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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兰夫人干笑了一下,“这管事不是谁都能当上的,我家老爷就是有心谋求,还不知道该往哪家庙里烧香呢。”她是不是也去求威王?还是找别的靠山?兰家在这个十字路口徘徊呢。
“打听一下别人家求的是谁,不就清楚了?支持那家的人,也是一心为国的,要是知道他们竟然做假账逃税,肯定不会轻易饶过,以后不要说支持,说不定还会主动送他们到官府伏法呢。”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们就去求威王吧。
正文 第二一零章 盐行管事
第二一零章 盐行管事
“是啊,那样的勋贵人家,怎么说都是爱国的,不然,能和一国之主攀上亲?”她这话里充满试探,想要确定,那样的人家,会不会看不上他们兰家。
“是的,在京城,有些勋贵之家名声贤良,那是一家人像爱惜自己的眼珠子一样爱惜名誉换来的,绝不会为了些许铜臭,不要脸面。”只要这边魏家的事儿稍稍露出一点风声,威王府肯定会放弃了的,你们这时候找上门去,很有希望,威王怎会丢掉江南盐业这块肥肉呢?
兰夫人见茵茵这么说话,明白陈大人这里,肯定会支持她家当盐行管事的,京城的威王府,是魏家的后台,这是谁都知道的,他们若去活动,希望也是有的,尤其陈大人这里会为他们说好话,让她心里希望大增。
茵茵看她眉目舒展,明白她听懂了自己的意思,最后提示她道:“吴州的李大人,前几天过来拜访,竭力支持陈大人实施新税法,还说国家的盐业专卖弊端很多,最突出的就是税收这里了。”
兰夫人不知道茵茵忽然提起这个李大人什么意思,不好接话,就微笑了一下,表示她在倾听。话说到这里就够了,茵茵岔开了话题:“听说贵公子明年要下场参加春闱?”
兰夫人笑:“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今年秋闱侥幸得中,他父亲想要他历练一番,再去考试,他竟然急不可待。”她嘴里谦虚,脸上的表情,却是十分骄傲,儿子是扬州城出名的才子,上一届的秋闱,为了祖父守孝耽误了,这一次,众望所归地拿了个解元,她岂能不心中雀跃?说不定儿子还会得了状元呢。
“初生牛犊不怕虎,何况,他本是人中龙凤,岂甘长期蛰伏?”兰夫人比茵茵还要小几个月,但她十六岁就出嫁了,长子现在竟然有二十岁。
两人又闲话了一会儿,兰夫人就起身告辞了,来的目的已经达到,她走时,脚步轻快,一脸笑容,说话中,充满对茵茵的感激之情。
刚送走兰夫人,燕子报说:“长富嫂来了。”话音刚落,鸭蛋一脸笑容地进来。
“可是你家京生中了?”茵茵抬眼看了她一下,问道。
“夫人”鸭蛋窘迫地脸色发红,“你是神仙啊,我还没说呢。”
“你的脸都快笑裂了,我还能看不出来嘛。”燕子小心地往鸭蛋脸上看了看,觉得没夫人说得这么夸张,但她不敢吱声,只悄悄捂嘴笑了一下。
“夫人”鸭蛋现在不像小时候那样跺脚拧身子的撒娇了,她也胖了许多,不敢拧了,“夫人你就会笑话我。”
“是不是啊?”
“是刚才送信的来了。”
“那你还不赶紧在家候着,小心报子来得多,踩烂你家大门。奇怪,报子竟然走到了送信的后面。”
“是苏大人在八百里加急的公文里夹了这么个条子,刚好铺子里派人给大人送果脯,知道了。”鸭蛋说道这里,忽然想起来,“上次做的那批安神的梅子,卖得非常好,大户人家一下子就订购一空,我给你留了些,今天送过来。”
燕子听了,转身出去,那些吃食,肯定让厨房管事收着的,她要拿给茵茵尝尝。
“京生中了个第五名。”鸭蛋说。
“厉害啊,转眼你家就两个举子了,这份殊荣,满扬州城也没几个的。”茵茵的话发自肺腑,鸭蛋脸红红的,没说话。
“夫人,你听说了吗?王举人娶林姑娘的排场可大了,比头婚的场面都大。”
“长富嫂,你看了吗?”燕子端着盘子进来,闻言赶紧问道。
“没看,也是听人说的。”
茵茵看了燕子一眼:“你也该嫁了,唉,我哪里给你寻个合适的人去。”她的身份越高,燕子和她之间的差距越大,已是不能够再像鸭蛋、水儿那样对待她了。
“我认识一个人家,有手艺,人也很本分,不知燕子什么意思。”鸭蛋试探着问。
燕子瞟了她一下,有点不悦。
茵茵看见了,知道这个女孩,让鸭蛋和水儿现在的境况晃花了眼,沉吟了一下,说:“燕子你自己挑,看上哪个,我就托人给你求亲去。”
“夫人”燕子脸臊地通红,“我就守着你,不嫁。”
“哼,就会哄我开心,真要不让你嫁,你还不把我骂死啊,还是赶紧擦亮眼睛好好瞧着,一年之内,最好给我一个准消息。”茵茵拉了脸,严肃起来。
燕子脸皱地跟苦瓜似得,哪里能找到一个可心的夫君呢?鸭蛋和水儿的夫君,可都是高大帅气又非常能干的,水儿现在都是夫人了,鸭蛋的儿子要是中了进士,也会是夫人的,自己,怎么也不会有这么好的命。
茵茵摆手让燕子出去:“好好在外面给自己瞅着,我和长富家的说说话。”
燕子撅着嘴,一脸委屈地出去了。
王忠仁婚后没几天,就来找梁飒,想要预支下两年的房租。他举办婚礼,不仅花去了全部房租,还欠了外债,现在外面传言,他的前夫人,出家前给庙里大量捐赠,几乎腾空了家底。
“王举人,你实在等钱用,还不如把那铺子卖给我们掌柜。”梁飒蛊惑他。
“不行,爹爹去世时,留下话来,我若卖铺子,家里的族人有权把铺子收了去,以后的房租几房平分。”看来,知子莫若父,他爹对付他,还是有狠招的。
“那,好吧,我给夫人知会一声,你明天过来看吧。”梁飒恨不能让他总这么提前支取,这房子就可以长租了。
茵茵听了梁飒的话,点头:“给他吧。还有两年。你派人在外面看着,我们最好买一个合适的铺面,三年时间,足够让我们打出名气,到时候即使开在不很热闹的街面,生意也不会差的。”
“夫人只打算租三年吗?”梁飒有点奇怪,忍不住问道。金店开业到现在,营业额飙涨,一是铺子里的东西新奇精致,二就是靠了铺面地段好。
“王家如果真是没钱了,这个王夫人断不会坐以待毙,三年到期,她要么收回铺面自己经营,要么,狮子大张口,对我们涨房租。她很精明,可不像王举人那么好讲话。”再说,说不定掌管丝行的古家倒台,他会重开生丝店呢,茵茵后半句没说。
梁飒了悟地点头:“我现在开始寻找,有合适的,就立刻下手,就当开分店,万一这边不让租了,咱们就全部搬过去。”
茵茵赞赏地点头:“就这么办吧。”
兰举人从京城回来,带来威王给陈奎秀的信,上面也就几句问候的应景话,但看到这封信,他们就知道兰家所谋成功了。
原来兰夫人那天回到家中,和丈夫把茵茵所说的话,想了好几遍,都想不通她为何忽然说起什么吴州知府。兰举人派人去吴州查访,也一无所获,最后,还是从李知府的奶娘,一个有点糊涂的老太太那里打听到,李知府和威王妃是远房表亲,他们一下子就知道了茵茵的用意。魏家,靠的是把女儿送给威王做妾才发起来的,这个妾在威王府,已经是侧妃,有六品的诰命在身,还颇得威王宠爱,威王妃肯定如鲠在喉,心里颇不舒服的。扳倒魏家,才能打击那个威王的宠妾,威王妃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他们夫妇一起去了吴州,寻了由头拜见李大人,隐晦地说明来意。李大人虽然和威王妃素无往来,只是没找到攀亲的理由。他两榜进士出身,贸贸然去拜会,明显是想要借势,这种行为他还做不出来。这回,他可是从帮助表姐的角度出发的,威王妃不但不会厌烦,肯定还有几分感激。李大人不好直接给王妃写信,而是写给王妃的儿子,他的表外甥。
王妃果然上道,立刻召见送信人,从送信人口中,又知道了兰举人,威王家里,肯定有不小的震动,兰举人在京城等了半个多月,才得以见到威王,威王一见兰举人和魏家人迥异的举止,心里马上就多了几分喜欢,试想,谁喜欢满身铜臭的暴发户呢?
陈奎秀布置停当,派兵围了盐行和魏家,找到了几本盐行最原始的账目,还有魏家自己的盐店账目,十几个雇来的帐房围着那账目算了七八天,爆出魏家曾经一个月就通过做假账少缴税款四千多两银子。陈奎秀毫不犹豫把魏家抄了。事情一下子就炸开了,逃税的大商家,个个心惊。这一下,商家心里,关心的已经不是缴税的新旧律法,而是陈大人会不会找到自己头上,税官去崔税,他们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故意搪塞推诿,拖拖拉拉了,都觉得还是少让陈大人关注自己的好。
盐行的管事,肯定也得换人,觉得有希望的,都开始四处活动。兰家扳倒了魏家,但最后盐行管事一职,花落谁家,还真的很难说,所有觉得自己有资格的,都开始四处活动。
正文 第二一一章 收拾了古家
第二一一章 收拾了古家
洪太太这几天,就频繁地来找茵茵,她不敢说出目的,茵茵佯装不知道,把洪太太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天,她鼓足勇气,期期艾艾地说道:“夫人,魏家不能掌管盐行了,你有没有觉得,谁可以呢?”
“这个,我是外行啊,不懂怎能乱说。”
“夫人难道不想插手盐业?你不会不知道那是很赚钱的。”洪太太试探茵茵。
“钱多少是够啊,我没想做盐业。这个行业事情太多了,钱来得快,去得也快。”
洪太太没想到茵茵这么说,急忙辩解:“只要守法经营,钱挣得还是很实在的。兰家,都经营了五代了,前两代,也就是个小铺子,到太祖那一辈,才发起来。”
“那他家岂不应该做管事?经验丰富嘛。”
“就兰老爷那德行,成天温吞水一样,能拿住盐行这些老滑头吗?”
“盐行管事,不就是把最近盐场出了多少盐,该往那里卖,交个税啊什么的,发布发布,还用管人?”
洪太太被噎地叹气:“夫人你还真不知道,哎呀,没法给你说清楚。”她嘴巴还是很严实,盐行的那些猫腻,怎么也不能让这位一品夫人知道,不然,陈大人还不把他们捏死啊。
茵茵知道套不出话,也不往深的问。
兰家倒非常镇定,这段时间,兰夫人一次也没来,倒让茵茵有点着急。
“威王必是有稳妥的安排,你就不要担心了。”陈奎秀笑茵茵稳不住。
“不是稳不住,我就是觉得,威王也太沉得住气了,明天盐业行会的大商家,就要聚头了。”
“我们只等看戏。”陈奎秀似乎胸有成竹。
茵茵没想到,威王的办法非常简单,那天,扬州知府奉命主持推举盐行管事。他的身后,跟着两个陌生人,人们一看就觉得他们是太监,其中一个年纪大的,毫不客气地坐了上座,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没人敢说话,几个想当管事的,一时也有点懵,但事关自家今后的收益,到了最后,也不顾这两位太监了,几个人互相诋毁起来,一阵唇枪舌战,吵得不可开交。
“咳咳,咹,我来说几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老太监生音不高,但吵架的人,却都听得一清二楚,好像是趴在耳朵边上说的一样,屋里的人脸色都有的骇异,房间立刻静了下来。
“你们几家,那个觉得自己是干净的,能主持了江南盐业这个大局啊?”
大家都下意识地望向兰举人,刚才争吵,没有撂出丑事的也就剩他了,一屋子人心里不管怎样的不服气,这会儿都知道了结局。郁闷中,人人都想起那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话来,他们吵的脸红脖子粗,都是为了兰家开道的。几个和斗鸡一样的人,都泄气地坐了下来。
兰家就这样稳稳当当地如了意,扬州盐行的人,这才开始议论起这次争主管事情中的蹊跷来,那些想当盐行主管的人家,有了丑事肯定都使劲捂着,扬州城也没人知道的,就在前些天,有人主动过来,给东家说西家的丑闻,然后又去西家说东家,这些人家都觉得自己掌握了必胜的利器,却没想到他们都在算计之中,现在就是没有证据,证明那些丑闻都是兰家想办法放出来的,也不知道兰家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