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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随即他话锋一转:“不过自宫也不算大事,你看宫里的太监阉人何其多,人家不是一样活的好好的,还可以和宫女对食,也算是结为夫妇,可见这世间事,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他凤眸微眯,若有所思的道:“就如同这上面的东方不败,不挥刀自宫练武的话,也许他早死了,起码他活下来,才能有希望和渴望,才能去争取一切……”
若樱怔怔的看着他俊美无俦的五官,完美如玉的脸庞,不敢置信地道:“想不到你一向眼高于顶,拽的二五八万,却也能说出这么一番感人肺腑的话,当真是振聋发聩,令人深思啊!”
萧冠泓忍俊不禁低笑:“其实你没有看懂,东方不败之所以有勇气挥刀自宫,也是经过慎重考虑的,这上面不是写了吗。”
他翻出册子的前面,指给若樱看:“这上面写着:《葵花宝典》是门神功,内容博大精深,能让人悟到许多人生妙谛,练到最后还可以天人化生,万物滋长,我揣测,东方不败定然以为自己可以练到最高境界,到时他可以让身体重朔,又恢复成为铁骨铮铮的男子汉一枚。”
若樱用清亮的眸子看了他一眼,浓密长睫微颤:“这不是很好吗?可他的结局却是那么凄凉?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
萧冠泓笑意未收,柔声道:“但《葵花宝典》可不仅仅是武功秘籍那么简单,应该跟修道之人有关吧,天人化生说的就是天人合一万物化生,返本归元,可以以任何形态存在,说白了就是成仙了。”
见若樱惊讶的张着小嘴,灵动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他亲了她一口,再次笑起来:“实际上,从道家讲,天人化生原意指天如母,诞生万物;万物滋长指在‘母’诞生的基础上,所以就葵花宝典而言,应当是说充分体悟阴体之妙以到达阴极阳生、阴阳调和的先天境界……”
若樱愕然,似懂非懂地道:“你是说东方不败练了《葵花宝典》后,发觉这其实是本女子练的武功,或者是他发觉当女人的好处,不愿意在转回男身了?是这个意思吗?”
萧冠泓嘴角微翘,低笑道:“他羡慕女子,并甘愿雌伏于杨莲亭……但这些都只是我们檀自揣测而已,当不得真,要么就是他悟性太低,并未真正参透《葵花宝典》,否则他根本不会死,即便是死了也应该能重生才对……不过东方不败认为练《葵花宝典》以女体存在的话,最起码可以润泽肌肤,容颜不老,说不得还可以长生不老……但不可否认,他修练了葵花宝典上的武功之后,便从内心希望自己是个女子了。”
若樱又翻了翻册子,情绪明显低落的嘀咕:“估摸着他是没参透,若非如此,他应该是可男可女的,根本不用羡慕女孩子,只有旁人羡慕他的份,就像观音菩萨,不就是可男可女么……”
“越说越玄了。”萧冠泓敲了她的额头一记,煞有介事地道:“可能《葵花宝典》本身就记载不全吧,被人撕了几页也未可知,导致他既未成为真正的男人,也未成为真正的女人,甚至死了都不会重生……总而言之,就是懂了个皮毛,一知半解的,练的也似是而非,结局当然不尽人意。”
“屁!”若樱恨恨地咬他手指:“我觉得根本没这本武功秘藉,要么就是吹牛,骗和东方不败一样的人上当,古住今来,饶是修道的也没几个成仙的,机率太小了。”
萧冠泓立刻为之失笑:“有道理。”
接着低头吻她雪白的眉心,诱哄道:“乖,我们去用膳,我给你带玉雪铺的酥饼,吃完我陪你小憩一会。”
若樱如何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说得好听是陪她小憩,实际上谁陪谁还不知道呢,却没有像往常那样掐他,只是黯然地叹了一口气:“我到是真心希望有这本书,纳兰明桑的悟性一定很高……”
萧冠泓收敛了笑意,面色有丝凝重,垂首默默的注视着她半晌,低声道:“心里还是很难过吗?”
若樱将头埋在他的怀里,闷闷地道:“也许还要些日子吧,他……”
萧冠泓抚着她长长的青丝,垂下眼睑,浓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眸色更添了温柔:“嗯,时光会冲淡一切的,他既然救你,便是不希望你活的痛苦,你不要辜负他的一番好意。”
“想到他心里就不好过……”若樱美眸里浮上水光:“倒巴不得他没救我才好。”
“胡说。”萧冠泓温柔轻斥,五官俊美绝伦,笑容却苦涩:“虽说这样说太过残忍,但我还是感激他救了你,往后每一年我们都去给他扫墓,让他不至于孤单。”
说罢,他扶着若樱站起来,揽着她向膳厅而去。还未行到荷塘边,若樱的腿一软,若不是萧冠泓揽着她,一准摔到地上去了。
“若樱,你怎么了?”萧冠泓顿时心惊肉跳,脸都吓白了。却没人回答他,若樱早昏倒在他的臂弯里。
……
秋水居陈设极为奢华的内室,淡淡的轻烟袅袅,罗帐低垂。
萧冠泓撩开帐幔仔细端详了一番,又蹑手蹑脚的放下帘子。柳生在一旁瞧着未免觉得好笑,刚要开口,萧冠泓却将食指竖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随后一边让楚嬷嬷和小桂在屋中守着,一边示意柳生到外间说话。
一直走出圆拱门,萧冠泓才拧着眉峰,忧心忡忡地道:“柳生,为何别人初为人父皆是满怀高兴,惊喜万分,我却心慌意乱,手足无措?这正常吗?”
站在拱门外的明月和远山等人,见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王爷众目睽睽之下居然说出这么懦弱的话,都强忍着笑意。
柳生也搞不懂,狐疑地道:“王爷,不是属下说你,你也二十有一了,早该有子嗣了,这会得偿所愿,你居然说你不高兴?”
“谁说我不高兴?”萧冠泓觉得很冤枉:“我只不过是觉得这消息很不真实,有点头重脚轻。”
明月在一旁大着胆子道:“王爷,你可不能昏过去,昏过去了王妃怎么办?肚子里的小王爷怎么办?咱们府里的老人要是知道这喜迅,怕不是要喜疯了,俱是望眼欲穿了。”
“切不可外传!”萧冠泓立即清醒了,满面庄严地道:“还不到三个月,奶娘说要先捂着。”
明月搔搔头,讪讪地道:“那就先捂着吧,总归是对王妃和小王爷有好处。”
柳生这时有点明白王爷的心情了,可能是紧张过度,便安慰道:“王妃的身体很好,虽说不知是小王爷或是……小女王爷,但有属下在,大人小孩子定会平安无事的,只是有许多要注意的事项,属下等会例个单子,王爷过过目,心里也好有个数。”
萧冠泓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笑意,深遂的凤眸里都带着笑:“借你吉言,统统都厚赏。”
“谢王爷。”见众人都是一脸喜气洋洋,他又是愉快的一笑,拉着柳生不厌其烦的问东问西。
半晌之后,他再次回到内室,却见若樱已经醒过来,看样子显然知道自己有身子了,正在和眼眶红红的楚嬷嬷说话。
他挥了挥手,示意满面欢喜却又电楚嬷嬷带着人退出去,故作镇定的行至榻边,尔后缓缓开口,声音却分外好听,也分外的小心:“你以后就是要当娘的人了,万事要小心,切不可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乱蹦乱跳。”
若樱比他轻松多了,无所谓地道:“知道,不就是肚子里有一个小包子嘛,楚嬷嬷一直说他是个小王爷,我快笑死了,还在肚子里呢,谁知道是男是女啊?”若樱觉得这很正常,自己的身体早就好了,补药也吃了不少,再则萧冠泓日夜不辍的发情,没有小包子才怪呢!
萧冠泓在床沿坐下,轻轻将她揽进怀里,下巴顶在她头上,低低地道:“我可是盼了一年有余,这一天真正来到,却又仿佛在梦中,就在刚才,我不但有妻还有儿了,很奇妙的感觉。”
他又喃喃地道:“你说他会喜欢我这个做父亲的吗?他长什么样啊?”
若樱这时倒笑了起来,拉着他的手抚了抚自己的肚子:“我肚子又没变大,都不知道他她在哪里躲着,我也感觉不到,这么小的东西,哪会知道什么喜不喜欢啊,更不可能知道他模样啊!”
萧冠泓这时心情也平静下来,有了实实在在的感觉,脸上也笑意满满:“是我不够沉稳,往后再不能这样了,等会要去祭告祖宗,楚家的也要祭,告知楚家和萧家有后了。”
说着说着,声音渐渐豪气顿生,脸上也神采奕奕起来。
若樱也抿唇而笑,她只知道很高兴,其实还分不清自己的心情是什么。
两个人在屋里说着话,絮絮叨叨,没完没了,要注意的,不要注意的都混说一气,新官上任尚且三把火,新升级做父母的人难免兴奋了些。
而外屋站在鹦鹉架子下的小宛姑娘心里却百味陈杂,苦涩难言。王妃居然有身孕,虽然王爷不许往外传,可秋水居里里外外俱都是晓得的。
这本是个大喜事,好歹她如今也算是侍候王妃的人,主子有喜,丫鬟们脸上都跟着沾光,从小桂等人春风满面就可以看出她们是多么的高兴。
只是小宛却半点也高兴不起来,相反还心情烦躁。
她也是个沉得住气的人,来秋水居月余了,却一直表现的不显山不露水,既不作张作姿的谈笑风声,反而常常保持缄默,显得很低调。因她的到来,婴鸟果然慢慢恢复了正常,现在每天飞出去都会自己飞回来。
纵然小宛是照料它的人,可经常陪着它玩和说话的却是若樱,小动物都精怪,谁耐心的陪着它,一心一意的对它好,它便和谁最亲,所以它依旧最粘着若樱。小桂她们都教它喊“王妃”,嘴巴都念干了,它却坚持要喊“若若”,有个性的狠。
小宛志不在鹦鹉,只要它不出事,她便不花多余的心力,故对这样的情况反而乐见其成。她是有空闲就琢磨怎么样引起王爷的注意——当然是要不着痕迹,自然而然的让王爷注意到自己,不然她大可以喊:“王爷你看过来!”
她对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是个男子看到自己都会多瞄上一两眼吧,可打她第一天来到秋水居,王爷分明看到她,却只是用眼角扫了一下,尔后便目不斜视的进屋子了。仿佛她这么个大美人在他眼里跟个木头没区别,你说怄人不怄人。
而后这么长日子,王爷看到她就像没看到一样了,偶尔王妃来逗鹦鸟,王爷既使陪着来,也是一眼也不扫她,反倒是王妃还会问她几句话,跟她聊上几句。
“若若有喜鸟,若若有喜鸟!”蓦然,婴鸟飞回来了,站在架子上就开始说话。小宛被它吓了一大跳,恨恨的瞪了它两眼,却又不敢得罪它,赶紧拿了葵花籽喂它。
这厮可不是只好鸟,即刻歪着脑袋瞪回去,还使劲扑楞了两下翅膀,威胁的意味十足。
小宛被它气的火冒三丈,诸事不顺,心情本来就不好,一只破鸟也来欺负人。遂压低声音骂道:“死鸟,狗仗人势,你等着,等我被王爷看中了,马上就把你炖了。”
小桂远远的就听到了婴鸟的鸟语,忍不住走过来逗它:“婴鸟,你怎么知道王妃有喜了,听谁说的?”
婴鸟抬高小脑袋望天,装高深莫测,若是它的两个翅膀能活动,说不定就是抱胸望天,片刻之后,它又高声道:“若若有喜了,王妃有喜了。”
小桂见它拽的不得了,哧笑了一声,拿花生喂它:“真是只精怪,也不知谁跟它说的,婴鸟,你听谁说的?”转头又问小宛:“小宛你跟它说的吗?”
小宛赶紧笑了一下,低下头乖巧地道:“看小桂姐姐说的,我怎会告诉它呢,它一个畜牲,不过就是个玩意儿,能懂什么啊?”
婴鸟用弯弯的喙啄开花生壳,吃完花生肉,忍了半晌,终于叫道:“明月,小王爷。”
“明白了,是明月侍卫说的吧?”小桂又奖了一个果子给它,笑骂:“你倒是个听壁根的,分明是只鸟,倒长了个顺风耳。”
就在这时,萧冠泓的低沉好听的声音突然响起:“小桂,王妃问婴鸟回来没有?往常不都是这个时辰回来的吗?”
小桂和小宛循声一看,王爷出了屋子,正负手立在门口威仪十足的望着她们。
小桂还未出声,小宛急忙娇声道:“禀王爷,婴鸟回来多时了,奴婢怕吵着王妃便没回禀,王爷可是要带婴鸟进屋?”
小桂有些奇怪了看了小宛一眼,这丫头这一个多月以来都不怎么做声,今天倒抢着答话。转头想想,许是因为王妃有孕了,都替王妃高兴吧!
小宛却借着问话的机会,正大光明的痴看着王爷。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