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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等彪形大汉出去后,打开小窗,连同碗一同扔进了河里。转头透过黑纱看着床上安静的他,泪水开始肆意滑落。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她伸手,抚上他的面容。
“如今我若说破你的身份,这场仗我们便早早就赢了。”她苦笑,从见到他的那一刻,她原本以为早就冰封的心,开始迸裂。所以,她冒险保他安稳,骗过众人把他带在身边。
“就算你弃我而去,我还是不忍伤你分毫,这就算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吧,罚我一生都被你折磨,左右为难。”
她摘下黑纱斗笠,一张梨花带雨的俏丽容颜染上伤悲更加楚楚可怜,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从风雨别院失踪的倚晴。她从袖口摸出一粒药丸,含在口中,俯身喂进他嘴中。熟悉的气味,温热的触感,惹的她泪水簌簌落下,落在他唇上,渗入他口中。
“没有给你喂下那种药,一旦你醒来他们定不会放过你。放心,我给你吃的是‘三日醉’,只会让你昏迷不醒。”倚晴伏在他胸口,这短暂的幸福来的太突然,她从没想过还能再见到他,既然上天给了她这次机会,她就没有理由拒绝,与他度过这短短几日时光,也算她此生一大幸事。
郝把头遭到两人彪形大汉追杀,甩掉他们后,他赶忙与码头的兄弟取得联络,等一切部署好他马不停蹄的赶回客栈,谁料客栈早已人走楼空,一夜之间所有客人包括老板和店小二都没了踪影。
郝把头懊恼至极,听码头打更的老者说看到他们带着几十麻袋“货物”在子时上了船向东走了。郝把头火急火燎的要去追之时,发现从洪都来的大商队赶在清晨到了西塘河码头。
五爷命令手下人在此休整半日,太阳落山前起航。多尔博与克鲁伦迅速找到郝把头,却发现最最重要的皇上竟然丢了。
☆、117 竟然会饿
他们躲在码头一个安全的角落里商谈大事,郝把头懊恼不已,恨不得以死谢罪,多尔博与克鲁伦也万万没想到敌人手脚会这么麻利和诡异,让人捉摸不透。
“郝把头休要自责,您再想想还有什么线索?”多尔博问道,如果他们贸然行动,定会打草惊蛇,不仅如此弄不好还会暴露皇上的身份,这样一来他们就被压得不能翻身。
“我能想起来的刚才都说了,不过依我所见,他们的头领身材纤细,多半像是个女人。”郝把头再次陷入回忆,现在他巴不得失踪的是自己,现在事态严重,恐怕他这次要当千古罪人了。
“女人?”
多尔博与克鲁伦惊愕的叫了出来,那些蒙古人会听一个女人的话,可见这个女人身份地位当然之高。
“会不会是倚晴?月牙儿飞鸽传书说倚晴失踪了,会不会是倚晴回到了她‘主子’身边?”多尔博努力把这些事情串联起来,让事情变得清晰。
“若是那样就好,倚晴定不会伤害皇上的。”克鲁伦想到这里松了口气,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皇上安全,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
“对了对了,我真是老糊涂了,竟然忘了还有这个!”郝把头从怀中摸出一只小竹筒,对着两人晃了晃。
“这是何物?”两人不解。
“我在离开皇上前怕那些蒙古人再弄迷烟什么的,就给皇上吃了玉露丹,这玉露丹能化解百毒,而这种小蜂鸟最喜玉露丹的香气,就算远在几百里之外,它也能寻着去。”郝把头笑兹兹的摆弄手中的竹筒。
“姜还是老的辣,难怪月牙儿会如此崇拜您了,我这就去让阿克敦安排一艘船,跟着蜂鸟去寻皇上!”多尔博临走前不忘拍拍郝把头的马屁,好让他忘了那一拳之恨。
“好好好,我跟你一起去。”郝把头被多尔博夸得喜滋滋,两人瞬间成了好兄弟。
克鲁伦无奈白了多尔博几眼,转身离开,他要与宫中的林图肯联系道明此时状况,万一有什么突变,大家好有个准备。
倚晴的船现在正驶入京杭大运河,预计比他们早一日或一日半抵达京城,这些时间足够他们动手了。
皇上被倚晴带在身边,其他人则被关在货仓里,他们每日三餐皆是那种红色像血一样的药水。这些人整日浑浑噩噩,全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倚晴整日都呆在房间,每日三餐会有人定时送来,自然那些药汁也会如期而至。倚晴把药汁倒进一只大罐中,等到晚上再倒入河中。
午膳时间,倚晴坐在小桌旁用膳,阵阵响声从床上传来,倚晴起先没放在心上,可不料那种声音越来越大。
倚晴走过去,坐在床边,细细打量着他,左看右看都没有觉得不妥。倚晴正要起身,声音再次响起,倚晴这才发现原来是从他腹中发出。
“吃了‘三日醉’还会饿?”倚晴皱着眉头,满脸疑虑,若是让她给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喂饭,她还真不知如何是好。
☆、118 蹭死朕了
倚晴起身继续去用膳了,可怜床上的英俊男子,瘪瘪嘴咽了口口水,继续昏迷。
船行驶的顺风顺水,实在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倚晴呆在房内,躺在他身边,细细看着他的脸。
倚晴嫩葱般微凉的手指划过他的眉骨,鼻梁,接着是薄唇,最后来到他刚毅的下巴,这时手指一滑,停在他喉结上。
“听人说薄唇的男子皆薄情,放在你身上可是真的?”倚晴叹了口气,指尖继续往下滑,指着他的胸口。
“这次求月牙儿带我出宫本是想与你说明一切,我奢望你的原谅。可谁会想到,终是弄成了这个样子,这下我倒是连奢望也省了。”倚晴趴在他的胸口,两只小手搂上他的腰身。
“若是这一刻能停留,死也值得。”倚晴用力抱住他,他们之间亲密到毫无缝隙,体温传递,让人想入非非。
倚晴依恋他的体温和味道,猫咪般用小脑袋蹭着他的胸口,嘴中发出舒服的呜咽,一双小脚在深秋冰的要死,不由自主在他腿上磨蹭。
“若你再蹭下去,朕就真死了!”忽然身下明明服了“三日醉”的男子一个翻身,把在他身上兴风作浪的女人结结实实压在身下。他满脸潮红,喉头翻滚,紧盯着身下的她。
“皇上……你你你……”倚晴有太多问题想问他,一时语塞,小脸憋得通红,没了主意。
“差点把朕蹭死不算,现在还敢指着朕!大不敬的东西,朕不是贬你为庶民,命你此生都不能出现在朕的面前?”他说的狠毒,可神情却是百分百的宠溺,他低下头,用鼻尖摩挲着她的。
“既然你抗旨不尊,朕就罚你永远呆在朕身边,为朕生儿育女,与朕白头偕老。”他一口气说完,像怕她会反悔,然后吻上她的唇,全然不给她考虑的时间。
他吻得霸道且缠绵,她伸手揽过他的颈项,让两人亲密无间。他的吻往下延伸,来到她细腻洁白的颈项,倚晴食指插入他的发鬓,眼神逐渐迷离。
“草民是个坏女人,皇上还要?”此生最大的伤痛就是他逐她出宫贬为庶人,他刚才的话说的突然,她怕他只是一时兴起,等过了就会烟消云散。
浑厚的声音传入倚晴心房,他撑起上身吻上倚晴的双眼,鼻息急切的喷撒在她脸上。“跟月牙儿在一起时间久了还真是蠢了不少,要称自己‘臣妾’才对。”他低头吻上她的唇,双手开始拉扯着她的衣衫。
“不要!”倚晴双手护在自己胸前,拉紧衣衫,小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皇上皱眉,脸色发青,不明白她为何会在此时叫停。
倚晴瞧着他越来越臭的脸,酡红着小脸瞥了一眼桌上的油灯。
“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惦记着熄灯,真是莫名其妙!”皇上了然一笑,知道自己心爱之人不是拒绝自己,而只是害羞。他此时全然不顾她的话,故意逗弄的拉扯她的衣衫。
☆、119 伤疤很丑
“倚晴胸前的伤疤很丑很丑,怕会吓到皇上……”倚晴见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逼着自己说出心里的伤痛。
果不其然,皇上停止了动作,瞧着皇上那张布满惊愕的脸,倚晴的心凉了一半。世上男子留恋的皆是美好的女子,身上这道伤疤让她彻底与美好绝缘。也许他真的会把她留在身边一辈子,毕竟他是皇上,养个女人还不简单。但她怕是红颜未老恩先断,她谁都不怪,只能怪自己命途多磨难。
倚晴拉好衣衫,蜷缩到床角,神色漠然看向窗外。皇上瞧着她那副神情,心情好到极致。起先他是再猜她的心思,他付出了真心,怕她只是逢场作戏,他找不到她爱她的痕迹,所以只好选择与她一刀两断。可现阴差阳错他听到她的心里话,原来她也爱他。现在又因身上的伤疤阻丧,怕他嫌弃他。这种种的种种都在叫嚣,她心里有他,只有他!
他凑到她跟前,从背后搂她入怀。“朕会温柔的。”
“皇上不必勉强,爱美是人之常情,倚晴不会……”倚晴来不及说完,剩下的话全数落入他口中。
“不专心的女人,朕要好好罚你……”
她的泪水不自觉涌了出来,是喜悦也是重生,她回应着他,窄狭的船舱此时容下的是彼此相爱的两人……
按照蜂鸟的指引,阿克敦带着一只船一日后便寻到了一艘船。阿克敦手中拿着多尔博特意借给他的单筒望远镜向那艘船望去,发现穿上的船员皆为身材高大的魁梧男子,与大商队上的蒙古人极为相似。更为让他惊奇的是,他竟然在甲板上看见了头戴黑纱斗笠的矮小男子。这样一来,他可以百分之一百的肯定,皇上此时正在这艘船上了。
阿克敦飞鸽传书回去,蒙古人带着皇上经京杭大运河入京。
多尔博与阿克敦在商队中毫无发现,平常的不能再平常。五爷有时回来每艘船上巡视,他总是一脸憨厚的笑,不像什么大歼大恶之人。他船上也安插多尔博的人,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在收到阿克敦的飞鸽传书后多尔博与克鲁伦断出,前一艘船与这大商队五爷的人是一伙,前面的是先行军,后面的则是大部队。
可他们加起来还不到一百人,怎样能把紫禁城攻下?
他们为何会把那些住店的客人掠去?
他们为何会带着大批狼皮运往京城?
这个五爷到底是什么角色?
黑纱斗笠男子到底是不是倚晴?
条条疑问快要把每日盘旋在多尔博脑中,他的暴脾气开始有点要现原形了,好歹一旁还有个沉稳的克鲁伦。可每每克鲁伦劝阻他不要发脾气时,一旁的“自己人”总是投来异样的目光,弄得他几乎抓狂。
“等回去了,见到月牙儿后,你要离我们夫妻一丈之外说话才行。”多尔博极力与克鲁伦撇清,他真害怕让月牙儿误会,虽然这些都是无稽之谈,根本就没有误会的必要。
“好啊,那你要补偿我。”克鲁伦玩上瘾,低头躲过多尔博的一拳后逃掉。
☆、120 朕要留下
风平浪静走了三天,太阳落山前到达位于京城的通州码头。高大的石牌坊上刻着“四海地咽喉,五云天咫尺”,车水马路,人潮涌动。
船只靠岸,船上那掠来的几十人自己走了上来,神情木然,奇怪的是他们竟然像非常熟悉京城街道一般,三三两两去了不同的地方。
倚晴带着“昏迷”的皇上上了岸,其他人没有多问,他们一同入住码头附近最大的东来客栈。
深夜时分,倚晴站在窗边,眼前发生的事情已经完全不能用恐慌来表述。白天那些走了的人在深夜陆陆续续又回到了这里,她的那些“手下”把他们重新带回船上。显然白天的做法只是掩人耳目,这些人已经完全被控制,一定有个巨大阴谋在酝酿,可这究竟是什么?
倚晴猛的转身,对着一脸没心没肺坐在雕花镂空水曲圆桌前大快朵颐的皇上,秀眉拢在一起,一脸的担忧。
“你怎么了,快来快来,尝尝这道鲈鱼,竟比宫里的还要鲜美。”皇上笑的温柔,似乎忘了他们现在的处境。
“我的爷,若你再口无遮拦被人听了去,那可全完了!”倚晴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他跟前伸手掩上他的嘴,怕他这张惹祸的嘴要出什么事端。
皇上笑弯了双眼,拉下她的小手攥在掌心,轻轻一带,佳人立刻坐在怀中,软玉温香肌肤相亲。“放心,有朕在。”
倚晴摇头,水葱根般的芊芊玉手捧住他年轻的脸。“同你一起被掠来的人又回到了船上,眼下只有你跟我住进了这间客栈,怕是也猜到了你我之间有什么关系,所以才没有将你带走。显然他们已经要动手了,若是他们知道了你的身份,那么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你快逃吧!”
皇上脸上神情褪去玩笑,现在的情景他不是不知,倚晴貌似在他们中间地位最高,但一直发布号令的还是那位五爷。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