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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成王世子的手下来选拔人手,若樱在那人面前露了一手高强的武功被选中,他们全家才恍然大悟,原来若樱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她是真的不想理你……
“小姐,大小姐已走了……”丫鬟忙提醒自己家明显是走神的小姐。
秦若柔立刻清醒过来,转头四顾哪能还有若樱的身影,她不甘心的跺了跺脚,恨恨的骂丫头:“你是猪啊?不知道提醒我一声,真不晓得养你有什么用?”
丫头瑟缩了一下,低下头,明显小姐是没找着大小姐的麻烦拿自己撒气。
秦若柔眼珠子一转,似想到什么,娇艳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小声的问着身边的小丫头道:“春儿,上次你拿过去给月儿的药,她……”
春儿被小姐笑得毛毛的,忙不迭的点头:“月儿对小姐您忠心耿耿,自是用了的。”
秦若柔满意的点点头,得意的笑道:“本小姐定要让她名誉扫地,出丑露乖,到时辰哥哥看她那样儿,本小姐就不信辰哥哥还会喜欢她,怕是嫌恶她都来不及了,哈哈。”她满含恶意的笑着,头上的珠翠叮叮做响。
“可是……”春儿有些胆怯的说了一句,就不敢往下说了。
“可是什么?有什么事你个贱婢敢瞒我?啊?向天借胆了?”秦若柔满脸阴沉的瞪着她,手腕突地高高扬起,大有再不说就要抽她一耳光之势。
“不是,不是,小姐你听奴婢说。”春儿吓得脸都白了,连连摆手,“小姐您每次吩咐奴婢给月儿的药,月儿都给大小姐用过,说分明看到大小姐喝下的,可事后大小姐却一切如常,比如泻药,巴豆,还有夹竹桃,雷公藤……”
“月儿没骗我?真用了她回来了这么久都没事?难道是剂量太轻了?”
秦若樱半信半疑的看着春儿,眼里闪过狠毒的光芒,沉着脸,恶狠狠地道:“虽然爹娘不许我弄死她,但小小的给她点教训应该是无碍的吧,怎么她却安然无恙?小时我们给她下过泻药,那时她差点一命呜呼,害得我被爹爹一顿好打,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气死我了,想好好的折磨她都不能……”
“你想折磨谁啊?”突地,一道轻飘飘的声音在秦若柔耳边响起。
“啊?谁?”秦若柔的耳朵甚至能感到对方若有若无的呼息,被吓了一大跳,忙下意识的转头,不待她找寻,若樱正笑吟吟的站在她的身旁。
她何时来的?为什么她离自己这么近?能附在自己耳边说话,自己刚才说了那么多,她不会是听到了什么吧?一刹哪,秦若柔的思绪是瞬息万变,混乱不堪。
春儿也捂着嘴呆呆站在一旁。
但秦若柔很快就清醒过来,眼内布满阴森的歹毒,马上倒打一耙,恶声恶气的道:“你是鬼呀?走路都悄没声儿,是想吓死我吧?就知你不安好心!”
若樱若无其事的微微一笑,只是那笑意一闪即逝,她斜睨了秦若柔一眼,径直向山庄外走去,头也不回的丢下一句:“我当然不安好心咯!巴豆你怕不怕?雷公藤想必你是不怕的!这些药物也太寻常了,妹妹这样的人才自是不会放在眼里,几时到我院子来,姐姐招待妹妹一杯两杯的,算是借花献佛了。”
若樱慢条欺理的向前走,声音却清晰的传入秦若柔主仆俩的耳中……
到了山庄外,已是暮色沉沉了,山庄门口挂着一串明亮的灯笼,把周围照的很是亮堂,若樱下了台阶,在夜色中行至跟南宫辰约好的地方,却并没有见到南宫辰的人影。
“咦?”若樱觉得奇怪,南宫辰此人乃是有名的世家子弟,为人有许多令人称道的地方,尤其是他从不爽约和不告而别,若樱常笑话他“尾生抱柱”。
若樱又不死心的把这地方用脚丈量了一遍,甚至特特地把范畴扩大些许,依旧没见到南宫辰的身影。心下暗自纳闷,难不成南宫辰觉得等的太久了,不耐烦,就离开啦?
可自己没去多久啊?她把萧冠泓给她编的谎话向秦氏夫妇一扯,道是到嘉平城买点绣线回来学刺绣,不妨却遇到贼人偷窃,遂见义勇为的追了出去,结果被贼人带着在胡同里一阵转悠,竟然迷路了,所以才导致回来晚了。
秦氏夫妇还笑呵呵的夸她做的好,说是有贵人专程来山庄道过谢了,为得就是若樱说的这事,只是叮嘱她以后出庄还是要来亲自报备一声,不要只使个下人来传话,未免让人说她对爹娘不孝。
当时若樱听得是冷汗直冒,不用猜,定是萧冠泓这厮搞的鬼,可是他先前不同她说,害得她说得都差点圆不过来了,他以为谁都像他,说谎跟喝水一样平常。
找不到南宫辰,若樱不禁在原地静静地驻足了片刻,心头又是怅惘又是惋惜,她两次要对南宫辰道出实情,结果居然都以失败告终,难道这是天意?
若樱进得山庄,问门子,门子却说并未见着南宫公子,估摸着早就回府了。若樱无法,只希望南宫辰能自行想通他们并不是一路人,不要纠结于无用的过往,但也无碍就是了,横竖她是会跟南宫辰说个清楚明白。
一双燃着熊熊怒火加妒火的眼睛在黑暗中泛着晶晶的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若樱凹凸有致,俏生生的诱人身影缓缓走远。
那是一个俊美的令天地为之失色的男子,姿态潇洒,如履平地的立在一棵茂密大树的枝桠上,一身淡淡的素服裹着他完美颀长的挺拔身躯,凤眸薄唇,冒火的眸子越发衬得他精致绝伦的脸庞生动又迷人,正是与若樱分别后的萧冠泓。
他眼睁睁的看着若樱似怅然若失,又似极为不舍的走进山庄,顿时气得七窍生烟,火冒三丈!这女人,前脚刚离开他的怀抱,后脚就跟个标致的臭男人相约,找不到人还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是要气死他吧?是吧?
亏得他百般不放心她的安危,一路悄悄跟着上山庄,不然都不知道她又在骗他,说什么回来晚了怕引人怀疑,就因为她这一句话,他都帮她把由头想好了,事情也帮她圆了。可她是怎么回报自己的,个没良心的,还有男人为她等门。
实非他小心眼儿要猜疑,光看那男子见到她之后迸发出惊喜的眼神,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明白,这必定是见到心上人和喜爱的女子的爱慕和倾心的眼神!他酸意横生,酸溜溜,咬牙切齿的想。
最紧要的是若樱对那男子似乎并不陌生,他们之间有一种旁人插不进去的异样熟稔感和亲近感,这不是一年两年,或是一日两日就有的默契,而是一种经过岁月洗礼和沉淀的情感,也许越久远,越浓郁越清晰,越耐人寻味!
可却越发的让他想搞破坏!越发的想置那男子于死地,对于敢觊觎若樱的这些个狂蜂浪蝶,他丝毫不会心慈手软,必除之而后快!
他心中好不嫉妒,都怪若樱那小模样生的太美太招人疼了,这次待她把事办完,立刻把她关起来,谁也别想染指!
转头又想,难不成若樱喜欢那种斯文俊俏的男人?随即又给予否定,那种男人有什么好?哪比得了自己智勇兼备,上阵杀入千军万马之中如入无人之地,取敌人首级犹如探囊取物!下马吟诗作画是信手拈来,抚琴伴歌耍得不亦乐乎……
他这人自幼不会见齐思贤,躬省己身!
啊!不对,方才若樱叫那个男子南宫!“南宫”……原来就是这个该死的南宫,在西呈有个南宫世家?难不成这个南宫就是南宫世家的人?
怪道她一脸柔情蜜意,那么温柔似水的对人家,原来这男子就是她梦中叫的南宫啊!这两个字犹如孙猴子的紧箍咒般,紧紧的箍在他的心尖上,脑海中,令他快被猛烈的嫉妒之火烧死了……
呵呵!他气极反笑,高挑的迷人凤眸中蕴含着讽意,真真是令人啼笑皆非,若樱在心底惦记南宫,他也日日在惦记,只是两个人惦记的内容是风马牛不相及,总算老天有眼,终于把这个人送到他面前了。
但很快他又紧张起来,不妥不妥!难不成若樱又像前两次那样骗得自己高兴,其实心里打定主意,趁他一个不备,便跟这南宫辰远走高飞或是双宿双飞?若是那样,指不定自己不被气得吐血而亡?
哼!哼哼!他才不会如他们的意,自己气死了岂非太便宜他们了!
忽然,一条黑影无声无息的掠至萧冠泓身边,也站在树桠上,抱拳恭敬地道:“爷,已把那人诱至磨盘山。”言外之意就是主子进一步的指示。
萧冠泓面无表情的微微颌首,恶声恶气地道:“磨他一夜,累不死他!敢跟爷斗,整不死你!”见黑影得令要离开,又道:“你速派人去查他,应该是南宫世家的人,爷要比他爹娘老子还了解他。”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虽是初来贵宝地,咱一样混的风声水起,兼志得意满,谁敢让老子不舒坦,非折腾得你一辈子不舒坦不可!萧冠泓在心里恨恨的念咒语。
黑衣人又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
若樱睡得迷迷糊糊中感觉有点热,老是有种被人死死瞪着的感觉,如附骨之蛆,如影随形,那目光恨极,怒极,幽怨至极,但同时又是渴望而火热。她今夜累的够呛,怀疑是自己在做梦,勉强翻了个身,却发觉手被人不松不紧的握着。
她心中倏地一动,睁开迷迷朦朦的眸子。屋子里没有烛火,帐子里到处是一片黑暗,但对她的视线妨碍不大,入目便是萧冠泓放大的俊脸。
他躺在她的身侧,紧紧挨着她,头搁在她另一半的玉枕上,离她的脸极近,灼热的呼吸轻拂着她的粉脸,清新好闻的男性气息在她鼻端萦绕,使得她一时不知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
“我一定是在做梦。”若樱把眼睛一闭,然后却突地张开,还是那张脸那个人。于是,她嘟啷道:“扰人清梦,你怎么来这里了?”
萧冠泓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仅是默默地伸手,从怀中摸了一粒夜明珠放在床头,纱帐中就有了淡淡的光晕,不刺眼,很朦胧很唯美。
若樱此时已完全清醒过来,却没有动弹,似乎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仅是看了萧冠泓一眼,心中觉得有些奇怪,先前跟她分手时,分明不是这副全世界都欠他二五八万的模样啊?
但鉴于此人反复无常喜怒不定,实在令人无法捉摸的性格,她并未多言,只是小声的问他:“阿旺呢?你没伤到他吧?”
阿旺是个极为善于察言观色的人,不知是不是跟他流浪看人脸色多了有关,来秦家没多久,便看出秦家的人对若樱是表面一套,背里一套,他便寻了个机会提醒若樱,并对若樱的安危越发在意起来,不管白日还是夜里他都守在外院,谁想进来找若樱的麻烦却是要过他那一关的。
萧冠泓看着若樱,心里却是微微的酸:她都不关心自己,一天到晚只把旁人挂嘴边。原本还想假模假式的端着不回答,但幽淡的光线中,佳人眉目如画,如花似玉,吐气如兰,且一副慵懒的娇态,任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不忍拂她的意吧。
他抿了抿性感的薄唇,尽管想表现地大气些,说出口的话却是:“为什么不问他伤到我没有?”
“……”若樱无语,心内腹诽不已,不是说伤得到你的人还没出世么?这会子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厮定是哪儿的毛又炸起来了,听他这不满的口气阿旺应是无事的。
若樱此刻只想美美的睡觉,也懒得给他顺毛,径直阖上眼睛。
萧冠泓气哼哼得看着她竟然丢下自己不闻不问,肺都气炸了,一忍再忍,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了,咬牙切齿的亮出拳头,在若樱紧闭的眼前晃了晃,示威和泄愤的意味甚是浓厚。
冷不妨若樱却突然睁开眼睛,两排小扇子一样的卷翘睫毛上下眨了眨,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他道:“你想干嘛?”
“……没!”萧冠泓登时心虚极了,黑润润的眼睛一转,赶紧把拳头打开,又倏地握紧,装做淡然自在的模样道:“这屋子里的丫鬟怎么侍候你的?都该拖出去打板子,居然还有蚊子想咬你,就说住我那里多好。”
“哼!”若樱对他欲盖弥彰的行为不置可否,又闭上眼睛。中秋节都过了,蚊子也没几天活头了,别以为她没看见他暗中冲自己比划拳头,只是不想同这越变越幼稚的家伙计较而已,以前她是瞎了眼才会觉得他沉熟内敛,行事全是大家子气。
萧冠泓本来觉得自己挺理直气壮的,很想气势十足的审问她是不是又骗自己,还有她是不是喜欢那个南宫,但经过比划拳头的事,一心虚,那些气势都悄没声儿跑了。
人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