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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燕启的眼睛里暖意点点漾开,低头用鼻子轻轻碰了碰她的巧鼻,“那今天还来闹?说,看到没?”本有暖意的眼眸顿时乌云密布起来,大有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妈呀,能不能让老天爷先赏她一个雷让她晕过去呢?为什么看着九叔的眼睛不能呼吸了呢?不知是紧张的还是害怕的。她嗫噜了半天他也没听清说了什么,皱了眉,“说大声点。”
她继续把嘴唇上下动了几下,他这武功高强的九王爷愣是一个字没听清,而且还是站在如此近的地方。他看着她低头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突然低了头猛的吻上她的唇。
霓笙登时瞪了双眸,呜呜的发出求饶声,可听在耳中渐渐变成了若有如无的呻吟声。老天,她怎么会发出如此酥骨的声音?老脸都丢光了!
东燕启离开她的唇,满意的看着她羞红了的脸,嘴角上挑,低低的笑了出来。她气的咬上他的唇,“臭九叔,坏死了。”
“你再把刚才那句话重复一遍。”
“什么话?”装傻!废话, 重复了她的小命还能保吗?
“嗯?”他挑了眉,“要我说出来?”
她惊讶的抬头,“你听到了?”
他很诚实的摇了摇头,霓笙顿时松了口气,却听他说:“我看懂了。”
啊?原来九叔还懂唇形啊!嘿嘿,她一阵傻笑希望能蒙混过关,东燕启低眉看着怀中的丫头,心里被一种幸福塞得满满的,只觉得若是能让笙儿永远呆在他的身边,让他失去什么都没有关系。
门外传来了扰人的敲门声,子清的声音透过大门传了进来:“九爷,王妃传了话过来,希望九爷过去一趟。”
霓笙有点惊讶的抬起头,却见九叔蹙了眉眼眸深处的冷意让她忍不住颤抖了几下,她一动,他便敛去了眸中的冰冷,在她颊边轻轻一吻,“别想太多,都交给我,若是真的觉得闷就出去逛逛,让绣弯弯跟着就好。”
她轻轻点了点头,看着他和子清一点点走远,浑身上下失了力气一下子瘫软在地上,泪水再次滚落了下来,哭了一会抬手就给了自己两巴掌,“真是没用的东西,就知道哭。”
她不是蠢笨的人,看刚才的情势,九叔明明是有事情瞒着自己的,可是她不敢问。那个红妍真的很特别吗?为什么连九叔都要对她礼让三分?九叔娶她真的是因为自己分析的那个原因吗?或许还有别的什么?
太后现在在后宫中横行霸道,所有人都隐隐不安,可是她却嗅到了一股不祥的味道,上官明璐近段时间的确手段狠辣了些,可她有些地方还是适时的收了手,有些人并没有赶紧杀绝。就好像你把一群的狼赶到了悬崖边正待宰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这群狼居然是人养的,是一群通灵性的狼群,它们的身后有一双手在支配着他们的生死与攻击。
这双手会是九叔吗?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直接杀了太后不是更好?还要让东凤城受些牢狱之灾?
她想不通,脑袋想到疼也没想出个结果来,直到边境传来消息说蛮夷族又对昭华国进行了一轮番的进攻,这次的进攻不比从前似乎来势凶猛,洛丹已经被攻略,现在满城人都人心惶惶的,太后就此一道懿旨下来,命刚尚在新婚中的九王爷率兵出征抵抗蛮夷。
皇城街上现在又传出了一条新闻,是关于小恶魔东霓笙和宓无花的囧事,听说东霓笙把人家宓大将军儿子的命根子给弄断了,宓大将军在涪江气的三天三夜没睡着,卸了盔甲就想往回赶幸好军中副将及时拦住了,先派了个人回来打听打听情况再做细算,况且现在是多事之秋,蛮夷已经开战,保不定周边的小国不来掺上一脚。
于是乎来到皇城中几拨人分别听到了如此的讹传——
“听说了没,宓大将军的儿子给那小恶魔弄断了命根子,现在还躺在床上呢!”有人啧啧惋惜,话说宓大将军的儿子虽然懦弱无能了点可好歹也是男人啊,现在倒好,那小恶魔干脆把人家做男人的资本也给弄没了!
另外一个人赶紧的反驳:“不是啊,我倒听说那小恶魔已经给他装了个假的了。”
“啊?不会吧,假的?这个还能装假的?那以后怎么使啊?”
“呸呸呸,你们这群男人都在说什么呢!都是有儿有女的人都不知害臊。”一妇女冒了出来,羞红了脸指着这群色胚子骂了几句,最后神秘兮兮的说:“我倒是听说是那女娃子在床上把宓无花的命根子给夹断的,也不知她从哪学来的神功!”赶明也得去讨教讨教,妇女心理默念道。
“切!”男人们同时起哄,“大娘,咱们看你才不知道害臊呢!”
那位妇女顿时羞红了脸,骂骂咧咧的走出了人群,留下那群男人继续在那嗑拌。
他不是善良之辈
当副将把这些舛讹传到宓大将军那里时,宓天将一个没忍住吐了一地的鲜血,大呼:“老天不开眼啊!无花啊,你怎么就碰上这种女人了呢?”
东霓笙也没想到那些谣言会越传越离谱,不过九叔也正赶上出征之日,她也就把这些流言蜚语自动屏蔽在耳外了,倒是九叔这些日子总是黑着个脸,时不时的给她来个惩罚性的吻,害的她现在见到九叔就先闹的满脸通红。
本来这流言传个把月也就会消失了,可由于东霓笙有一次口误竟让这个流言被载入了史册中,听人说三王府的小恶魔在事情发生不到三天后,没禁得住街上人的烦扰,吐口而出一句:“其实也没啥,那东西太小了,不好看。”
话音刚落,街上便倒下了一大片人。而这句话传到宓天将那边,这位大将军在一夜之间老了十岁。气的他放出话来等战事一稳定他立马回来找玲珑郡主‘算账’。
东霓笙其实不是有心说的,她实在是被人问的烦了,随口敷衍的话最后倒成了她这小色女小恶魔的标志了。
九叔这两天忙的整天不见人影,三疯子也经常早出晚归的,东霓笙耐不住想跟去皇宫看看东凤城。东燕启抿了唇看了看她,也没发表啥意见,她理所当然的在某天做了他的小尾巴跟了进去。
她一个郡主也实在是窝囊,以前先皇在的时候她要进个皇宫哪有这么难的!想了想不禁摇头叹气了无数次,对面的东燕启翻了手中的书,头也不抬低声笑了出来:“这些日子还不开心?”
一听九叔话里的意思,小丫头又满堂红了,支支吾吾也不知说啥,最后扑倒他的怀里撒起娇来:“九叔,连你也来嘲笑我,你知道笙儿不是故意的。”
“嗯,不是故意的。”他笑着又翻了一页书。
霓笙急了,一把把他手中的书仍了出去,“笙儿真的不是故意的。谁让那小子太笨了,我看了不爽就想教训教训他。”
“有你这么教训的?”他笑着搂过她的身子,“下次再这样别怪九叔不疼你。”
“哪还敢有下次啊!你说是不?”她抱着他的身子笑的开怀,突然想起他闺中的红妍来,猛的抬起头问:“你···那王妃呢?”
“笨丫头。”东燕启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发,马车在这时候停了下来,外面响起了熟悉的尖利嗓音:“王爷,奴才已经为你准备好了软轿,还请王爷下车。”
东霓笙挑了挑眉,从九叔的怀中挣脱了出来,撩开车帘朝外望去,见是一个长得粉白细嫩的小太监,她从车上跳了下来走到小太监面前转了一圈,“这老妖婆终于把她的后宫给搬进这皇宫来了。”
那小太监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头低的更下了些。
东燕启一身白衣从马车中飘了出来,在东霓笙面前站定,牵了她的手往一边的软轿中走去,“眼力还不错,值得鼓励。”
她抬了头问:“九叔忌惮这个?”
他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觉得呢?莫说她养的那些不成器的白粉脸,就是真成器了还能逃的了我的手掌心?”
“那为什么要把凤城给关押起来呢?直接把她杀了不好吗?”她终于还是问出了心中的问题。
东燕启只是笑而不语,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到时候就知道了。”
现在的朝廷都是左相和太后两人掌了半边天,还有一半自是九王爷给撑起来的,朝中现在的局势摇摆不定,只要九王爷一去出征,这皇城中的天也是要变一变的,这也正是朝中很多人担心的问题。而虞子目手中的兵权加上东千陌的位置,在朝中倒也没掀起什么浪头来。
东霓笙仔细想了想,反而觉得东千陌成了整个局中最可怕的人,虞子目从一开始的明目张胆也跟着三疯子躲到了背后。朝中本是九叔一直冷眼旁观的,现在局势一反,九叔冒了出来,三疯子反而沉了下去。
不得不说上官明璐对男色真的是执迷不悟,简直到了疯狂的地步,从宫门口到玉凤殿,从前那些老太监长的一般的年轻太监都被换了下来,这一个个的都是貌美如花,比后宫佳丽都有看头。霓笙忍不住问:“他们不会都成太监了吧?”
东燕启撑着脑袋,瞥了一眼帘外,眼中闪过一丝讥讽:“不全是。”
“那也就是有的是假扮的?”她很容易的接了下一句。
眸中的冷意散去,晕染开丝丝暖意,修长的手指在她颊边流连忘返,“我的笙儿真聪明。”
软轿停了下来,似乎已经到了玉凤殿宫门外,那个小太监又在叫宣了,霓笙皱了皱鼻子,“这太监的声音真假,难怪刚才听的不舒服。”
他低下身帮她捋直了褶皱的裙角,在她耳边低语:“小心点,见了他就赶紧出来,我让眠跟着你。”
她刚想问谁是眠,九叔已经掀了帘幕走了出去,一手撩着帘幕一手递了过来,阳光逆着倒映出他暗处的轮廓,一双潋滟凤目中闪动的是浅笑盈盈,她心跳不已,不敢再看递了手伸出去,身体被一扯就轻松落了地。
那个小太监上前来,照例在九王爷身上摸了摸,检查是否带了什么利器。东霓笙在一边看的心里怒火噌噌的上升,这宫里是不是还真翻了天去了?一个身份低微的小太监居然也敢在九叔身上乱蹭?!
她踏前一步一爪子就要拍过去,却被九叔一个眼神给缩了回去,清润的嗓音响起:“快去快回。”
东霓笙对着那小太监鼻孔朝天的哼了声,然后转身离去。其实她还没来得及问那个眠是谁?是不是槿药口中的暗卫七卫呢?
玉凤殿里的香气比往常燃的烈了些,也不似以前那么清香淡雅了,甫一进门就能被里面的香气退出来,只是里面的人习惯了也就无所谓。太医院的老太医跟太后上谏过罂粟花香是不能太过浓烈的,若是过了恐怕对自个的身体有伤害。
太后也是听听也就算了,玉凤殿的香味依旧能飘出好远。东燕启站在门外一会,身边的那个小太监也并未催促,因为每次来并不是太后邀请的,而是眼前这位白衣少年自觉来的。
晚凉对这位白衣少年的感觉很奇怪,他从来没有看见过还有比雪涯更漂亮的男子,只是那人眼中太过深沉,站在他面前会有一股喘不上气来的压迫感。
他突地冷笑一笑,勾了唇角讽刺道:“雪山老人的弟子也不过如此呢!”
晚凉顿时一僵,再抬头时只瞧见了那人消失的衣角,额上不禁滚下汗珠来,他···居然知道他们来自何处?!
上官明璐耳风一动,听到门口的响动从床榻上起了身,外面的伺候的婢女轻手轻脚的进来跪下:“九王爷来了。”
她冷笑道:“他倒也不嫌烦。”
珠帘响动,那人已经进了屋,低醇的笑声在屋内荡漾开来,“太后若是嫌本王烦了,就应该乖乖把知道的告诉我,而不是一直跟本王打太极,你也知道本王的耐心一直很好,可是也总有不好的时候。”他眉梢上挑,凤目中肆意张扬的残酷扩散开。
上官明璐无意识的握紧了手,一张素雅的脸在光线黑暗的房中显得隐晦不明,“当年本宫就该杀了你。”
“是吗?”他坐下,浅浅笑道:“就凭你还真的不能。”
“你到底想怎么样?本宫都已经说了锁魂令不在本宫身上,你到底要怎么才能相信?这段时间你也看见了锁魂令者都已经消失了,若锁魂令真的在本宫身上你以为他们就能那么容易离开?”
他眯了眼,绯红色的薄唇习惯性的弯起,冷艳的弧度展现着最残酷的开始:“槿药。”
伴随着他话音的落地,角落中突然窜出一个人影,来人似乎对屋里的味道极其的反感,在那停顿了一会才挪了脚步上前,在九王爷的面前弯了身,一小截东西砰的一声被丢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