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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可是见今日的情形,两个人见了面竟然如此冷淡,这就让人不解了。
哲哲看着皇太极说道:“皇上几日没见兰儿了吧?看看兰儿肚子里的小阿哥又长大了没有?”哲哲用了皇太极对哈日珠拉一贯的称呼。
皇太极听了哲哲的话,才将目光移向哈日珠拉,他端起博雅奉上来的茶,放在嘴边轻轻抿了一口,看着哈日珠拉说道:“宸妃一向会保养,肚子里的孩子自然长得快,对宸妃肚子里的小阿哥,朕放心得很。”
哈日珠拉双手抚上自己的肚子,带笑不笑的说道:“多谢皇上的信任,臣妾一定会好好照顾肚子里的孩子,不会让皇上担心。”
听着两个人阴阳怪气的声音,哲哲确定两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也不好点破,笑着对皇太极说道:“兰儿自从做了额娘,越发懂事了。”
皇太极睨了哈日珠拉一眼,对哲哲说道:“后宫有皇后在,自然人人都懂事。”
哲哲本想让皇太极和哈日珠拉多说说话,没想到皇太极又把话题推到了自己身上,她笑了笑,说道:“是宫中各位妹妹本就懂事,臣妾可不敢居功。”
皇太极拉住哲哲的手,说道:“皇后不比谦虚,后宫之中,全靠皇后治理,朕知道皇后辛苦。
皇太极这句话说得是真心的,对于哲哲,他充满了尊重与感激,他知道这个女人为了将整个后宫治理好,免除他的后顾之忧,一直劳心劳力。
哲哲说道:“皇上说这些做什么?为皇上治理好后宫,照顾好各位妹妹,这本就是臣妾分内的事。”
哈日珠拉靠着暖炕站着,看着喝着茶和哲哲聊着天的皇太极,满心的哀怨,她倒不至于吃哲哲的醋,只是怨皇太极,他不理她就不理吧,偏偏又跑到她面前来,还晾着她不理不睬。
皇太极不理哈日珠拉,她就自顾自的摆弄着手里的棋子,权当皇太极不存在。
皇太极看着对自己视而不见的哈日珠拉,说道:“你怀着身孕,别站着了,小心把朕的小阿哥累着了。”
哈日珠拉见皇太极一直和哲哲聊着天,也没去注意他们说什么,只在心里暗暗的把皇太极骂了几百遍,没想到皇太极会突然和自己说话,完全没注意,还沉浸在自己的怨愤中。
哲哲拉了拉哈日珠拉的衣角,提醒道:“皇上在和你说话呢。”
“啊?什么?”哈日珠拉看看哲哲,又看看皇太极,皇太极已经收回了目光,低头喝着茶。
哲哲重复道:“皇上让你坐下呢。”
哈日珠拉看着皇太极,见他拽拽的头也不抬一下,她撇了撇嘴,对哲哲说道:“姑姑,我出来也有一会儿了,现在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一会儿。”
哲哲点点头,“那你快回去吧,可千万别累着了。”哲哲侧目看了一眼,皇太极,见他还是低着头,看也不看哈日珠拉,心中又是疑惑,又是担忧,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哈日珠拉走出清宁宫,气愤的快步回到自己的寝宫,坐到床边用力的摔着皇太极平时用的枕头,仿佛把枕头当做了皇太极的头一样。她摔得累了,就趴到床上,眼泪抑制不住的流了出来。这几日努力压制的委屈,在这一刻再也控制不住了,他不是说过不会让她受委屈吗?他不是说过会好好爱她吗?为什么又要这样对她?就算她有错,他骂她也好,发脾气也好,为什么要对她这样不理不睬?让她觉得自己在这个皇宫里,就像空气一样。还是,他真的已经厌倦了她,不再爱她了?想到这里,哈日珠拉哭得更加伤心了,从科尔沁远嫁到盛京,她为的就是他对她的爱,他的爱是她在这里生活的全部意义,她和哲哲、布木布泰,和那些女人都不一样,她从来没有想过家族的荣耀,没有想过自己的地位,她只是想和他好好的在一起,如果他不爱她了,那么住在这个宫殿里又还有什么意义?外面“关雎宫”这三个字又还有什么意义?又他的爱,这里便是她的家,可若是没有了他的爱,这座皇宫于她就是一座牢笼。
哈日珠拉越想越伤心,正哭着,一只收忽然抚上自己的背,那手上的温度不是属于伊娃的,宽厚的手掌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但是虽然如此,哈日珠拉还是回头确认了一下,在看到那张让自己又爱又恨的脸时,她别过头,将脸埋在被子里,“你来干什么?”
皇太极就在床前站着,手轻轻的抚着哈日珠拉的后背,说道:“我从清宁宫出来,实在控制不住,就来到了你的门前,本想看你一眼就走,见你哭得这么伤心,就忍不住走了进来。”
皇太极的声音很低很沉,语气听似波澜不惊,心里却早已经排山倒海。他很少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哈日珠拉埋首在被子里,听着皇太极这样的声音语气,觉得心中的委屈更甚,啜泣道:“我好得很,有什么好看的?”
皇太极叹了一口气,坐到哈日珠拉身边,看着被她的眼泪弄湿的床单,心疼的说道:“很好还哭成这个样子?”
哈日珠拉抬起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头仍旧没有抬起来,嘴硬道:“我哭,那是因为孕妇的情绪不稳定,喜怒无常是很正常的,不劳皇上费心。”
皇太极看着哈日珠拉伤心的样子,只有后悔和心疼,就算是哈日珠拉现在打他挠他,骂他的祖上,皇太极怕是也生不起气来,之前的气,在看到她的眼泪之后,也全部都没了。
“这几天一直躲着没来看你,我也很难受,我不是有意让你伤心,只是……”皇太极顿了顿,说道:“我不怪你去探望萨哈廉,毕竟他是因为救你而生病,我只是气你明明去看萨哈廉,却不肯告诉我,而是自己偷偷的溜出宫,兰儿,我从来没有不信你,对你的心也从来没有变过,我只是生气你对我的欺骗,你明白吗?兰儿?”
哈日珠拉啜泣的声音忽然停了下来,她本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去探望萨哈廉的事情,只要瞒着皇太极,就不会让他不高兴了,看来,是她错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病逝
皇太极见哈日珠拉还是默不作声,不禁有些着急,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兰儿,我知道我不该这么长时间不理你,我不该……”
皇太极话未说完,哈日珠拉忽然转过身子,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说道:“对不起。”
皇太极被哈日珠拉忽然间的举动弄得欣喜若狂,像个孩子一样,咧着嘴看着哈日珠拉,高兴的说道:“兰儿,你肯原谅我了?”
哈日珠拉看着皇太极,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对不起,我以为……”
皇太极将食指放在哈日珠拉唇边,摇了摇头,说道:“你不用说,我都知道。”
哈日珠拉看着皇太极了然的眼神,一颗心终于安定了下来,她靠在皇太极的肩上,撒着娇说道:“那你以后不许再这样不理我了。”
皇太极用温厚的手掌抚着哈日珠拉的头,心中懊恼不已,心疼的说道:“再也不会了,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伤心了。”
皇太极原本还气哈日珠拉偷偷去看萨哈廉,气她在他不理会她的情况下日子过得还是那样逍遥自在,可是当看到满脸泪痕的她,看到在自己怀里委屈的像一只小白兔一样的她,他的心里只有心疼和自责,早知道她这样痛苦,他一定不会忍心这么多天不理她。
李福在外面敲着门,焦急的说道:“皇上,不好了。”
“出什么事了?大呼小叫的。”皇太极正沉浸在和哈日珠拉冰释前嫌的幸福当中,忽然听到“不好了”三个字,不禁眉头一皱,在他眼里,现在哄好了哈日珠拉,就没有什么更不好的事情了。
皇太极从床上站起来,推开内室的门,李福正站在外间,见了皇太极,低下头,说道:“皇上,宫外传来消息,多罗郡王,殁了。”
“什么?”皇太极身子一晃,伸手扶住门框,才将身体稳住。
哈日珠拉坐在床上,听到皇太极和李福的对话,只觉得心口一颤,又酸又痛又闷,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儿。他还那么年轻,怎么会这么快就去世了?没想到,上次多罗郡王府匆匆一眼,竟然是永别,他当时虽然看上去病得很重,但是哈日珠拉以为无论如何他的病一定会好的,哪里像竟会要了他的命。
皇太极回头看了哈日珠拉一眼,向李福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李福恭顺的答道:“没多久,多罗郡王刚过去,就有人来传话了。”
皇太极点点头,说道:“备马吧。”
“是,奴才遵命!”李福应了一声,转身出去准备。
皇太极转过身,走到哈日珠拉面前,将哭泣的哈日珠拉揽在怀里,他的心中也充满了悲痛,面对伤心的哈日珠拉,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对于皇太极来说,萨哈廉与他不只是君臣、叔侄,更是知己,想想早年征战,岳托和萨哈廉就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在遇到事情时,他就算是违背代善也要站在自己一边,只因为他们有着共同的理想,他懂他的抱负,所以不惜一切的支持他,正因为这个,所以皇太极明明知道萨哈廉喜欢哈日珠拉,却始终没有把他怎么样,一方面是出于信任,一方面是出于他珍惜与自己志同道合的萨哈廉。
“为什么会这样?”哈日珠拉靠在皇太极的肩上,低声的啜泣着,“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没有落入水中,萨哈廉就不会因为救我染上风寒了。”
皇太极的脸在哈日珠拉的头发上摩裟着,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也许天意如此。”
皇太极的声音带着痛惜,然而让他更难过的是,年轻的萨哈廉没有死在战场上,竟然是被一场风寒打倒了。他放开哈日珠拉,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说道:“我去看看,你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
哈日珠拉含着泪看着皇太极,说道:“我想和你一起去。”早知道他这么快就离开,她上次就应该陪他好好聊聊天。
皇太极抬起手,边为哈日珠拉擦着眼泪边说道:“你怀着身孕,不适合去那种地方的,在宫里好好等着我,嗯?”
哈日珠拉抚着自己的肚子,皇太极的理由她没有办法反驳,也不能不顾及,只是,萨哈廉为她做了那么多事,最后又是因为她而丧命,她竟然什么都不能为他做,甚至最后看他一眼都不能。
“别哭了,嗯?”皇太极双手捧着哈日珠拉的脸,将她脸上的泪擦干净,转身走了出去。
哈日珠拉见皇太极走出门,跌坐在床上,心被揪得紧紧的,那个在草原上叫自己“海兰珠”,自称耶和鲁的萨哈廉,那个和自己谈诗论赋的萨哈廉,那个为了自己和杜度大打出手的萨哈廉,那个整晚为自己吹着箫的萨哈廉,他真的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吗?他还那么年轻啊!长生天为什么这么早就夺走他的生命?
…
皇太极走进多罗郡王府,府内一片悲戚萧索,府中的人见皇太极来了,虽然沉浸在悲痛中,却也都连忙俯身行礼。皇太极没来得急理会众人,径自走到萨哈廉的房间。萨哈廉的尸体还停留在他卧病的穿上,没有装殓,代善坐在床边,看着床上已无声息的萨哈廉,脸上淌着老泪,岳托向下人交代着萨哈廉的后世,济海尔由丫鬟扶着站在代善身后,早已经涕不成声,萨哈廉的两个儿子杜兰和勒克德浑跪在地上,小手一个劲儿的抹着眼泪,见皇太极走进来,代善站起身,带着众人向皇太极行礼。
皇太极上前,扶着代善,“二哥免礼。”
代善难掩心中的悲痛,含着老泪说道:“多谢皇上前来,臣替萨哈廉谢过皇上。”
“二哥节哀!”
皇太极安抚完代善,走到萨哈廉床边,看着昔日自己手下的爱将,心中痛惜不已。
代善虽然心中悲痛,见皇太极如此,上前安慰道:“皇上,萨哈廉福薄,不能再继续为皇上开疆扩土,臣还请皇上为江山社稷珍重龙体,万不可因小儿伤心。”
皇太极看着床上的萨哈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沉痛地说道:“清朝贵族子弟中,“启我所不及,助我所不能,唯有萨哈廉一人,将来一旦疆土越来越大,直至统一中国,而萨哈廉这位懂得治理国家的才能之士已死,谁又能帮助朕治理国家?”
皇太极说的全是腑肺之言,虽然大金大将众多,各个能征善战,皇太极的兄弟子侄之中,没有一个不是精于骑射,善于弯弓射雕的,但是真正懂得如何治理国家的,唯有萨哈廉,纵然位高权重如代善,多尔衮,济尔哈朗,也都只是懂得用兵打仗,用武力征服外族,每每提到治理天下,能想到的也都是唯有武力,只有萨哈廉,能够和他彻夜长谈,与他一起规划打下大明之后如何统治着偌大的疆土,然而萨哈廉去世了,满清的亲王和大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