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长富抓起一个油饼,三口两口就下了肚,试了试茶水不烫,也是端起来一饮而尽,他接过桂枝送上的布巾,擦了手脸,这才开口说道:“那位陈家小姐的小儿子最近到西省游历,路过时会到老宅来,打前站的仆人带来消息,说只要一下付清银子,他们可以再让出二十两来。”
陈长富又把桂枝端上的茶水一饮而尽,看来他急着赶路,实在是渴了。
“不要着急,你先吃饭去吧,估计鲁妈把面下出来了。”茵茵语带关切。
“东家,我再说一句,那边,说你今明两天,随时可以去看,那个看门的老仆专门留在宅子里等你。”
“哦,好,我知道了。”茵茵知道他为何着急了,他这么赶回来,就是为了茵茵下午就可以去看看。
陈长富退出去,茵茵派桂枝通知陈长庚,让他把牛车备好,下午,她就去镇上看房子。
正文 第三十九章 购买陈家大宅(2)
唉,亲们喜不喜欢我这样写?有意见提一提啊,喜欢投投票吧。
(鞠躬感谢五十六朵花的粉红票!!鞠躬感谢yy738155的平安符!!!)
##########
陈家大院坐北朝南,孤零零地矗立在镇外,远远望去,高大巍峨,黑压压占了一大片地方,随着牛车吱吱扭扭地一步步走近,荒凉的景象渐渐进入茵茵的眼里。
房檐、墙头上,站立着经过了一冬天风霜雨雪的荒草,在春寒料峭里,凄然地抖动。大门上油漆斑驳,门口几株泡桐,尚未发芽,粗狂的枝桠,无助地伸展着,除了大门口,其他地方,也全被破败的荒草簇拥,看到这种景象,茵茵心里也是一凉,这也能要五百两银子?
长富停了牛车,上前敲门,大门沉重地呀呀着,就像一个喘息不已的老人,动作迟滞缓慢,茵茵以为会出来一个发须俱白的老者,没想到,她看到一个和长命差不多大的年轻人,那年轻人也不问长富要做什么,神态还有点倨傲的样子,淡淡地说:“陈伯让我替他一会儿,你们进来吧。”
长富把牛车栓在大门口的石狮子上,跟着那年轻人,茵茵带着鸭蛋,走在他们后面。
年轻人也不介绍自己是做什么的,沉默地走在前面,茵茵、长富和鸭蛋跟着他,一走进去,他们立刻惊讶地睁大了眼。
院里和外面完全不一样,青砖铺就的大院,清扫地干干净净,一根荒草也没有,房子很旧,油漆剥落,但雕梁画栋的原貌,依然处处透出奢华和雍容,就像一个曾经叱咤风云的老人,年纪虽老,气势不减。房子的墙壁,都是用石头砌到一人高,上面才是砖,所以虽经历多年风霜,也没有多少风化,门窗都是很厚实的木料,只有油漆剥落了,木板依然完好。
外院大概占地一亩的样子,南边,是佣人住的倒座房,一排六间,内大门两旁,也建有过厅,茵茵她们跟着进到内院,一个很奢华大气、四周带抄手游廊的四合院进入眼帘,尤其是正对内大门的正屋,高大轩敞,庄严肃穆,正屋门口,有一株树木,树干有几分像藤类,让人弯成一个拱门状,茵茵认不出是什么树。进到正屋,这房子中间是个客厅,两边各有一个住室,茵茵推开西边这个房间,里面空荡荡的,很大,显得很空。她看见对面墙上还有一个房门,就走过去推开,住室外还有一间书房,看来这是男主人居住的了。
从最东边的穿廊过去,是后院儿,一排后罩房,应该也是仆人居住的,最西边,大概是马厩一类。
年轻仆人见茵茵她们看完了,伸手做了个请出的姿势,还是他在前面先行,茵茵她们后面跟着,来的内大门旁边的过厅。
过厅里摆着一张八仙桌,一对官帽椅,擦拭地挺洁净的。
“您请坐,陈伯很快就来。”仆人说着很标准的京话,茵茵大概久违这样的声音,觉得很好听。
年轻仆人刚端上茶来,过厅的大门就打开了,一个须发俱白的老者,走了进来,茵茵看他年纪虽大,但面色红润,脚步一点也不迟滞,知道他身体状态应该不错。
“临时有点小事,慢待贵客了。”老人对茵茵行礼。
茵茵起身还礼:“老人家不必客气。”
“看过房子了?”
“嗯!”
“这房子还是老老爷致仕回乡时建的,也有七八十年了,你看这建的多结实,几十年来发了四五次山洪,甚至那年河水改道,这一大片都淹了,陈塘村的房子,除了这院儿,一间都不见了,这房子却没有丝毫的损坏,真是好啊。”
茵茵示意老人坐下,他摇摇头,表示还是站着说话。他从怀里掏出几张纸,交给茵茵,原来他们早就写好了转让的字据,茵茵仔细看了看,觉得很是合理,就点头说道:“就照你们字据上所写,我三天后,就是正月二十三,先交一百两定金,在二月二十日前,把剩余的四百两付清。”
“那你记着,来时带上中间担保的人,最好是这镇子上的,我们也会请一个中间人。过了正月二十三,你不来,我就不等侯了。”
茵茵点头,说好二十三辰初见面,她带着长富和鸭蛋离开。
陈长富和鸭蛋见茵茵这么快就做了决定,很诧异,但这房子看着确实好,也能理解茵茵冲动的心情。和来时一样,长富赶着牛车,茵茵和鸭蛋坐在后面。
“长富你知道陈家大院旁边,为何不种庄稼呢?”
“那里是原来的陈塘村,水冲了之后,只有上面一层沙子,下面尽是些砖瓦石子,收拾起来太麻烦,夏天雨水多的话,陈家宅子西边都是水。东边没有水,但是泛碱很厉害,庄稼苗这么细细的,收的还不如种子多。”
“那这地是谁的?”
“无主。陈塘村当年的人,死的死,逃的逃,这些也不知谁的。”
“哦!,哎,从镇子中间过去。”来时,陈长富为了赶时间,从镇子南边绕过来的。
“是!呔!呔!(让牲口左拐,嚄,是右拐)”陈长富赶着牛车进镇子。
渡口镇不大,镇中还显得很繁华的,店铺一间挨着一间。这时已快到打烊时间,各家店铺都没什么顾客,街上行人到不算少,有些挑担买卖的,还存着最后一线希望,在那里偶尔吆喝一声,卖饭的摊贩显得很忙碌,风箱扯得咚啪咚啪的,锅碗瓢盆也碰得脆响。
“这就是成辉哥的铺子。”长富指给茵茵和鸭蛋看,是一间很小很不起眼的店面,里面还没上灯,看不到人影。
“这镇子西边的铺子都比东边的新。”茵茵说道。
“嗯,西边好些都是这些年才盖的。尤其是去年盖得最多。有人从小路上来,就从西边进镇子呢。”
“河就在西边,大路怎么从南边过来呢?”鸭蛋很奇怪。
“县城在南边,以前渡口就在县城那边,河水改道,慢慢移过来了。”长富给鸭蛋解释,牛车继续前行,拐弯向南,长富继续刚才的话题:“这条路就通往县城。”
“那咱们去县城,比渡口镇近了?”
“嗯。咱们去县城要三十里,渡口四十里呢。”
“我怎么觉得,咱们到渡口,不止十里路。”鸭蛋疑惑。
“拐弯儿了。”陈长富对鸭蛋非常耐心,经常说一句,就回头看一眼,一脸笑意,茵茵能感到他俩之间浓浓的情意。
回到家里,天已经黑透透的了,茵茵见没办法拜访肖里正,只好吃过饭就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她带着从镇上买的点心去肖里正家,请他介绍一个镇上的人做中间人。她猜想肖里正会介绍和他打交道的副镇长或者乡书手之类的(镇政府公务员),这样她可以很快和那边搭上关系,将来到了镇上,她一个外乡人,还要做生意,肯定会有当地人找麻烦,这个中介人,就是她的老虎皮了。
“刚好我准备去镇上。陈镇长这些天身体略有不适,我要去看望看望,顺便给你找个人。”肖里正答应地很爽快。
“你吃过饭就去吗?”
“嗯。我昨晚听说的,镇长冬天爱咳嗽,眼看这春天都来了,他竟然还犯老毛病,这次说是有点重。”
“去年冬天,一滴水都没下,天气太干了,人就容易生病。哦,肖叔,我那里还有点蜂蜜,一会儿你路过我家门,顺便带去,那东西养肺,对咳嗽的病人有好处。”
“呵呵,那可是好东西,好的。”肖里正挺高兴的。
茵茵回家,除了蜂蜜,还把家里最后一竹罐蜜饯也带去了,她留给自己打牙祭的东西,都送了人,有点心疼地对鸭蛋做了个鬼脸,“今年,我要多留点。”
肖里正晚上过来,挺高兴地给茵茵说,陈镇长很喜欢那蜂蜜和蜜饯,指派他的大儿子陈青云给茵茵当证人。
二十三那天,肖里正赶着他家的马车,载上茵茵和鸭蛋,去了渡口镇。陈长富假期已到,头一天去镇上了,他估计王成辉那里不会忙,打算再请一天假。
马车走到镇子口,就看到长富的身影,和肖里正打过招呼,他就跟在马车后面,镇中一所大房子,就是镇长家,肖里正进去,不一会儿,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跟了出来,肖里正给茵茵和他做了介绍,两人见礼后,马车继续前行,一行五人到了陈家大院。
事情非常顺利,茵茵留下一百两银子,带着按满手印的收据准备返回。
过镇长家门时,陈青云很客气地请茵茵和肖里正家里坐坐。
“不了,田里已经开始忙了,我改天再来拜访。”肖里正推辞道。
“我也急着回家呢,改天来吧。”茵茵从鸭蛋手里接过一个小包袱递给陈青云,“山里人家,也没有什么,一点心意,请笑纳。”
陈青云推辞道:“带什么东西嘛,拿回去,拿回去。”见茵茵举着,执意要给他的样子,就笑着接过了。他觉得还有点重量,以为是些酒枣、山梨之类的东西,也不以为意,举手道别,转身进了家门。
正文 第四十章 购买陈家大宅(3)
茵茵的包袱里给陈青云了十两银子,这爷两见茵茵这么大的手笔,惊讶地面面相觑。
“难怪肖正民说这小女娃子很值得交往,为人这么大方啊!”陈青云给他爹感慨。
“咱们也该感觉到的,她探路都给一罐蜂蜜,那就值一两银子的。”陈镇长半靠着,这两天天气转暖,他咳嗽好多了。
“爹,陈天放做的本来就不对,你当时不该让肖正民支持她婆子把这女娃子给休了。”
“咳咳,听肖正民说,这女娃子好像很想脱离那婆子,被休还高兴地很。估计她就是知道爹做的事儿,也不会过分追究,现在她打算住镇上,还要咱们庇护呢,只要我们后面对她好点就是了。”
“是的,爹!”
…………………………
茵茵在剩下的日子,就是筹钱了,她又没有什么朋友,南落村也没人能一下子拿出上百两的银子,她唯一可想的办法,就是典当,典当那对翡翠镯子。
到了正月月底,茵茵派陈长富去镇上接洽,要那边准备好文契,约好时间到县里办转交手续。
“鸭蛋,我问你,陈长富为何这么久都在家里,王成辉那里出什么事儿了吗?”
“没听说呀。”鸭蛋的大眼装满疑惑,“是的啊,他这十来天都在家呢。”
“你也太粗心了,你没看陈长富这些天都没个笑模样?”
陈长富从镇上回来,脸色更差:“东家,他们想涨价,当时说好一个月内交清,他们降二十两银子,一共四百八十两就好了,我这次去,没见那个老仆,年轻的说,要五百六十两。”
“他们有理由吗?”
“东家,我在路上碰上北落村陈里正了,镇子西边就陈家一个宅子,你说,是不是他捣鬼了?”
“这家伙阴魂不散,到处都有他的影子。”茵茵皱眉。
“我专门打听了,陈里正他爷爷,原来是陈塘村的,以前就是陈家的长工,他爹也在陈家扛过长工。陈家的地被淹了后,他们用积攒的钱在北落买地,才慢慢富起来。哦,他爷爷是倒插门去北落村的,他们应该和那老仆认识。”
“你打听这些很好,我们碰到有人坏事儿,能弄清是谁,才能有好的对策。长富,你干脆辞了王成辉那里的事儿,回来吧?”
陈长富一脸惊喜:“东家你还要我?我,我……”
“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把这当家一样,你去镇上,是怕见小红,对不对?”
“对!对!东家你太聪明了。唉,其实,我已经让王成辉老婆赶出来了。沈宏,哦,我朋友,在镇上刘三林家种瓜,他叫我去刘家,我不想去,我想回来,又没脸给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