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开?
恨的吧!怎能不恨?
梵音是乱了乐章,脚步凌乱而退,他扶着桌椅,暗淡的眼眸伤痛的看向她,却是无法说出一个字来。
林南踉跄扶住自己的主子,一双利眸射向对面的女人,手中的剑试图再一次的提起。
“走吧。”任玉山无力道。
“宫主?”林南猛然转头,难道这一次又要因为这个女人而把到手的东西让出去?想到此,他看向晚烟的目光更加的狠厉了。
手腕骨突的一疼,任玉山的声音再度恢复了邪气凛然:“难道是我这个宫主做的不够到位?连你都开始不听本宫的话了?”尾音轻轻上扬,似询问似戏谑,听者却是一身冷汗。
擦肩而过时,他回眸深深的凝视了一眼那孤寂高傲的背影···她总是如此的倔强,无论何时都是如此,所以才总不会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
转头时,嘴角又弯起邪魅的笑,总会见面的,既然那人已死,他有的是时间。
若是他还能再了解她一点,他就会明白她的骄傲有时能伤人也能伤己,也可能正是因为他不够了解她,所以在十年前才会错过了她!这一错便是一生!
房中随着任玉山的离去即刻安静了下来,六丑受的伤不重,却流了很多血,此刻有点神志不清,眼前一片模糊。晚烟走过去,速度极快的点了穴道替他止血。
素手盖在他头顶,秋水眼眸中闪过点点愧疚:“这些年辛苦你了,这个世上也只有你才能让我毫无条件的相信。”她低叹,手底雄浑的内力源源不断的输出。
“再帮我一次,六丑。”
眼角滑落的泪滴沁入他的手背,凉了他的心,也凉透了他整个灵魂,一如第一次见面时她的眼泪让他手足无措。
红阆苑门开
霓笙睁开眼后第一个看到的是九叔,她微微愣了愣,随即似受了很大的委屈,哇呜一声哭了出来,“九叔,笙儿被坏人欺负了。”她的脖子疼,手疼,腿也疼,到处都疼。
东燕启沉了眸,嘴角显露暖意,拍着她的小脑袋道:“没事了,九叔在,是九叔不好,让笙儿受委屈了。”
“就是就是。”她哭着鼻子,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泪水,看的他的心一疼,动作也更温柔了些。
哭了好一会,她才看到三疯子也站在后面,正一脸深思狐疑的望着这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霓笙见了他就来气:“都怪爹,看看都是些啥护卫,一个堂堂的三王府被人逛菜市场似的。”
东千陌难得没有跟自己狡辩,她还有点不适应,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得九叔笑容里平添了一份神秘,他摸着她的小脑袋道:“不能怪三哥,魔宫的人在江湖上甚至是几国中都难逢对手,更何况还是宫主,你们能大难不死已经很难得了。”
魔宫?她眼睛亮了又暗了,低了声问:“魔宫到底是什么地方?”
东燕启对她眨了眨眼,然后对她弯唇一笑,大有用美色迷惑的架势,“这事你还是问你娘比较好。”
“我娘?”她这才想起似乎在昏倒的瞬间听到娘亲的声音了,难道是自己幻听?
此时门口正好传来那声清丽悦耳的嗓音,风轻云淡,“笙儿,你醒了?”
霓笙不可置信的望向门口,门口倚站着的绝色女子不是她的娘还能是谁?她不禁把眼光从九叔身上移到娘亲身上,然后又从娘亲身上移到九叔身上···呃,这个真的不好比较来着···
正当她愁思间额头一疼,东燕启收回手,笑道:“笨丫头又在想什么?”他眼底的笑摆明了是戏谑她嘛!而且好似早就猜到她在想什么一样。
她郁闷的朝天翻了翻白眼。晚烟看着里面的两个人,心底一股不祥之感油然而生,顿时下了逐客令:“三郎和九弟去休息吧,笙儿由我来照顾便好,不是什么大伤。”
东燕启起身,衣角却是被一扯,霓笙趴在床边如小狗一般可怜兮兮的凝觑着他。九叔,别走···
他呵呵一笑,拂了她的长发,眼底温柔似水,在她耳边低语:“伤好了,九叔带你去龙眼泉山。”
龙眼泉山?她兴奋的差点跃了起来,那可是后宫妃子专用的温泉处,只不过到了上官明璐这一宫,便成了她的专利,东翟影后宫本就冷淡,除了虞妃能与之一抗倒是没了能站出来反驳她的人。
她顿时来了精神,对着东燕启连连点头,笑容满面的欢送他离开。
东燕启好笑的弹了弹她的额角,真是个单纯的丫头!
走到门口时,一道凌厉如刀的眼神射来,他微微怔了怔,然后对门口飘渺如烟的女子微笑点头,低低喊了声:“三嫂。”
晚烟也礼貌性的点了头,冷了脸把这两尊神给送走了,东千陌百般不愿走,可是见自家王妃用一张冰脸对着自己,也只好作罢,毕竟才出红阆苑两天,逼着她和自己相敬如宾那也是不可能的。
“娘···”霓笙还是有点不适应和她呆在同一个屋檐下,十年来她从来没有对自己嘘寒问暖一句,如今像是凭空添了个娘,左右不自在。
晚烟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扯出一丝淡然的笑:“你很喜欢那个九叔?”
听她一提九叔,霓笙也不知她到底想说什么,只好点头:“是啊,九叔对我是极好的,整个皇宫中九叔是对我最好的,还有就是大皇叔了。”
晚烟脸色一白,半响愣愣道:“他对你很好?”
她自是知道娘口中的他是谁,她很成功的把话题从九叔身上引到了大皇叔身上,上次大皇叔病危,她不得法只好把这件事告诉了红阆苑的娘,她的猜测果然没有错。三年,她真的给了大皇叔三年的时间,恐怕这三年也是极限了。
“很好,笙儿调皮,做错了事大皇叔也从来不责罚笙儿。”她仰起头,天真的答道。
娘的脸上显露一丝嗤笑嘲讽,“若真的对你好,会把你当成皇权争夺的筹码?孩子,你还太小,不会明白权利对男人的诱惑有多大。”
舒软的柔夷抚上自己的脸颊,霓笙感觉到娘手指尖的冰凉,心突地一颤,“所以,孩子,千万别爱上皇家的人,那会你一生的错误。”
霓笙不明白娘亲为何要如此告诫自己,但是她从小就知道皇家不是自己的归所,否则就不会把自己弄的如此身败名裂了。
红阆苑一开,就没有再阖上,娘亲正式从红阆苑被搬了出来和自己一起住,霓笙有点惶恐不安,总觉得是在做梦,难道是那个男人的到来?还是因为那颗不知名的嗜血魂珠?
醒来后她去看了受伤的绮户,绮户的伤势比她预想的要好,那个白发妖男并没有下狠手,就算如此他还是伤了几根肋骨,还好医治的及时。
几日下来绮户瘦了很多,却也沉默了很多,霓笙知道这次对他的打击很大,五年来她看着他的剑术一点点成长,华丽而不实,这句当时一时戏言的话,如今一语成谶,在魔宫的人面前败得如此之惨!
霓笙不知如何劝,其实这次对她来说也是一道难过的槛,她也开始怀疑自己的天赋,怀疑自己的实力,她跑去找六丑,六丑却对她避而不见。
日子也在不知不觉中迎来了东凤城的登基仪式,九叔对她的承诺只好延后,身体活蹦乱跳了以后经常跑去九叔的府邸玩,九叔看上去也很闲,不是在院中看书就是赏花,偶尔还会在池塘里钓几条鱼,霓笙喜欢吃烤鲫鱼,他就在后花园中养了一池的鲫鱼,霓笙嘴馋就会涎着他给自己钓几条,从蒸着煮,到烘着烤,她是尝尽了九叔的手艺,吃的她直嚷着要嫁个九叔一样厨艺好的男人。
虞妃之死
秋天树叶落满了一地,萧瑟凄凉,皇宫中的肠道上纷纷扬扬铺满了一地的黄叶,锦慈宫的珠儿行色匆匆的走在鹅软石铺就的长道上,迎面撞了人也不搭理只管埋头往箐华殿奔去。
手中拽紧了丝绢,嘴唇苍白如纸,脚步一阵凌乱,几次差点跌倒,泪珠儿在眼眶里打转,硬是被她逼着没有掉下来。
箐华殿被寂静如初,守门的几个大哥铁面无私,冰冷的不放行,珠儿在门口急的跳脚,任她怎么说守门的侍卫就是不通融。
她急了,也狐假虎威起来:“我可是虞妃娘娘宫的,虞妃娘娘有急事要我告之皇上,若这事耽搁了皇上的大事你们可担当得起?”
守门侍卫冷冷睥了她一眼,长戟横亘,根本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手中素绢绞的折了痕,嘴唇也被咬的渗出了血丝,念起早上的一幕心底还是忍不住发寒。
虞妃死在锦慈宫内,被羽扇那小丫头撞见,羽扇才来没几日宫中的许多事情都不明白,当时就哭着跑来告诉她,周围一些耳尖的人恐怕已经都听了去,现在唯一能救她的人便是皇上了。
她必须赶在太后娘娘找到自己之前求皇上救自己,否则她的一条命就葬送在了这皇宫中了,她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云容华到!”小太监尖利着嗓子嚣张跋扈的在皇上宫门前吼叫,门口的侍卫顿时皱了眉,上前一步,长戟一挥,那个小太监的腿上瞬间鲜血迸了出来。
珠儿听着小太监在那乱呜呜叫,心下惶然,当下低了身躬身退到人后,边退边偷眼瞧见轿中的女子,只是个长的还算可以的女子,听说是皇上的开苞丫头,如今一朝得势,也开始在宫中横行霸道起来了。
她不禁勾唇冷笑,这皇宫可是吃人的地方,一介宫女也想贫此飞上枝头变凤凰?
“铁大哥,宝合才进宫没几天,宫中的规矩他还不懂,还望铁大哥不要往心里去。”云容华下了轿双颊带笑,亲切的和侍卫打起招呼来,以一介容华的身份向一侍卫福了福身。
那位铁大哥也没料到云锁会向他屈礼,吓的往后退了一步,面色顿时难堪起来:“容华身份高贵,奴才承受不起。”
云容华脸上依然笑容满面,语声柔软:“还劳烦铁大哥通报一声,云锁已经很长时间没见到皇上了,今日得了闲叫了御膳房的人炖了皇上最爱吃的冰梨燕窝汤,国务繁忙可也不能累坏了身子啊!”
铁大哥面上犹豫,还是回绝了这位体贴的容华:“云容华,还请回吧!皇上吩咐过,除了玲珑郡主,这箐华殿不得他的令是没人能够进的去的。”
女子脸上一阵惨白,僵硬着笑道:“那,云锁下次再来吧!”
她从容转身,高傲的抬着头,仿佛她并不是从此地被赶出去的,而是荣宠后才走出来的。
珠儿顿时对这位云容华有了另一番的认识,这个女人能忍,不简单。见她从自己面前而过,赶忙低了头,却还是被捉了个正着。
“你也是来见皇上的?”头顶的声音软腻而不讨厌,夹着缕缕忧伤,“虞妃宫里的吧?我见过你。”她想了一会道:“是叫,珠儿吧?”
珠儿心下一惊,忙低了头道:“是,奴婢是叫珠儿。”
一阵轻笑,似讽刺似低嘲:“虞妃娘娘也好歹是皇上半个娘亲了,如今这日子啊,是个人便要在油锅里炸一炸才行了,身体再强硬也经不起如此折腾啊!”
珠儿额上冷汗直冒,却是不敢接上半句话,这个容华母凭子贵,肚子里好歹也是个龙种,皇上的心思是谁也猜不透的,这会子冷落了她说不定明日便宠了她。
珠儿低着头,视线从她脚上的羽雀稚翎上闪过,心下突然一凛,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双手伏地,急急道:“容华请救救奴婢。”
脚步顿了顿,那似要飞起来的羽雀稚翎抬了又落下,嗯的一声疑问。珠儿赶忙又重复了一遍:“容华请救救奴婢,奴婢愿为容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云锁颦了眉,望着地上的那道身影,陷入了思考中,她现在是需要一个得力助手,需要一个完全能够信的过的手下,只不过···这女子是虞妃宫中的,若是遇了麻烦必定是烫手的山芋,她是救还是不救呢?
半响,她展颜,抬了手道:“扶我上轿吧!”
珠儿一听,喜上眉梢,忙起身接过那双柔弱无骨的双手,“主子,慢点!”
云锁一低眉,赞道:“这么伶俐的丫头,难怪虞妃会如此喜欢你了。”
“多谢主子夸奖!”
箐华殿内,孤窗冷壁,一道凄凉的身影站在窗户边静静的凝视着门前的那棵大树,树上的叶子这几天掉的勤快,地上总是会铺上一层。
黑影闪过,地上单膝跪着一个人影,屋内光线暗,看不清来人的面目。
“虞妃已死,生还者珠儿一个。”
窗边的人侧了头,冷冷一哼:“手脚倒是快,有没有查清楚是谁做的?”
“虞妃估计是自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