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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的声音从未有过的柔和,霓笙不敢置信的看向他,脸上依旧冰雕般的冷酷,只是那眼底情不自禁流露出的感情让她也为之动容。
这个男人该是多爱那个女子呢?以至于连她口无遮拦说出的不着边际的话他都当真。
风,带着遥远的思念滚滚而来,穿入他的指缝间钻入他的心房,眸底晕染开一点点的暖意。他信,她会听见。只要她还爱他,只要她还想他,他就能把这首她最爱的曲子送到她耳边。
老头的面还真被他做的天下无双了,霓笙第一次把碗都给扣了过来。本来还想来一碗的,可是瞧见老头得瑟的嘴脸,她很强硬的压下肚子里的馋虫。
老头等了好一会,见这丫头真的没有一点动摇,虽恼火可也欣赏她身上的这点倔劲,“你这丫头小小年纪,倔劲比牛还大。”
东霓笙瞟了他一眼,“说你自己呢!”
“好好好,我老头说不过你。不过现在我要说一件正事。”白阳摆正了脸,一本正经道。两只小眼睛从雪涯霓笙两人身上扫过。
173
霓笙微微吃惊,能让老头称之为正事的她还真的没有见过,老头此刻严肃的表情突然让她从心底浮起一股惊骇。
雪涯也是一怔,斜靠在门边的身子正了正,抱臂转过身来看着老头,冰剑如眉皱了皱。
白阳看着眼前两个弟子,一个是自己手把手教出来的徒弟,虽然心性上格外的冷漠对人从不讲人情世故,但是他知道那只是为了掩藏内心受过极大创伤的外表。另一个嘛,自己没有真正教过她什么东西,但是好坏也跟了自己一年之久,内功心法上也只是提点,毕竟是秦黎的后代,他不可能倾其所有。
清了清嗓子,他接下来说了一件让霓笙和雪涯都为之震撼的消息:“雪山这两天内可能就会被攻陷了,你们做好准备,尤其是霓笙,我已经准备好一条后路让你能顺利逃出这里。至于我和雪涯,会竭尽全力护你离开。”
“什么···意思?”霓笙怔了怔,抬头看向老头。
只是那双经历了太多风霜的眼睛,藏了太多的混沌,太多的未知,她根本就看不出任何异样的情绪。
老头面无表情,只是语气软了不少:“孩子,老头也不瞒你,任玉山的人前几日就打进来了,你可能还不了解魔宫的人,那群老不死,都黄土埋半脚的人了,武学上的造诣却是整个江湖都追不上的。就算是我,也只可能对付其两到三个,现在他们全体出动,根本就是要焀了雪山的老底了。”
“一年前那群白胡子老头?”霓笙努力回想,她似乎对那群老头还是有点印象的,只是当时魔性上来神智没有那么清楚。然,现在想来似乎并没有老头说的那么恐怖啊!她记得当时老头几下就把那几个白胡子老头解决了。
白阳好笑的敲了一下她的额头,“那几个是魔教里最底层的坛主,根本起不了什么场面的。但是你要知道即使是最底层的,那也是能把皇宫大内高手搅得一滩浑的。”
“时间。”背后的人出声,声音依旧冷至极点。
霓笙回头看他,见他还是一副面瘫表情,似乎刚才老头说的事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白阳对他点了点头,颇为欣赏:“涯儿,你是不是早就料到这些人会来?”
“人是我带进来的。我会负责。”他斜眼看了一眼霓笙,“雪山被攻陷也在我意料之外。”
霓笙好笑,这个人还真是的。原来他还记得那晚她对他说的不要把麻烦带进山来的事呢!她也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那个仇敌竟然是任玉山。
到了现在她也无所谓了,对雪涯展了一个甜美之极的笑:“我倒觉得未必。你都说了雪山是很难被攻陷的,那么他们要攻进来也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
“怎么说?”雪涯挑眉看他。
老头的小眼睛也充满好奇的看向她。
她抿唇一笑,故作神秘道:“雪山难闯,难在哪?”
“这······”小眼睛咕噜噜一转,从黯淡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霓笙适时打了个响指,“是啊!我们就可以从这个地方下手。雪山的每条道都在变,这变数之间的时间便是他们的机会,我下山的时候试了好几次,以我现在的武功尚且赶不上那速度,也就是说一般人根本就达不到那个速度,不是我东霓笙吹大话,我还真不信你嘴里的那几个老头真有那么大的能耐。”
“唯一有能力上来的也就只有任玉山了,可是他不会,他要一个人来早就上来了,他这次来肯定是打算灭了你们两个的,但光靠他一个人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他必须带上那几个人。”
“所以我们可以在关口拦截下他们。”雪涯似乎也听懂了,抱臂点了点头,眸中终于出现了一点不同于冷漠的情绪。
霓笙狠狠的点了一下头,“他们的速度还没有赶上雪山变道的速度,所以到现在还没有打上山来,老头说的两天,或许是给他们最短的期限,现在我们就要把这群人毁在这最短期限的最短时间内。”
当晚三人就具体商量了一下这个对策,直到半夜三更才回各自的房间睡觉。
雪山上的夜晚总是凄凉无助的,每次一个人独自面对这样寂静的夜,她的心就好像被掏空了一般,思念疯狂的涌出,只是到了这种时间语言变的苍白无力。
她久久的凝望着夜空,眼角的泪水悄无声息的滑入漆黑的夜。她知道的,任玉山会来,就好像她也知道的,九叔也会来。
老头的话其实没有说完,可即使对她隐瞒了全部,她还是能知道的。侧头望了望肩膀上的白雕,那双透着尖利目光的双眸同样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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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他会先来吗?”外表再怎么冷静,内心早已汹涌澎湃。每一夜每一日的思念,早已变成心中不可拔出的刺。可是到了这一刻,她却突然害怕起来。
如果,如果,他已经不喜欢她,她该怎么办?他已经娶妻,她这样霸占着他,外人会怎么看他?他是至高无上的王爷,有无数人拥戴他,战场风云天下,有那么视他为脊梁柱的人,她可以自私的把他纳为己有吗?
白雕转头脑袋,黑色的眼睛一顺不顺的盯着她看了一会,然后转过头,对着寂静的夜空就是一声长鸣。瞬间撕裂夜的黑,扰乱夜的静。
另外两个屋的人也都没有就寝,同一时间,两人睁开了眸,眸中情绪千变万化。
她,于天下,究竟是福还是祸?白雕,引为神物,今不见人,以天子之转世为主。
174
大雪纷飞,狂暴的雪花出人意料的来的猛烈,这在雪山上是难得一见的奇观。山下住的近的一群住户都躲到镇上,避免这一场大的出奇的雪灾。
自从前两日来了一群奇装怪束打扮的人,这古雪镇就没太平过。听说都是一帮江湖人士,可看着装倒像是富家子弟,尤其是那个未衰却白了头的男子,明明长的那么好看,唇红齿白的,笑起来眼睛里都沁了邪气,镇上好多姑娘都出来看,暗自许下放心更不在少数。
只是那男子嘴角明明带着笑,就是不敢上前一步搭讪,体内会产生一股本能的恐惧,缘由何处,又无从得知······
梦雪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心里有一个声音如此的清晰,如此明白的告诉她:她完了!
窗外的雪飘的很大,风撞击门的声音就好像烈狱里的鬼哭狼嚎,她心里其实很害怕的,只是她没有选择。她一觉醒来发现爹爹和二娘都已经离去,空空荡荡的屋子,就剩了她一个人。
她不敢哭,怕惊吓了外面的雪神!听二娘说雪神虽然是神,但是老捉一些不听话的孩子当晚餐。所以,她不哭!拍着胸脯尽量不让自己害怕···可是怎么可能呢?才十二岁的孩子···
门被轻轻推开,一股强烈的寒风就这样毫无预期的冲了进来,她吓的跳了起来,直往墙角躲去,“不要抓我!不要抓我!梦雪很乖的···梦雪真的很乖的···”
她的声音颤抖的厉害,在风雪中几乎听不到任何音线。
等她哭够了,安静下来后,突然发现周围好安静。安静的连自己的心跳声都能听见。
清亮的双眸轻轻抬起,映入眼帘的是那一朵赤红赤红的朱砂,好像她以前看到过的红莲,那种红几乎可以触撼内心的琴弦。朱砂下那张脸更是让梦雪红透了脸,她还从来没有看见过如此好看的人呢!
那人轻轻扯唇笑了,那笑充满了邪气,可让人生不起厌恶,“你叫什么名字?”
“梦···雪···”她的声音由带颤音,这一次却是被人问及名字羞于回答。
“梦雪?嗯,好名字。很适合你。”他伸出手,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梦雪惊得不知该做出怎样的反应,这还是第一次被异性触摸,隔着薄薄的衣衫,她能感觉到他手上温暖的热度。
他对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立即有人上来给她披了件华丽衣衫,很厚实,是她这辈子穿过的最漂亮也是最暖和的衣服。以前二娘从来不给她穿的,漂亮的都只能给妹妹留着,自己穿的衣服都是又薄又旧的。
“我叫任玉山。你可以叫我一声任叔叔。”他笑着抚了抚她的头发,柔顺的白发下滑,晃至她的眼前,让她疑惑不已。
为什么这么年轻却要让自己喊他叔叔呢?为什么这么年轻就已经白了头发呢?爹爹的头发也没有他的这么白···不过,他的头发白的很好看!好看的让她不敢抬眼看他一眼,心口的某个位置总是控制不住的乱了节奏。
“教主,这个女孩······”林南把那女孩安顿好后,来到外厅,见教主仍旧站在那个角落。
“收了吧!”他叹息,话语中充满了让人读不懂的愁伤。
林南微愕,抬头望向那个背影。仍旧的孤高、自负、不可一世,只是为何今日看上去又多了一份沧桑?是错觉吗?他怎么也感觉这个男人累了呢?他会吗?这个男人残忍无道,野心张狂,有着感情却又无情,这也是他最最最可怕的地方。
他太真,也太假。假的太真,真的太假。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吧!
林南稳了情绪后问:“不怕是东燕启那边的人?东燕启的人可是遍布天下,简直到了防不胜防的地步。”这一点也是让所有帝皇头疼的地方,要在各国连根拔除那个人的眼线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牵一发而动全身?呵呵···”任玉山轻轻笑出了声,转身看向林南,“就算这样,我任玉山也料他不敢动这天下,他有这个能力现在还没有这个胆。”想到刚才那个小女孩,嘴角的笑意暖了些:“刚才那一幕,你觉得是不是应该很眼熟?”
闻言,林南一惊,赶忙低了头,“属下记性不是太好,记不得了。”
任玉山睥了他一眼,笑了笑,“是吗?记不得了呢!可是我记得,那年遇到烟儿,也是在这样一个下雪天,也是在这样的角落,我扶起她颤抖的身子。”
“可她终究不是晚烟堂主。”林南咬了咬牙提醒,他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的口气跟教主说话,可是每一次一遇到晚烟堂主的事,他总是忍不住吐口而出。
任玉山走过来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三下,不多不少,力道舀捏很分寸,“我知道,她当然不是晚烟。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还会有人能蘀代的了她,怎么可能还会有第二个晚烟呢!”嘴角的笑上扬,眼眸里的邪肆侵入骨髓,让人捉摸不透。
“下去吧。好好休息,明日准备攻山。燕皇估计明日清晨就能到,我们必须在他之前攻下雪山。”
“是。”林南领命,转身离去,行至门边,他突然微微侧了身子,问了一个一直以来他都不敢问却很想问的问题。
“你爱过她吗?”他没有问“你爱她吗”,而是爱过吗?一个之差,却是天壤之别。
任玉山嘴角的笑僵了僵,然后顷刻恢复淡然,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敲击桌面,不答反问:“你觉得呢?你觉得我这个教主,是否爱过她呢?作为深爱着她的男人,你认为我是否爱过她?”
沉默,很久的沉默。外面的风雪依旧很大,窗户被刮的东倒西歪,本就是个乡村,房屋也没有那么好,遇上这样的天气,差一点的屋子早就倾塌了。梦雪这家还算不错的了,地基够深,构造也牢固。任玉山一眼相中它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林南背对着他,听着窗外的风声,好像从地狱刮来的声音。很久之后,他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