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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对小妾说以后要好好服侍,这算什么,几天未回就纳了两个小妾回来?
高烧的头越发的晕,知道此时大吵是最蠢的反应,何况她还是大家闺秀,便低着头笑了笑:“恭喜相公了,妾身以后会好好对侍两位妹妹的。”低头时人有些站不稳,向旁边歪了歪才站住。
孔不二这才伸手扶住她,疑惑道:“你说什么鬼话,什么恭喜?”
“相公不是新纳了两位妹妹吗?不该恭喜?”陈薇微微的挣开他扶着她的手,仍然笑道。
孔不二这才听明白,眉头顿时皱起来,盯着陈薇道:“你哪只眼睛看我纳了妾了,她们就是丫头,给你使唤的丫头。”
“可是。。。。。。。”陈薇也糊涂了,丫头会穿成这样吗?她表情疑惑,眼中泛着水光,脸越发不正常的红,似乎随时要倒下。
孔不二越来越觉得自己想忍不住抱她,可又觉得莫名的想生气:“我纳妾你就这么高兴?怪不得我几天不回也不见你担心,那你还回来干什么?跟那姓齐的走了算了。”他极少对着个女人吼,那天生气也是连同齐筝一起让他们滚蛋,此时却不由自主的吼出来,吼完还在生气,对着身后的两个舞妓道,“你们两个滚蛋,打哪儿来回哪儿去。”
两上舞妓吓得不敢说什么,急急的退了出去。
孔不二转身也想走,不回来了,妈的,小爷我外面花天酒地累死也不回来了,不就是个二婚的女人嘛,小爷我不希罕,说着跨出屋去。
有人自身后抱住他,紧紧地,他身形顿住,有些难以置信。
“相公别走,妾身错了,”陈薇在身后低低的说,“你要再走,妾身该寂寞死。”
陈薇不知道说这样的话孔不二会不会回心转意,她从不会这样低声下气的求人,齐筝也不曾,此时她却只有这样做,她怕孔不二走了真的一去不回,所以没有多想就直接说出来,说出来却是这样的话,自己有不由的怔了怔。
孔不二即刻心就软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前一刻还怒气冲天的,此刻却什么气也没有,只因为那句,你要再走,妾身该寂寞死。
她会寂寞?真的还是假的?
老爹说,娶就娶吧,但别太当真,当小狗小猫一样宠着吧,不过得留意着她随时咬你一口。
所以他像小狗小猫一样宠着,可是现在看来只是宠着,这样似乎有些难,他还想。。。。。。。
他慢慢的回身看着她,她在哭,楚楚可怜的样子,又有些忍不住。
管他呢,就当她说的是真话,老爹你也先靠边,娶回家了哪有不动枪的,你枪老了忍得住,儿子的可是磨得雪亮。
他低头想吻她的泪,陈薇却忽然抬头吻住他的唇,他脑中“嗡”的一下,老爹终于彻底从他脑中滚蛋,他几乎没有我犹豫直接回吻上去。
原来女人是可以这么美妙的,那他以前碰过的女人是什么?凭着本能他任意进出时脑中却在想这个问题,陈薇不知是不是因为发烧的缘故,整个人滚烫的在他身下低低的□着,此时倒真像是只娇媚的猫,这让他欲罢不能,一次次以为自己已经到了顶端,却又死缠着她不放,看着她张大了嘴,却又发不出声音,一双眼忽而紧闭,时而又张大,他全身忍不住发抖,心想,妈的,小爷这回知道什么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陈薇渐渐的才有了那种感觉,停了三年,这种感觉再来时她以为不过是以前的样子,然而此时身上的人却让她几乎喘不过气,她不知道这一场床地之欢到底有几分是真,只是当她看着孔不二时让她相信,那都是真的。孔不二因为□扭曲的脸一度和齐筝重合在一起,却又渐渐的分开,合不上了,那不是齐筝,那是孔不二,他激情中叫她薇薇,不知为何,她猛然间泪流满面。
☆、合作
已经日上三竿了,太阳隔着窗照进来,一只男人的手抓住另一只如软玉般的小手,举高,十指相扣,然后一只碧绿的镯子套在那细软的手臂上,看了许久才放下手,拿到唇边一遍遍的亲吻。
□的身体紧贴在一起,陈薇埋在孔不二的怀中,隔着他的肩看那只镯子,不算上品,不过是普通之物。
“那是我娘留给我的,原本一对,一只给我,一只给大哥了,说是不值钱,但却是我爹给我娘的定情物,我身上放了这么多年,现在送你,你可不许摘下来。”孔不二也看着那镯子,似乎说得很不经意。
陈薇点点头,缩回头仔细看手上的镯子,抬头又看看孔不二,并不是贵重之物,但却是他母亲的遗物,送给她了,这说明什么?其实再明确不过,只是,她受得起吗?她发着愣,再不觉得那只是普通之物,而是觉得那镯子带在手上变得沉重起来。
“在想什么?”孔不二拍拍她的脸,手一伸,将她整个人拥紧在怀中,就好像两个人是一体一般,大半夜未睡,他脸上的胡子长的飞快,胡渣有一下没一下的扫过陈薇的额头,陈薇低头去躲,他则举手抬起她的下巴,笑着看了她一眼,亲亲热热的吻了上去。
□只是这一吻又迅速窜上来,孔不二觉得自己就像刚开荤的毛头小子,肆无忌惮的任着欲望主宰,窗外照时的阳光,顷刻间在床上人的云翻雨覆中被震得粉碎。
管他呢,且再战一回再说。
一直到中午,门外有人敲门,是下人来问要不要吃中饭。
吃,当然吃,再不吃真的要成花下鬼了,是饿死的花下鬼,孔不二让下人将饭菜放在门口,自己光着身子起来,一起来才觉得被子外着实冷的慌,抖着身子,直接将陈薇那件狼皮做的披风披在身上,乍披上去皮面上还有些冷,他抖了一下,裹紧身上的狼皮,正要往门口去时又猛的停住,盯着身上的披风。
狼皮,他眼睛猛地一亮,似乎忽然想起什么。
匆匆吃了饭,刚开门出去,下人说,山西巡抚有请,孔有力已在外面等着他。
山西巡抚?来得这么快?
他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又回头看看屋里正对着铜镜梳妆的陈薇,伸了个懒腰,出去了。
屋里的陈薇转过头看他走远,低头又看看自己手上的镯子,本来淡笑的脸冷了下来。
巡抚是正二品,比孔有力还高了一级,虽然孔家兄弟后台硬,但官威还是要有的。
巡抚府坻内,太原知府也在,包括巡抚,孔家兄弟,四个人喝了茶,客气了一番才转到正题。
“听说贤侄自熊家那里募得了一笔不小的振灭银?”巡抚似乎极不经意的在喝了一口茶后提了一句。
孔不二眼珠转了转,消息还满快的,巡抚问的是孔有力,所以他听到大哥答了一句:“算不得募,是熊家慷慨。”
巡抚笑了笑,那笑容不过是提了提脸上的两块肉:“后生可畏啊,这事做的好,了不起,了不起。”他一连说了两个“了不起”,这才把头转向一旁的太原知府,“刘大人。”语气与上一句的褒扬完全不同。
是那种不冷不热的口气,却透着寒意,那刘大人显然意识到了什么,即刻的就跪下来,抖着声音道:“下官知罪。”
“你知什么罪?”巡抚依然不冷不热。
“下官身为太原巡抚,没有以身作责,孔大人身为绍兴县令,却专程赶来太原,为山西百生募得这么大一笔振灭款,下官有罪。”
他抖着声音说着,分明是在表扬孔不二,可在孔不二听来却如此的话里有话,他表情未变,依然很认真的听着。
“你这是在怪本官没有以身作责吧?”巡抚冷冷的说了句。
“下官不敢。”
“不敢,哼哼,连孔将军这种本来不管地方政事的,也为我山西出了力,你是在责怪本官虽然身为山西巡抚,却只会吃白饭,山西大旱什么力也没出?”
“不,不是这样的。”那位刘大人慌忙否认。
好一出指桑骂槐,看似一个在检讨,一个在指责,却分明是变着法子在骂孔有力孔不二两人多管了山西的闲事。
本来嘛,一个绍兴县令,你离开辖区管人家的事干什么,而孔有力根本无权过问山西政事,却也来凑热闹,这把该管这些事的巡抚置于何地?这位坐在上座,高高在上的巡抚,想说的其实是这句话吧。
孔不二听明白了,孔有力当然也听明白了,两人对视一眼,决定假装没听懂。
“大人,大人,”孔不二拱着手,“莫要自责了,下官也不过是碰巧,碰巧。”他是故意装糊涂。
而这句不懂暗示的话说出来,巡抚的脸就不太好看,怎么就听不懂暗示呢?
所以接下来的气氛就不那么和谐。
“贤侄啊,不知你何时回绍兴?这一路回去路上不太平,要不要我派几个人保护?”
“多谢大人,暂时下官还不打算回去。”
“私自离开辖区可是要治罪的,老朽是看在与令尊交好的份上。”
“那是,那是,小侄再玩几天与家兄相处几天便走,”孔不二“嘿嘿”的笑,开始改口自称小侄,“这事小侄已跟皇帝呈报过了,不过是探几天亲。”
他都这样说了,巡抚当然不可能找皇帝去确认,都说孔全的小儿子无法无天,今日是见识到了,只是来了不过几日就已经问熊家要钱,真的只是探亲?本来他还不知道孔不二来了山西,要不是熊家太君向他提到此事,他真的被蒙在鼓里,这事想来多少有些蹊跷。
“既然已经呈报皇帝,老朽我就不说什么了,多玩几日就多玩几日。”且看看他们兄弟还有什么动作。
直到吃了饭才出巡抚府坻,兄弟俩没有坐轿,两人借着明亮的月光在街上慢慢的走,好消化一下方才吃的大鱼大肉,孔不二似乎很愉快,哼着小曲在前面着,孔有力看着他,隔了几步跟着。
“诏书的事你方才为什么没有公布?”孔有力有身后问了一句。
“再等等,树大招风,一些事还没办完。”
孔有力点点头,没再作声。
走了一段,孔不二似想到什么,忽然回头,看着孔有力道:“老哥,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出熊家时,与我撞到的那个人。”
孔有力想了想:“那个二东家?”
“是,我一直觉得他眼熟,现在我终于想起哪里见过他。”
“哪里?”
“你可还记得那个屠狼夜,庙里的食鹰人?”
孔有力眉一皱,恍然的样子:“原来是他?”
“他是红衣社的人,所以我在想熊家是不是也与红衣社有关系?”
“很有可能。”
“奶奶的,真是什么事都给红衣社占尽先机,”孔不二有些郁闷的踢掉脚边的石头,抬头看着天上的月,想了想道,“不过我总觉得那个二东家不那么简单,哪日我要再会会他。”
孔有力只是点头,没有接话,脸上又恢复了原来的表情,笑笑的跟在孔不二身后,这样的夜,看似平静无害,孔有力也看似漫不经心,却随时注意着周围的任何响动,因为此时的太原不管是灾民还是红衣社,实在是危机四伏。
两人就这么走,谁也不说话,不多时驻军府已就在眼前。
“老哥。”看着前方驻军府门口的灯笼,孔不二没有回头,只是毫无预兆的唤了一声。
“嗯?”
“我把镯子送给她了。”
孔有力停住,没有接话。
“哪天她若。。。。。。,”孔不二忽然用力的皱了下眉,停了好半晌,才接着道,“你要手下留情。”
屋里弥漫着药香,有人在轻轻的咳,苍白修长的手指抓着一只不起眼的珠环看了半晌,又无力的垂下来,然后捂嘴用力的咳。
“主人,药熬好了。”有人轻声的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刚熬好的药,小心翼翼的对坐在软椅上的男子道。
男子头也没回,一摆手道:“放着吧。”
那人应了声“是”准备转身出去。
“要你跟着事怎么样了?”男人忽然的问。
欲离开的人马上停住,躬着身道:“混入城外灾民中的一批人和灾民已混熟,这段时间已经鼓动了一批人,我们山西各地的分点也集结起了不少灾民,一切都顺利。”
男子点点头,轻轻闭上眼。
用不了多久,只要一声令下,山西就在他的掌心,现在那个姓孔的不死,到时一定要他性命,为了他的卿卿。
他又举高手中的珠环看着,为什么坚决要走呢?他不信那只是因为她嫁了那姓孔的,一定有苦衷,是什么?她为什么不肯说?
想到这里他又用力的咳嗽起来。
“主人,还是趁热把药喝了吧。”旁边的人担忧道。
他并不理会,一味的咳着,很久才停下来,看了看窗外道:“熊莲来了吗?”
“已经来了。”
“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另一个男子进了屋来,打扮很是随意,连头发也只是随便的系着,一双眼犹如碧水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