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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三个人给本君记住,从此再不要来殿前,本君也不会再管你们的事,好自为之吧。”
扶颖与他微微点头,临走前语重心长地说道:“世间多少事都不能两全其美,但是也不要太过于绝望,有时候,想得到,就是一个执念,随着世间的推移,若是此时彼时都一个心情,那么也不必委屈自己,可知那一句,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即使不能合离,苏玉竹也不想再住下去,他亲自叫小厮给炎月收拾了个小院,还是住在原来自己的屋子,那一天阴风阵阵,忽然下起了大雨,本来是想即刻动身的他被璃玉死死拉住,也是想以后再难见面,他放纵自己一回,半推半就,多留了一晚,抵死缠绵。
次日一大早,阮璃玉就醒了,炎月依着以前对正室的恭敬,又来请安,她只侧身躺在床上,不等他进屋,却已泪流满面,玉竹,终是走了……
外面下着倾盆大雨,他恨不得什么也听不见,可即使是雨声,也掩盖不了里面崩溃的哭声,听着屋内断断续续的声因,炎月垂下眼眸,不依不挠的敲着房门。
也不知过了多久,阮璃玉打开了房门,她双眼红肿,身上只穿着单薄的中衣,自从玉竹进门开始,她还从未在他面前衣衫不整,此时见了竟是恍惚,这个女人,从开始对他的索要,到后来对他的陌生,原来,竟是那么的快,只因世间有个苏玉竹。
第一次,他觉得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 ,也是有企盼的,他在表姐的柴房里,也曾幻想着璃玉突然出现在面前,她有如神降,救他于水火,对他不离不弃,可这个故事,他猜到了结局,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和她,阮璃玉,终于咫尺天涯。
也是第一次,炎月想自己也是有想要的东西的,他不得不正视自己的人生,想要争取一次,如果没有苏玉竹,如果他再不出现,是不是他就可以回到从前,是不是就可以永远的留在她身边?
“不好好休息,一大早来干什么?”璃玉双手还在门边,丝毫没有让他进门的意思。
炎月索性向前一步,逼退了她,才进屋关门,屋外是哗哗的雨声,屋内是两个人最熟悉的陌生人,相对无言。
他可不可以?
缓缓解开腰带,炎月瞪大眼睛看着璃玉,想在她的脸上看出一点渴望的神情,早风还是很凉的,她穿得很少,这会连打两个喷嚏,连忙按住了他的双手。
“你在干什么?”她眉间轻皱,隐忍着不悦道:“炎月,让我静静,我想一个人呆着。”
“我不行吗?”炎月就快哭出来,他不依地问着:“我真的不行吗?非要他吗?”
阮璃玉默默转身。
“即使他是后来的也非要他吗?即使他给你带来的只有羞辱只有为难只有痛苦也非要他吗?”
她哭笑着走到窗前,窗外大雨成一线,他虽没哭,可仿佛是两个男人的哭声在催促着,脸上泪珠悄然滑落,阮璃玉呐呐道:“不是他的错,是我对不住你们两个人。”
“不是他的错吗?别人家里三夫四郎都可以,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即使什么都没有做过,难道是我的错吗,”他更觉委屈,从身后抱住她,却惊觉她的身体在瞬间僵硬了下来。
“炎月你还不懂,”她的转身推开他,声音里带着些他难以理解的轻快:“我喜欢他的倔强,喜欢他的骄傲,喜欢他做事丢三落四喜欢他爱我时的执着喜欢他弃我时的坚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喜欢他的一切,甚至喜欢他说话的语调,若是他离开我能够得到他想要的生活,那我可以成全他,他之所以不能容你不是你做错了什么,只是情爱之间,一颗心里,难以容下其他,而不是你这样随便的大度,所以,其实你我之间,责任重于情爱,我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我有的选择吗?”炎月怔怔地看着眼前女子,她提起他的时候,神采飞扬。
“有,”阮璃玉忽然笑了:“我也是刚才,忽然想到的,炎月,”她目光灼灼:“愿不愿意过一个别样的人生?”
五个月后。
罗琼心疼炎月,更为玉竹可惜,如今他抱了之初,对别的心情都淡了许多,阮今朝当铺的事逐渐忙碌了起来,时常顾不上家里,惹得青君抱怨连连,孩子有爹爹小厮帮带,他也是百般无聊,竟将守陶毁了重建,一顿整改之后,开了一家成衣店。
店内倒也没什么特出彩的地方,只前面柜里记账的小哥十分扎眼,他姓苏名新,模样艳媚,虽然衣着简单却不失华丽,整个人是眼如月,眉如柳,虽然长着一副偏媚的脸,过往客人无比称奇,因他一双眼,眸光清澈可见底,问什么答什么,呆呆地更是引人怜惜。
此人便是早前的炎月,璃玉将他回京的消息封锁了起来,因以前也是在阮府一直呆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所以京里大多不识他的真面目,苏青君求了君后,赐姓苏,名新,在他开了这成衣店之后带过来帮忙。
他就是个不解风情的,多少女子反复来店里,多只为逗弄他一番,可他成日的看店,不是嗯就是啊,很少说话,殊不知,这般模样要比那些巧言观色的可爱多少,也为店里带来了可观的收益,只笑得苏青君合不拢嘴。
这一年的冬天,到了苏君后的生辰,京里一通急报,招回了苏玉竹。
那天正是寒时之日,阮璃玉得了玉竹的消息不敢置信,跑到成衣店里追问结果,此时的她已是身怀六甲,也曾去寻玉竹的消息,却因种种原因错了开来,她知道他在躲她,也是想先将炎月安顿好了,再好好的去追夫。
她二人本未和离,此时得了玉竹回京的消息怎能不又惊又喜?
正觉疲惫,扶了肚子在桌边歇息,忽听门外一阵马蹄声响起,一个少女的声音先传了进来。
“玉竹哥哥,是这个店吗?传说有美人的地方!”
一人挑帘而入,只见她衣饰华丽,模样俏丽,穿着一身红,拿着马鞭就冲了进来,听见玉竹的名字,璃玉暮然转身,走在少女身后的,正是许久不见的苏玉竹。
他一身白衣,仍旧是以往简单的装束,进了门显然是心不在焉,一眼瞧见璃玉,目光从她惊喜交加的脸上滑落到她鼓鼓隆起的肚子上,还没缓过神来,前面招待客人的苏新见了,也是惊喜,怯怯地唤了声大哥。
就像是一盆冷水灌顶而下,苏玉竹踉跄着转身而出,这就是苏青君所说的,要给他的惊喜?果真是又惊又喜!
诶?
苏新迷茫地看着尚在惊诧中的璃玉,后知后觉地呐呐道:“他好像误会了,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阮璃玉也顾不上大肚子了,赶紧出门去追,那少女听出话音,看着苏新容貌不俗,皱眉上前,她以马鞭抬起他的下颌,挑眉问道:“你就是那个彩衣美人?”
“啊?”苏新呆功更甚:“什么美人?”
话说啊,妖现在是想到哪写到哪啊!有什么落下的会在番外中补充……
☆、不是结局
第四十六章
一晃就是五月未见,他没想到自己仍旧是见不得她二人甜蜜的样子,甚至落荒而逃,苏玉竹一口气冲到大街上,忽然就不知所措,恨起自己来,街道上人来人往,站在人潮中,许是脚下雪地的凉气,竟觉得透心的凉。
不该抱有期待的不是吗?
不该猜测着那些不可能不是吗?
“玉竹!”阮璃玉大步冲了过来,她在他身后喊他,小心翼翼又带着些急切:“你等等我,我有话对你说!”
苏玉竹如遭雷击,缓缓转身,璃玉挺着肚子走了过来,街上不少人都注目过来,他看着她急切的模样,苦涩万分,离了她,见了她,心里都不好过……
阮璃玉见他站定了身形,这才松了一口气,她也是心急,走到他身边的时候竟踉跄了一下,他下意识去扶,她反手抓紧他的,站稳了,已是泪盈满眶。
“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和你说!”她扫了流动的人群一眼,拽了他一把。
玉竹知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可他刚见了炎月,自然联想到了她腹中孩子,怎还有心情听她说别的,使劲摔了她的手,连话都懒得说,转身就走。
“喂!苏玉竹!”阮璃玉差点摔倒,她站稳身形,厉声喊道:“你再走一步试试!就不能听我解释一次吗?这次是上次也是,你忘记那个孩子了么!”
他当然不能忘,听了她的话顿时站住:“好吧,有什么话这就说吧。”
“好,你听仔细了,”璃玉大声道:“你的!是你的!这个和那个都是你的!你明白么!”
什么?他的?苏玉竹蓦然转身,他不敢置信地盯着她的脸,试图看出一丝不确定的欣喜,想到青君说有惊喜等着他,他忽然喜懵了……
“你说什么?”他两步回到她的身侧:“是真的吗?”小心翼翼的拥住她,苏玉竹激动地在她耳边问道:“这个孩子真是我的?就……就是走的那天?”
“嗯……”阮璃玉狠狠点头:“你在成衣店内见的,是苏新,现在是苏家人,你懂吗?”
“炎……他……你……”忽然语无伦次起来,苏玉竹索性闭上了嘴巴,揉着她的双肩紧紧抱住,果真是惊喜,青君没有骗他!
“这次我终于有了勇气抓住你,”她的眼底是湿湿的泪意,一把抓住他的衣襟:“苏玉竹,我再不放你走出我的生命,你不许走……再不许走……”
“好,”玉竹拉起她的手:“我不走。”
……
恐怕两个人谁也没想到,这个孩子会在那晚降临,许是对年前那个流掉的愧疚,苏玉竹对璃玉的饮食起居做了个总体的规划,青君笑他太过于紧张,他却只笑了笑,罗琼去庙里还愿,阮家,终于圆满了。
又过了三个多月,就在阮之初扶着马扎已能站起的时候,太女扶紫产女,凤颜大悦,赐名扶华,大赦三年。
相比于她们溢于言表的喜悦,后来阮璃玉产子的时候,府里的欢腾就不值一提了,可玉竹还是激动得哭了,他抱着儿子泣不成声,后取名阮之夏。
那孩子长得十分讨喜,一日比一日漂亮,比其父母,之夏那小模样是真真的让人疼到了骨子里,青君本来就喜欢孩子,这会儿之初已是淘气的时候,他更喜欢抱着小小的之夏,从而,也开始想要一个儿子。
孩子么,也不是一个人说生就生的,阮今朝一举得女,怀孕的苦,生产的疼到现在还历历在目,自然是不愿这么快就折腾自己再生,偏这苏青君缠得紧,之初还未断奶,他就使劲折腾她,也不知哪里学的招数,他倒放得开!
没办法,只好躲着,阮今朝开始跑商,也是她在京中呆得烦了,撇下夫君儿女,带着商队就去了西北的蛮荒之地。
苏青君一怒之下带着孩子进宫了,这夫君携女跑了,罗琼留也留不住,接也接不回,一顿快马加鞭送了信去,今朝想的简单,夫君大人万万不能因这点小事就不要她,也是缠得紧了,想出去透透气,不想爹爹一封加急快报惹得心神难安。
想快点回京吧,又赶上连日的大雨,道路冲毁,百姓受灾,多少人流离失所,她带的商队正是要去蛮荒地交换的物资,这会全有了正途,不是亲眼所见,不能感受到当时的震撼,多少孩子光着脚丫四处讨饭,他们衣不蔽体,瘦骨嶙峋。
阮今朝回京的心思都被孩子们占据了,她收留了一些年纪较小的孤儿,全心留下来帮助他们重建家园,很快她带去的东西被瓜分一空,还好送去京城的求救终于也等来了结果,御史大人带着银两米粮前来援助,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整个夏天,她都在灾区度过的,青君自然是得了消息,他哪里还敢使性子,恨不得插上一对翅膀,飞到她的身边,可他理智的留在了京城,打理产业,带女儿,侍奉公婆。
阮之初周岁的时候,君后在西厢楼大设宴席,为其抓周。
秋天来了,阮之初满周岁,会喊爹和娘了,苏青君欣慰地看着女儿在一大堆东西中玩耍,她一会儿拿起这个,一会儿抓起那个,新奇的模样惹得大人们阵阵欢笑。
一个小厮走过来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青君瞪大双眼,三步两步跑到窗边,楼下站着一人,她原本白皙的皮肤晒黑了许多,此时正站在楼下没心没肺地咧着嘴对他笑,不是阮今朝,又是哪个?
他翩然跃下,她笑意更浓,摸着鼻头不好意思说道:“我就是着急看看你,这一身灰扑扑的,得赶紧回去洗漱一番才能过来见人哒!”
她一走就是几个月,苏青君狠狠瞪了她一眼撇嘴道:“你不就是不想给我生儿子么,用不着躲我躲那么远!”他嘴硬道:“既然走了还回来干嘛!”
“生~”今朝连连点头:“不光要给你生儿子,我还给你带回来好几个干儿子干女儿什么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