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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的人不知是好是坏,桃子忙出忙进,问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南云公主的来访。
太后的事忙完后东燕启有了大把的时间陪着霓笙,时常陪她赏个月唱个曲弹个琴,反正是怎么惬意怎么来,东霓笙最初认为这是九叔一贯的温柔,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开始疑惑,疑惑之后是害怕。
周围的人对她太好了,好的让她无所适从,就连绣弯弯那厮对她说话都用温柔的语调,还有那个子清,每每话出口半路就变了调,搞的她心里越来越不舒服。
紫霄来看了她几次,江上雪也被她带上了门,当然还有那个呆瓜宓无花。
在霓笙骂了他无数次的“无花呆瓜无花笨蛋无花臭瓜”后,江上雪终于忍无可忍拍了桌子怒道:“你才呆瓜呢!无花是这世上最聪明的人了,你以为江陵一带的富商都像你这般自以为是吗?”
东霓笙把这句话消化了三天,然后还是不太敢肯定去找了九叔,九叔给了她确切的回答:“他的底细我早查过,宓无花这个人在其他方面虽然迟钝了点,但是他对衣着布料这方面有着天生敏感的嗅觉,丝坊被他打通也不足为怪。”
原来是个富商!原来是块肥肉!待宰——
于是乎,东霓笙在未来的几年内穿衣服都没有再花过一毛钱,而且都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因为每一件衣服都是江陵一带的富商亲自为她裁衣定做的,连衣袖领口独特的繁花也是宓无花一针一线绣上去的。
南云来使
红妍回来的那段日子东霓笙还未知情,府内的人都像商量好的一样,对此闭口不言。
她在花园中与那个女人正面相迎,有一瞬间她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仿佛自己鸠占鹊巢了,可是想想又觉得好笑,自己和九叔本就是叔侄关系何来的占巢一说呢?
红妍如她的名字一般长的娇艳欲滴,只是少了一份魅罗的妖艳,涂得很红的嘴唇会勾出很讽刺的笑来。
两人对面站了一会,彼此沉默着,然后那个女人用轻佻的口吻说:“你就是东霓笙啊!”轻轻叹息,轻轻摇头,扶着她的丫鬟也低低笑了声,用在场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是啊,昭华国出了名的恶女,真不知怎么赖上王爷了。”
“是啊,王爷如此出众的男人,怎么会有这样的侄女呢?”
东霓笙看着眼前的这群女人,捂着嘴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你们这群女人争风吃醋争过头了吧?我可是九叔最疼爱的侄女,你们不巴结我居然还在挤兑我?小心我在九叔面前告你们一状哦。”她调皮的眨眨眼,小巧的鼻子轻哼出声。
红妍被丫鬟扶着走到她面前,弯腰,用她红的娇艳的嘴唇贴着她的耳垂私欲:“把我红妍当什么?你们两人骗的了别人骗不了我,叔侄关系?唱戏呢?唱给谁看啊?真以为世人的眼睛都瞎了不成?”
她微微张了嘴,美眸中闪过一丝惊慌,回过神来听见那女人踩着高调的步子大笑着走远。
她站在那很久很久,都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一颗心害怕的像要停止呼吸。直到腿肚子打颤她才晃悠悠去了槿药的药房,槿药一如既往的在捣鼓着一些草药。
她站在门口看了他一会,昏黄的夕阳打在他的侧面,泛着紫色的睫毛抖动了一下,抬起头正好撞上霓笙失神的样子,她扯唇一笑,“每天都在弄这些药材都不嫌麻烦的?”
槿药端了张椅子出来,笑:“那你每天睡觉吃饭都不觉得累的?”
“这哪一样啊?”她嘟着嘴坐下,夕阳下她盯着他的俊脸细瞧了一会,突然说:“槿药,你的脸色越来越差了。”
他起身的动作有一瞬的停滞,抬首又是晕染紫气的微笑:“你为什么不说我的脸越来越白嫩了?”
她收起了笑,严肃的看了他一会,“槿药,你不是一个会开玩笑的人。”
槿药闻言只是摇头笑了笑,转身接着手头上的未理出来的药材,霓笙望着他的背影鼻子突然一酸,低语骂了声:“笨蛋。”
在槿药那坐了一会,九叔从宫中回来就招人把她唤了回去,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前面那人打着灯笼一步一步走的很慢。
东霓笙一开始并没有察觉什么不对,只是走了一会,那人的步子越来越慢,慢到她恨不得要踹上他的屁股再喊上一句:“驾!”
而且那人的身形稍显微胖,九王府就这么几个人,她不可能没见过,朝寒那臭小子个子也没他高,子清那厮的身材比他好的不是一点半点的。
“停下!”她忍不住叫了出来,前面的人弯着腰止了步子,沙哑了声音问:“郡主是嫌奴才走的快了?”
她冷笑:“你这速度要是还嫌快,那我就是王九他哥了。”冷着眼在他身边走了一圈,命令道:“抬起头来。”
那人嘿嘿一笑,“郡主难不成看上奴才了?奴才这般陋姿怕脏了郡主的眼,依奴才······”
“我叫你抬起头来。”她再往前走了一步逼近。
此时却是起了一阵风,那人手中的灯笼灭了。东霓笙皱了皱眉,全神贯注的盯着黑暗中那人的动作,这个人居然能瞒着九叔周身那么多视线悄无声息的进了这宅子!
正在她随时准备着出手,那人却是唉哟一声摔倒了,她一愣,可就在她愣神之际,树影中飞快的闪出一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夹了那人三下两下就没了踪影。
这速度和绣弯弯有的一拼!东霓笙惊讶,同时有了一丝疑虑,那人看上去倒是对自己没什么敌意,但也不能完全排除,九叔这里高手如云,对方若自觉不敌那就没有出手的必要了。
当然现在她也没必要去追究了,因为刚才在那人逃走的同时她已经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紧随而去了。黑纱蒙面,身材曼妙,一双眼睛在黑夜中如狼一般。——是紫霄!
子清的声音同一时刻在身后响起:“小主,九爷让属下来接你。”
霓笙回身,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来的够快啊!”
子清抿着的唇角微微一抽,不过还是依言低了头,这也的确是他的失职之处,不过九爷那情况也紧急啊!“还是请小主赶紧过去,九爷正急着找你呢!”
霓笙一呆,九叔也会急?不过脚下已经生了风火轮似的,不一会就到了东燕启的门外,她通常都是不敲门就进去的,九叔的门她还真没敲过。
一进门就能看见九叔侧躺在榻上,面容疲劳,衣服还是进宫时换的,她走过去在他身边蹲下,想开口唤声九叔却仿佛被定了神。九叔是美丽的,这种美也是致命的,爱上他也如吸了毒般上了瘾,戒不掉控制不住。
她尝试着用嘴型唤出他的名字,不敢让他听见,只能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唤着,苦涩的想掉眼泪,却又忍不住能期待来世的相遇。
正当她用嘴型一遍遍的喊着他的名字时,东燕启冷不丁的睁开了眼,一双漆黑如古墨玉似的眼中满是笑意,不知是否是错觉,笑意外竟染了点疲惫。
她惊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红着脸嘟囔:“九叔现在越来越会吓人了。”
他伸手想去搀起她,手伸到一半无力下垂,眉间忍不住轻蹙,东霓笙咦了一声:“九叔,你怎么了?”
淡雅俊逸的脸庞上浮现浅浅笑意,他似乎很开心,而这种快乐通常会有一种很神奇的作用,他的眉目看上去简直就像月光下银光**的湖面,动人惊颤。他手一伸,“过来。”
她羞红了脸亦步亦趋挪了过去,他不会看到自己喊他的名字了吧?好丢人哪!
失身(上)
可还没靠近他,耳边闷哼一声,她惊异抬头看见他正捂着胸口眉头紧皱,当下也顾不上什么害羞不害羞了,大步跨过去扶住他的身子,“九叔,你怎么了?”
“没事。”他抬眉一笑,细长的手指划过她的眉毛,精致的俊脸上有细密的汗珠沁出,显然仅是如此简单的动作在他看来都是极其艰难的。
她红了眼:“还说没事,你看你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骗谁呢?”
“宫里出事了?难道东凤城对你下毒了?”她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这也是一直隐藏在心底最深的担忧,她怕东凤城翻脸无情,九叔这样一个在昭华国起着举足轻重作用的人,难不保在东凤城心中变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他刮过她的鼻子,无奈:“说你聪明呢还是说你太敏感呢?”
她一把抓住他的手指,眼泪登时落了下来:“九叔,不要什么事都瞒着我。笙儿不是包袱。笙儿早知道了,你不是我的九叔,三疯子不是我的三疯子,我根本就不是东氏的人。”
他眸底一暗,“谁跟你说的?”
笑着摇头,“九叔,你怎忘了我娘?”
东燕启苦笑一声,胸口一闷如钝器灼胸,口中一股鲜血从喉间涌了上来,东霓笙瞧他的脸色不好急的眼眶中泪水涟涟。
“没事,没想到任玉山的五毒散倒是厉害的很。”边笑边躺了回去,门外响了敲门声,走进来的是一个小丫头,看上去小巧玲珑的,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在房内转了一圈落到东霓笙身上,然后一愣,端着药丸走到东燕启身边道:“九王爷,小姐让奴婢端来的药,说是槿药大人亲自配制的。”
那小丫头边说还用眼睛往东霓笙这边瞟,霓笙这丫头被瞟的也不爽了,本来就是情敌,现在还派个小丫头来刺探军情来着?
“药放下,你下去吧!”她当即站了起来,接过药碗一副主人模样下了逐客令。
小丫头红了一张脸,气鼓鼓的望向九爷的方向,却见九爷正闭着眼睛,嘴角的笑摆明了是不想管这档子的事,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应声走了出去。
鼻子里冷冷哼了声,转身别着头把药碗递过去,“给,你亲爱的王妃送来的。”
他不觉好笑,顺手揽过她的肩膀,“脑子也变笨了。”
“谁变笨了,是你用心不良吧!”
“我什么时候有过良心了?”他眸底闪过一丝笑意,在看向碗中的药汁时却是一冷,嘴角的笑意也泛了丝冷意。
东霓笙背对着他自是瞧不见的,仍在那絮絮叨叨诉说着她心里的不满:“她有啥好的,不就是右派那些老不死捧出来的?要不是有人罩着她还能活到现在?东凤城他脑子不正常,九叔你干嘛还非得跟着发热啊?还是说,九叔你真看上那女人了。”
她有些赌气似的抢过他手中的药丸,东燕启张了张嘴,刚想让她把碗放下,谁知这丫头一仰头竟然喝了个精光,咂咂嘴意犹未尽:“这药的味道太淡了,还有一股子香味,槿药用的啥药啊?”
东燕启头一阵疼,浑身的力气也在丧失,这时间掐的如此准。红妍和他什么时候联合起来了?在昏迷过去的那一刻,他有点担心,他的小丫头仍然坐在床头对着自己嚷着诸多不满。
是劫数吗?还是早被人算计了?他,东燕启从来都是最讨厌被人算计的!这笔账,他肯定会百倍的讨回来。
东霓笙其实只是一时赌气,就是不想让九叔喝下那女人送来的药,想着会有那么一个女人对待九叔她浑身上下都不是滋味,她也不怕她会在药中下毒,只要她还在九王府她就没那个胆!
可刚喝下这碗药之后,她就觉得不对劲,全身上下燥热难耐,从来没有这么热过,热的她整个心都在颤抖,鼻端尖闻着九叔身上不断传送过来的香味,她的手开始颤抖。
“九叔···”她回头,看到的是九叔一张熟睡的脸,那么安详,白皙的俊脸上隐约有些忧愁,好看的眉宇间染了丝丝担忧。
她心一软,伸手轻轻抚平他眉间的褶皱,滚烫的指尖在触摸到他冰凉的肌肤,他微微挑了眉,那份魅惑即使闭着眼睛都能感觉的到,更何况是在现在她浑身发热之时。
身体控制不住的靠向榻上的九叔,双手忍不住的摸上九叔光滑的肌肤,脑袋也开始一阵阵的疼,头晕过后是手忙脚乱的扯着衣服,也不知是谁的······
本该在昏迷中的东燕启倏地睁了眼,电光火石间,房梁顶一个黑影迅疾而过,伴随着不怀好意的笑声,“小子,这送到嘴的美食还有不吃的道理?”
秋水烟眸中一闪而过逼人的惊鸷,嘴角温柔和煦的笑一带而过:“任大教主难道是想来刺杀本王的不成?”东燕启一把按住在他身上点燃火焰却深陷迷乱中的小手,双眸扫向这丫头的脸,红的几乎可以滴血了。
一头白发在风中飘过,脚踝上撞击的节奏控制的相当好,声声极具诱惑,似猫爪在东霓笙耳畔划过,她像无尾熊般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