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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得两人首次用竹剑交手时,她一身水蓝衣裙凌空翻飞,青丝缕缕随风而散,白色丝帛绕着她周身飞舞翩跹,霎那芳华,便永驻他心!
也许在更早以前,也许是在宇文腾的书房,也许是上辈子,这个女子便入了自己的眼,深深钻进了他的心,扎下了根,让他丢不下,放不开……
“比昨天好多了,不躺了!”若樱睁开了眼睛,散着一头长长的秀发自他怀里坐起来,素手轻勾罗帐,却看到阳光透过窗纱射了进来,灿灿的晃人眼睛。
萧冠泓也依着她起身,一边令丫鬟进来侍候,一边揽着她的肩嘱咐道:“你还是在床上躺一天吧!这时候可不是逞强的时候。”
若樱温顺地点点头,慵懒地靠在他的肩头,纤手轻掩口,打了一个呵欠。
两人下床梳洗完毕,吃完早点,若樱喝了药,在太阳底下走动了片刻,萧冠泓就不停的催促她去床上躺着。
若樱昨晚上没睡好,甫一上床便阖着眼睛想睡。
不料一只手却被萧冠泓握了起来。
她不解地睁开眼,却看到萧冠泓兀自支使着小桂,把装着羊奶的铜盆搁到床边,然后把她的手放入盆中泡着。
若樱是瞬间泪流满面,羊奶是温热的,泡着极为舒服,问题是她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么变态啊?手是她的,有些许伤痕亦不足为奇,他为什么执拗的非要把那些伤痕去掉哇?
萧冠泓眼帘微垂,瞥着她非但没有睡着,反而苦大仇深的盯着铜盆里的羊奶,建议道:“要不你侧躺着睡吧,这样双手都可以放进来泡,一会儿就好了。”
若樱无语,幽怨地看了他一眼,翻个身侧躺着,将另一只雪白柔荑也放进盆中,然后沉沉睡去。
其间若樱一直没醒,直到手指上传来微微的刺痛,她飞快地睁开朦朦胧胧胧的水眸,入眼便看到自己冒着血珠的中指被萧冠泓紧紧捉在手中。
“你刺破我的中指干嘛?”若樱纵然有些惊诧,却并没有起身,仅是娇慵无力的问他。
萧冠泓坐在榻边,拿着一个精美的白玉小瓶,把若樱中指上的血珠挤了两滴进瓶子里,随后泰然自若的斜睨了她一眼,拽拽地道:“我也不怕说与你听,此乃魔教秘法,只需取你两滴血配药,再给你下个降头,自此以后你就死心塌地的跟着本王,再也不会逃跑了。”
“哇!不是吧?”若樱故意配合着他惨叫一声,深觉此人不可理喻到了极点,她满脸鄙夷之色地看着萧冠泓道:“恕小女子才疏学浅,不曾知晓此等邪门歪道之术,不过想来也是个不中用的法术,倘若是有,那还要牢房做甚?”
萧冠泓闻言并不反驳,墨玉一样的眸子里闪过睿智的光芒,只是微微一笑,似胸有成竹,将白玉瓶收放到妥贴之处。
紧接着他俯下身,用嘴轻轻的含住若樱的那根中指。
若樱慌忙要把手往回撤,小手却被他的大手抓的更牢。
他滑腻的舌头在她指头轻轻打着圈,轻轻吸吮着,舔舐着,带来一种酥醉麻麻的感觉,但他的眼睛却紧紧盯着若樱的眼睛,含着一种意味不明的娇娆光芒,似渴望又似挑逗。
若樱一看他露出那种勾人摄魄的眼神,就知这厮要发情了,顿时羞赧难当,忍不住低声斥道:“你个混蛋又想干嘛?还让不让人歇息了。”说罢,她不自在的转开春水盈盈的眼波,不去看那个一刻都不消停的男子。
若樱的话对萧冠泓来说无异于当头棒喝,想到了若樱身体的情况,他卖弄风情的眼神顿时黯淡下来了,不舍地放开若樱的中指,愁眉苦脸的道:“我想干的事现在干不了,还能干嘛,不就是帮你洗手指上的伤口咯!”
是可忍,孰不可忍!若樱忍不住伸手推了他一把,挖苦他:“多大的伤口啊,用得着你这样么?”
“你身上任何一个小伤口对我来说都很大,你疼我也会疼。”萧冠泓理直气壮的反驳着她,丝毫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他拿了一条帕子帮若樱擦了手,然后取了凝玉膏给她细细的抹在纤手上,每一根手指都不放过,那细致的、全神贯注的程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擦拭一把绝世名剑。
他的话让若樱沉默下来,半晌也没有言语,直到萧冠泓放大的脸孔出现在她面前,她才回过神来。
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她迷惑地问道:“你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我现在什么都干不了,你必须得安慰我一下!”有人不动声色,却用厚颜无耻地口吻道。
“你给我起开!我要睡了!”若樱素手微张,一把推开他那张痞痞的无赖面孔。
“我也不要多的,你让我亲几下我就走,说到做到。”萧冠泓黑润润的眼睛里带着几分央求望着若樱。
“你个色胚子有完没完啊?”若樱伸手拉住薄毯盖住脸。
回答她的是萧冠泓猛然覆下的强健身躯。他扯开若樱脸上的毯子,向若樱的檀口狠狠亲了下去,一边亲一边道:“你老老实实的让我亲,我就少亲几下,不然……”说着他就撬开若樱的唇瓣,把舌头伸到了她的嘴里。
若樱头向后仰,徒劳无功的想避开他猛烈的攻势。
萧冠泓则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固定住她的头,舌尖霸道地钩缠着她柔软的舌头,在她小嘴内肆虐,另一只手却熟练无比地拉开她的前襟,径直抚上她滑腻的酥胸。
“嗯!”若樱忍不住吃痛的娇吟出声。
她无意识的娇吟让他差点崩溃,越发在贴着她的身子磨蹭起来,在他无比耐心的搓揉下,若樱的身体渐渐软了下来,慢慢开始回应着他。
一时间,房间里全是让人脸红心跳的亲吻声和两人的喘息声,以及滋滋吸吮声。
“住手,你够了没?”
若樱率先从迷情中清醒过来,至于原因,却是萧冠泓已经无法无天的去脱她的亵裤了。
“噢!”萧冠泓懊恼无比地在她身上狠狠蹭了几下,心中也知这不是干事的时候。
他颓然地翻身倒在床上,恨恨不已的槌了一下床,喘着粗气道:“难受死了,不晓得还要熬几天才能爽快到?”
若樱微红着脸,一边拉紧胸前散开的衣襟,一边伸出美腿踢了踢他,慢悠悠地道:“你王府里不是还有几个绝色美人吗?随便叫一个来侍寝不就解决了?何苦熬着,也没谁颁贞洁牌坊给你。”
“你就作吧,作吧,本王还未找着顺眼的女子,你就敢私自逃了,若是我找着顺眼的了,你指不定已逃到天边去了。”萧冠泓气愤地控诉,他对若樱逃掉的事一直耿耿于怀,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的宽宏大度。
若樱分辩:“我们是以两月为期没错,可现在都过了半月有余,你屁动静没有,还骗我说要多招美人来王府,谁知你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我不逃?难不成等你把我卖了,我还勤劳地帮你数银子?”
“这不还早么?是你不遵照诺言行事在先,所以我打算有样学样。”萧冠泓往若樱身边蹭了蹭,抓着若樱的一只手合握在他翘高的硬实上,极快的动作起来。这会子不能随心所欲行事,有佳人柔软的小手搓揉着,聊胜于无吧!
他原来就没打算放若樱走,现在更是可以正大光明的耍赖了。
想他长这么大,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可她们都只是看得到他皇子王爷的身份,看到他俊美的外貌,唯独若樱,不但无视他的身份,拿他当平常人看待,而且在他说到手足相残时,见他伤心痛苦,还会心软的安慰他,一心想抚平他的伤痛——在那之前,她甚至是拿他当仇人看的!
这样心地善良,又不贪图荣华富贵的笨女人,他是三生有幸才会遇到一个,何况她早入了他的心,入了他的眼,放了她?难道他看起来像二百五吗?
“啊!”若樱握着他的命根子的手一用力,立即听到他凄惨的叫声。
若樱满是威胁地横了他一眼,冷笑道:“你是说两个月后也不打算放了我吗?”她边说手下边施力,怪不得萧禽兽老喜欢制住自己,这拿捏住人的滋味真好!
“咝咝!”萧冠泓疼的嘴里不住吸气,却依旧不忘调笑:“看不出你这么喜欢我兄弟,若是你再用力,可就断了啊!到时可没人陪你快活了。”
若樱美眸微眯,向他抛了一个风情万状的媚眼,娇声嗲气的道:“断了甚好!王爷你可就要去做太监咯,人家嘛,就不用你操心了,自会找男人逍遥快活去!”
“你敢!”萧冠泓咬牙切齿地道,不顾疼痛,猛地一个翻身把若樱压在身下,顺便将若樱威胁着他兄弟的手拿开。若樱挑衅的话千真万确说到他心坎上了,原本就担心放她出去后,自己会变成绿壳王八,不曾想若樱还真有如此打算。
若樱认真的看着他道:“我真的只能陪你两个月,再说你年纪也不小了,王妃和侧妃总归是要进门的,你很希望看到我在你妻子手下讨生活吗?你从前不也说过一日夫妻百日恩么,念着我陪了你这么长久的份上,难道就不能放我一马?”
“跟着我,谁也压不到你头上,只有别人在你手下讨生活的份!什么王妃侧妃的,影子都没有的事儿,既使有,你难道是个任人拿捏的主?”
萧冠泓沉声说道,她连自己都敢打敢骂,一个不遂意就放刁撒泼,只差上房揭瓦了,还会怕别人?
若樱闻言,却只是淡淡地将头扭到另一边,脸上神色莫名,她默默无语的沉静了半响之后,瞥了萧冠泓一眼,紧接着闭上眼睛,满脸疲惫之色。“你出去吧!我想歇会儿。”
萧冠泓微怔,墨玉一样的眸子定定看了若樱半晌,见她果真是不在再搭理自己,闭着眼睛一副打算休息的模样,可是她长长的眼睫却在轻轻颤动,似被惊到的蝴蝶一样扇动着双翅,心中便有些明了,若樱这是装睡呢!
他觉得若樱这副模样甚是蹊跷,暗地里寻思,她怎么不继续这个话题了?难不成她想通了?或是又打什么坏主意呢?想到此,他心中又有些不安了,追问道:“莫不是你还不想跟着我?寻思着逃跑?”
若樱依旧闭着美眸,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只是嘴唇越发抿紧了,该说的她都说了,在多说也是浪费唇舌。
她好不容易从秦家那个牢笼逃出来,还没过上自己想要的自由自在的生活呢,却又被萧冠泓困在这个富丽堂皇的金丝笼里,像是他豢养的宠物一般,没有丝毫的自由;再则是萧冠泓乃一介亲王,日后总是要姬妾成群的,她不逃?难不成以后还得跟他那些王妃,侧妃和满院子的姬妾争风吃醋,各种斗法,就为了争这么一个男人的那丁点宠爱?
那种成日里跟些女人勾心斗角,为一个男人吃醋争宠的生活,若樱就是想一想都不寒而栗,何谈过上一辈子?若是她能适应,并且忍气吞声的容忍那些女人,她与南宫辰青梅竹马的多年感情,何苦走到今天这地步?
若樱一想到这些,心里全是苦涩与傍徨,也不知当初自己到底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只是……这些都是过往云烟了罢!
见若樱仍不说话,萧冠泓不禁猜疑起来,试探地道:“你是不是嫌名份太低了?”
若樱紧闭的眼睛倏地睁开,淡淡地道:“你越来越聒躁了,是打算换个法子折腾我了?”说完就又闭上眼睛,脸上冷冷的,明显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萧冠泓有心再说,瞅见她脸色不好,却有些迟疑了,就怕一个不好又惹得她生气,使得两个人好不容易转好的关系又会恢复到原点,那岂不是前功尽弃,得不偿失。
蓦地,外面传来小桂的声音:“王爷,管家禀报翼王来访,还有宇文将军和宇文二少爷也来了。”
“嗯!本王知道了。”萧冠泓应了一声后,就默默无言的静坐了片刻,尔后,他伸出修长洁净的手抚了抚若樱的脸颊,低声道:“你好生养着,我去去就来。”
……
话说这宇文飞怎么和他大哥联袂而来湘王府呢?而此事追根究底,还得从韩国舅说起。
韩国舅和宇文飞两人自打结成知交好友后,他们就只差在思年华里安家落户了,若是以前他们两人定是各安各的家,现在则是恶趣味的两家安一家。
但凡两人看春宫,聊床技,一旦有个什么新念头,新技巧,为了精益求精,便会找一个姑娘来验证验证,一个验证另一个看,也可!或者是两人同时操作,更好!
这用不了多久,思年华里头的标致姑娘们全让他俩人睡了个遍,两人皆是荒淫无道的人,畅快的寻欢作乐,倒真真成了一对床上的好兄弟。
话说有一次,两人一起把燕语姑娘按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