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早?”
南宫辰依旧微笑着,慢条斯理的向她走近一些,干净清澈的声音含着一丝戏谑:“做强盗倒是还早,你怎么还是这毛病,快午时了你还早?都多大的人了,什么时候才能改掉?”
两人毕竟相识多年,一些各自的习惯都是知道了解的,所以他以无比熟稔的口气说着两人熟知的事实,很快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回了旧日甜蜜的时光,慢慢淡化了那分疏离冷淡的隔阂。
------题外话------
提前祝亲们“粽子节”快乐!天天都快乐!
正文 第七十八章 新鲜出炉的摄政王
“你恁是聒噪。”若樱被他揭穿了老底,颇有些气恼的白了他一眼,伸手掐下一朵芍药在手中,螓首低垂地把玩着,原本尤其复杂的心思更显复杂了。
她跟南宫辰之间早就越走越远,他不但有他貌美如花的亲亲表妹,还有一个对他虎视眈眈的秦若柔,自己本便与他们南宫世家格格不入,如今更是连女子最基本的清白也没了。
且在她心里早就释然,把这段青梅竹马的往事放下了,本以为这一生或许不会再见到南宫辰了,南宫辰也应是早就忘记了自己,拥着他的如花美眷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可不知是她自作多情还是敏感过头,总觉得自打再次碰到南宫辰,到如今已顺利回到秦家,南宫辰一路上似乎还是和从前一样在对待她,甚至他这次与秦枫到车遇国专程去寻找她,究其原因道是怕她遇到危险,担心她有个不测……
可若樱却不明白南宫辰为何要这么做?都已经形同陌路的两人实在没有必要在诸多牵扯,不管他们两人之间从前有多美好,有多让人沉溺,再美的青葱岁月,也仅是似水流年,最终也只能化为一声淡淡飘散在晚风中的怅惘叹息……
就算她惨遭不幸,横死街头也与他是不相干的,且从秦枫与南宫辰多次的言谈中得知,南宫辰是从家里私自逃出来的,甚至为了她拒绝娶他那两位表妹。
这怎么可能呢?姑且不说南宫辰为人孝顺,从来就不是忤逆长辈之人,既便是从前,她数次见到过南宫辰和他表妹的相处情形,每每皆是一副郎有情妹有意的画面,男方温情脉脉,女子羞人答答,不胜娇羞,她自己就是因为见不得那种画面,觉得刺心伤眼极了,所以才在南宫辰爹娘的不屑和耻笑终于放弃了那份坚持已久的感情!
南宫辰自是不知若樱瞬息之间的思绪翻飞,被骂也不生气,却学着若樱,伸手掐断一朵芍药放到鼻端轻嗅,明亮的眼神却由下及上的透过浓密的眼睫直视着若樱,兀自狡黠的低笑:“你看这花做甚,怕不羞不死它,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你比之这芍药好看太多了,就如那牡丹一般。”
若樱一怔,南宫辰以前纵是会夸她,可从来不会像这样大剌剌的直来直去,总是会拐弯抹角的要她暗自揣度半晌,末了才会明了,哦,他刚刚那是夸我啊!如今的南宫辰似乎改变良多,却也使得她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于是她只好避开这个话题:“说那些做甚,花只要开了便是最美,哪儿有什么胜负之分,你还未说你找我何事呢?”她被姜嬷嬷催促的早饭都来不及吃,未免有些饿了。
“樱樱,我祖母想见你。”
若樱正低头扯那花瓣儿,南宫辰的话令她心下莫名的一紧,手劲未免就大了些,一下把花瓣扯断了,她春水盈盈的美眸中闪过一丝狐疑:“你祖母为何要见我?”不怪她如此反应,南宫辰一家人都不待见自己,这已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他们巴不得永远不看到她,怎会想见她?
南宫辰黑亮的眼神闪了闪,扔下手中的芍药,几步走到若樱的面前,伸手便去拉若樱的手,若樱急忙后退几步,避开他伸过来的手,可南宫辰犹不放弃,固执地追上两步道:“若樱,我要娶你,所以祖母……”
若樱傻住了,南宫辰趁机强硬的拉起她的纤手,紧紧握在手掌中:“樱樱,只要能过得了我祖母这一关,便是我爹娘亦无话可说的,到时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若樱顿时清醒过来,尽管南宫辰说的话很让人感动,她却着实感动不起来,相反还有些啼笑皆非,她用力想抽回被南宫辰握的紧紧的手,却不得其法,不禁有些恼了:“放开!”
南宫辰摇了摇头,执拗地道:“不放,樱樱,你变了,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老躲着我,避我如蛇蝎?你知不知道你冷漠有礼的待我如陌生人一般,令我很难过,以前我拉你的手,你从来都不这……”
“南宫辰,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从前是从前,如今是如今,不光我变了,你敢拍拍胸口说你没变?不管怎么样你先放开我在说。”真是造化弄人,她只是身不由己的又回到秦家,可不想又像从前一样,陷入和南宫辰的这种理不清,剪还乱的线团中。
断都断了,万没有吃回头草的道理。
闻言,南宫辰一言不发的沉默起来,但他的骨骼分明,清瘦有力的大手却紧紧握着若樱的手,而且还越来越用力,都能看到他手背上渐渐突起的淡青色血管了。他心中其实有几份明了若樱为何如此对他,估摸着还是因为他当初陪着两位表妹,而却对若樱不闻不问的缘故,但那时他也是迫不得己啊!老祖宗施压,两们表妹痴缠,家族的事务,他实在脱不开身来关心若樱,所以才冷落了她,导致若樱如今对他的情份变淡了,两人渐行渐远,几乎与路人无异了。
“咝!你先放开。”若樱的手都被他攥疼了,尽管这样,她还是不想对他用武力,就算是站在一个朋友的立场,南宫辰跟她也不至于闹到那种仇人相向的不堪地步。
“对不起。”她的呼疼声让南宫辰不再沉默,他连忙放松手劲,却依旧没有放开若樱的手,而是改握着她纤细如玉的手腕,另一只手却抚摸上她春葱玉手,想去揉那些被他捏红的地方。
随着他的手触及到若樱的手,下一刻,他就疑惑地问道:“樱樱,你手心的那些伤痕和细茧呢?怎么全消失啦?”
不怪他如此问,昔日他无意中发现若樱手心上的伤痕,那时伤痕很深也极为明显,他心疼的同时也曾问过若樱这些伤痕是怎么来得,若樱却若无其事的道是习武课上不小心划伤的,已好了,用不着在意。他当初虽然有些怀疑若樱所说的理由,但习武之人受个把伤是很正常的,何况若樱又笨,学什么都慢,再加上他素日都是忙碌不堪,自顾不暇,也就没有追根究底的盘问若樱,日子一常,不免就丢开了,只每每看到她十指纤纤的葱白柔荑却有着这些与之不相符的伤痕,未免有些惋惜之意。
南宫辰的话惹得若樱身体一僵,情不自禁的愣住了,但她很快清醒过来,趁着南宫辰讶然的当口,飞快地把手藏在身后,轻描淡写的道:“遇着一个奇怪的人,给了我一瓶好药,擦了一段时日果真伤痕消失了,就这样子,没什么好惊讶的。”
她知道自己在说谎,她这双手是萧冠泓精心护养才会恢复如初,凝玉膏和泡羊奶,既使自己忘记了,萧冠泓也会让人每天提醒她,有时还亲自动手,一日也不曾落下的坚持了一段时日,那些伤痕全都没有了,手也越发变的滑腻如玉,用萧某人的话说,便是摸着她的红酥手就是爱不释手。
思及此,她不免又想到萧冠泓,不知他如今怎么样了?还是那么不可一世,威风八面吗?是王妃和侧妃娶进府了?春风得意,洞房花烛?还是依旧命人在找寻她?他的那些手足还会派刺客刺杀他吗?他此刻必定是恨着自己的吧?她在心底悄悄叹息一声,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在她心底衍生出来,一瞬间尝到了许多未曾体会过的莫名滋味。
“那个奇怪的人真是个好人。”南宫辰由衷的为她高兴:“你的手生的这么好看,那些伤痕留在上面未免破坏了美感。”
若樱垂下蝽首,低头不语,心底甚是纠结,不知该不该告诉他,正是这个人令她失了清白。
正在这时,由远及近的传来一道带着笑的娇滴滴的声音:“辰哥哥,我与妹妹还有问题向辰哥哥请教呢,你怎的还没同大姐说完话?我们都等你好半晌儿了。”
南宫辰和若樱遁声望去,打扮的娇艳美丽的秦若柔携着娇俏的秦若宁,正袅袅婷婷地往这边而来。她先是望向南宫辰,满面笑容,俏目中却露出一丝幽怨之色,而调转目光看向若樱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却很快换成似笑非笑的鄙夷之色,眼神也随之换成怨毒妒恨,转换之快令人自叹不如。
南宫辰望着这对姐妹花就要走近了,微不可见的拧了一下眉头,低声飞快地对若樱道:“樱樱,八月二十那天乃是我祖母的寿辰,只有月余,到时我早早来接了你去见祖母,好不好?”
若樱这时倒没有半分犹豫,推拒道:“不用,我最近不得闲,怕是不能像她老人家祝寿了,抱歉。”她是真心不想把事情弄的太复杂,略思索了一下,打算还是告诉他实情,便道:“呐,我已非清……”
“大姐和辰哥哥说什么呢?用得着这么小声吗?”
说话间,秦若柔两姐妹已走到他们跟前了,她似是而非看着若樱,浑身上下洋溢着一股得意之意,毫不客气兼无理至极的打断若樱的话:“姐姐怕是不知道吧?辰哥哥专程来是为了邀请我们去参加老祖宗的寿辰的,虽说是请了我们全家,可老祖宗一向不喜姐姐,估摸着是不会希望大寿之日看到你,爹和娘也不好触老祖宗的霉头,那天少不得就让姐姐留在家中看个门儿。”
她似笑非笑地看若樱,口吻里透着几分自豪与莫名的优越感,眼神带着几分轻蔑和终于把敌人踩了一脚的报复快感。旋即她志得意满的同身旁的妹妹对视一眼,两姐妹都笑起来。
若樱欲言又止,眉头轻蹙,还是把未完的话咽下腹中。她看都懒得看秦若柔姐妹一眼,只是对南宫辰道:“怕是要辜负你的好意,我实在是抽不出空儿。”说完她不顾南宫辰当场变得讶异和浓浓失望之色的脸,转身就要离开。
未料到南宫辰一个箭步就挡到她前面,拦住她的去路,清俊的面容有些发白,声音也不复清澈:“你这是何意?”
“哟,姐姐如今越发目目中无人,更爱拿乔了,不但无视于我们两姐妹,连辰哥哥的面子也敢驳。”秦若柔眼看着这两人像是没有看到她在场一样,兀自唱着他们的大戏,心里的妒恨之火都快把她烧死了,遂不顾一切的对若樱冷嘲热讽起来。
“闭嘴!”
“闭嘴!”两道声音的主人并未商量,却是不约而同的喝斥出声,并且词都一样,真真可气。
“……”遭若樱和南宫辰一起攻击的秦若柔那脸色,是一阵阴一阵晴,一阵红一阵白,眼泪都快涌出眼眶了,好不尴尬。她想愤怒的向若樱吼回去,可却透过泪眼朦胧觑到南宫辰清冷阴郁的脸色。
南宫辰此人之所以能被例为西呈的四大公子之一,虽说是缀在末名,但也不难看出他声望有多高,除却他的家世和本身能力之外,他的脾性儿在世家名门公子中是出了名的好,素来都是温文尔雅,风度翩翩,世人甚少见他当众给人难堪或发过脾气,别人对他无礼,他最多只是一笑置之,并不予理会。
这也是秦若柔敢在他们两人说话时,乱七八糟的插话的原因,就是笃定了南宫辰的好性儿和君子风度,至于若樱,从前一直是被她们任意辱骂的角色,她自是更不放在眼中了。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也正是因为南宫辰的好性儿,所以秦若柔虽觉得被人下了面子,感到难堪至极,却又不知如何反击回去,因为她被南宫辰这吼声吼懵了,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这时,很少开腔的秦若宁说话了:“辰哥哥,二姐只是为你抱不平,你……你就不要生气了。”她一副柔柔弱弱模样和口气,与秦若柔嚣张无理的态度有着天壤之别。
南宫辰依旧拦住若樱的去路,深深看了面无表情的她一眼,而若樱那双会说话的明媚大眼却并不看他,复又心烦意乱的扫了一眼泫然欲泣的秦若柔,不由得伸出手掌搓了搓脸,似乎想把那些使得他烦躁不安的事一把搓走,紧跟着叹了一口气:“算了,横竖是我的不是,你们就不要跟我计较了。”
南宫辰吼完秦若柔后,心中也极为后悔,可他委实被若樱无情的话语刺伤了,他为了能娶到若樱,努力做了好些个他从前从不曾做过的事,虽说中途他曾因为表妹的事有些处置不当,但那是他认定若樱是个好性儿和宽宏大量的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