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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夫人让连福,联络投在陈二林名下的散兵,她需要他们的保护。连福平时没事,很少出门去,那几天,他鬼鬼祟祟的样子,引起了水儿的注意,水儿悄悄给茵茵说了。事关重大,茵茵不敢掉以轻心,她亲自询问,安排在大门口的暗哨,得知连福根本没能走出去过,这才放下心。
“把他看严实,千万不要让他和那边的人接触,就算那边没人肯相信他,但景成元在这里的消息,是绝对不能透露出去的,这说不定会给大家引来杀身之祸。”
“太太你放心,将军给我叮嘱过的。”这几个暗哨,是陈二林从大秦国带来的,茵茵对他们很放心,这才返身回去。
景夫人见连福没办法完成自己的心愿,终于忍不住,亲自过来和茵茵谈判,她觉得茵茵就一个女人,肯定会对金钱物质感兴趣,就傲慢地过来,和她谈判。
“将军把我们放到这里,是保护我们的,对吧?”她用这话,先堵住茵茵强要留下他们的借口。
“不仅是保护,将军还要保密,不让你们的身份暴露,在大兴国的将士中引起混乱。”茵茵强调。
“这个,我知道,那,如果我们有更好的地方,既安全,又隐秘,你们是不是放我们离开呢?”
“这个,我做不了主,还得等将军回来再说。”
“我们想趁这时候上路,将军那里,你给美言几句,可行?你如果能答应下来,安排人护送我们离开,这个,我送给你。”她张开手,给茵茵看手心里的一个祖母绿的扳指,“这个东西,能让你在上京(这边的人,对大秦国都城的称谓),置办一所大宅子。”
“我们在上京,好几所大宅子,不稀罕了。”茵茵对打击她的人,从来不客气。
景夫人根本不信,觉得茵茵在吹牛,可是,她觉得现在不是揭破谎话的时候,只好忍着气,继续说道:“不管怎么说,这个是很值钱的,几千两银子不成问题,你派人把我们送走,我就把这个给你。”
“我给你说过了,你们走不走,不是我能说了算的。”茵茵强调。
景夫人悻悻地走了,不过,没多一会儿,她又过来,拿了一个小金佛,要给茵茵。她觉得茵茵肯定是不识货,掂不清翡翠的价值。这么理不清的太子妃,茵茵还真看不起她,幸好现在大兴国出了变动,她不会母仪天下了,不然,景成元的后宫,到时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
“这个,还贵不过刚才的扳指。你这是什么意思?”茵茵皱起眉毛。
景夫人大概手里,就剩这么两个值钱的了,她狠狠心,把刚才的扳指一起放到桌子上:“都给你,你派人把我们送走吧。”
“你觉得,你们的命就这么贱吗?”
景夫人愣住了,她没想到茵茵会这么说,随即,她对茵茵许愿:“你想要多少,我到了弟弟那边,托人给你送过来,我说话算话的。”
“我是说,你们想要送命,用不着急不可待,你觉得派多少人,才能护住你们?派人少了,肯定是不行的,如果派很多人,叛军马上就能知道你们是谁,当时辉城,有一万六人马,都败在叛军手里,你算算,这次得派多少人才安全?”茵茵轻蔑地看着她一笑,笨女人。
景夫人的脸色苍白,她一门心思想要离开,危险性就没考虑那么多,何况,茵茵这里,也就几百人,都能保证他们安全了,她心存侥幸地说道:“不用派很多人,只要几个高手就够了,我们悄悄的。”
“高手都在将军身边,你再等等,他回来再说。”
茵茵没有给她说,陈二林在涌城,找了个和景成元很像的人做替身,不仅迷惑住了叛军,连大兴国的人,都蒙住了。那些忠心追随太子的人,只知道太子身染重病,正在休养中,谁也没想到,陈二林会使这么个李代桃僵之计,他们这边,才会相对安全的。
冬至到了的时候,天气酷冷难耐。这一年,比前面两年要冷许多,茵茵这边的地龙里,火总烧地很旺,可惜,这房子保温性不好,还是让她们觉得冷,她们在屋里,都穿着大棉袄。陈二林回来,发现这问题,他给茵茵说,打算把她们,搬到镇上去。
“景公子也去吗?会不会出问题?”
“刘存富老婆,天天希望你搬过去呢,我跟她要两个院儿,你住一个,他们住一个,对外,说是我表弟,养病中,严令景成元不能出门,也不让人进他的院儿,应该没有问题的。”
“她家,怎会有这么多空院儿?”茵茵在那里住过的。
“她也是个狠角色,把刘存富没有子嗣的两个小妾卖了,说好听点,是让她们改嫁。”茵茵脑海里,冒出两个妖娆女子的模样来,她一笑:“好吧,要搬走,就快点,天真冷。”
陈二林当天去了金江口镇,第二天,就用马车把茵茵她们送过去了,他搬东西时,顺带把景成元屋里的,也都带过去,晚上,才把景成元送过来。
可惜,茵茵第一天,就没有睡安宁,早上,天色尚早,她就听见院子外面喧哗,原来,刘存富那个小妾,领着人过来,要搬走自己的东西,说那些是老爷给她的,她现在嫁人,理所当然要带走。
刘存富老婆不答应,大院里面吵得一塌糊涂。
刘家的正院,最大,在正院的四周,开着几个小角门,几个偏院就从这些角门里进入。刘存富和老婆孩子住正院,几个小妾住偏院。茵茵住的地方,是靠北边的一个偏院,离正院的正屋比较近,吵架就在正屋门口,她当然首当其冲,被噪音影响。
茵茵为了方便,穿的男装,头上还捂着大棉帽子,站那里看热闹,看到她的人,几乎都把她当一个男孩子。
她听了一会儿,对这个小妾这么敢闹事觉得很惊诧,刘存富死了,他老婆疯了一阵子就好了,这女人还真挺能干的,借着陈二林他们在家借住过,她手里有钱又有生意,很快就在镇上立了威,这小妾嫁之前,在她跟前是不敢造次的,这才嫁了十来天,竟然就变得这么厉害,让刘存富老婆一时接受不了。
刘存富老婆很快就感觉到不对劲了,她给闹事的小妾说,她要先收拾一下,盘查清楚,再把东西给她,那小妾见马上弄不走东西,就带着人先走了。
一个满脸横肉老妈子模样的人,威胁刘存富老婆:“识相点,奶奶说的东西,我们一定会一件不少,都拿走的。”
院里人一散,刘存富老婆马上派人打听,这小妾的靠山是谁。茵茵看她处理事情头脑清醒,觉得这女人,还真是个人才。
她在门口站的时间长了,刘存富老婆已经注意到她了,她处理完手头的事儿,满脸堆笑地过来给茵茵行礼:“吵着太太了。都是我没把事儿处理好。”她脸色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呵呵,没事。”
“太太请进屋坐吧。”见茵茵有意看热闹,她很大方地邀请道,反正人已经丢了,与其捂着,还不如早点让人知道真相,反而少了很多不必要的谣言。
打听事儿的,很快就回来了:“回太太,你把那个贱人嫁给贺老四,可惜这家伙实在脓包,才几天时间,就让那贱人和李头目混一块了。”
“就是那个,眉毛上有个疤瘌的李头目?”刘存富老婆吸着凉气,问道,她当然不能把这两个贱人嫁很扎手的人物,害怕被反咬一口,贺老四老实,祖上还留下点积蓄,是很理想的人物,没想到,老实过头了。
“就是那个李头目”
“这人的武艺,可是没几个人顶得住的。东将军好久不来,李头目没人敢惹,怎么办?”说话的老妈子,虽然看到茵茵坐在炕上,但她肯定误会茵茵是刘存富老婆的什么亲戚了,说话就不避开她。
“李头目是不是以前的散军?”茵茵问。
“是,他前一年跟东将军走了,后来,腿被砍折了,送在这里养着,现在养好了,东将军也没再带他走。镇上的人都怕他。”刘存富老婆低声给茵茵说道。
茵茵觉得,陈二林留在镇上的管事,怎能这么松包,有这么个祸害,也没有把他清理了。她又怀疑,是不是镇上的人,以讹传讹,这个李头目,并没有这么凶恶?
“你们先把东西压住,除非这个李头目来。无论怎样,都先不要给她东西。”茵茵下令。她昨天搬家时,酷寒难耐,路上几乎没人影,镇上的人,大概都还不知道她来了吧。
正文 第一四四章
第一四四章
那小妾再来时,茵茵就多看了她几眼,以前,她到是远远见过几次,觉得她身材不错,很是婀娜,这次才算见到真面目。她叫彩云,五官倒不是很出色,就是皮肤很白,小眼睛眯着,眼角斜斜地上挑,很妩媚,红唇嘟着,更是招人。
刘存富老婆,有了茵茵的话,不管这小妾怎样的威胁,她就是不松口让她把东西带走,这样一连闹了三天,茵茵每次都一声不吭,出来站着看热闹。
第四天早上,她刚洗嗽完毕,就听见外面什么东西坏了,喀拉的一声,她跑出去,见到院子里放的一个座榻,被砍断了,一个大汉黑着脸站在院子中间,他眉毛上的疤痕,告诉茵茵他是谁。
“我让人传话,不顶用是不是?”刘存富老婆早就躲起来了,出来的是她的管家。
“哎呀呀,李爷,这是怎么了?咳咳,快屋里坐,这大冷天的,进屋喝口茶。”
“少来套近乎,东西让人带走不?”
“让,让。哎哟,李爷,你让你的手下来一趟不就得了,还用你亲自来?我就是怕有人打着你的旗号行事,坏了你的名头,哪里是要把东西留下呢?那东西是五姨娘的,肯定是要送过去的,你放心,我这就安排人。”
管家手里,拿着一包茶叶,塞给李头目,茵茵认出那是这里人最追捧的***茶。
“李爷,本来是要专门给你送去的,你这来了,我就不用跑这一趟了,你住最北街,我来回跑这么一趟,还真有点累呢。嘻嘻,你老辛苦。”李头目爱搭理不搭理的,让他把茶叶放进外衣上的大口袋里。
“爷,进屋坐。”
“谁耐烦进你那臭屋去。”李头目甩手往外走,管家赶紧在背后说道:“我马上安排人,把东西送去,你放心。”
茵茵强忍怒气,既然李头目的武艺高强,她现在就没办法安排人抓他,只有等陈二林回来了。
谁知道,她想的再好,没有事情发展的赶得凑巧。
刘存富有个闺女,这次散兵来了,也没能幸免于难,女孩子受到的伤害,当然比这屋里的已婚女子要严重的多,她是二姨娘的女儿,亲娘已经死了,一个人在这个大院里,孤苦地活着,刘存富老婆还疯了一段时间,她却连疯的资格也没有,一个人牙被打掉和血吞,没有任何人去安慰她一下。
李头目大概听相好的彩云说到这姑娘了,听彩云说,还有几分姿色,尤其是,她是刘家的小姐,如果娶她,刘存富老婆,怎么也得陪一笔嫁妆,他就动了心,派个媒婆上了门。
刘存富老婆二话不说,马上答应下来。
茵茵刚好在座,看她答应地这么爽快,心里马上腻味起来:“你怎么能把一个十几岁大的孩子,嫁给他三十岁的老男人?再说,你也要问问孩子,是不是愿意。”这个女人太冷酷了。
“她让人破了身子,有人要已经不错了,再说。李头目武功高强,是个有本事的男人,也够配她了。”
“你先问问她。”茵茵虽然很少干涉别人家的事务,但这时,她还是决定使用强权,她对那个跟烟云一样飘忽的女孩,很同情,刘存富老婆没办法,派个老妈子把庶女叫来。
刘存富的这个女儿,叫水莲,是个五官秀气的女子,就是眼神很卑怯,走路都胆战心惊的样子,她对刘存富老婆行礼:“母亲,你叫孩儿何事?”
“莲儿啊,你也不小了,这有人向你提亲了呢。”
水莲低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色,但她身体哆嗦了一下,手上,握紧了拳头,松开又握紧,然后,跪下来:“母亲,莲儿不嫁人,莲儿愿意伺候母亲一辈子。”
“这可不敢,你是想让我到九泉之下,没脸见你父亲吗?”这那是母亲说话的口气,唉,姨娘的孩子,真可怜。
“孩儿不敢。”水莲的声音,小得跟蚊子叫一样,她的手,又握了松了的,几遍之后,她再次磕头,“母亲,表哥,不,刘谦和,他说,不在乎我身子不干净,愿意娶我,求母亲成全。”
“这怎么行?刘谦和虽说是你表哥,可是,他不过是你舅舅收养的一个野孩子,还有,他的身份,也就是刘家的下人,不过因为你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