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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坐在哈日珠拉身边,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色,用不容反驳的语气说道:“别动!”
哈日珠拉面对皇太极的强势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只能乖乖的坐在他身边,侧着头避开下面众人的目光。
太医急匆匆的赶过来,因为没见过这样的阵势,哆嗦着欲跪下来,皇太极怒道:“还不快过来,看看侧妃怎么了?”
“是。”太医不敢耽误,直起双腿快步走到哈日珠拉身边,抬起哈日珠拉的手。
下面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不敢相信他们一向沉稳的大汗居然会在登基大典上抱着一个女人坐到大殿上,下面的女人们更是咬断了银牙,就连哲哲也有些不快。
太医原本紧张的神情忽然一松,笑着跪到皇太极面前,“恭喜大汗。”
皇太极一时没有领会太医的意思,皱眉急道:“喜什么喜?侧妃到底怎么了?”
太医低头答道:“启禀皇上,侧妃是有喜了。”
“什么?当真?”皇太极不敢置信的盯着太医。
“千真万确。”太医肯定的说道,“侧妃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皇太极顾不得下面还跪着那么多的人,抓住哈日珠拉的肩膀,高兴的说道:“兰儿你听到了吗?我们有孩子了。”
“嗯。”哈日珠拉点点头,含泪看着皇太极,期盼了这么久,她终于有了和他的孩子了,一时间喜极而泣。
下面最高兴的就要数哲哲和布木布泰了,如果哈日珠拉这一胎是一个儿子,科尔沁在大清的地位就更加稳固了。然而其他的汗妃心中就难以高兴了,特别是叶赫那拉氏和娜木钟,叶赫那拉氏是几个侧妃中唯一有儿子的,所以从不把包括哲哲在内的任何妃子看在眼里,她一直想母凭子贵,赢得一个好的位分,而娜木钟则是恨自己自嫁过来,皇太极就始终因为哈日珠拉对自己不理不睬,见哈日珠拉怀孕,直恨得她牙痒痒。
娜木钟低声对身后的叶赫那拉氏说道:“她这怀孕怀的可真是时候啊。”
叶赫那拉氏冷哼一声,“怀了孕又怎样?谁都知道科尔沁的女人是生不出儿子的,说不定这哈日珠拉也和她的姑姑和妹妹一样呢。”叶赫那拉氏虽然这么说,但是对自己的话到底有几分不自信,面上仍是忧虑。
布木布泰就在叶赫那拉氏身后,叶赫那拉氏和娜木钟的谈话她听得清清楚楚,但是不想在这种场合下和她们争执,压下心中的不悦,只作未闻,暗暗祈祷哈日珠拉这一胎能生一个儿子。若是哈日珠拉生下的也是女儿,不知道她们姑侄三人在这后宫中要受怎样的非议了,就是对科尔沁的父兄,也没有交代呀!
八大和硕贝勒和大臣们也感染到了皇太极的喜悦,皇太极膝下只有三个儿子,除了豪格之外,四阿哥叶布舒的母亲不过是一个庶妃,五阿哥硕塞的母亲叶赫那拉氏又是叶赫后人,叶赫部首领布扬古临死前曾对天发誓:“我叶赫那拉就算只剩下一个女人,也要灭建州女真。”布扬古的这句话像一个诅咒一样,让人至今想起来心里都有发出一阵阵凉意。
代善扬首道:“皇上今日登基,又恰逢东宫侧妃有喜,可谓双喜临门,臣恭喜皇上!”
其他人也跟着说道:“臣等恭喜皇上!”
原本大殿上严肃冷峻的皇太极像是消失了一样,此刻的皇太极脸上的笑容藏也藏不住,这样的他,更像一个温暖的丈夫和父亲。对于下面的贝勒和大臣们来说,这样的皇太极是完全陌生的,无论是在战场上,朝堂上,还是宴席上,皇太极始终是冷静自制的
范文程拱手说道:“皇上,臣认为,此乃祥瑞之兆,东宫侧妃腹中胎儿定是长生天赐予我大清的,定能保佑我大清国泰民安,早日入主中原。”
“说得好。”皇太极心中本就高兴,被范文程这一句话更是说得心花怒放,一只手高兴的拍着桌案,另一只手紧紧握住哈日珠拉的手。
萨哈廉看着在皇太极身边,幸福含笑的哈日珠拉,嘴角泛起一丝由衷却落寞的笑意,看到她这样幸福快乐,他很开心,只是他多么希望,这幸福是自己给她的,但是他又很清楚,她的心里只有皇太极,也只有在皇太极身边,她才会笑得那么开心。而在他身边,她永远只是草原上那个嘴上在笑,眼中却含着忧伤的让人怜惜的小花。她,注定是只属于皇太极的。但愿,她能永远这样幸福满足。
登基大典并未结束,皇太极不放心哈日珠拉,欲拉着她坐在身边,但是此种场合,哲哲尚且在下面,她又怎么敢心安理得的坐在皇太极身边呢?
在哈日珠拉的坚持下,皇太极命人搬了一把椅子让哈日珠拉坐在台阶下面。
少时,多尔衮与、多铎与豪格纷纷从左边班列中站出,同时岳托、额哲、范文程与从右边班列中站出,他们每两人合捧一枚皇帝御用之宝,表情凝重肃穆,一齐上前跪献至阶前。。
这六个个人,有满有蒙又有汉,这意味着,皇太极即将成为一个统治满蒙汉三族的皇帝,而不再是局限于满族的大汗。
☆、第一百一十四章 暗算
崇德元年四月十二,皇太极称帝的第二日,追尊始祖为泽王,高祖为庆王,曾祖为昌王,祖为福王。尊努尔哈赤谥号武皇帝,庙号太祖,陵曰福陵;尊孟古姐姐谥号武皇后。追封族祖礼敦巴图鲁为武功郡王,追封功臣费英东为直义公,额亦都为弘毅公。
之后,皇太极又论功封王,敕封大贝勒代善为和硕兄礼亲王,济尔哈朗为和硕郑亲王,多尔衮为和硕睿亲王,多铎为和硕豫亲王,豪格为和硕肃亲王,岳托为和硕成亲王,阿济格为多罗武英郡王,杜度为多罗安平贝勒,萨哈廉为多罗郡王,阿巴泰为多罗饶馀贝勒。并封蒙古贝勒当中科尔沁巴达礼为和硕土谢图亲王,吴克善为和硕卓礼克图亲王,额哲为和硕亲王,布塔齐为多罗札萨克图郡王,曼珠习礼为多罗巴图鲁郡王。
除此之外,还破格封赏三位汉姓亲王,封孔有德为恭顺王,耿仲明为怀顺王,尚可喜为智顺王。
之后的几日,朝鲜和蒙古各部纷纷派人前来朝贺,整个盛京都笼罩在一片喜庆祥和的气氛之中,而大清的后宫,因为哈日珠拉的有孕,更是平添了许多喜气。
这日,哈日珠拉正在修剪一只白瓷瓶中的杏花,见伊娃手上托着托盘走了进来,见了哈日珠拉,笑着说道:“格格,这是蒙古各部进献的贺礼,大妃选了一些首饰让格格挑几件喜欢的。”
哈日珠拉放下手中的剪刀,看着伊娃手上的托盘,在众多首饰中选了一只手串,一对玛瑙耳坠,“就这两样吧。”她在那对儿玛瑙耳坠上多打量了两眼,她总觉得那上面的玛瑙特别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格格,还有一件事,大妃说世子……哦不对,卓里克图亲王就快到了。”伊娃边说边笑着看着哈日珠拉。
“什么?阿哈要来了?太好了。”哈日珠拉一听吴克善要来,顿时坐不住了,她已经半年多没有见到吴克善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伊娃见哈日珠拉开心,也由衷的高兴,“看把格格开心的。”
哈日珠拉拿起刚选的耳坠,对伊娃说道:“来,快给我戴上。”
“格格,卓里克图亲王现在还在路上呢,你就等不及了吗?”伊娃虽然这样说着,还是笑吟吟的走到哈日珠拉面前,帮她把耳坠带了上去。
哈日珠拉披上大氅,说道:“跟我去姑姑那儿看看吧。”
哈日珠拉带着伊娃走出门,刚好碰到巴特玛。璪,哈日珠拉对巴特玛。璪一直很有好感,见到她,停下脚步问道:“姐姐这是去哪儿啊?”
巴特玛。璪停下来,说道:“我看今天天气不错,就想着出来散散步。听说卓里克图亲王要来了,恭喜妹妹可以和亲人团聚了。”
“姐姐消息可真是灵通,我都是刚刚才知道的。”
“我是闲着无事,所以对外面的事就多关心了一点儿而已。”巴特玛。璪微微一笑,忽然,她脸色一变,惊恐的看着哈日珠拉,“你身上怎么会有麝香的味道?”
“麝香?”哈日珠拉在哲哲那里听巴特玛。璪说过,麝香是可以使孕妇流产的东西,可是她从来没有接触过麝香啊,自己身上哪里来的麝香的味道呢?
巴特玛。璪看着哈日珠拉一脸恐惧与茫然的样子,心中猜测定是有人要加害她腹中的孩子。她忽见哈日珠拉耳朵上的耳坠上的玛瑙有些眼熟,走上前,伸手摘下哈日珠拉的耳坠。
哈日珠拉疑惑的看着巴特玛。璪,却见巴特玛。璪将玛瑙耳坠放在鼻尖闻了闻,神色骇然大变,瞪着哈日珠拉问道:“这耳坠是从哪儿来的?你戴了多久了?”
站在哈日珠拉身边的伊娃插嘴道:“这是蒙古各部进贡来的贺礼,是大妃让奴婢拿给我家格格的,当时有很多首饰,格格只挑了这对耳坠和一只手串。”
“你从大妃宫中出来后有人碰过这些首饰吗?”巴特玛。璪知道,蒙古不太可能有麝香这种东西,而哲哲更不可能害哈日珠拉肚子里的孩子,有过有人刻意加害哈日珠拉,一定是有其他人做了手脚。
伊娃说道:“奴婢在路上碰见过叶赫那拉侧妃,她问奴婢拿的是什么,奴婢说是蒙古进攻的贺礼,大妃让格格挑两件,叶赫那拉侧妃还把所有的首饰都拿起来看了几眼呢。”
巴特玛。璪心中已经猜出了八九分,看着伊娃问道:“你可记得,这对耳环一直在众多的首饰里吗?”
伊娃摇摇头,“这个奴婢就记不清了。”
巴特玛。璪别有深意的看向哈日珠拉,任是哈日珠拉反应再迟钝,也猜到了大概。她忙摘下另外一只耳坠,像是烫手山芋一样扔到地上,她万万没有想到,她才刚刚怀孕,就有人急着想治她的孩子于死地。
哈日珠拉抚着肚子,惊魂未定,究竟是谁要害她?
巴特玛。璪俯身捡起被哈日珠拉扔在地上的耳坠,她仔细看了看上面的玛瑙,说道:“妹妹可记得范大人在大明弄来的首饰中,有一只带有麝香的玛瑙手串?”
哈日珠拉恍然想起来,是那时她才知道麝香这种东西的,她记得那串玛瑙手串最后被叶赫那拉氏拿走了。
哈日珠拉看着巴特玛。璪手中的玛瑙耳坠,惊呼道:“难道……?”
巴特玛。璪看着哈日珠拉,点点头,“这件事还是先禀告皇上和大妃吧。”
在哲哲的寝宫内,皇太极和哲哲端坐在暖炕上,哲哲身边坐着哈日珠拉,巴特玛。璪则坐在哲哲下首,叶赫那拉氏跪在皇太极面前,一个劲儿的哭泣求饶。
起初,叶赫那拉氏还不承认是自己害哈日珠拉,但是证据确凿,又有她身边的宫女作证,她无从否认,只能认罪。
“皇上,求你看在臣妾服侍你这么多年的份上,看在五阿哥的份上,饶了臣妾吧。”
叶赫那拉氏抱着皇太极的腿,痛哭流涕,皇太极一脚将她踹开,“这个毒妇,还有脸求饶?”
皇太极对外面的侍卫喊道:“来人,将侧妃叶赫那拉氏拖出去斩了。”
“皇上饶命啊!”叶赫那拉氏见皇太极丝毫不留情面,爬到哲哲脚下,哭道:“大妃,臣妾再也不敢了,你让皇上饶了臣妾吧。”
哲哲看着叶赫那拉氏的样子,想着年幼的硕塞,心中不忍,对皇太极说道:“皇上,五阿哥还小,他不能没有额娘啊。”
皇太极瞪了地上的叶赫那拉氏一眼,“这样恶毒的女人,不配做五阿哥的额娘。”
哈日珠拉也劝道:“皇上,左右臣妾和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有事,你就免了侧妃的死罪吧。”
皇太极看着哈日珠拉,皱着眉说道:“你也为她求情,她可是差点儿要了我们孩子的命。”
哲哲说道:“皇上,现在宫中三个妃子都有孕在身,宫中见不得杀戮的,叶赫那拉氏心肠歹毒,暗害皇嗣,皇上怎样惩罚她都好,万不要要了她的性命啊。”
哈日珠拉接着哲哲的话说道:“是啊,臣妾可不想肚子里的孩子折了福气。”
皇太极听哲哲和哈日珠拉说得有理,主要是担心哈日珠拉肚子里的孩子,对已经进门的侍卫吩咐道:“将叶赫那拉氏关进天牢,永世不能踏出天牢一步。”
“皇上!”叶赫那拉氏本还想求情,但看到皇太极脸上冷漠的神情,知道他是不会改变主意了,她含泪说道:“皇上,臣妾恳请皇上让臣妾见一见硕塞。”
皇太极厌恶的看了叶赫那拉氏一眼,说道:“有你这样的额娘是硕塞的耻辱,还是不见的好。”他瞥向旁边的侍卫,“还不快待下去!”
“皇上,皇上,你不能这样绝情,你不能这样对我呀!”叶赫那拉氏哭喊着,然而侍卫已经拉了她出了哲哲的寝宫。
哲哲拉住哈日珠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