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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们也皆是些有眼色的人,除了小桂一人愿意跟着来侍候,别的丫鬟都神色闪躲。若樱也不为难她们,独带了小桂在流芳居安家落户了。
萧冠泓看着她冷漠的脸色,萧索的神情越发失落。
他摇着头,叹气低语:“如果你想从这里逃走,那是逃不掉的。”
见若樱的脸色更冷凝了,似有不屑之色,他自嘲地说道:“你可能不知道,我从小到大,不知有多少人想我的命呢!若不是我命大,早死了一千次一万次了,你也猜想不到!那些杀手和刺客都是我的手足派来的。”
瞅着若樱似在倾听,他略微停了一下,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慢慢述说开来:“俗话说得好: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其实我娘亲走后,我并不怕死,说不定我死了还可以到阎王殿去找我娘呢!但你应该听说过我娘和外公家的悲惨事,这么多人的生命就要靠我一个人延续下去,甚至于我的名字,便是将我大舅和四舅的表字各取一字而成,……楚家人和我的手下为了保护我,不惜一切代价的将我所住的每一处地方皆打造成铜墙铁壁,所以……”
他看着若樱微微有些动容的神色,表情黯然落莫的没有在说下去。
对于他的直言不讳,若樱心内的确有些触动。
想来他也没必要杜撰这些事来骗她,兼之在来车遇国时,她也是做过一番准备的,对楚贵妃和楚王爷的事不说是知之甚详,但也听说过不少。
像楚贵妃这样的奇女子,她是佩服兼同情的,如若换成自己,恐怕早死投胎几百次了。
再则,她心内觉得萧冠泓和自己是何其的相似,他生在皇家,贵为王爷,兄弟姐妹虽多,非但不亲,还视他为眼中盯、肉中刺,不除之不后快。
自己虽然被秦家人如养猪一般养大,秦家人也曾对她拳打脚踢,先前她以为是自己是亲生的时候,心内亦难过的要死,后来晓得不是亲生的了,痛彻心扉的感受反而没那么强烈了。
所以若樱觉得萧冠泓要比自己凄惨一些,毕竟他的伤害来自最亲的人,是货真价实的骨肉相残!
思及此,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内舒服了一些,看来人还是要有比较才活得下去!看到别人比自己更凄凉,忽然间觉得自己的日子还是可以过下去的!
人一般都会同情比自己惨的人,若樱也不例外。
她难得的善心大发,将晚娘面孔暂时丢开,低声曼语地安尉着看起来很伤心,很难过的萧冠泓:“你也别难过啦!就当你是捡来的,他们都不是你的亲兄弟就好了,反正你好歹是一方藩王,兼之手中握有兵权,风头势不可当,他们也耐何不了你,想想那些被爹娘卖掉的娃儿,你要比他们好太多了,至少你还有楚贵妃和这么多人疼的不是!”
听着她难得的柔声细语和不伦不类的安慰,萧冠泓感觉似有一丝丝的暖流正沁入心房,似一双柔软的小手,柔柔地抚慰着他疲惫的身心,使得他冷硬如磐石的孤寂心灵瞬间变得火热,心里似乎还有一丝丝欣喜的感觉。
他眼睛陡然一亮,嘴角弯出一道若有若无的笑意,冷峭如玉的面容因这笑意变得更加勾人心魂:“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得你这么一劝,我心中好受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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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六章 尽管抛弃我吧
若樱有些怔然,看着他既邪美又魅惑的模样有些回不过神来。
萧冠泓的容貌是她所见过的男子中少有的俊美,得天独厚,不负他仙人之姿的美称,就是南宫辰那样在西呈出了名的美男子,似乎也比他少了一份盅惑人心的风情和洒脱不羁。
“我脸上有什么吗?你都看了半天了!”萧冠泓明知故问,他此时眉宇舒展开来,一脸惬意,同时还厚颜无耻地向若樱抛了一个娇娆荡漾的眼神。
听到他带着调侃的声音和挑逗的眼神,若樱骤然回过神来,有些心虚,也有些脸红,立即转开头,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是不看萧冠泓那得意满满的脸。
她心里则在暗啐:呸,一个大男人居然卖弄美色,忒不要脸了!刚才还那么伤心,这会就不消停了!
“噗哧!”她那副故做镇定的模样深深取悦了萧冠泓,让他低低的笑了起来,声音低醇又磁性,淡淡的撩动着人的心弦。
他的笑声使得若樱脸上红晕更甚,在烛火照耀下,她惊人的容貌更显迷人,说不出的楚楚动人。
萧冠泓心生涟漪,简直不能将目光从她身上挪开,一刻也舍不得,他喃喃地道:“一笑泯恩仇,你看!我们也是能像朋友一样夜话谈心,也许这就是你我之间的缘份。”
经过这一番打岔,若樱觉得再将他当仇人委实有些牵强,思量着他也是被人下了药,似乎他所犯下的错也不是那么不可饶恕了。
她心头一片紊乱,沉默良久,才低声道:“我们之间完完全全是孽缘罢了,权当我前世欠了你的,还是不要牵扯太深的好。”
萧冠泓闻言,整个人算彻底放松下来了,唇角若有似无的翘了一翘,两人之间以后应该不会势不两立了。
他虽然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安置若樱,但他心里清楚的很,就是不想让她离开自己!男人都有的征服和霸占的欲望,他也不例外。
“不管是缘份或是孽缘,还是别人的设计陷害,你现在总归是我的人了,古人云:一日夫妻百日恩,好歹我们也做了两三日的夫妻,你难道就真的觉得我万恶不赦了么?”
固然他说的是实情,但若樱依旧觉得很刺心,立刻分辩道:“别人那是你情我愿,我们只是造化弄人,误打误撞而已,跟什么夫妻,恩不恩扯不上关系,就算你是无辜的,我也原谅你,且不打算再找你报仇,不如我们就此两下丢开手,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不是很好么,你为何还要困我于此?”
话题兜兜转转似乎又回到原点,不过比原来强些许的是,若樱还算是心平气和。
萧冠泓没有气馁,再接再厉:“你能原谅我,我甚是感激!但你既然失身于我,我对你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再则我也不是那种没有担当的男子,难不成你希望我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
若樱垂下头,绝美的脸上全是黯然之色,纤手无意识的轻抚茶杯,沉默了很久之后才低不可闻地道:“我毋需要你负责,也不要任何人负责,这一生我原本就没打算嫁人了,所以你大可不必在意,尽管抛弃我吧!”
听着她的话,萧冠泓哭笑不得,还有女子求别人抛弃的!
他却不知道若樱经过南宫辰一事后,算是堪破情情爱爱了,人说哀大莫过于心死,她表面上看来坚强倔强,内心其实早薄弱的不堪一击。
她想着自己和南宫辰那么多年的感情,她也曾经憧憬过两人以后的幸福生活,却敌不过世俗的一切,自己狠一狠心,还不是说断就断了。
往事不堪回首,她也没有因为失去一段感情就要死不活的,只是心已千疮百孔,再也没有精力去喜欢和相信任何一个男子了。
“跟着我不好吗?我过得月余就会离开京城,到时你跟随着我回封地,到了那里你想怎样都行,我也不会拘束着你。”
若樱嘴角牵了牵,似想笑,却非笑。
她慢吞吞地道:“使不得!我身份低微,不敢高攀湘王殿下,若你真是想有心补偿我,那就放了我,那样我们之间才能真正化干戈为玉帛。”
她仅是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在世间飘零着,千辛万苦的想找到自己的身世,其目的不过是想证明她在这世上并不是孤家寡人一个,说不得亲生父母早死了,自己最终还是会为沦为孤儿,一切的美好愿望皆化为泡影。
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连南宫家都尚且嫌她身份不够,何况萧冠泓这样的天之骄子,嘴上说是负责什么的,不过是收了她做个房里人,成了他众多女人中的一员,倒是跟那王芳菲说的结局不谋而合。
两人都是七窍心肝的人,窥一斑而知全豹。萧冠泓沉默了片刻,也不在继续刚才的话题。
他从袖袋摸出一个紫玉瓶,放在若樱的面前,“诺,这是凝玉膏,给你抹手用,早晚用羊奶泡手小半个时辰,然后抹上凝玉膏,不出两个月,你手上的淡痕和薄茧便会消失,恢复如初生,我令人每天给你准备好羊奶,早晚泡泡,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
若樱不意他转换话题如此之快,一时望着那紫玉瓶怔住了。
她小时候在秦家挨打受伤,既使疼的在铺上打滚,也不会有人来管她的死活,更不说有人给她送点药了,为了减少疼痛,她凭着书上学的点草药知识,采点草药来敷一敷,对付过去就算是那么回事了。好在这身体肤质极佳,只要伤的不是很严重,都不会留下难看的疤痕。
至于手上的伤痕,多是她刚开始拼命练暗器时划伤的,伤的深,时间也长些,所以才留下痕迹。
后来认识了南宫辰,不敢让他知道自己在秦家过着如此不堪的生活,更因为师傅不允许自己将学武的事情泄露,自是尽力对他隐瞒受伤的事情。
若樱伸手拿过紫玉瓶,复杂的感觉在心头悄悄萦绕。她默默的摩挲着瓶身,鼻子有些发堵,半晌之后,才看着萧冠泓呐呐地道:“谢谢!”
虽然她不一定用得着,但真真切切感受过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之后,她依旧渴望被人关心,被人呵护,同时也更懂得感恩和珍惜。
烛光下,萧冠泓眉眼弯弯,笑的如沐春风。
一时间,两人谁都没有开口,难得平静和温馨盈满房间。
正文 第四十七章 取和就在被窝里
若樱一直低着头想心事,忽然觉得萧冠泓似乎沉默的时间长了一点,抬头一看,却发现他已经伏在桌子上睡着了。
灯光照在他俊美的侧脸上,将他如雕刻般深邃而完美的脸显得很柔和,眉宇几丝松懈的意味,长长的睫毛遮盖住那双幽深晶亮的双眸,在脸上下了一片阴影,沉睡着的他身上没有了常日里的凌厉气势,也没有那份冻人的冷漠,毫无防备的模样竟有几分可……爱。
若樱想着他跟她一样皆是防心甚重的人,不到身体累到了极致,断不会如此没有戒心,说着话就睡着了的。若樱不知怎么想的,竟然没有喊醒他,反而起身走到门口。
她打开房门,向着那个守在门外的高挑侍卫道:“他睡着了,你们把他弄回去!”
侍卫沉默了片刻,一脸诚恳地对着若樱道:“王爷这几日都不曾好好睡一觉,姑娘你就当做好事,收留王爷一晚吧!”
似怕若樱不信,他煞有介事的补充:“自贵妃娘娘走后,王爷一向浅眠,小人一动他就会醒,倘若他醒了必会睡不着,王爷睡不着,我们大家都跟着睡不着,难得王爷不挑地方就睡着了,也不会吵着姑娘,姑娘你就……”
这个侍卫有着一张与身高极不相符的娃娃脸,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瞅着若樱,车轱辘话来回说,目光中带着祈求和恳求。
若樱“……”
她算是明白了,这府里的侍卫也好,丫鬟也好,都有一张三寸不烂之舌,能说惯道的让她自愧不如。
若樱躺在床上,翻来复去总也睡不踏实。
她忍无可忍的起身,到柜子里拿了件披风,本想气愤的扔到萧冠泓身上,可看着他孤独地伏在桌上的身影,想起他也蛮可怜的,心头又有些矛盾。
若樱苦恼至极的站了半晌,最终还是把披风轻轻盖在了他的身上。
……
若樱感觉越睡越热,背后似有个火炉。她昨晚睡得晚,此时感觉极累,也不睁开眼,只是拿手摸了摸脸,顺便掀了掀薄毯,然后向前挪了挪,想离那热源远些。
不曾想身后那火炉似长脚一般,不屈不挠地跟着她挪,有凶器抵在她的腰后不说,且还有一双毛手伸到她胸前,小心翼翼地搓揉着。
若樱骤然一惊,立刻清醒了过来,入眼发现屋内有朦胧的亮光,想来天色已是微明了。
她没有动,因为她发现自己被人搂在怀抱中。
垂目一看,胸前有一双碌山之爪,正各据一个大桃子揉着。转头往后一看,正是萧寇泓。
他此刻面色潮红,眉头轻皱,似痛苦似享受的闭着凤眸,身体贴着若樱娇躯极缓慢的磨蹭着,呼吸有些急促,额头有密密的细汗,根本没发现若樱醒了过来。
若樱肺都要气炸了,心中的怒火犹如借了东风一样,越烧越旺,自己一时好心却放了一个色中饿鬼在屋中。
喊破嗓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