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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在她的喊声中还有一声很轻微的“砰”,尤玲珑随着砰声已经撞树身亡了……咳!说快了,死没死还两说!
杜菲儿想拉住尤玲珑却没拉住,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她撞到树上,吓得连忙捂住自己的嘴,直到张佳佳的声音惊醒了她。她才惊惶失措的蹲下身子去察看倒地不起的尤玲珑。
张佳佳也被吓坏了,几乎不敢上前,只是颤抖着声音问着:“菲儿,菲儿……她……她死……死了没有?”
说话间那四个婆子也到了近前,这些人素来都是教训不听话的奴婢的女打手,见过大场面,对这小种场面丝毫不惧,为首之人反倒安慰两位表小姐道:“小姐莫慌,老奴观这棵树不壮实,估摸着撞死人还是有点难度,先让老奴瞧瞧那位姑娘如何了。”
张杜二人闻言,打量了尤玲珑撞的那棵树一下,皆松了一口气,赶紧让婆子上前杳看一二。原来这个庭院里多种着碧绿的竹子,只有廖廖几棵树,还都木有成材。
“表小姐,尢姑娘无大碍,只是昏过去了。”那婆子说着,就伸出肉肉的肥肥的,又很有力的大拇指去掐尤玲珑的人中。
那婆子手劲极大,大拇指指甲又硬又尖利,一指甲下去快把尢玲的皮肉掐破了,红红的。
“啊……疼死我了……”尤玲珑一把推开那婆子的手醒了过来,伸手捂着鼻子下的人中,疼的眼泪直流。
想到醒了就要被赶出府,索性躺在地上,闭上眼睛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嗯……呜……两位表小姐,你们就当做做好事,让我死了算了吧!要不给我个痛快也行,天下之大,竟然没有我一个弱女子的容身之处!……爹啊……娘啊……为什么丢下女儿一个人……你们把女儿也带走吧……呜……呜……”
张佳佳和杜菲儿面面相觑,一时拿不定主意赶她走,还是……还没等她们细想,尢玲珑突然不哭亦不喊了,歪着脑袋又昏了过去。
那婆子又上前去检查了一番,口气平静的回禀:“这位姑娘可能是一心求死,撞的太用力,脑袋上起了个大包,休养个几日就好了。”
杜菲儿叹了一口气,对着张佳佳无奈的道:“是把她留下来养几天伤,还是这会儿就把她丢出府,你说?”
张佳佳毕竟是个十五六岁的娇小姐,嘴上说的再狠,对着一个一哭二闹三上吊,仿佛一心求死的人还是有点发怵的,于是她像赶苍蝇一样的挥挥手,烦躁地道:“真晦气!先留她养两天伤,过后她就是再寻死也得弄走,烦人的紧。”
……
若樱却不知南宫辰又会去找她,早上本待再跟他把话说透透,不料南宫辰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她还没来得及说,他就离开了。
她被萧冠泓灌了酒,一直晕迷迷乐陶陶的,当她略微有丝清醒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半坐半躺的瘫在一把有扶手的椅子上,而两条腿分别搁在两边的扶手上,身下门户大开凉嗖嗖的。
她的头依旧昏昏然,勉强睁着无辜的眸子抬起头,迷惑不解地望着居高临下瞬也不瞬凝视着自己的男人。
那灼热的像要把她吞吃入腹的目光,不免令她心惊肉跳,亟欲逃开去,便不住的踢动着白玉一样的双足,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子一样重复地喊着:“放我下去!放我下去!放我下去。”
萧冠泓的双臂撑在椅子两边的扶手上,将将挡着她那两条腿,弯着身躯贪婪地俯视着椅子上的裸裎的绝色尤物,目光上下逡巡着,眸子里全是饥渴的欲望,声音沙哑地道:“嗯?是你吵着要上来的,正要开始,你要去哪?”
他的嗓音低沉沙哑,带着浓浓的情欲,特别是那像是从鼻腔里发出的那一声撩人至极的“嗯?”,令若樱浑身不由得一颤,一麻,浑身越发软的像一泓春水。
但女性天生对男性强大的力量有一种恐惧感,使得她来来回回的喊:“不要,不要,不要。”
她醉酒后变得有些孩子气的声音丝毫不能阻止萧冠泓,他嘴嘴角微微一挑,漆黑而又迷人的凤眸内闪着诡谲难辨的光,紧盯着那诱人的娇躯。
紧接着,他优雅地直起身子,却是贴紧椅子正中站着,把若樱死死的卡在椅子上,不让她从扶手上拿下腿来,而他修长的手则伸向腰间,一把解开自己的腰带。
弹指间他的衣服便离身,露出他完美颀长的健壮身躯。这其间他一直拿眼睛看着若樱的身体,犹如生猛的野兽在考虑该从猎物的哪处下口。紧接着,他没有丝毫预兆覆下身体。
“疼!”若樱一疼,便又清醒了些许,迷离的眸子圆睁,迅速的浸上了一丝水汽,却知道木已成舟,逃不开去了,此刻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软软地任他肆无忌弹的折腾。
销魂的滋味令萧冠泓美的长长舒了一口气,这滋味真他娘的太爽了!他低头亲着若樱的嘴儿,开始攻城掠地。
若樱则是娇喘吁吁,瘫软如泥,一阵清醒一阵糊涂,白玉般的脸蛋红晕满脸,美丽灵活,水汪汪的眸子微微眯着,嫣红湿润唇瓣半张着,从里面不断的传出一声声醉人的娇吟。
萧冠泓着迷的看着她不同于往日的娇娆风情,一径看着椅子扶手上那两只精致的玉足不停的晃来晃去,只觉魂飞天外,恨不得化在她身上才好。
他看着眼热,很是稀罕,忍不住停了下来,伸手揉搓了那双玉白的脚半晌儿,只觉得若樱身上的一切都是与他那么的不同,无一不不是完美到极致,总是令他爱不释手。
不妨若樱的脚怕痒,边不满的哼哼唧唧,边不住的甩动小腿,就想着把脚上那双作怪的大手甩掉。她的无心之举却是引火烧身。她那么动来晃去,萧冠泓怎么受得住,不免抱紧了她的双腿,下大力气整治她。
不一会若樱就投降了,直吵闹着喊累。
萧冠泓晒然一笑,亲了亲她,低声诱哄:“乖!那我们换一下位置可好?”说话间也不待若樱答应,便抱了人起来,迅速调换了位置。变成他坐在椅子上,若樱面对面坐在他怀中,只不过她那两条腿儿依旧搁在椅子的扶手上。
想当然耳,若樱受用了一会儿就又喊累。萧冠泓脾气老好了,便把她抱到床榻上。因怕累着她,还让她在上面,他躺在下面。
这正是梦中曾有过的画面,萧冠泓终于一偿夙愿,双手擎着若樱的细腰,好生爽快了一回。
若樱哪知身下之人的狼子野心,她云里来雾里去的,一会觉得累,一会儿又觉得舒坦不行。但只要她一喊累,萧冠泓便心肝啊,肉啊,乖啊!甜言蜜语的百般诱哄她换姿势。横竖他是要趁着若樱醉酒,趁火打劫的好生乐一乐。
一直到了暮色将至,若樱才悠悠地醒了过来。
她醒过来后,觉得头有点晕,身子又酸又疼,举手投足间都感觉沉重无力,好在身上还穿了亵衣。
“给!”萧冠泓面无表情的端了一碗醒酒汤过来,冷冷地道:“喝下去头就不晕了。”
若樱觉得他的脸色和话语都极不对劲,横看竖看都带着一股子怨气,正好她喉咙火烧火燎的,便勉强用无力的手接了汤喝下,狐疑的问道:“你……你这是怎么了?为啥又摆脸子?”
不说话则矣,一说话她感觉声音嘶哑,嗓子都有点疼,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萧冠泓不理她,径直走到案头,正襟危坐拿了公文看了起来。
若樱很是纳闷,萧冠泓何时变得这么有骨气起来?非但不理自己,还敢甩冷脸子给她看?难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可她只记得和萧冠泓吃酒来着,觉得那酒不辣且甜,其它的皆不记得了……
而且她总觉得身上的的感觉不陌生,分明就是萧冠泓成事之后的那种酸疼,但又不全然相同,似乎更酸软无力一些,不知是不是因为酒的头系。思及此,她也顾不上萧冠泓的情绪为啥不对劲,悄悄的解着亵衣,想察看一下自己的身体。
萧冠泓神采奕奕,通体舒泰坐在案头,看若樱一副疑神疑鬼的想要检查身体,估摸着这谱儿摆得差不多了,便一本正经的板着脸,冷着声音道:“我好意让你陪我小酌几杯,你倒好,跟个酒鬼似的连吃无数杯,这下好了,一下子醉子,偏酒品不好酒风又差,像小孩子又吵又闹,又哭又笑,还把衣服脱下来扔得到处都是,光着身子满屋乱跑,啧啧!我都不稀得说你,多大的人了?而且你酒后无德,还欺负我……”
“啊?我光着身子……我欺负……不可能吧!”若樱瞪圆美眸,对萧冠泓的控诉只觉匪夷所思,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自己日后岂不是要羞死?
“你敢不承认?你自已脱了不算,把我的衣服也脱了,最后还骑乘在我身上,命我好生服侍于你,且百般虐待折磨于我……总而言之,你的罪行磬竹难书,以后不许你在外在吃酒,一杯也不许沾,免得出丑露乖,为人徒添笑柄。”
“……哦……哦……不是吧!……”听着萧冠泓字字血泪的控诉,看着他一脸沉痛之色,若樱纵然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亦不免有些心虚的垂下头。
她以前饮酒多是浅尝辄止,不是没醉过么,哪晓得自己醉后的光景,居然酒风如此不好酒后这样无德,虽然对于酒后发威,能把萧冠泓这厮欺负了一把感到颇有些得意,成就感十足,但她总觉得依着自己的为人,断不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事。
只是她此时头晕目眩的症状还未过去,整个人还有些懵懵懂懂浑浑噩噩的,而且看萧冠泓那一脸受害人的模样不似作伪,遂放弃思考,承认自己酒量太差,并虚心检讨自己的错误行径。“我错了……”
她如此上道,萧冠泓冷凝的脸色和缓下来,大人有大量的原谅了她,可他有但书:“也就是我还能忍受得了你非人的折磨,尽心尽力的服侍得你快快活活,死去活来好几回,往后只许在我面前贪杯,如果你在外面胡乱与人吃酒,便是对不起我今日所受的苦楚。”
“嗯嗯……我晓得!我晓得!”若樱虽说酒后的事都不记得了,但脑中还是有些模模糊糊的欲仙欲死的画面浮现,似乎真有一幕是她骑在他身上,并且晃来晃去的动个不停,她脸色顿时羞得通红,忙不迭的乖乖点头。
她只要一想起自己光着身子,又哭又笑的乱跑,就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算了,这不跟个疯子一样么?哪还能见人啊?幸亏只是被萧冠泓看到,多一个人瞧见她都不用活了!这酒往后怕是真不能再吃了。
……
若樱一回到秦家,便去秦守英的书房见他。因她早晨了门时与冯氏报备过,秦守英对于她晚归之事是只字未提。
若樱一看到秦守英递给自己的物事,便感觉心砰砰直跳,似乎要从嗓子眼里面蹦出来一般。
她力恃平静,脸上波澜不兴,故作不解的望着秦守英道:“爹爹这是何意?给我这个东西作甚?有何用处?”
秦守英用手捋着自己下颌上几根花白的短须,脸上尽是慈爱的笑容,就如一个疼受女儿的父亲一般:“樱樱哪!收下吧!这块檀木牌原本就是你的,自打你生下来那一日,爹爹便为你备下了此物,乃是个吉祥之物,能保你一生平安顺遂,只是你幼时顽劣不堪,因其太过珍贵,爹爹担心你无意中弄丢了此物,便替你妥善收藏着。”
见若樱沉默着接下檀木牌,他眼皮松弛耷拉的眼睛内精光闪了闪,又意味深长地试探道:“女儿啊,你莫不是还在为爹娘以前打骂你,苛责你,罚你天天跪祠堂而记恨爹娘?”
若樱对秦守英的话置之不理,她螓首低垂,轻轻摩挲着手中的檀木牌子,然后把牌子紧紧攥在手心,只觉手掌发热似火烧,有什么东西欲喷薄而出,心中莫明其妙的感觉汹涌的涌了上来。她一直以为这块木牌跟自己的身世有关,一直想方设法的想要从秦守英手中夺回来。
令她始料未及的是,竟是这么容易就拿到了手中,还是秦守英自动送给她的,不用煞费苦心的去抢去夺。
秦守项见若樱低着头不回答,嘴角便恶狠狠的一扯,微眯的眼睛,阴鸷的目光在若樱身上一扫而光,而脸上那些慈爱的笑容也消弥不见。
但他很快清醒过来,重新在脸上挂上尽显父爱的笑容,一张老脸尽是褶子,语重心长地道:“樱樱啊!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为父昔日那样对你,也是为你之好,养子不教如养驴,养女不教如养猪!”
他似有些痛心的叹一口气,接着往下说:“你是秦家长女,和你哥哥一样,肩上的责任重大,我碧月山庄的兴衰荣辱都得靠你们兄妹,所以平日里爹娘难免对你严厉了一些,却也是出于望子成龙,望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