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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她偷瞧着他的脸色,小声道:“是我睡过头了,你也知道这几天我受伤了么,还要和女儿计较这个啊!”
自己的小女儿什么样他心里有数,敬茶不敬茶又能怎么样?她自来粗心又怎么会在意这个,定然是苏青君闹腾她了,看这可怜兮兮的摸样,为着娶他,先是打擂台与柔儿姐妹相争,后是受伤差点被人招进郡王府,好好的一个千金贵女,原想着,喜欢那小冤家就帮着女儿殿前求娶,没想到娶是娶了,这么一尊大佛摆在院里,可谓是深浅不得啊!
大女儿璃玉家的明显就比这小皇子要省心得多,其实就在早上罗琼在前堂可是等了好一会的,他也算出自名门,阮软家中无父在世,这样他进门以后那些个规矩也无从施展,随便得很,当然他也不甚在意,但从他家老大成亲开始,那阮璃玉的夫君可是给使了个十足十,这才养成了习惯,也是这样,一比较苏青君,显而易见的,不省心了。
可耐不住今朝苦苦哀求,也是心疼女儿,罗琼不得不顺着,狠狠瞪了撅嘴的小女儿一眼,他伸手戳了她的额角:“罢了罢了,去叫你那宝贝夫君来吧,爹这就去前堂等着!”
“诶!”阮今朝闻言大喜过望,她脆快道:“好嘞!”
☆、所谓婚后
第十一章
“爹爹喝茶!”苏青君双手捧茶,他笑吟吟地举到罗琼面前,偷眼打量着他的表情,见他满意地点头,这才松了一口气。
“嗯,”罗琼接过茶碗,瞥了一眼旁边的妻主阮软,见她也笑着接了茶,夫妻二人交换了个无奈的眼神,他轻咳了一声对重新跪下的小两口说道:“起来吧,从今往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了,青君进了我阮家的门,我阮家必然是当成儿子一般看待。有时间跟你姐夫多相处相处,也熟悉熟悉阮家,今朝要是什么错处呢,你只管来找爹爹,爹爹给你做主!”
说完回身看了一眼璃玉屋里的:“玉竹身子好点了没?”
阮璃玉的正夫是君后的侄子,说起苏萧呢,他本无兄弟,只顾及当年在宫中时光,对小鱼儿分外照顾,如今的小鱼儿仍旧跟着当年的三公主扶苏,却是一直未嫁,只收养了一个儿子,取名玉竹,这段婚事也是苏萧一手促成,只是那阮璃玉屋里原来有个相好的,为此也是几经周折,娶了玉竹,那相好的却是惜君楼里的公子炎月,也接回了府中,只当个侧夫来养。
现下他就站在一边,听见爹爹问起,连忙回道:“大哥这两日好多了,今早起来还非要给爹爹请安,让我拦下了。”
“嗯,好,”罗琼点头:“让他只管养好身子要紧,璃玉怎么说?”
炎月咬唇:“妻主、妻主已是好多日都在书房……”
“混账!”罗琼恼道:“让她来见我!”
阮今朝对此习以为常,她将青君拉起来,夫妻二人站在一起,炎月低了头不敢再言语,罗琼才想起苏青君还在下面,自知失态,索性叹息道:“罢了,青君早晚也知道,你姐姐就是个不省心的主!你们去吧,爹爹有事要出去一趟。”
一一告退,几个人鱼贯而出,青君好奇的打量着炎月,只见他一身青衫,头发只简单冠着,全身上下竟是一点饰物皆无,那眉眼之间微挑流转,全带媚态,心想若是珠光宝气的,不知得有多光彩照人,想来也是惜君楼的角!
他听说过表哥的事,那时父后为此大怒,差点迁怒今朝呢!
“往哪走?”阮今朝忽然拉了他一把:“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苏青君回过神来,他差点就跟着炎月去后院了:“我想我表哥呢,一会咱们去看看他啊!”
“那也得先吃了饭吧,”她拉起他的手,柔软的指节轻轻握着他的:“快走啊,我饿了,一会再去姐夫那!”
他咬着唇,这才止住倾泻而出的笑意,两个人手拉手一路小跑,只看得小童目瞪口呆,仪态仪态!他真想冲上去提醒皇子殿下,可一见身边的如歌仍旧垂目慢走,就像没瞧见似地,想想还是算了,难得殿下开心,睁一眼闭一眼吧!
如歌去灶房拿了些热在大锅里的饭菜,今朝和青君两个人都饿坏了,哪里还顾得上说话,他俩挨在一起,一并大吃,也幸好屋内没有别人,不然这形象可毁了……
阮府的后院,住着阮软夫妇以及璃玉夫妇,前面的偏院里只住了今朝和青君小两口,偌大的院子,本也没几个人,除了今朝还有如歌、如岚,和两个洒扫的小厮,青君嫁进来以后知道她的怪癖,也没带几个人,除了小童还有个小叶,剩下几人是郡王府的侍卫,他们这些人占了半个院子,一下子这冷清的地方开始热闹起来。
苏青君初来乍到,对院中多处地方都不满意,那几个侍卫听着他的喝令来回搬着东西,今朝吃了点东西又去守陶了,他百般无聊开始改变院中布局,一时间,阮府中到处都听得见偏院里的声响,还有小厮叽叽喳喳的笑声……真个热闹无比。
后院早有人去报了罗琼,他本来是要出门,被长女气得头疼,便罢了,听着是小女儿的夫君在折腾偏院,他面无表情的说了句,下去吧,只那小厮下去之后,却是紧紧皱起了眉头。
同样关注着偏院的还有一个人,就在后院的西北角落,一个大屋里,一男子披着外衫歪在啊榻上看书,他面色苍白,长发散落在肩,那摸样勉强算得上清秀,尽管是随意歪着,可淡淡的书卷气却是显露满身。
榻前一个小厮正说着偏院的事,他直笑不语,正是苏玉竹,阮璃玉的正夫,苏青君的表哥,他懒得动,只等青君上门。正是不多一会儿,后院又嘈闹起来,玉竹放下手边的书,靠在墙壁上坐直了身子。
果然是苏青君,他身穿圆领窄袖锦衣长衫,下着紧装套裤,腰系珍珠流玉带,脚下紧蹬轻靴,头上紫玉小冠一丝不苟,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一进门便露无限喜意。
“表哥!”苏青君笑道:“你怎么还窝在屋子里面啊,也不说去看我!”
“呵呵,”玉竹招手示意他坐到跟前,也是淡淡笑道:“你表哥我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了,正好你进了阮府,咱们也好说说话!”
“你这是怎么了?”他不解道:“以前你虽然不舞弄刀枪,可也是健朗的,如今如愿进了阮府怎个变成这样了?是不是那阮璃玉……”
一根食指压在了他的唇上,示意他噤声。苏玉竹瞥着门口的小厮三许,后者忙带着小童下去了,院内跟来的侍卫也是消散个干净,屋内就只剩下了兄弟二人,玉竹才道:“表弟年纪还小呢,不知这情爱本就不是勉强得来的,不过既然是进了阮府,也要注意些身份言语,莫要被旁个听去,惹得爹爹不快。”
“我知道,”苏青君急道:“我一时口快就忘记了,那大姐是不是对你不好?”
“傻瓜,”玉竹轻笑出声:“不怨她,都是我自个想不开,不是她不好。”
“怎么你还为她说话!”苏青君恼道:“表哥都病在榻上了,也不见她怎么着,这是什么妻主啊!”
“这不是我自找的么?这不是我自己愿意的么?”苏玉竹叹息道:“一切因果,是苦是甜,都是我的造化。”
“表哥……”青君咬唇,真为表哥不值,却不知如何安慰,他从小就以为,想要的什么东西,伸手就行……
“我没事,放心吧,真的好着呢!”苏玉竹好笑道:“你还小呢,别整日苦着脸,是不是也应该恭喜一下我们小青君如愿以偿啊!”
“表哥!”他扑哧笑出声来:“你说什么呢!”
“长了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你那点心思,”玉竹道:“可青君你记仔细了,”他忽然一脸正色:“有我这个赐婚的前因,阮府对赐婚可谓是抵触至极,今朝那傻姑娘也不怎么待见我,你那点小伎俩可要藏着掖着,莫要过于得意,不想她知道了恼你。”
青君微怔之余,忽然就忐忑了,他的妻他的今朝,他一直以为是他手心的蚂蚱,想着总有一日要钻进她的心里去霸占了,经表哥这么一提点,他莫名的恐慌,今朝去哪了?若是瞧不见总是难以心安……
那么阮今朝去了哪了呢?她当然是真的在守陶,初始,是怕云箬父子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后来和小海玩了会泥巴,便有客人上门了。
不是别个,正是几日不见的容姒,他仍旧是要制陶,刚好云箬带了他在一边重新来过,她手中的泥巴顿时掉了下去,小海趁机伸指向她脸上弹了一个泥点,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引来云容二人的注视。
今朝窘然,她眼尖地瞧见容姒的眼中滑过一丝笑意,只觉得公子如玉,真真的好看!
云箬瞪了儿子一眼,小海得意地跑远了,阮今朝手上全是泥,也不急着去擦脸,讪讪地凑近了些,笑得极其不自然:“容公子今个想制个什么呢?”
容姒盯着手中的成泥,余光中她的摸样略显呆傻,顿时觉得心情大好:“想做个碗,简单些的。”
云箬随手帮他去掉些泥,指导道:“这些做碗可太多了些。”
容姒点头,淡淡笑意蔓延在唇边:“我笨,想着多学几次总能行的。”
说完再不理会阮今朝,只当她不存在似地,专心和云箬学着转碗。今朝手中的泥捏了又捏,最终是什么也没捏成,倒是在跟前磨了好些时候、
他今日穿着简单的白衫玉带,更显得俊秀飘逸,那双白鞋上面溅上些泥点,阮今朝看着他的脚,就出了神,在她的脑中,是容姒淡雅的摸样,越想越觉得熟悉,越想越觉得奇怪……
正是发怔,忽然外室传来一个清脆的童声:“驸马在这么?”
外间的小厮回答得极其恭敬:“小姐在里面。”
她听得清楚,忙站起身来,泥室的房门被人推了开来,一眼瞧去,只见小童在前扶门,苏青君双手负在身后,远远地站在门外,奇怪的是他的目光似乎不在她的身上……
“青君……”阮今朝莫名其妙地看向旁边的容姒以及云箬,回头道:“你怎么出府了?”
苏青君满腔的妒火一下子变成了懊恼,他忘记了,回门前男子是不应出门沾地的……
☆、妻唱夫随
第十二章
本来有这样的习俗,新郎入门之后,到回门之前,是不出妻家府邸的,这会子苏青君一门心思找今朝居然给忘记了,先还为了容姒气得够呛,现下全剩慌乱不安了。
“那我怎么办?”
“没事儿!”阮今朝忙撇下容姒大步走到青君面前:“反正都出来了,先在这待会吧!”
苏青君白着张脸一把拽住了她的袖子:“那爹娘那呢?会不会怪我啊?”
他担忧的样子使他整个人都暗了下来,今朝更愿意看见活蹦乱跳的青君,她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有我呢!”
这句话给了他莫大的安慰,他心中微安,一抬眼又瞧见那边的容姒,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忙着忙着就忙着见他么!
才刚刚新婚,这个阴魂不散的,便出现在这,不是故意的么?之所以这么担心,也不是空穴来风,早在上学堂的时候,他几次命令今朝,让她接他下学,那容姒看着是世事无争的样子,可偏偏几次都遇见他擦肩而过,也太巧了些。
作为男子,难免比女子早熟,敏感的他心中警铃大作,也想直截了当的问了,可就连自己都是敲不开那呆猪的脑壳,便也是观望而已,好在容姒一直也没什么大动作,他甚至还一度怀疑是自己多心了,可就在今朝生辰那日,他看得清清楚楚,容姒是不安好心,一心勾引她来着。
前几年清越殿下成人礼,刹那风华惊艳满座,从此东晋第一公子的名头,便落在了他的头上,彼时青君和今朝还未满十五,他二人也就在那日彻底吵翻,阮今朝那头呆猪也是呆呆地盯着表哥扶曜,从此喜爱白衣。
容姒一改往日的锦衣华服,便是学着表哥的样子,对人也逐渐冷淡了下来,他也曾暗暗嘲笑,表哥风姿天成,岂是他学得来的?
不想今朝十八,容姒一袭白衣终于入了她的眼,平日里她不是在外地捣鼓那些陶制品就是随商队四处游走,就连他也是难得见上一面,也是因三年前在表哥的成人礼上二人吵架,有了嫌隙,总觉得不自在。
他以为那时他和她也算决裂了,不想说给父后听的时候,父后却笑着说他俩那不过是小孩子吵嘴,哪有那么严重,原本他还不相信,可那日今朝对他说,和好吧,他真的想说来着,早就不生她的气了……
心思转了一圈,他瞥着转身去喝水的今朝,走到她跟前轻咳了声,呐呐道:“反正也到了这了,不如你教我做个杯子啊,实在是无聊……”
“好啊!”今朝放下茶碗笑道:“你不嫌脏就行。”
她走过他身边示意他跟上他,走了两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