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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监看是九王爷亲自为自己解了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道谢的话都不敢说出来。恐怕这条路等一下还要清洗一遍呢······
皇宫内的侍卫被换掉他并不是不知道,只是他一直不知道东凤城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他不可能天真的认为换汤不换药的作法在他东燕启的范围内会有动摇性的威胁。
一路走来,紫衣骑零散的分布在了皇宫四周,这支从不离皇身的退伍,此刻正无声无息的潜伏在暗处,等待致命的一击。
好看的眉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东凤城到底在想什么?想抓他?他不会如此的蠢笨!
东霓笙也瞧见了暗处的紫衣骑,眸光闪动,被东燕启抓在手中的手猛的一紧,脑海中一道白光闪过,脚步一顿,前面的东燕启被她的动作一扯,回了头,眼中闪过疑惑:“怎么了?”
“东凤城······他混蛋!”伴随着一声怒吼,那一道身影如闪电般冲了出去,气势如虹,夹着阵阵杀气。
白色儒衫下摆被强烈的风卷起了细小的弧度,然后缓缓落下,对她的离去他似乎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沉静的可怕。绯红色的薄唇牵扯出一个无奈的笑,僵持在那的手很久才收回,听的身后的破空之声,他终于缓缓转过身继续朝那个方向走去。
绣弯弯两手在空中抓了好半天眼见九爷的身影就要消失了,嘴上的封条才被撤走,这枷锁一解便咋呼开了:“你干嘛不让我说话啊?你看九爷都不了解情形,还在那黯然神伤呢!这可是那丫头第一次为了别人放开九爷的手呢!你说九爷该有多伤心啊?”
滔天怒火中
褀药看了一眼东燕启离去的背影,手搭在墙壁上,沉吟半响,无奈失笑:“你又不是九爷,你怎么知道九爷不了解情形呢?”
“你看他那个样子像是了解情形的吗?你说那个狗皇帝脑子到底在想什么?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算计丫头身边的人,南云那些人恐怕现在躲在被子里笑呢。”
褀药看着他这副同仇敌忾的模样,顿觉好笑:“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爱国了?要被白衣知道了指不定怎么笑你呢!”说完习惯性的**了一下他的头发。
绣弯弯瞪了一双大眼睛,神气无比,正想抱怨几句时见褀药脸色放了下来,神经一紧,耳通明目,在看不见的地方已经有人悄然行动了起来。
“跟?”这种刺激的事情他绣弯弯可是最喜欢的了,虽然对象可能是他们喜欢的丫头,可是还是抵制不住体内邪恶的因子。
褀药还是比较谨慎的,侧头一想,对他进行了条理清楚的安排:“你跟,我护九爷。”
话听起来完全没有实施的必要,毕竟东燕启的武功在天下根本没几个人能胜过,但是细想之下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九王爷再厉害,防人之心不可无,若是东凤城隐含了恻隐之心,对九王爷下了死令或者命人下了很厉害的毒,猝不及防间九爷也会难保一失手。
而这种万分之一的可能在他们七卫中也是不允许发生的。七卫存在的理由便是九王爷的安危,没有任何事情任何理由让他们抛弃这一执念。
绣弯弯自是通透其中的理由,嘴角挂着邪恶放肆的笑,身形极度快速,追着暗中的那人一路潜行。褀药这边估摸了一下时间,锦花宫和扶秀宫的人差不多也已经在皇宫的各个角落了,要在他们七卫眼皮底下行动胆子还真不是练出来的。
轻轻甩了下长袖,一股若有似无的花香顷刻间飘移在空中,令人闻之沁人心脾,走过的宫女太监都有种飘飘然的感觉,香味很好闻,有人不由停下来多闻了几下,然后干笑两声继续前行。
空旷的道路上,一紫色身影鬼魅闪过,徒留下一声冰冷而傲慢至极的冷哼。这一次,东凤城真的是惹怒九王爷了!而为之付出的代价,他们不介意用血来告诫!
宽广的大殿内,那一袭隐了独特香味的麋鹿台上幽光闪闪,这座空旷的大殿用它独有的辉煌掩盖了一百多年来**的气息,只是有些东西即使你掩藏的再好也是改变不了实质的。
轻质纱帘在微风中舞动,拱形木门旁站着的人一手抵着窗门一手捂着腹部,突如其来的疼痛让这位一直喜怒无常的君皇也不禁皱了眉。
砰的一声巨响,“东凤城!”大门外响起了怒气冲冲的大吼。他触电般直起腰,敛了脸上的表情,脚步却是移动不了一步的。
直到那声音的源头自动闯了进来,东霓笙横冲直撞,直到看到东凤城一脸苍白的站在圆木门旁,顿时一愣,只是脑海中满是被愤怒所充斥,愣了数秒后便朝他吼道:“绮户呢?”
他勾起薄凉的唇,冷线的弧度喧嚣着他的孤傲,“这么急着过来就为了一个卑贱的下人?”
霓笙有点不可置信的望着他,印象中的东凤城虽是个坏脾气的人,却从来不会诋毁她在乎的人,此刻的他就好比一只长满刺的刺猬,根根都会扎疼她。
“他不是下人,也不卑贱!”她强调。
那一双灼灼的眼睛闪烁着让他不敢逼视的光,身体的疼痛加上体内的怒火,他一把扼住她的下颌,拉近彼此的距离,“朕说他是下人就是下人,朕说他卑贱就卑贱。”
“东凤城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蛮不讲理了?”
“我蛮不讲理?是,我是蛮不讲理,从东燕启回来后我就开始蛮不讲理的想你,他回来后你还有一点想起这个宫里还有我吗?你的全部心思都在那个人身上,他是你的全部,那我呢?我东凤城是什么?”他赤红了眼,他是小鸡肚肠了,他承认自己是妒忌了,这么久,她都没有一天想他的吗?难道他们的过去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他不甘心,他东凤城才不是能成全别人的人,看着别人在那幸福让自己受委屈,那是傻子做的事!
东霓笙也没料到东凤城会如此直白的说出来,一直知道他喜欢自己,可是那是不可能的。“我们没可能。”摇头,坚定不移的说。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就不可能?那为什么你和他就可能?”
她一把挡掉他的手,怒道:“东凤城你是猪吗?说了没可能就是没可能,我不喜欢你,我们只会是兄妹关系。”
“你喜欢他,是吗?”
霓笙顿觉这个人的脑子真的是与众不同的,一句话里都能帮你引申出另外的隐义,性子上来也吼了回去:“是,我喜欢他,我一直都喜欢九叔,不可以吗?”
她说喜欢他,她终于还是把那句话给说出来。东凤城觉得他的心都停止了,总以为还是有希望的,总觉得她对自己还是有点喜欢的,没想到她会如此干脆的否决自己,没想到她宁可喜欢九叔也不喜欢他······
愤怒,妒忌,心酸,痛苦···身侧的手掌握了松松了握,他恨恨的问:“就没有一点点喜欢我?”
“没有。”霓笙冷冷的回望着眼前的人,“绮户呢?”
“呵呵,现在你还念着你的下人。在你的心里我连一个下人的位置都不及?”猛的抬头,被她冷的发颤的目光盯得怒火中烧,然她的沉默更是火上浇油,胸口的一把火噌的一下就燃烧了起来:“好,好,好。好的很。东霓笙,今日朕倒要看看他一个下人如何逃脱的了朕为他准备的牢笼!”
“你什么意思?”双眸微眯,眸中闪过一丝警惕。她了解他,他的性子莽撞,常常会为了自己的一时冲动而不计后果的做出一些事,这也是九叔常叹息东凤城不适合做帝王的一个原因。
对面的冷冷一笑,面色白的吓人,双掌一击,对暗中的人一字一句命令道:“朕身边正好缺个武艺高超的太监,这样平时也能省去很多事。”
话音刚落,那位暗卫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出了大殿,伴随而来的是一道凌厉劲风。唇畔的笑还未来得及收,看着眼前那双火中怒烧的眼,血之眼,那是来自地狱的眼,带着滔天愤恨似乎想要焚烧一切。
他勾起挑衅的笑,似乎对她这样的反应很满意,可只有他知道他在说出那句话之后就后悔了,看着这样陌生的她,他不知道有多害怕,害怕的让人无所适从,好像下一秒她就会从他的生命中硬生生抽离出去。
滔天怒火下
“东凤城,我真后悔那时不该救你,让你死在乱蹄践踏中。”她气的咬牙切齿,怒极攻心。他怎么可以那么自私,绮户对自己来说就等于是兄长,这么多年来的情意他一句话就抹杀了全部。
殊不知她的这句话让东凤城有了怎样的心境,她为了一个卑微的护卫说出如此让他寒心的话,他们之间居然还及不上一个外人?!他不甘心!
一掌拍在虚处,东霓笙气愤的甩袖离去,朝着那个暗卫追去。
他的脸色惨白,积郁胸口的浊气此时终于吐出,夹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不用强忍着。”一抹白色身影从墙角走出,绯红色的薄唇轻轻上扬,优雅和煦如初,只是眼中多了一份凌厉,对着半跪在地上的人冷冷道。
东凤城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渍,手一撑膝盖硬生生让自己站了起来,额上的汗珠串了线般往下掉。东燕启笑:“你这性子还真是一点都没改,倔的可以。”说着走过来想伸手扶他一把。
东凤城推开他,斜睥了眼:“若不是来看我笑话的,九叔还是走吧!”
“霓笙那丫头有时喜欢钻牛角尖,你这般只会让她更加的恨你,又何必呢?”
“东燕启,我承认我输了,她心里从来都没有过我。”他半撑在圆木桌上,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凄凉一笑。她的心里从来都没有容下过她,可是他不会这样放弃。“可是,即便这样又如何?只要她能留在我身边,恨我也是好的。我不在乎。”
东燕启半眯了眼,薄唇紧抿,看着眼前的男人他从内心升起一股杀气,可是从小练就的隐忍让他在一瞬间收敛了所有的情绪,他笑着转身:“她不会留在你身边的。因为,她是我的!”
谁也不可以从他身边把她抢走,他等了她那么多年,等着她长大,等着她爱上自己,等着那样一个不需要结局的结局。怎么可能是谁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定论的呢?
东霓笙赶到偏宫的时候只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那啼血的呼喊让她的心都颤抖了。
有那么一秒,她站在空旷的院中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个方向,等有了意识才发现自己已经动手杀了人!血,满手满眼都是血,地上躺着的,被一剑钉在木桩上的,一双双眼睛装满了恐惧,似乎看到了世上最恐怖的事情······
红漆木门后,那个曾一脸骄傲的男人正被五花大绑,脸色苍白的没有半点血色,大白色的**上血迹斑斑,那把实行的刀还被抓在宦官的手上,那么讽刺!
两人之间相隔不到二十步,她却像是用尽了毕生的力气,眼泪就那么没有预兆的掉了下来,一发不可收拾。
颤抖着手抚上他的脸,不停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绮户恍若未闻,眼睛微微闭着,可是霓笙知道他没有晕过去,绮户怎么可能会晕过去呢?以前在六丑手下那么残酷的修炼中都能咬牙忍过去的人,怎么可能会让自己晕过去呢?她记得他说过:在你想晕过去的时候,你必须告诉自己这可能会是你永埋地下的一次。
他蠕动嘴唇轻声说了句什么,霓笙蓦地浑身一僵,抱着他的头哇的痛哭了出来,“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会是你?东凤城那个王八蛋,我要杀了他!”
滔天怒火!绝对的滔天怒火!霓笙真的怒了,她可以原谅东凤城的无理取闹,可以原谅他的蛮横,可是却不能原谅他如此的伤害自己重视的人!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如此的残忍?她把他当亲哥哥,但是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血气上涌,她便入了魔道,嗜血魂珠如一颗发了烫的火球在体内翻滚,周身的气息组成无形的气流刀,刀刀锋利无比,近身必死无疑!
她抱着怀中的绮户一步步走向育德殿,紫衣骑的人望而生畏,不敢靠近,风拂看了一眼东霓笙,对着身后的人下了个手刀,顿时暗卫如潮涌朝着育德殿奔去。
这个时候的东霓笙是惹不得的!这个时候的东霓笙是真正的索命者!佛挡杀佛,父挡弑父!
底下的一切,他尽收眼底,白衣浮动,黑发在风中轻扬,那墨玉般的眼眸深不见底,绯红色的薄唇不再勾起,月光下他的脸完美的近乎月神,天生的王者气息让所有人无条件的想臣服!
褀药看着东霓笙远去的背影,心里免不了担忧,和绣弯弯对上一眼,眼里有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