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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披着华贵大麾的年轻男子,神情慵懒,外形俊朗且卓尔不凡,一双大眼黝黑而晶亮有神,一左一右两个侍女为他打着伞,正饶有兴致地望着她。见到若樱向他望过来,他好看的唇角若有似无地翘了一翘,俊逸的脸上乍现一对极好看的酒窝,为他平添了几份俊美和可爱。
若樱看着他那一双长着长睫毛的双眼皮大眼睛,怔住了,这双眼睛深不可测,像要把人的心神吸进去,充满梦幻的感觉。
那男子早已不着痕迹地打量了若樱好半天,此时见她怔怔的望着自己,那双无数次在梦里出现过的黑幽幽,湿漉漉地美眸闪着几许纯真和疑惑的光芒,他嘴边的笑容不禁更深了,黑亮的眸子弯成一道月牙,那对俊美无俦的酒窝越发标致的让人移不开眼。
含着笑意,他轻声地道:“英英,是你吗?还是我在做梦?”幸好他在车里,觉得那声音似有些耳熟,踌躇半晌,终是下马车求证一番,未料到竟是个意外的惊喜。
他的声音打破了迷咒,若樱赫然惊醒了,扇子似的长睫毛扑楞楞地眨了几眨,把视线移到他的头上,果然在他额头正中处生有一撮黑金色的头发,像某种奇异的标志一般,闪着暗沉的熠熠光芒,极为醒目,为他平添了几份沉稳与高贵。
若樱黛眉轻颦,脸上显出几分尴尬,期期艾艾地道:“那个,你是?……”由不得她不尴尬,她只记得这个男子好像就是宝瓶峰上看光她身子的那个男子,却委实想不起他叫什么了。
阿旺只是密切注视着他们,彻头彻尾的没有出声,此时见若樱面有难色,沉声问道:“怎么了?”
若樱侧头对阿旺摇了摇头,脸微微有些红。
“容喾,慕容喾!”慕容喾的双眼皮大眼里现出几分失望,俊朗的脸上全是认真,重复地对若樱道:“慕容喾,你记住,我是慕容喾!”
……
“英英!”慕容喾摒退身后跟着的侍卫与侍女,施施然的踱到若樱的身边,捡了离她最近的凳子闲适的坐了下来。
若樱已恢复了女装,此时正在听风水榭静坐,一壶香茗,几盘可口的点心和水果,四周水声潺潺,花香袭人,柔柔的风声听在耳里格外的令人舒适惬意。
“哦!是你啊!”见到慕容喾若樱还是有些不自在,任谁碰到一个看过自己身子的陌生男子都会跟她的心情差不多吧,只想永远别碰到这个人,也就当没有发生那令人尴尬的一幕。只是人生何处不相逢,际遇这种事,说不得,看不透,有些人和事你想避也避不开!
慕容喾见她端着香茗轻抿,眸子垂得低低的,乌黑的羽睫掩着她眼底的情绪,任谁都得出她是多么勉强的面对自己,他不觉为之失笑,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这姑娘是打算一生都不拿正眼看自己吗?
亏他当初怕她受到湘王的折罚,匆匆使了人跑到湘王府去提亲,最后使者差点被怒气勃发的湘王斩于剑下,不过他不后悔,若不是几个护卫强行把他带回北玄,说不得他还会亲自跑到湘王府去提亲,力争把她救出来。
眼角扫到慕容喾一脸的似笑非笑,若樱发觉自己的脸逐渐渐升温,忙转头环顾四周,尽量显得若无其事的道:“你这别院风景甚美,处处显得别出心裁,只是我们住在这里会不会多有打扰?”
那位被若樱救下的小姐姓高,高小姐小产后,陈医官满面肃地道,虽暂时无碍,但因先前淋了大雨受了寒气,再加上高小姐受了不小的惊吓,还是得找个地方让高小姐好好休养生息,尽量做好这个小月子,以免留下后患,往后对子嗣利。
伤心欲绝的高小姐和奶娘孙妈妈本想继续赶路,听得陈医官的话,便不敢轻举妄动了,怕万一落下个病根那可是毁了一辈子。于是便打算下了山,到山脚下的镇子租个客栈小院将养一些日子,待得高小姐身子大好了,然后再继续赶路。
不想慕容喾却道他在这镇子里有家闲置的别院,诚心邀了高小姐在别院住下。他在高小姐和孙妈妈眼里无异于是大恩人,左右是欠了他的恩情未还,高小姐索性多欠一些,心安理得的在他的别院里住了下来。
孙妈妈出了些银钱,让人把那几个惨死的忠仆的尸体暂时埋在这镇上,待日后回府后再做打算。
若樱和阿旺本待离开,高小姐和孙妈妈哭哭啼啼的不停挽留,在她们主仆眼里,若樱和阿旺是救她们性命的恩人,在危难的关头像神仙一样出现,比慕容喾这个恩人还重要,怎肯放他们离去。
故而若樱和阿旺也跟着住在了慕容喾的这个别院里了。
慕容喾见若樱似乎慢慢变得自然起来,便轻笑:“这院子能得你喜欢,也算是没白置办一场,欢迎之至,怎会有打扰一说?只是往年我并不怎么来住,一直闲置着,好些个东西自己都觉得颇陌生,还担心你住不惯呢!”
正文 第九十八章 你我不熟
若樱有些意外:“这么漂亮的地方你居然闲置着?”随后嘴里啧啧有声:“你真是暴殄天物,可见是个不当家不知财米贵,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大少爷。”
若樱是故意这样说,她心知肚明,慕容是北玄的国姓,而观慕容喾昨日那半点都不低调的排场,随行还有医官在侧,再加上这别院中奢华的排设,种种迹象皆表明慕容喾的身份不只是他嘴里说的一介商贾那么简单。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不过家里是有些许银钱就是了。”慕容喾为人甚为谦虚。
两人都刻意忽略最初见面那一段,基本上是只字不提,就着香茗和点心,以及四周怡人的景色,有一句没有一句的闲聊起来,远远看去,俨然如一对郎才女貌的壁人般。
突然,慕容喾话锋一转,似有意也似无意道:“英英,你现在有何打算?”
若樱端着茶盏的动作一顿,沉默了一会儿,避重就轻地道:“我跟你好像不熟,你还是称我吴姑娘吧!”
“你姓吴?”慕容喾深遂的大眼泛着不知名的情绪:“我听得那湘王,哦,如今是摄政王,唤你为落英,当时还疑心你姓罗或是别的,究竟是哪两个字?”
若樱陡然听到人提到萧冠泓,心中不知为何竟升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有些酸楚,有些惘然,最后统统都化成怅然若失的叹息,回过神来,却发觉慕容喾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看样子是不得到答案不死心,便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姓甚名谁,暂姓吴,还是叫若樱吧!你若无情我便休的‘若’字,樱花的‘樱’,没甚么新意。”
“你若无情我便休……若樱……”慕容喾喃喃重复着,放在心里默默咀嚼了好几遍,满腹心思的垂下头。
他想起与若樱的初见,那时,他便被她无以伦比的美深深震憾,头脑中突然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迫切的想要把这个如洛神,如水妖的女子据为己有,甚是娶她为妻。
后被护卫强行带离车遇国,随着日子越久,他自知此生再见若樱无望,长吁短叹中,便把两人那次见面当成一段最美好的回记,只是多少午夜梦回,在绮丽迷离的梦境里,伊人那令人过目不忘的美丽容颜越发清晰可见,而梦醒后便是更多的怅惘和重重的失落。
这次意外的相逢,听到那清泉滴水般动人的天簌之声,他不敢置信的同时心中竟全是惴惴不安,只能不住的祈祷老天——不要骗他,一定要是那个人!非要是那个人不可!
果真见到梦中的容颜,那一刻的欣喜若狂让他激动的无以言表,只能不住的感谢老天的厚爱,他做了什么好事?居然让他美梦成真!
在这重逢的一刹那,他才深深明白,两人那看似不经意的交集犹如一抹惊鸿掠过,不知不觉,却早在他心中最深处隽刻下她的身影。这种感觉很奇妙,他想,所谓的一见钟情大抵就是如此吧!
其实他有许多话想问若樱,尤其是想问她和萧冠泓之间是怎么一回事,他回国是如此的匆忙,亦没有刻意的去打听,仅是从萧冠泓对若樱的态度和眼神来判断——他们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
故而再次见到她,那些话如哽在喉,不吐不快,可看着若樱一副你我不熟的模样,他想好的说辞竟是无法出口,最终只是笑道:“这么好听的名字,被你这么一说,倒是无端端的生出一股子狠厉。”
若樱唇角微弯,不以为意的浅浅一笑,便垂首不语,她都不知是谁为自己取的这名字,哪管好听不好听。
“对了!”慕容喾突然以掌轻击桌面,懊恼不已的道:“跟你说这么多,倒把最紧要的事忘记了。”
见若樱满脸不解的望着自己,他却迅速站起来,随手来拉若樱:“陈医官是杏林圣手,你与我去见见他。”
“为什么啊?”若樱避开他伸来的大手,满头雾水。
慕容喾安抚她:“你别怕,他言之凿凿的说你中了毒还有内伤未愈,陈医官为人虽长的不靠谱,但医术极靠谱,你让他治上一治,保你药到病除。”
“噗哧!”若樱忍俊不禁,嫣然一笑:“什么叫人家长的不靠谱?而且你这口气好像是跑江湖卖狗皮膏药的。”
慕容喾望着她美过春花秋月似的如花笑靥,早看直了眼,半天回不了神,直到若樱起身率先走出水榭,他才恍恍惚惚的醒过神来,提步尾随在后。
这时他忽然想起了可怜的周幽王,为博美人一笑,烽火戏诸侯!他想,若是若樱愿意对他笑,他只会比周幽王做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若樱想着陈医官既然凭几眼就能断定自己中毒,那一定是有两把刷子,所以才欣然前往。慕容喾则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见她一径往前走,似无所觉,便大胆的打量她凹凸有致,曲线玲珑的背影。
若樱穿着极为普通的素衣罗裙,粉肩若削成,如瀑的青丝用一根木簪紧紧压在脑后垂直而下,直至腰膝处,浪漫的发尾随风轻轻摆动,丝丝缕缕勾人心弦。一根白色的丝带捆住她的小蛮腰,越发显得腰肢纤细,用萧冠泓的话来说就是水蛇腰,他随便用点力便能折断。
她款款前行,腰身笔直,分明是中规中矩的模样,但她的细腰却随着莲步轻轻的扭动,极尽妖娆妩媚之能事,在满园的姹紫嫣红中显得极为抢眼。
慕容喾脑海中马上就浮现他们初次见面时的情形,彼时若樱不着寸缕,美妙的娇躯每一条弧线都充满了诱人的魅力,令人血脉贲张,激情难耐,恨不得欲火焚身而死!
一想到这,他心跳如擂鼓,马上就感觉一股邪火直奔下身而去,紧接着鼻子一股热流传来。心道不好!连忙伸手捂住,俊朗的面容瞬间涨的通红。
蓦然,前面的若樱在圆拱门处停下了步子。慕容喾倏地一惊,以为若樱发现自己偷窥她,连忙捂着鼻子低下头,为自已龌龊的心思羞的无地自容,只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突然,一道娇嫩欲滴的嗓音在不远响起:“喾哥哥,喾哥哥,你在哪?”
这道声音把慕容喾从尴尬中解救出来,可他依然不敢放下捂着鼻子的手,略有些讶然地道:“若鸾,她怎么来这里了?”
“喾哥哥,你到底在哪嘛?”紧随着娇嗔的声音而来的是一位衣着华贵的少女。
那少女就站在前面不远处,只手搭在额头上不停的四处张望,似乎是想找去喾哥哥在哪里,身后紧紧跟着两名娇俏的婢女。
少女看不到若樱和慕容喾,是因为若樱他们正好站在拱门处,缕空的院墙挡住了他们的身影。
慕容喾只好上前几步,站在若樱的前面向那少女的方向道:“若鸾,我们在这里。”
“喾哥哥……”少女发现了长身玉立的慕容喾,面上一喜,急忙放下额头上的手,改拎起裙子向他们飞奔而来。
少女微微喘息着,很来就到慕容喾的面前,她十四五岁的光景,瓜子脸儿轮廊分明,星眸朱唇,鹅黄的衫子翡翠色的裙,胸前挂着金光灿灿,耀眼生辉的璎珞锁片,肌肤白嫩中透着粉色,浑身散发着一股鲜活的青春气息,竟是一个明艳妩媚的大美人。
她双眸亮晶晶的望着慕容喾,脸上飞过几丝红云,笑意盈然娇俏无比:“喾哥哥,还好鸾儿猜到你要回来了,早早跑来这里迎接你,不过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到了,还是晚了。”
慕容喾望着她,一脸疼爱的笑了笑,那一对吸引人眼球的酒窝便现了出来,柔声道:“不晚,喾哥哥也只是昨日才到,你不会是又背着家人跑出来的吧?”
他边说,修长的身躯往旁边挪了一步,指着身后的若樱道:“若鸾,介绍你认识,这是吴姑娘,喾哥哥的朋友。”
旋即指着若鸾对若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