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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她从地上一跃而起,来不及梳洗赤了脚就奔到城门口,九叔已经上了马,银白色的铠甲穿在他身上独有一股风采,阳光下耀的眼睛都睁不开。
城门外已经站了一城的百姓,妇孺老幼皆到了场,哭声一片。老百姓不是白痴,这昭华国唯一一位皇室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征百分之百是朝廷中的问题,虽然这昭华并不是第一个皇朝,但在老百姓的心目中,这昭华九王爷可是独领风骚的,相比起以前的影皇,这位王爷更让人喜欢。
东霓笙挤掉眼前的人一路蹭过去,路边站了一队队的军队,一支支长枪把躁动的人群阻隔在外。她往那一站,东燕启就看见了她,笑着让人她带到了他跟前,目光移到她的脚上时顿时一愣。
也不顾全城老百姓在,打横抱起她就朝备用的马车上走去。东霓笙闭了耳朵都能想象的出那些八卦妇孺们又要开始在她身上乱扯一通了。
马车上铺着软软的鹅毛地毯,一点都不硬,他捏着她的小脚,眸色温柔,“下次再这么跑出来,信不信我把全城的鞋都烧了?”
她冷不丁的缩了缩脖子,笑嘻嘻的吐了吐舌头:“走得急,哪来的穿啊!”
他忍不住又用力捏了捏她的脚丫,从马车内的箱子底下拿出一双新做的绣花鞋,布绸上等,东霓笙看着九叔手上的鞋,忍不住取笑:“九叔,你不会连我不穿鞋都算的出来吧?”
“就你这性子,也不难猜。”墨玉似的黑瞳里倒映着她的身影,许久他叹息,捏了捏她的鼻子,“等我回来,遇事不要太冲动。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般复杂,你这小脑袋瓜虽小,弯弯肠子倒是很多。”
“哪有?”她撅了红唇,表示自己的不满!夸人也不带这么夸的吧?九叔真不会哄女孩子开心。
他低头在她唇上一带,“我还不知道你,嘴上说着相信人,心里总是为自己留着后路。”
时辰一到,鸣鼓的士兵准时的敲起了吉时鼓,东霓笙在一群欢呼声中送走了九叔,也留下了心中的眷恋。晨光中,九叔的背影深深的烙刻在了她十五岁少女的心中。
可是,她的身份他的身份,就像一道鸿沟横亘在了他们之间,他们真的可以在一起吗?问题是九叔已经娶了红妍,虽说东凤城的目的在于护住右派的最后一支脉系,她的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还有九叔临别时说的那些话也不知是什么意思,她心里郁闷,可日子还是要过,而且要开开心心的过,上官明璐指不定哪天就跳出来抓她的小辫子了,现在九叔也不在京城了,三疯子与太后又成了敌对的局面,她更是如履薄冰了。
晚烟的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东霓笙把槿药请到了三王府,整天过着药里来药里去的日子,鼻尖闻到的味道除了苦哈哈的药汁味就是槿药身上越来越淡的香味,不知何为,她的心总是七上八下的,望着槿药每天越来越苍白的笑脸,她有一种快要失去他的感觉。
绣弯弯这段时间也没看见,槿药说他跟着九叔去了前线,绣弯弯在暗夜七卫中是手段最狠辣的一个,九爷经常把他带在身边,说是要让他锻炼锻炼。
霓笙回想起那张圆润可怜的笑脸,弯弯的眉眼,见人三分笑鬼神也让道说的就是绣弯弯那样的小屁孩,那般小的年纪就已经活在刀剑口了。槿药说:“九爷是为了他好,他这般的性子除非武艺超群,否则以后难以在江湖上生存。”
霓笙明白,可是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再过了段时间三疯子把虞子目的妹妹虞锦素取回了府,当时霓笙正在厨房给娘亲熬药,桃子急匆匆的跑来说了这个消息,她站在炉子边一动不动,许久才道:“知道了。”
桃子摸不清小姐的情绪,只好一步三回头出去打点去了。槿药从门外走进来,紫色长衫扫过并不干净的地面,在她的面前停下,望着她低头不语的模样,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红妍也去了,是吗?”她突然冒出来一句,槿药心下一颤,眼波流动,不敢正眼瞧她一眼。
她倔强的再问了一次:“红妍跟着去了,是吗?”站起身,她的眼睛直盯盯的勾住他的眸光。
槿药失笑,“听谁说的?谁跟你开这么大的玩笑,九爷的为人你还不知道?”
“呵呵···”她丢了手中的蒲扇,笑的弯了腰,笑的眼泪直往下流,槿药心里不禁害怕起来,扶起她的身子不再让她低下身去,“你,别这样。”
紫色的睫毛下是跟九叔一般漂亮的眼睛,只是没了九叔那般的深沉,她抬起头,痴痴的笑:“你们就这么笃定的认为我东霓笙就该知道他是什么人!你们总是这样跟我说,总是跟我说,九叔是疼我的,九叔是爱我的,他做的一切都不会伤害到我!我也一直这么认为的,所以才会被你们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而不自知!”
她大吼,眼中脆弱的让人心碎,他忍不住一把抱住她,不让她发狂般的肆虐,“没人这么认为,霓笙,九爷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你一定要相信他!”
“好,那你告诉我,我拿什么去相信?”她一抹眼泪,推开他,狠狠的看向他,“你告诉我,我该怎么相信他?怎么相信你说的话?他做什么事从来不跟我说,总是在他认为最好的办法之内做着对我好的事情。槿药,我要的是最起码的尊重,我可以去猜别人的想法,可是我并不想去猜九叔在想什么,我希望的是他告诉我,我希望他站在我面前把他的想法一点一点告诉我!”
“他不告诉我别的事也没关系,可是他把他刚过门没多久的妻子带上了战场,我东霓笙笨,感觉来的慢,可是他不该在我来了感觉之后狠狠刺我一刀,我本不是一个信的过爱情的人,我很脆弱。”她低低的说出后面一句话,似乎在说给眼前的男子听,也似乎在说给自己不安分的内心。
窗外的夕阳点点洒了进来,她缓缓蹲下身子,眼泪扑簌簌的掉。槿药站在那,双手不知该放在何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哭涕,心脏随着她的眼泪一下下的抽痛。
——谁,都很脆弱!他在心里默念。
三疯子纳妾比九叔娶妻还要壮观,新娘虽是妾可是娘家人背景厚实,在这动乱的昭华国更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虞子目端出五千精兵给虞锦素当送嫁队伍,这意味着什么每个人心知肚明。
太后虽然坐实了现在的位置,但是她还没有愚蠢到连现在的形势都看不清楚,况且,右派的人还会经常给她制造一些问题。到了五月份,春暖花开的季节,左相上官作宇更是得了一场大病,病因还要源于他的儿子回归。
宫廷政变宿命改变
杨柳依依随风絮,江南河畔绿如春。
日子如飞,眨眼就到了五月。边境的战争听说也停止了,昭华国的九王爷带兵去了前线,幕督参军主帅,一如既往的驰骋沙场,蛮夷族很快提出了求和,他们本是游牧民族,这次攻打昭华本就是迫不得已。
九王爷把蛮夷现在的首领胡尔赤之领到了军帐中,两人进行了一天一夜的谈话,最终签了和平之约。但是前提是九王爷必须把他们的猎鹰归还给他们。
猎鹰,便是那个被称之为有着鹰一般眼眸的男人,在昭华国的名字加花阴。
路边的野花开的很正艳,草丛被风一吹能闻到淡淡的草香味。正躺在草丛中的男人不由翻了个身,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嘴角缓缓扬起一个弧度。
那个声音在耳侧停下,随之而来的是恭敬**的问候:“白大人,王爷让你过去一趟。”
草丛中一片静寂,来人也不敢多做提问,只能侧立在一边静静等候。半响半人高的草丛一动,里面钻出一个其貌不扬的男子,整体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他眸光在那个小士兵身上转了一圈,笑道:“知道了。”
小士兵顿了一下,随后转了身往回跑去。白衣从草丛中爬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懒懒的伸了个懒腰,突然眼前黑影一闪,绣弯弯那个家伙的脑袋突兀的出现在他眼前,“小白,你还真能找地方休息。”
他猛的推开他的脑袋,甩了甩衣袍往前走去,“就你这跟屁虫会不知道这地方?”停了半响问:“是不是来给我报信的?”
绣弯弯嘻嘻一笑,身影继续如鬼魅般的跟踪,“小白,这次弯弯也救不了你了。。。你说你把谁跟丢了不好,偏偏把花阴那个家伙给跟丢了。”
“听说。”白衣脚步一顿,绣弯弯跟着歪了头。
“暗衣宫给魔宫给剿了。”他轻轻吐了一句话,让绣弯弯一向笑脸迎人的表情瞬间变的严肃起来。
“任玉山做的?”
“九爷还不知道,魅罗那边全面封锁了消息。”白衣继续往前走,隐隐能看到前方露出的白顶了。
“那家伙还没有放弃寻找嗜血魂珠?”绣弯弯皱了好看眉,忍不住问。
白衣笑:“那么千年难得的东西换谁都会找,而且他已经知道六丑在我们手上,找到暗衣宫去也不奇怪。”
“他把小六子带回去了?”
“嗯。”白衣轻轻嗯了声,下了坡就往营帐走去。
来往巡逻的士兵见了这两人均纷纷让了道恭敬的喊了声:“白大人!”“绣大人!”
绣弯弯曾不止一次的想制止这种愚蠢称呼的蔓延,用他的话就是“你才绣大人呢,你才脑子秀逗了呢!你全家上下都绣大人!”
白衣扫见他瞬间黑沉的脸色,轻轻一笑,绣弯弯白了他一眼:“笑,笑,有什么好笑的?不就秀大人嘛!”
帷幕掀开,里面已经站了一排的人,最显眼的那个位置坐着的正是那个白衣胜雪的风华少年,此刻他已经褪了盔甲,换了一身白色长衫,习惯性的绾了细碎的发丝别着一支玉簪,浑身一股威严之气由内而外散发。
白衣在屋里扫了一圈,紫霄和余情都在,还有一个黑色身影抓住了他的视线,他眯了眯眼,笑着对那个身影点了点头。只见那人娇笑着对他抛了个媚眼,捂着嘴咯咯的笑了起来。
上座的人支手撑额揉了揉酸痛的脑袋,放下手,对底下的人缓缓说道:“花阴有消息了吗?”
白衣上前一步,曲了膝,“在黄泉命岛消失了。”
“消失了?”他的声音很轻,尾音上扬,夹着细弱可闻的笑声。
白衣低了低头,“是。”
“白衣,说服我。”他抬了脚走过来,在他面前停下。
“属下无能。”
营帐内一阵静默,很久才听见绣弯弯噗通跪下的声音,“求九爷网开一面。”
紫霄握了握手中的剑也跪了下来,冰冷的声音一贯的内敛:“求九爷开恩。”
余情也开了口:“凭白衣的能力,根本不敌谷宿三人。”
东燕启抬手,修长的手指轻轻罩在白衣的头顶,外人看来似乎只是一个抚慰的动作,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生怕这一下下去他手下的那人已经被他挫骨扬飞了。
绣弯弯张嘴,接触到他的眼神时生生把求情的话咽了下去。
他嘴角的笑依旧淡雅如沐春风,绯红色的唇角像是绽放了一朵妖艳之花,“你们想让我带兵再去把瑞东国给攻打下来?”
白衣倒是一身轻松,完全没有其他人的紧张,懒散一笑,话语中半开玩笑道:“属下看,也没什么不可以。”
头顶的手掌一收,天灵盖顿时像是被一张网紧紧箍住,无穷的内力喷薄而出,却是被控制的很好,没有伤害他一分一毫。他哦了一声,看上去倒是有点感兴趣,“说说看。”
“瑞东国虽然看上去安分的很,这几年对昭华进贡也很频繁,相比较其他国家这种情况不无显眼了些。九爷,你恐怕早就动了要动它的心思。”白衣笑着缓缓道来。
地上的紫霄也适时的插了嘴:“据瑞东国的细作来报,瑞东国的皇上近近几年在军事上的确有了不少的动作,短短几年,暗地里的士兵就已经达到了三万。瑞东国国土小,人数也不是很多,这很不正常。”
屋内再一次的陷入了沉默,所有人低了头不敢抬头,只有白衣和角落中的魅罗两人依旧看着那个少年。许久东燕启才松开了手重新坐回了原位,“一个个比猴还精,倒是显得九爷我小气了。”
绣弯弯一听东燕启的话,立即笑了眉眼,马屁拍上来:“我们哪有你九爷精啊,你简直比狐狸还精。我们······”头上一声闷响,余情毫不留情的用剑柄敲了一下他的木驴脑袋。
他疼得呲牙咧嘴,却不敢说一个不字。
东燕启笑着摇了摇头,“你们少算到我头上来。余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