一会儿,见月牙儿反反复复最后还是没说清楚,便失了耐性,垂头继续着。
“药婆婆,他不是普通朋友,他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爹爹……”月牙儿垂着头,像做错了事的孩子般,满脸的委屈。
药婆婆笑了,双眼露出精光。“哎呀,你个臭丫头,自己都是回部王妃了还在外面勾搭男人,你药婆婆活了一大把年纪还没嫁过人呢,你年纪轻轻的一下子就弄了俩。不过好在丫头你眼光不错,两个都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药婆婆说完放下手中银针和小药瓶,绕着床从头到尾细细打量着多尔博,嘴里还不是发出啧啧声。
月牙儿满头大汗,在心里使劲翻白眼。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怎么药婆婆会有这种反应?看样子不能在风雨别院中久住,住的时间长了人就会变得不正常。
药婆婆笑嘻嘻的命药童收拾好器具,随即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鼻烟壶递给药童。“让那个皇上嗅几下就醒过来了。”
药童连忙接过鼻烟壶,转身离开了。
“婆婆,怎么不给他也嗅几下?”月牙儿用眼瞟了一下躺在床上的多尔博,想着不知道药婆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不让多尔博醒过来。
药婆婆伸出一指戳戳月牙儿眉心,满脸的宠溺。“你个没良心的丫头,真是有了男人忘了亲人啊,你外公个爹爹还眼巴巴的在外面等着你出去团聚呢!”
“真的?外公和爹爹都在风雨别院?”月牙儿高兴的像只小鸟,蹦跳的往门外跑去,恨不得下一秒就见到她日思夜想的亲人。
月牙儿一出门,只见两个老人家双眼含泪直勾勾盯着她。这些年的苦涩和心酸一股脑儿涌上月牙儿的心头,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进亲人的怀抱,三个人哭成一团。五年多了,想不到竟然还有重逢的那一天,喜悦和欣喜皆化为热泪,此时已无需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