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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刺客受了若樱和喾太子,还有卫璃的干扰,所以不但没能顺利的杀了太后,反而被飞速赶来的禁军包围,成了瓮中捉鳖,被活捉了许多,尽管有不少死士,可还是有几个愿意招认的,顺藤摸瓜下去,不用几日就查出此事乃慕容喾的王叔荣亲王所为。
荣亲王非太后所生,母妃宁太妃前几年薨了,一直有谋朝攥位之心,此次想先借着卢国府的寿宴刺杀太后和太子,玄清帝除了慕容喾一个太子以外,就只有一个幼小的皇子,到时朝中必大乱,他便可趁乱起事。
令荣亲王始料为及的是,慕容喾的一手棍子使的是出神入化,竟是无人能挡,更碰上了两个坏他大事的女子,使得他的计划功亏一篑,胎死腹中,以至于最后出师未捷身先死——查到了主谋,玄清帝雷厉风行,以谋逆之罪处置了荣亲王和他的一众党羽。
若樱起初以为百花观的观主必是叫百花仙子,观内百花盛开,众多美丽的女子莺声燕语的围绕其中,不料一说出来就被众人鄙视的没眼角看她。
今日入观一见,才发现知观是虚尘子不说,还是个手持佛尘,肥的像弥勒佛的老头子。
那模样,头大如斗,白脸又肥又圆,耳垂倒是非常的大,开口便是无量天尊,道宗如何,贫道如何,说的是莫测高深,听得你晕晕乎乎,可你若斗胆把他拉到太阳下打量一天,饶是眼睛看瞎了也看不出他哪里有一丝半点的仙风道骨。
且百花观不止有花,还有树,四周树木参天,满目苍翠欲滴,观外和观内两重天,一个冰天雪地,寒风凛洌;一个春暖花开,暗香盈袖。
虚尘子的形像早已深入当地人心,只有若樱和阿旺两个外地人不停的偷窥他。阿旺是个大男人,不好意思老盯着个胖老头看。而若樱偷窥虚尘子却是因为虚尘子老偷偷打量她,每每对上她的目光,虚尘子非但不回避,反而对她咧开嘴笑,乐的见牙不见眼。
须臾,男女各分一组散开。
若樱觉得百花观的点心味道甚美,便让她们先去汤池,自己斜倚在竹榻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点心,一边想着心思,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是时候该向他们辞行了!
离开后,她打算带着阿旺去找寻他的故乡,阿旺的口音非常特别,应该有人知晓他是何方人氏,只不过多费些口舌和功夫罢了。自打逃了来后,阿旺的信心陡增,越来越恢复原貌了,三十五六岁的年纪,高大的身躯,站的如标枪一样直,男子汉气势十足,甚是英武不凡,走在路上,好多女人皆恋恋不舍的借故回头,就为偷偷瞧上他几眼。
高雅芙悄没声息的光着脚走到竹榻前,接了丫鬟手中的大迎枕,上了榻学着若樱斜躺着。
若樱收敛了复杂的心思,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她一眼,见她似乎满面伤感,便关切地道:“怎的?谁惹你不开心了?”
高雅芙把脸伏在枕上不理她,良久,她闷闷的声音传了出来:“若樱,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不管我了?”
“额!”若樱被她的话惊住了,一时不察被点心噎住了,忙不迭的起身,接了丫鬟手中的茶仰头灌了下去,总算顺气了,侧头睇着她没好气地道:“姥姥地,我一不是你爹二不是你娘,三非你相公,管你个屁啊!”
怪道她生气,因为她每每刚想要告辞走人,想好的说辞还未出口,高雅芙便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每次都来这么一句,模样可怜兮兮的,弄得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这次她的想法才刚起头,她就知道了,让若樱深深怀疑她有读心术。
高雅芙干脆翻身坐起来,火大的抱起大迎枕扔到地上,瞪着一双红红的眼睛看着若樱,气咻咻地道:“你欺负我!你就知道欺负我,明知我是个被人抛弃的女人,你还提……连你都要抛弃我了,我不活了!”说着她作势下榻,一副要去找绳子上吊的模样。
“哎!唉!……”若樱先是被她恶人先告状弄的目瞪口呆,接着见她眼睛赤红的就有点心软,尔后见她一副寻死的姿态,立马清醒过来,急忙拉住她道:“哎!祖宗,有话好好说,可不兴这样啊!你好歹是尚书家的小姐,一哭二闹的不嫌丢脸么?”
高雅芙也就做个样子,有了台阶便不寻死觅活了,也不接丫鬟递过来的帕子,就着若樱的衣袖醒鼻子,擦眼泪。若樱闭了闭眼,真心想拍死她。
不想她还有话说:“你还没回答呢?”
“什么?……”
“说你不走。”高雅芙不依不饶:“要么你带我走,要么你前脚走,后脚回来替我收尸!”
若樱心想,我带着你算个什么回事?又不能管你一辈子,但怕她又闹,只好安抚她:“不走。”心中打定主意,看来只能偷着离开,否则由着她这么闹下去,还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走。
高雅芙点点头,也不要若樱发誓,她心中另有主意。
太平无事,两人又恢复原状的躺着,高雅芙此时又像个大家小姐了:“若樱,问你一句话,你须实话告诉我。”
见若樱虽阖着双眸养神,但却点了点头,她便低声道:“太子殿下对你的心思……你不会看不出来吧?怎么想?”
若樱倏地一惊,但脸上却波澜不兴,淡淡地道:“我素来眼拙,真没看出来。”
高雅芙却不信,“殿下金尊玉贵的人,见天往尚书府跑,总不会是看上我爹或是看上我了吧?”
“高尚书?”若樱想起高尚书一下巴的美髯,再想起慕容喾两个标致的酒窝,不厚道的窃笑:“许是他就喜欢高尚书那样的,一切皆有可能嘛!”
可想而知这话换了高雅芙一花拳:“你能不能成点器?殿下给你送来的礼物你不要,全放在我屋中,都快堆不下了,谁都看得出太子是为了你,他一见到你,那目光顿时发出万丈光芒……”
若樱打断她:“你说的那是太阳,不是人眼,而且高二小姐待字闺中,保不齐他就为二小姐而来。”
“你就自欺欺人吧!”高雅芙下榻,嘴里还念经:“殿下这么好的男人你不好好抓在手中,等他心冷了,被别的女人勾去,你就找地哭去吧!”
若樱黛眉轻皱,心头一阵恍惚,这话好耳熟,谁对自己说过?想了想,哦,孔夫人,只不过说的对像是萧冠泓那厮……
高雅芙见若樱没注意,披上披风,不动声色的出门顺着曲廊向前走。
在曲廊的尽头,有一个背影挺直的男子临风而立,黑发轻扬,袍角翩飞,有一种卓尔不群的气质,听到脚步声便转过身来,正是俊朗潇洒、长身玉立的慕容喾。
他默默的看着高雅芙,深遂漆黑的眸子有着难以掩饰的紧张。
“殿下!”高雅芙笑了笑,有些同情地道:“只说暂时不走,别的……”她低下头没有说完。
“多谢……”慕容喾的情绪有些低落,长而浓的睫毛垂了下来,掩住了眼里的失望,隔了良久,他又振作起来,低声道:“许是我做的不够,触动不到她,她感受不到我的心意,自是无动于衷,是我的错……”
说罢他优雅的转身,几个大步就消失在高雅芙的面前。
高雅芙站在原地良久,然后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冷不妨一个昂藏的身影从转角处走到她面前,吓了她一跳,捂着胸口定睛一个,正是卢曲皋,他目光如炬,灼灼地看着她。
高雅芙不知为何,被他专注而火辣的目光盯得有些手足无措,不由自主的低下头,期期艾艾地道:“卢世兄……”说罢像个做了错事的小孩一样,头也不抬,转身就往回跑。
卢曲皋望着她娇小玲珑、窈窕诱人的美好背影,冷哼一声,嗤道:“几年未见,还打量着你变出息了?个子不见长,胆子也不长。”
风把他的声音送到高雅芙耳中,气的她咬牙切齿,却不敢回头呛回去,两家是世交,孩子间打小就熟悉,许是因为自己个子不高,卢曲皋的个子又窜的飞快,所以她自小就怕他,看见他就如老鼠见了猫……
……
温泉氤氲,薄薄的雾气在池面缭绕,凤若鸾和高二小姐还有卫璃已泡得昏昏欲睡。
卫璃起初还很害羞,不敢和人裸呈相对,尽管都是几个女孩子。
这是她第一次来百花观,能来百花观的人非富即贵,父亲在世时太过忙碌,自是不会带妻儿前来,后来娘仨的日子饥不果腹,都快过不去了,哪还敢奢望。
她原不想来,可若樱却坚持要她同往,如果换成别人,她一定会因为胆怯和害怕不敢答应,换成若樱,她心底就会顿生出一股勇气,因为若樱说过会为她劫法场!尽管心底知这话的玩笑成份居多,可她就是无端的相信若樱。
丫鬟正在服侍若樱和高雅芙宽下衣物。突然侍候若樱的那个丫鬟惊讶的叫了一声:“吴姑娘,你这手臂上的文身好漂亮,这是凤凰?……还是玄鸟?像真的一样……”
若樱心下有些懊恼,她即然答应来泡汤,便是打算从容面对这文身,不想再遮遮掩掩,但习惯使然,前几天沐浴都小心翼翼地不许丫鬟近身,今日倒忘了此事,都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看来不是没有道理。
她若无其事把家常宽袍换上,淡然地道:“不用大惊小怪,小时家人怕养不活,文来辟邪的。”这是她早就想好的说辞,所以说的自然而然。
“我瞧瞧!”高雅芙早就过来了,眨着明媚的眸子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
若樱叹了口气,把刚穿上的宽袍褪下,侧身将手臂给她看。谁叫自己就是心软呢!真该庆幸不是个男子,否则这怜香惜玉的软心肠不知得娶多少老婆才着数。
高雅芙眼睛都看直了,口水都差点流出来,乱没形像地道:“好美啊,绝了,艳而不俗的红色配上羊脂白玉般腻滑的玉臂,真是美的窒息,让人惊叹!我……我要咬一口……”她觉得那种美无法用言辞形容出来,心情过于激荡,便捉住若樱的手臂想来上一口。
若樱鄙视的看着她,用手掌挡住她的脸,抽回手臂便向汤池走去。
高雅芙忙忙跟上,后悔不迭,幽怨不已:“我就应该托个男儿身,这样便可以娶你,无边的艳色尽数归我所有,岂不是羡煞旁人?真是可叹且可恨,我本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却因生了个女儿身,只余空嗟叹!”
她们一番闹将早惊动了池中的三个少女,叽叽喳喳的表示也要看,不能把好事都让高大小姐占去了。
若樱下了汤池,寻了个地方把头搁好,温泉水仿佛能洗尽俗世尘埃,让她舒爽的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她落落大方的把手臂贡献给少女们赏析和抚摸。仅一条,不许学某人化身为犬!
……
凤若鸾从百花观回来后,便匆匆去给娘亲请安。
凤歌因为只有若鸾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如珠如宝,疼爱非常。忙命丫鬟仆妇给小姐端茶端点心,拿手炉,伺候的无一不周到。
若鸾玩的很高兴,原因之一是跟太子哥哥在一起,做什么都是有趣的;之二则是有若樱。她伏在娘亲的怀里,边娇滴滴的撒着娇,边讲在百花观的趣事。
她一边摩挲着女儿柔弱一肩头,边用满是爱怜和疼爱的目光看着她,柔声道:“鸾儿,最近这一两个月,你似乎比从前要开心许多,看你,整日都乐得合不拢嘴,今日玩的累不累?”
凤若鸾在她怀中摇了摇头,依旧笑着:“不累,一点都不累,娘您都不知道,今日那老道虚尘子,老是偷窥若樱,阿旺一生气,把他观里的大树给拔了一棵,并警告他:看一眼就拔一棵!唬得那钻到钱眼里的老家伙不住说好话,后来更是剪了两块黑布把眼睛给罩住,叉着腰,神气活现跑到阿旺面前示威,远远一看,跟驴眼罩似的,没得把我们笑死……吃吃!”
她说到后来自己觉得好笑,吃吃的笑个不停。
凤歌想着虚尘子那又圆又肥的脸上戴上个驴眼罩,不知是个怎生光景?忍不住也笑了起来:“你如今隔三差五的就跟娘提若樱,若樱!我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偏生最近那些贵夫人和小姐们嘴里也是若樱长若樱短的,弄得我好想见见这位姑娘,只可惜娘那天有事,没去卢国公府,不然到是可以见到这姑娘的好身手。”
凤若鸾与有荣焉,傲娇地道:“若樱的身手当然没话说啦!娘您也教我习过武,偏生我不爱学,现在看到若樱那么厉害,我心生羡慕,真想像她那样。”
她说着话锋一转:“还有,若樱生的好美。”
老话说,孩子自己家的好。凤歌一向觉得无论谁家姑娘都比不上自己的女儿好看,自己的女儿怎么看怎么顺眼,听得这话便不以为然,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