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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大爷气得脸都绿了,“苏谨心,别以为你是老三的嫡女,大伯就不敢拿你怎样,哼,大伯告诉你……”
但苏大爷的话还未完,就被苏谨心轻笑着打断,“大伯,不是谨心不愿下嫁,只是古人有云,‘妇人有三从之义,无专用之道。故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谨心如今高堂皆在,呵呵……请恕谨心说句大不敬的话,倘若您是谨心的爹爹,谨心今日二话不说,就出嫁,只是大伯您毕竟不是谨心的爹爹,再说,大伯府上的几位堂姐也到了出嫁之龄,谨心想大伯您操劳几位堂姐的亲事都忙不过来,所以,谨心的亲事,还是交由谨心的爹爹操心吧。”
苏谨心这话一出,在场的苏家人皆倒抽了一口气,苏二小姐虽说的恭敬,但言下之意却是讥讽苏大爷越俎代庖,说白了就是,你又不是我爹,有什么资格来管我的亲事,若闲着太空,就管好你自己女儿好了。
“放肆,你居然敢如此跟大伯说话!”苏大爷被苏谨心驳得哑口无言,更何况苏谨心是句句在理,苏大爷根本都占不了什么上风。
放肆就放肆了,这些人,个个对苏家意图不轨,什么大伯,什么四叔,还有这些个堂叔伯,堂兄弟的,就算跟他们撕破了脸,又如何,她苏谨心又不是指着他们活。
“大伯,你今日带着这么人来苏家,到底是何用意。若是单单探望爹爹的病情,那病也探过了,大伯是否也该回去了,这事要传出去,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大伯欺负我们三房没人,想要鸠占鹊巢呢!”苏谨心嘴角讥讽,一身素衣狐裘,更显周身清贵不凡,她是苏家的嫡女,是处州林家的外甥女,在场的这些人,论身份,根本就不及她半分,呵呵,逼她出嫁,真是好笑!
“你这话什么意思,大伯我是这样的人吗。”苏大爷怎么也没料到这个侄女竟然敢跟他撕破脸,他图谋苏家的家财,就算苏家上下的人都知道,也没有一个敢当面捅破这层纸,就算是老三他也不敢,但这个侄女,不知该说她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说她嚣张狂妄,这样的话,她竟然也敢说,苏大爷一时始料未及,更不知该如何接话。
“大爷请息怒,老爷平日就惯着二小姐,所以二小姐说话才会没遮没拦的,其实,二小姐她没恶意的。”谢姨娘看似是在替苏谨心求情,实则是暗指苏谨心在苏家飞扬跋扈,无法无天。
“大哥,我看三哥这一病确实是糊涂了,把苏家交到一个黄毛丫头的手里,不是要毁了我们苏家吗。大哥,你是我们几个兄弟中最年长的,如今三哥病了,您代三哥执掌苏家,名正言顺,也义不容辞。你们说,是不是?”何必跟一个黄毛丫头说那么多废话,直接入主苏家,看谁现在还敢说半个‘不’字。
苏四爷浓眉一横,他可没有苏大爷的那份心思,也最沉不住气,眼看着自己的大哥在这个侄女面前落了下风,便走了上前,大声嚷了出来。
“四叔说得有理,苏家可并不是三叔一个人的苏家,既然三叔病了,大伯暂代三叔打理苏家的生意,也是为了大局着想。”
“是啊,大伯,您就别推辞了,我们苏家,现在全靠您了。”
……
几个子侄辈的苏家公子纷纷开口,劝苏大爷接管苏家,仿佛苏老爷这一病,就永远只能躺在病榻上,起不来了。
谢姨娘心一惊,她明明跟四爷说好的,若抢到了苏家,由她的儿子浩儿继承苏家的一切,而他们则替浩儿打理苏家的生意。谢姨娘原想着,等她儿子当上了苏家的家主,再慢慢夺回苏家的大权,但谁知,这四爷临场改了主意,居然让大爷代老爷暂管苏家,倘若大爷接管了苏家,还怎么可能再还回来。
苏谨心看了眼脸色苍白的谢姨娘,嘴角的讥讽更深了,苏家的人,若是守信,那就是天下奇谈了,苏家可是靠做茶叶生意起家的,骨子里,他们还是见利忘义的奸商,若不算计,苏家如何将生意越做越大,日进斗金。
也难怪,苏家一直在众世家之中位列末席,即使富可敌国,即使花银子买了功名身份,也无法改变在那些真正的名门望族之人心中的满身铜臭之味,因为苏家的崛起,是靠银子堆起来的。除了银子,苏家,根本就一无所有。
临安城的人提到苏家,几乎都是不屑的,据说早些年苏家为了扩大山庄,将住在山庄附近的人都一个个赶走了,并霸占了他们的田地,五云山那处的山庄,之所以现在由苏家一家独大,据说也是因此得来。
☆、第 253 章
第二百五十三章 明争暗抢(2141字)
苏大爷假意推辞了一番,“我何德何能担此重任,诸位还是令选贤能接管苏家吧,四弟,你这些年为我们苏家四处奔波,劳苦功高,若说由你暂代苏家的家主之位,大哥我是第一个赞同。”
“大哥,这哪成,当年爹就说我性子冲动,不如你沉稳。”苏四爷连连摆手,“大哥,只有你当我们苏家的家主,我们几个才心服口服。”
“爹,您就别为难四叔他们了,您今日暂代苏家的家主之位,是众望所归。”一位身着褐色锦袍的公子,道貌岸然地道,这个人,是苏谨心的堂兄,苏谨心虽未见过他,但从他的言行依稀猜出他就是她大伯的嫡子苏天耀,也是他们苏家子侄辈中最有出息的一位,进士及第,现为七品松阳县令。
苏家的子孙凭自己的真本事考上功名的,几乎是凤毛菱角,几十年来,也就出了一个苏天耀,为此,苏大爷洋洋自得,逢人就提起他的县令儿子,在苏家人面前,苏大爷更觉自己高人一等,仿佛为苏家光耀门庭的,支撑整个苏家的就是他们大房,别的苏家人,除了丢苏家的脸面,根本都一无是处。
苏谨心怀抱着紫金小手炉,安静地站在一旁,巧兰与晴兰分别护在她的左右,刚刚带浩儿下去的芷兰这时也回来了,附在苏谨心的耳边低语了几句,苏谨心不露声色地点头,这些人想夺走苏家,怎么可能,倘若凭他们几句,便可以将苏家的家主轻易地换人,那么这苏家早就易主好多回了,苏老爷哪能还安稳地继续当着他的苏家家主。
“芷兰,你先让大管家把他们都关起来,别声张。”四叔做事鲁莽,但大伯却不简单,他一边带人来这里威逼她,一边还派人在府里四处找苏老爷的私章。执掌苏家,若没有苏家家主的手令,那些打理苏家生意的管事怎么会乖乖听话,每一位家主,在接管苏家时,都会有一枚能够调动苏家生意运转的私章,而这私章,就是用来决断苏家的大宗买卖,也包括大笔银子的入库等等,倘若没有家主的私章盖印,那么如大伯这般在苏家举足轻重的长者一句话,不是可以很快把苏家都搬空了。苏老爷虽病着,但他可不糊涂,这些人跟苏老爷比起来,根本就是不足为惧。
苏谨心悄声吩咐完芷兰之后,便伸手探了探系在腰间的香缨,嘴角不自觉地笑了,她的手里也有一枚私章,那是祖父留下的,一朝天子一朝臣,老太爷是上一任的苏家家主,他死后,他的私章自然就作废了,但这枚老太爷的私章到了关键时刻,还是有用的,这是范老离开时告诉她的,至于能派上多大的用处,她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从苏老爷看到她手里这枚青田石章那忌惮的眼神,她就知道这枚祖父留下的私章,绝不仅仅只是当年执掌苏家的信物,或许它背后的秘密,可以动摇整个苏家的根基。
以苏老爷的为人,若明着拿不到,必然会暗抢,但现在,这枚老太爷留下的私章却依然还稳稳地握在她的手中,这是为什么,苏谨心可不会天真地相信是苏老爷念着父女之情,没有派人来暗抢,那么,现在唯一的解释就是,苏老爷可能还未对她下手,他就自己先病倒了,而这个病,是大出他自己的意料,毕竟在苏老爷的住处点的那些檀香,都是加了催情的成分,苏老爷即使再精于算计,再防备身边人,也绝不会想到这种檀香是在他情欲最浓时才发作,更何况苏老爷又不懂得医术,也辨别不出屋内檀香的异常。
“府里发生这么大的动静,大管家说老爷那里是没办法隐瞒的,大管家的意思,让二小姐您先别插手此事,由着他们闹,若起了争执,二小姐尽可往老爷身上推。”芷兰说这话的时候,对苏谨心是满心的佩服,连伺候过苏家三代家主的成大管家如今都站在二小姐这一边,她家的二小姐真是太深不可测了。
苏谨心面上沉思,没有做声。
谢姨娘看到苏谨心与芷兰主仆两嘴角努动,似乎在窃窃私语,心中忽然不安起来,苏谨心这个小贱人莫非还留了一手。
一旁,苏大爷来回推了几次,最后就故作勉为其难地接受了,“既如此,我就先代三弟接管苏家几日,等三弟病好了,我再把苏家还给他。”
苏家明明是苏老爷的,苏大爷却用了一个‘还’字,可见苏大爷图谋苏家的野心,并非一日两日了,苏谨心看到她的这位大伯,还假惺惺地对李暮舟道,“李公子,我就把我们苏家最尊贵的嫡小姐交到你手里了,你往后可要好好待她,知道吗。”
“晚生…”李暮舟心有余悸,结巴道,“晚生…晚生谢……”
咳…,苏谨心在李暮舟的背后,轻轻咳嗽了声,吓得李暮舟当即没有了声音,苏谨心这个小毒妇心狠手辣,刻薄无情,若娶了她回去,他焉有命活。
李暮舟要找苏大爷与苏四爷为他撑腰,惩治苏谨心是一回事,但若让他娶苏谨心,他就犹豫了,这个女子,他连看她一眼都害怕,更何况是要与她当一世的夫妻,可一想到当苏家嫡小姐的姑爷,日后锦衣玉食,仆役成群的,李暮舟咬了咬牙,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说不准这个苏二小姐嫁了他,就出嫁从夫,对他千依百顺了呢。
“晚生多谢苏老爷成全。”他就不信了,一旦她嫁了他,她还不认命。
时候差不多了。只要大伯他们没有找到苏老爷的私章,那么大伯的家主之位,就永远都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因为苏老爷病得再重,他也是苏家的家主,除非是他肯交出私章,或亲口说让大伯接管苏家,但这些,根本就不可能的,苏老爷当年千辛万苦抢到的苏家,哪会再轻易交出去,苏谨心的嘴角忽然浮现一抹诡异的笑,离她最近的谢姨娘看得清楚分明,心中的不安也随之变为惧怕,苏谨心这个小贱人到底要干什么,谢姨娘的手心濡湿,她被苏谨心的冷眸一瞥,下意识地倒退了两步,整个人不寒而栗。
☆、第 254 章
第二百五十四章 冲喜(2076字)
“二小姐,二小姐……”
这时,院落外,成大管家苍老的声音,随着他蹒跚的步伐,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
成大管家上了年纪,走两步,都要气喘吁吁,但只有苏谨心一人知道,这只老狐狸有一半是装的,骗过了苏老爷,也骗过了苏家所有的人,让他们以为他年老糊涂,万事好欺瞒。而对于这位苏家的大管家,苏老爷是万分的信任,这不仅仅是成大管家待在苏家几十年,一直对苏家忠心耿耿,更重要的是,苏老爷的家主之位,成大管家当年也是出过力的。
成大管家的身后,还跟着十几个苏家的护院家丁,这般浩大的声势,当即把在场的苏家人吓了一大跳,这是做什么,他们都是苏家的子孙,此处的宅子虽是苏家的祖宅,但他们也是有资格进来的。
“哎呦,几位爷和公子们怎么都上这里来了。”
成大管家让那些护院的家丁留在了院落外,独自走了进来,他先向苏谨心行了礼,接着是苏大爷,苏四爷等挨个按照这些人在苏家的地位再一一行礼,苏家毕竟是临安城内有头有脸的世家大族,里面的尊卑长幼分得清楚,即使苏大爷是在场苏家人中辈分最高的,但他庶出的身份,却永远不及苏谨心尊贵,这也是成大管家为何先向苏谨心行礼,一则是在告诫苏大爷已经逾越了身份,二则也是在替苏谨心撑场面,灭一灭这些苏家人的威风。苏老太爷这一脉,除了苏二爷,就属苏老爷这一房身份高些,苏谨心身为苏家的嫡小姐,无论如何,她的身份就已经摆在那里,岂是苏家那些庶出的,旁支的人可以任何欺凌。
“大管家不必多礼。”苏谨心微微一笑,素手一抬,举手投足间一身贵气,与生俱来,看着在场的苏家人一阵自卑,果真是名实相副的苏家嫡女,再加上有个能够与云家比肩而立的外祖家——处州林家,这些都是苏家花再多的钱财,也买不到的,高贵的血脉,底蕴深厚的家学,单只是处州林家的外甥女,就已经压过了苏家所有的女儿,倘若有真正的林家小姐出现在他们苏家,岂不要把苏家所有的女儿都比下去了。
在场的苏家人被苏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