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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宇文凤蓦地出声,见这个扫地的丫头一副呆怔的神情,不禁有些着急道:“本小姐等会跳下塘里去,你不许喊人来救。”
“啊!”若樱霎时大惊失色,大小姐这是遇到什么过不去的坎坷了?居然要自寻短见?急忙劝道:“大小姐,您可不要想不开啊!”
“去去去!你才想不开呢!”宇文凤瞪了这个没眼色的丫头一眼,然后情不自禁的一怔。这丫头虽然穿着灰扑扑的衣服,头发遮着大半面容,手里还拄着个笤帚,但站着那里就是与别人不一样,让人看了一眼不禁还想再看几眼,眼光不由自主的就想追随着她。
若樱见宇文凤没有急着跳下塘,松了一口气,微笑道:“大小姐怎么是一个人?可是有什么急用的东西掉在塘里了吗?”
她不说还好,一说宇文凤急了,提起裙子就往塘边跑,嘴里不住的抱怨若樱:“个死丫头,耽搁本小姐的功夫,如若你坏了小姐我的好事,看我不打杀你。”言罢,人就往塘里跳下去。
若樱急忙扔下手里的笤帚,拦腰抱住正要跳胭脂塘的宇文凤,嘴里不住的劝道:“大小姐,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水很凉的,要不,天气热了大小姐再跳吧!”
宇文凤没想到这个丫鬟这么胆大,居然敢阻挠自己,气的不停的挣扎:“放开本小姐,你个贱婢快放开。”
若樱虽然看起来纤细,但宇文凤却挣不开她的手臂,心里着实担心时间来不及,只好吩咐若樱道:“你快放手,小姐我会凫水,淹不死的,等会自会有人来救我,你快走开。”
“哦!”是这样啊!若樱手立刻一松。
“噗嗵!”一声巨响,塘上顿时炸开了大大的水花,宇文凤掉下塘了。
“啊!啊!你这个……”宇文凤掉下水后惯性地浮了起来,刚说了一句又沉了下去,然后就不住的在水中扑腾起来。载沉载浮,看地若樱心里怕怕地,大小姐在水中像狗刨一样,倒底会不会水啊?
若樱不敢远离,躲在一边的花丛中,不住的踮起脚尖朝水塘里瞅,看大小姐沉下去了没有。一等没人来,二等还是没人来。她心里有点打鼓了,这大小姐跟没跟人约好啊?怎么半天没个鬼影啊?
她刚想起身问问大小姐情况如何了,却突然听到宇文凤大声地喊“救命!救命……”
时间委实有点长了,水又凉,若樱犹豫了一下,本着坏人好事的郁闷心情,还是从花丛中跑出来,然后跳到水中将宇文凤救了起来。
“咳咳!……”宇文凤被救上岸后,躺在地上就一阵剧烈的咳嗽,浑身湿漉漉的,瑟瑟发抖,衣衫不整,发丝凌乱不堪,样子甚是狼狈。
若樱用手挤着裙子上的水,随手拂开不住滴着水的额发,关切地问道:“大小姐,你还好吗?奴婢去叫人来吧!”
“等等!”宇文凤喘了口气道:“你先过来扶我坐起来。”她现在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塘里的水果然很冷,她只会点狗刨,在水里支撑到这会真真难为她了。
若樱急忙过去将宇文凤扶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然后问道:“大小姐,现在要怎么办?”
宇文凤默不做声,似在思索着。突然,她侧过头看了若樱的胸部一眼,然后突兀的伸出一只手来,按在若樱的一边酥胸上狠狠地抓了几把,同时嘴里嘀咕道:“你没在里面塞棉花吧?”
“大小姐,你……”若樱简直都不会说话了,被人摸了胸,还是个女人,她要用什么言词来表达自己内心复杂的感受。
“知道了,你的是真的。”宇文凤漫不经心的挥了挥手,有些沮丧,她各种各样的补品没少吃,胸脯还是和馒头一样,摸摸人家的,不但大还弹性十足,这叫她情何以堪?
若樱:“……”
萧冠泓静静伫立在簇拥的花丛中,看着塘边这令人发噱的一幕,不禁将手握成拳放在嘴边,似惊讶、又似有点忍俊不禁。他有着一张俊美得没有天理的脸庞,可以说是既邪美又魅惑人,一袭贵气迫人的酱紫色锦衣包裹着完美颀长的挺拔身躯,浑身上下都流露出一股久居上位的高贵冷峭,极具王者气息。
他在宇文凤要跳下水时就来了,仅仅是想看看这个大小姐又在耍什么宝,压根没想到救人,令他始料未及的是居然看到女人摸女人的胸。
他定定地看着那个丫鬟,危险地挑了挑眉,这丫头将湿淋淋的头发全勾在耳后,露出了一张纯真无垢的绝色容颜,因她脸上还沾着水珠,更显得梨花带雨,楚楚堪怜。不过这些都不是吸引他全部注意力的地方,真正的让他不得不去注意的是,那丫鬟雪白晶莹的脸蛋上,一双黑幽幽的眼睛顾盼生姿,水眸流转间波光潋滟,荡着动人心魄的波光……
萧冠泓放下手,负在身后,眯着一双俊目凝视着那双扰人心神的眸子,直到耳边传来嘈杂的惊呼声和奔走的脚步声:“大小姐你怎么掉水里了?来人啦!”
“大小姐,你不要紧吧?”
宇文凤身边的几个大丫头寻过来了。萧冠泓顿时回过神来,如黑钻般的眼眸闪过一道精光,微微攥紧袖笼里的双手,是她?不是她?仅凭一那点眼神似乎还不能肯定什么,她的外表和声音也与那晚大不相同。
蓦地,宇文腾清冷严厉的声音响起:“发生何事了?怎地都如此惊慌?”
紧接着,宇文腾带着一队精悍的侍卫出现在小径尽头,他头戴玉冠,腰系玉带,一身黑色锦衣,外罩白色披风,英姿勃发,气宇轩昂,眼神冷漠却透露着不容忤逆的威严。
“将军!”众人连忙恭敬的行礼。
萧冠泓见宇文腾来了,眉角一挑,唇边勾起了一丝玩味神色,身形微动,在花丛中穿梭几下,便飘然而去。他虽然贵为三皇子,但此时是在人家家里做客,还是守点客人的本份,少管闲事为好。
宇文腾挥开跟着自己的侍从,大步流星走过来,一眼就看到妹妹狼狈的模样,冷冷的扫视了周围的丫鬟们一眼,沉声斥道:“还不快快将大小姐扶回房,这么多人都是吃白饭的?”
前几天有贼人偷偷潜入书房,虽然不曾损失什么重要的东西,但却让他生了警惕之心,还有人在南院偷放了一把火,弄得府中人心惶惶。这贼人未免欺人太甚了!他命人追查了好几天,半点线索亦无。这几天湘王又在府中小住,他自是大意不得,每天都带着手下亲自在府中查看一番才放心。
正文 第四章 冤家路窄
“哥哥,呜……”宇文凤见到宇文腾立刻哭的梨花带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若樱怀里靠着软骨头一样的宇文凤,不能起身向宇文腾行礼,只好将头垂的低低的,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几个丫头被将军冰雹一样的眼神冻的浑身发抖,急忙七手八脚地将大小姐扶了起来,然后簇拥着回房。
若樱本想就势随着宇文凤等人离去,偏偏那些丫头只当她想抢头功,个个皆面色不善地看着她,如狂风一般的卷着大小姐就走了,徒留她一个人在蹲在原地面对威严迫人的宇文腾。
冤家路窄,避无可避,她只好苦着脸,迎着宇文腾居高临下的目光慢腾腾地站起身,垂着头低声道:“将军,奴婢告退!”言罢,不等宇文腾出声,抬步就走,连地上的笤帚也顾不上了。
“站住!”宇文腾神色莫名,淡然出声:“转过身来。”
若樱咬了咬牙,回转身福了一福,垂着头不解的问道:“不知将军唤住奴婢还有何事?”她面上若无其事,心里却急得要死,今天太阳很暖和,兼之扫地出了一些汗,她早早地将外面穿的褙子脱了,此时衣衫湿嗒嗒地贴在身上好不难受。最主要的是她一个细作,面对宇文腾多少会有几分不自在的感觉。但她也知道宇文腾绝非是好糊弄的主,所以也不会自做聪明的装神弄鬼,连嗓音都不曾变换一下,要不然弄巧成拙就不妙了。
宇文腾微微挑眉,扫了束手敛目站在一旁的若樱两眼。单薄的衣衫紧紧地贴在她身上,美好的曲线一览无余,肤若凝脂白玉,冰肌藏玉骨,肩若刀削,蜂腰美臀,湿发若黑瀑般垂落腰间,站在地上跟刚剥的水葱似的。
他漆黑的眸中隐隐透着惊艳,语音冷凝地道:“是你救了大小姐?哪个院的?叫什么名字?”府中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个丫头?虽不施脂粉,简装陋服,生得却是那般竭尽极致的绝色。
若樱抿了抿唇,长长的睫毛抖了抖,平静地答道:“回禀将军,奴婢若樱,是紫薇院的扫地丫头,刚才只是碰巧救了大小姐。”
不但人生的美,声音也绵软动听,宛如幽幽低低的琴声缠绕在人的心底,就不知撒起娇来怎么样?宇文腾觉得应该顺从自己的心意:“抬起头来!”
“啊!”若樱倏地一惊,这才想起因为头发不住的滴水,她将挡住面容的额发尽数撩到耳后了。
“嗯?不想抬头?本将军帮你抬。”宇文腾蕴含怒意的轻哼了一声,他是何许人也,年少时便上了战场,经历七八年的戎马生涯,从来都是杀伐决断的人,岂能容人有半丝违抗。立刻上前几步,伸出修长白净的手,微微抬起若樱的下颚。
若樱轻轻颦眉,不敢使用武力反抗,只好被迫抬起了头,眼神正好与宇文腾清冷深幽的眼神相遇。她马上转开眼神看别处,不敢与其锐利的眼神直视。
宇文腾愣在原地,怎么会有人眼睛长得这么好看?粉妆玉琢的脸蛋上,一双黑葡萄似的美眸大大的,幽深得让人想看清却又怕沦陷下去,两排长长的如蝶翼般的羽睫似要勾走人的魂魄一般,不住地颤动着。
“将军,可以放开奴婢了吗?”若樱轻声问道,疏离有礼。她此时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丫鬟,忍气吞声才符合身份,但‘忍’字头上一把刀,她又非善男信女,委实忍的好辛苦!
宇文腾放开若樱的下巴,优美的唇线微弯,棱角分明的脸上漾开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与他浑身冷漠的气质大相庭径,轻描淡写地道:“若樱是吧!你可以走了。”
若樱如蒙大赦,礼也顾不上行了,转身匆匆离去,仿佛身后有恶鬼追赶。突然,一件衣服兜头盖脸地罩在她身上,吓了她一跳,不禁停住了步伐。
“披上!”身后传来宇文腾不悦的声音,湿衣勾勒出她玲珑的曲线,步摇轻摆,无限风光。想到别人也会看到她风情万种的样子,他心头就升起一股不可名状的怒气。
若樱掀开头上的衣服,发现是宇文腾身上的白色披风,披风上绣着金色的百合花,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金光。她不禁有些踟蹰,忍不住转过身来道:“将军,奴婢身份卑微,怎堪用将军之物?”
“让你披上你就披上,哪来那么多废话?”宇文腾轻斥道,语气越发不善。
阿弥陀佛,忍他!若樱在心底宣了一声佛号,低眉顺眼的道谢:“谢谢将军,不知这披风奴婢要怎么归还?”
宇文腾长年征战在外,二十有二了还没娶老婆,但他院子里有四个从小侍候他的美貌婢女,是老夫人早就为他备好的通房,和宇文腾情份非同一般。随着宇文腾屡建功勋,这四仙女在府里的地位亦随之水涨船高,发号施令起来不比小姐差,对那些企图接近宇文腾的丫鬟是绝对没有好脸色的,她可不想莫明其妙因为一件披风得罪四个女人。
“本将军自会派人去取。”宇文腾冲若樱挥了挥手,似是很不耐。
若樱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裹紧披风,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宇文腾潇洒如风地站在原地,看着若樱的身影渐渐远去,直至消失在视线之中,久久未出一言。
……
是夜,无星、无月,将军府里四处都挂上了灯笼。一身紧身黑衣,脸蒙黑布的若樱,伏在屋檐暗处,漆黑的眼眸一眨不眨的注视着揽翠轩的院子门口。不一会,果然看到宇文腾带着两个侍卫踏出院子。
“宇文腾,纳命来!”忽地,从高高的房顶上纷纷跃下几个黑衣人,个个皆蒙着面,身手十分敏捷,手里拿着寒光闪闪的利剑朝宇文腾攻过去。
宇文腾眸中顿时冷光乍现,身形一动,轻松地躲过几把刺来的利剑。
“有刺客,抓刺客!”两个侍卫立刻抽出腰中的宝剑,保护在宇文腾身边与黑衣人打斗起来,一边放声大呼抓刺客。
与此同时,院子的回廊上走来两个女子,一个在前边提着灯笼,一个提着食盒走在后边,像是来送宵夜的两个丫鬟。提着灯笼的女子一眼看见院子里的情形,立刻放声尖叫:“哎呀,有人刺杀将军,快来人啦,抓刺客……”她嘴里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