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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明白,她只是在捍卫一种做人的尊严。
任何人,在她眼中,都是一样,即便是乞儿的生命,也同样宝贵。
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
十一
那群公子哥见有人相助,迅速逃离,众人也渐渐散去。
这时,一个温文如玉的声音传来:“长孙公子!!!!”
好熟悉的声音!
我立刻回过神来,推开眼前的人,移开视线。
是他!南宫博,还有她!舞倾城!怔惊!他们不是应该在倾城山庄么,怎会在这里。
“南宫博!!”娇柔冷漠的嗓音,方才唱曲的红衣女子。
南宫博扬了扬眉:“欧阳雪儿!?何时来的洛阳?”语气讶异却并无惊喜!
欧阳雪儿,好个温柔的名字,只可惜……!
她的眼神竟向我射了过来,夹带着一丝敌意,尔后,淡漠转头,看向长孙炎煌:“我听爹说长孙大哥从长安移居洛阳,正巧爹受命南巡到此,便一同前来,出来湖游,不想在此巧遇!!!”
南宫博说:“何时起程回长安?”。
她一愣,不悦:“洛阳虽不是长安,但也并非你南宫世家所有!既已到此,想去想留,全凭长孙大哥一句话。”话语中,带着对长孙炎煌的倾幕之心。
说完后,她的目光竟又向我看了过来,暗藏着警告。
她看出了什么吗,也许吧!
“南宫世子!!”长孙炎煌看向南宫博时,眼光瞬间恢复冷漠,两人似是旧相识,但并非好友,客气中带着一种不易觉察的冰冷。
南宫博冲他微微一笑,又将头转向我:“琉云!!”短短两个字,透露着无限温柔。我向他望去,他眼中灼热的光,让我有一丝迷惑,这般认真的眼神,是伪装吗。
回过神,我说:“南宫公子,你我好像并非如此熟悉。”
“云儿妹妹!你这样说可就见外了,南宫公子知道你与义父一早下山,特带我追随你而来。”是舞倾城。
她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南宫博,不是她想要得到的么!她话中之意,似要将情归还于我。
我看向舞倾城,她的目光在长孙炎煌身上扫过,瞬间有一些明白了。
舞倾城,从上官琉云身边夺走南宫博,原来并非真心爱他,她只是要抢走属于上官琉云的所有东西,她说过,到最后要让上官琉云一无所有。
方才我与长孙炎煌的相拥,相视凝望。她怕是全都看在眼里了吧。
她想做什么,再一次故技重施,让上官琉云一生一世得不到幸福,永远在痛苦之中吗。
如若这样,南宫博怎会看不出来她的虚情假意,他是一个聪明人。
我笑,说;“是吗?我以为,南宫公子与你同下山是为了当面向我爹提亲。”
舞倾城脸色一变,随即恢复,话音更加温柔:“怎会呢!昨日云儿妹妹一曲艳惊四座,南宫公子更觉得你才貌双全,世间少有,早已经心生爱慕。”
南宫博依旧一脸笑容,看不出来他心中的变化。
倒是舞倾城,真让人佩服,昨晚她还情真意切、一脸缠绵的为南宫博温柔起舞,满眼的含情脉脉,今日,转变如此之快。
最初我对她说,南宫博,我不要了。
她定是认为我在强撑,想把我的心逼到角落,才演了一幕幕好戏,如今看出,我的确对南宫博毫无任何情意可言,她便又变了。她或许看出,南宫博对她的迷恋也过去了,而长孙炎煌,他的确是一个比南宫博更让女子动心的男人。
好一个冰雪聪明的舞倾城!
长孙炎煌,恐怕不是南宫博那般风流之人,尽管舞倾城站在我们面前,施展着她的无限风情,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让四周的一切黯然失色。
长孙炎煌目光在她身上停留,却毫无波动,依旧一脸的漠然。
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似曾相识,为何涌上心头,为何心动……
今日一聚,湖畔相识,欧阳雪儿的敌意、舞倾城的恨意、南宫博眼中的情、还有他,长孙炎煌让我心动的眼神……一切都起了变化,将来还会有什么————
只怕以后的日子不会再像之前那样的平静了。
但,既然已经选择了,不管等待的是痛苦、磨砺、甜蜜、心酸……抑或是其它什么,包括死亡,该来的就让它来吧。
“倾城姐姐过奖了,琉云倒是觉得,那一支《霓虹裳》舞才让人永世难忘!不知南宫公子是否有同样的感想?”我笑问,将脸转向南宫博。
南宫博淡淡一笑:“倾城姑娘的舞蹈、琉云姑娘的曲子,都让在下茗记于心了。”
一问一答间,对舞倾城不留痕迹的夸奖,将她刻意引出的话题轻轻的撇开,让她不好再说些什么。果然,舞倾城温婉一笑,不再言语。
欧阳雪儿一直冷眼旁观,舞倾城的容貌和姿色更加的令她防备,她又怎知,女人看女人,与男人看女人,那种心境是不一样的。
长孙炎煌转身,似对我们的话题不感兴趣,没有道别,便要离去。
好一个淡漠的人!那转身的背影透露着孤独,为何,他的眉头总是有淡淡的忧愁,为何,他总是一脸的遥不可及,为何……
这一切,让我有一丝心疼,生平,第一次为一个男子。
二十三年来,在那个世界里,因为,父母之间的伤痛让我看清了周围的男人,我从来没有爱过谁,那些虚伪、有所企图、暖昧的眼神让我的心设起厚厚的防备,
一直沉寂,从不曾为谁所动过。
而他,长孙炎煌,这个跨越千年时空遇到的男人,他让我有了想要去了解一个人的感觉,不知,这算不算是另外一个奇迹。
曾经,我就对自己说,难遇有缘人,如若遇到,我定是不会错过,只有敢爱敢恨的人才能在繁华落尽的时候笑对红尘。
于是,我上前,扬起嘴角,笑:“长孙公子请留步!”
他回过头来,定定的看着我,只是这次,却将眼神隐藏了起来,不再如刚才那般的痴缠和灼热,但没有关系,一切,还只是刚刚开始。
我说:“多谢长孙公子的搭救之恩,小女子上官琉云将永生难忘。”
微微颔首间,我扬起眼,毫不掩饰心中的爱恋和真诚,我相信他一定看得懂我眼中的含义,他一定明白,我的坚定,还有那一抹执著。
我看到他的神情有了变化,但我不需要他现在有任何的言语,只要他懂,我这个眼神。
所以,没等他开口,我转身,飘然离去。
身后,南宫博、舞倾城、欧阳雪儿他们会想什么,他们会看出什么,那是他们的事情,与我无关,我不再乎!!!
十二
只是,我没料到,上官琉云身子如此纤弱,湖边救人,竟感染上风寒。
足不出户,躺在床上,让人喂药。
每日不停的进补,原来并非想象中的那样惬意,反而觉得有几分痛苦,哪儿也不能去,像是被软禁了起来。
下人说,这一切是上官城的吩咐,以往上官琉云生病他也是如此态度。
他怎知,这个时候,需要的并不是那满桌的补品、炖品,而是他亲身的慰问和几句暖人心的话语,但他没有,自那日回天香居便不曾再见过他。
靳少风看出了我眼中的不满,告诉我上官城最近即将接待长安来的官员,正忙着打点一切。
长安来的官员?或许真有其人,或许只是他不想见我的借口吧。
落花,夏日也会有落花吗……
这几日身子渐渐的复元,或许是因为精神状态好,感觉能下床走动且无大碍了。沉闷了几日,又可以看到窗外的美景了。起身,下楼。
夜,刚刚落下,月光皎洁!长廊边的红色鹃花已有数片凋谢,好一片花落的美景良辰。
有的时候,一切,多像这花开花谢,简单、自然。在我看来,花开,是一种美丽,花落,也并非是一种凄然,花落也是花的重生。
那日在湖边一别之后,再也没有见过长孙炎煌,心,生出几分想念。
回形长廊中,一个人影,向我走来,是舞倾城。
我与她相视一笑,笑中各有含义。她说:“看起来你似乎并无大碍了。”
我笑到:“有大家连日来的悉心照顾,我怎会有事。你来,并非只是探望我这么简单吧。”
舞倾城见四周并无它人,卸下温柔的面孔,冷笑:“哼!自从你那次醒来之后,好像聪明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样柔弱,这才是你本来的面目吧。”呵,她终于察觉,我不再是以前软弱的上官琉云。
我又笑了,说:“其实,这一切多亏了你,如果不是你步步相逼,我怎会醒悟过来。”
“你……”舞倾城的目光又开始生出我熟悉的恨意。
我和她,就那样定定的站着,眼神,毫不示弱,在纠结。
这种纠结,她莫名的仇恨,何时是尽头。
终于,我开口:“不管你为什么对我有这样的仇恨,我已经因你而死过一次,事到如今,你应该学会放下了。”舞倾城是如此的美丽,天姿如此聪颖,如若肯放下心中一切,真心去容纳其它人,学会爱,一定会有一个好的人生。
她依旧冷然:“你是在害怕吗?”
我挑眉,问:“害怕?为什么?”
“长孙炎煌!!”她说出他的名字。
呵!我笑了:“你认为我需要害怕吗!呵——天色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我转身离去,不再理会她,再说下去,她也无非是那些陈词溢调,她伤人的话语已经不够新鲜。果然,她说:“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再次伤心欲绝的。”
我停住脚步,抬头望了望天上的星空,星光,闪烁,好美,舞倾城眼中除了仇恨,只怕是看不到这些了吧,这样的人生,真的可悲,是什么,让她看不开。
“小姐!”是靳少风,他是何时出现的。
看到舞倾城已经走远,我问:“你,都听到了!”
靳少风沉默片刻,说:“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倾城姑娘她……”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笑笑,打断他的话:“我不会再意!由她去吧!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吗?”
靳少风这才说:“明日,庄主将在万山湖中的官舫设宴,宴请京城巡抚欧阳朔大人,特让属下前来探望,不知小姐明日是否能够出席?”
宴请巡抚?欧阳朔!
欧阳朔!欧阳雪儿!随父南下?!
我不觉笑了,如若猜得没错,靳少风口中的欧阳朔大人定是欧阳雪儿的爹,那明日的官宴,他,长孙炎煌也会出席吧,我怎能不去。
我道:“靳护卫,你告诉爹,琉云已无大碍,会一同前往。”
靳少风闻言离去,我心中有了小小的喜悦,明日,便又能见到他了。
清晨,起床,细细装扮,换上淡紫裙装,将一头乌发梳成流云状,轻轻的垂在耳边、脑后,描上好的脂胭,点上漂亮的朱红,病初愈的苍白与无力顿时全无,看起来神采亦亦。
转下阁楼,便见到舞倾城,她的美丽,已不值得让我惊讶。
倒是上官城,看起来难得如此容光焕发,定是能接待巡抚,才会如此高兴吧。他这份心思,若肯放及一半在上官琉云身上,只怕不会有我的今日。
靳少风及一众人等已经全副武装,似乎还借用了其它地方的人力,真够声势浩大,却也让我看出,古时阶级统治,攀权附势,如此明显。
万山湖不愧为洛阳有名的景点,的确气魄,难怪在近千年后会成为中国最具发展潜力景区。
官舫已经停靠在岸边。
这是一艘长达近两百米的舫,舫上有单独的雅间,也有气派风雅的大厅,能容纳近一百五十人多人。坐定后,我才看清楚四周的一切。
坐在主宾位上的,想必便是欧阳朔吧,那神情眉眼与欧阳雪儿有几分的相似,年约四十多岁左右,但看起来平易近人。
上官城正与欧阳朔客套寒喧,神情带着恭敬。除了上官城以外,洛阳大大小小的官员似乎也聚集在此,有些人甚至携家眷前来,厅中处处是千娇百媚各不同的女子身影,有些围在欧阳雪儿身边,是在献媚,还是叙旧,不得而知。
欧阳雪儿,如初见时一样,还是那身红色的裙妆,对周围的那些奉承脸色,一脸的不屑,眼里满是高傲,看到这些场面,扬起嘴角,我不由暗自好笑。
“琉云姑娘!!”南宫博,他怎也会在场!我疑惑看向他。
转念一想,南宫世家从长安至洛阳,有着巨大的产业,家中也有人在朝廷为官,他在此出现,也不足为奇。
我笑到:“南宫公子!!真是巧遇!”
南宫博也笑:“不是巧遇,我并不太喜欢出席这种场合,但我知道,你今日一定会来,定能在这里见到你,便应邀而来了。”
我又笑了,说:“南宫公子如此抬爱,真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