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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秘账上的数字,此番与《孝经》一对账,苏家的那些巨额银子也就不难找到了。若是当日云澈肯信苏谨心的话,那么,所有的一切早该结束了。
“谁在那里!”突然,展鹏拔了剑,飞身出了屋子。
苏谨心将《孝经》忙藏于袖口下,与顾六公子对望了一眼,刚刚他们就觉得有人在跟踪,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就没声张,而且只是一本《孝经》,除非让他们找到苏家的秘账,否则这本《孝经》无论落入谁的手里,都只是一本普通的经书。
展鹏提了剑,飞了出去,随后,展让也拔出了剑,护在顾六公子和苏谨心身旁。
“二姐,救我,我是谨怡!”紧接着,是屋子外苏谨怡害怕地向苏谨心求救的声音。
是三妹苏谨怡,苏谨心松了口气,还好是三妹苏谨怡。
展鹏将剑横在苏谨怡的脖子上,喝道,“说,你鬼鬼祟祟地跟着我们,到底想干什么!”
“你这么凶干什么,我真的什么都没干。”苏谨怡哆嗦着身子,抱成了一团缩在一根红漆大柱子旁,惊恐喊道,“二姐,二姐,救我,快救我……”
看到苏谨心走出屋子,她忙跑到了苏谨心身后,委屈道,“过两日就是清明了,我想过来看看祠堂这里要不要打扫一番。”
苏家祖训,苏家的女眷是不能进入祠堂的,若是别人不知道也就算了,但苏谨怡是柳姨娘自小用妇德妇行教导长大的,她不知道就显得蹊跷了。苏谨心此刻了然于胸,但也不点破,“别怕,没事了。”
展鹏撤回手中的剑,恭敬地退到了一旁。
苏谨怡被展鹏的一剑刺来的剑光所吓,再加看到祠堂内的阴气很重,她也待不下去,随便找了个借口道,“二姐,你们有事慢慢聊,我和梅姨娘去商量下我们苏家这次的墓祭。”
说完,便慌慌张张地跑开了。
直到跑出了祠堂的正门,苏谨怡又回头偷偷看了眼苏谨心与顾六公子,惊恐未定。
苏家的祠堂与苏家的宅院挨得很近,苏谨怡是从后院的小门出来的,这回悄悄溜了进去,也没有人发现,当然,苏家现在也没几个下人,更不会发现了。
“怎么样,查到什么了吗?”等苏谨怡蹑手蹑脚地回到自己住的院落,一个美貌,梳着妇人髻的女子便拦住了她的去路。
“大姐!”苏谨怡被吓了一大跳,惊呼道。
苏谨妍连苏谨心都瞧不起,更何况是这个毫不起眼的三妹苏谨怡,故而,她说话直接是带着高人一等的轻蔑,训斥道,“喊什么,你想把苏家所有的人都喊过来吗。”
☆、第 468 章
第四百六十八章 别伤害二姐(2289字)
苏谨怡骨子里是欺软怕硬的,她怯怯道,“大姐,你别骗我,你说你可以救爹的,你一定要救爹出来。”
苏谨妍横了她一眼,“那也是我爹,我能见死不救吗。再说,你也看到了,苏谨心那个小贱人心狠手辣,连自己的亲爹都敢陷害,此事,若非大姐求着你大姐夫出手相助,从中周旋,我们的爹早死在狱中了。”苏谨妍面上虽这样说着,但心下却不以为然,要不是为了骗这个涉世未深的三妹苏谨怡帮忙,她才不会假装答应三妹苏谨怡去救爹出来。
不过,这个三妹倒也好骗,她以为爹出了临安府大牢,就能将她捧上苏家嫡小姐的位置吗,可笑,苏家的嫡小姐要轮也轮不到她。
“好了,快告诉大姐,刚刚你听到苏谨心那个小贱人说什么了。”苏谨妍有些不耐烦道。
苏谨怡犹豫了半响,支支吾吾道,“我……我站得太远,没听清楚。”
“三妹,这个时候你犯什么糊涂,你别忘了,爹说过等他出来,就把你娘扶上正室,到时你这个苏三小姐的身份水涨船高,比苏谨心那个小贱人还尊贵,三妹,你想明白了,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听到。”苏谨妍急了,继续哄骗道。
让自己的亲娘名正言顺地当上苏夫人,这么大的一个诱惑条件苏谨怡怎么会不动心,她做梦都想和二姐苏谨心平起平坐,执掌苏家的大权,如今机会来了,她虽有过片刻地犹豫,但还是妥协了,将自己刚刚所听到的、看到的,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苏谨妍。
苏守正果然把苏家的银子都给了苏谨心那个小贱人,苏谨妍一听到那笔神秘的巨额银子,就越想越火大,苏守正还说没有那笔银子,骗谁呢,连三妹苏谨怡都知道了。
“就这些?”虽然确定了有这笔银子的存在,但苏谨怡说得含糊,苏谨妍反复问了她多遍,得到的还是这么个结果,就索性不问了,“好了,大姐先回去了,你就等大姐的好消息吧。”
“大姐。”苏谨怡喊住苏谨妍,欲言又止道,“你……你别伤害二姐。二姐她不是个坏人。”苏谨怡是对苏谨心又恨又妒,但她从未想过要苏谨心的命,在她心里,大姐苏谨妍和二姐苏谨心都是她的姐姐,她不希望看到她们两个人斗得你死我活,最后却赔上各自的性命。
苏谨妍笑着点头,但笑里却带着诡异,苏谨心,等我找到那笔银子,我一定会送你下去见浩儿,为浩儿偿命。
苏谨妍从苏家后院的偏门悄悄地来,又悄悄地走。
等苏谨妍离开后,苏谨怡才回到了自己的闺房。此时,柳姨娘正在房内翻箱倒柜寻找些什么,看到苏谨怡过来,尴尬地笑道,“三小姐,您回来了。”
明明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却只能一直守着礼法喊三小姐,柳姨娘可能自小就是苏家的奴婢,也就习惯了,但苏谨怡听着心里窝火,她怎么会摊上这么一个窝囊废的亲娘,多希望,她也能像二姐苏谨心一样正大光明地喊自己的亲娘,可这个亲娘配让她开口喊一声娘吗。
“姨娘,这是我的屋子,你进来做什么。”苏谨怡冷了脸,再不似往日的懦弱,她要从现在开始将自己的亲娘训练成一个和嫡母一样全身散发着雍容华贵气质的世家夫人,而不是一个卑微的姬妾,上不了台面。
柳姨娘一愣,随后哭道,“三小姐,您这是嫌弃贱妾了吗。在这个府里,贱妾就只剩下您这么一个依靠了,三小姐……”
柳姨娘哀嚎,又是抹泪,又是诉苦,将过去十几年的事一一细数了一遍,说她如何如何地忍辱负重将苏谨怡抚养长大,又是如何如何地委曲求全护着苏谨怡,末了,就又开始絮絮叨叨地告诉苏谨怡接下来该如何做,才能在苏家站稳脚。
柳姨娘是目光短浅的,以前苏谨怡听她的那些所谓对她好的话,也大多是听过就算了,并未放在心上,可现在,柳姨娘又重复地讲那些已经不知讲了多少遍的话,苏谨怡听得冒火,不悦道,“姨娘,您别再说了。这些我自有分寸!”
柳姨娘被吓住了,也忘了哭泣。
“我累了,你先出去。”苏谨怡大开房门,将柳姨娘推了出去,这一推,藏在柳姨娘身上的金银首饰便掉了出来。
柳姨娘干笑道,“三小姐,这些二小姐送与您的东西,贱妾先帮您保管着,等将来您出嫁了,贱妾再还给您。”
柳姨娘上苏谨怡房里拿这些珠宝首饰,苏谨怡自然是信得过她的,也相信她说的是实话,但自己亲娘见了这点珠宝首饰就晕了头,分不清林氏给她们这些东西的深意,苏谨怡心中暗叹了口气,这样的亲娘如何当得了苏夫人,就算爹把她扶正了,她也一样会令苏家颜面尽失。
苏谨怡捡起地上掉落的朱钗金簪等珠宝首饰,然后都塞到了柳姨娘的怀中,催赶道,“出去,快出去!”
“三小姐别生气,贱妾这就走,这就走。”苏谨怡性子虽懦弱,也好说话,但她一动怒,柳姨娘还是怕的。
砰……
房门被重重地关上,柳姨娘抱着怀里的十几件珠宝首饰,不知所措,或许,她永远都不会明白自己女儿心里想要的是什么。
等柳姨娘离开后,苏谨心和顾六公子便从院落中的一个角落走了出来,顾六公子压低了声音问道,“苏谨怡这个小丫头该如何处置。”
“不准动她。”苏谨心瞪了顾六公子一眼,她知道他已经派展鹏去盯着庶姐苏谨妍了,但三妹苏谨怡还罪不至死,没必要逼着苏谨怡走上绝路,和她撕了脸面。这个三妹,她苏谨心还是认的。
“只要她不伤害你,我绝不会动她一根头发。”在这件事上,顾六公子语气坚决,“苏谨心,你得听我的!”
苏谨心心中动容,但面上却故作摆起脸色,“顾小六,你确定?”
苏二小姐,您也太不厚道了,又这样威胁公子爷,展让在一旁暗暗为顾六公子着急,公子爷,您千万要抵住压力,挽回您的颜面啊。
但可惜,他们家这位昔日英明神武的苏大人,俊美妖娆的公子爷,在苏二小姐的柳眉一竖之下,很快就丢盔弃甲,败下阵来,“谨心,我听你的。”
只一句,险些让手拿长剑的展让掉了手中的剑,几乎跌倒,他没听错吧,公子爷说他听苏二小姐的,呜呜,公子爷,您要慎重啊,您卖的可不是只有您自己,还捎带了我们兄弟两个啊!亏,实在亏大了!
☆、第 469 章
第四百六十九章 苏家没有人了吗(2139字)
清明时节,向来是阴雨绵绵,每到这个时候,临安府上至世家望族下至平民百姓都会出城去上坟、踏青、游玩。一时间,东青门、南土门、清波门等几个临安城的城门口来来往往都是人,好不热闹。
如今苏家已没有长子嫡孙,那所谓的墓祭也就形同虚设,而且自古从来都是男子上坟,哪听说过女子给老祖宗焚香祭扫,苏谨心一提出要去给已故的苏老太爷上坟,吓得柳姨娘忙拉住三小姐苏谨怡,说什么都不肯让苏谨怡跟着苏谨心一起去,苏谨心看这个三妹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心下了然,要想让一个恪守礼法的女子抛头露面,出府去扫墓,还不如一刀杀了她痛快。
“三妹,你且留在府内,这府里的事你和梅姨娘一起商量着处理,若遇到棘手之事,就找娘做主。”苏谨心此次出府,当然并非是为了给已故的苏老太爷扫墓,而是另有目的,故而她绝不可能会带着苏谨怡,但好在苏谨怡不去,倒让她松了一口气,否则她还该想着如何劝说苏谨怡放弃出府,乖乖留在苏家帮她打理府里的事。
林氏一早就备下了丰盛的酒菜和一食盒青团,让苏谨心带着到苏老太爷坟上祭拜。
“路上小心,早些回来。”林氏拉着苏谨心细细叮嘱,其实,苏家的那些旁支子孙大有人在,要祭扫,告知他们一声之后,便可以由着他们随便怎么折腾去,苏家再落魄,那些苏家的子孙总归是要面子的,不能穷得连老祖宗的墓祭都不管了吧,这不是惹人笑话。
苏谨心应了一声好,然而就这一个‘好’字,便已经让林氏心花怒放,高兴得不得了,她的女儿谨心终于肯认她这个娘了。
“三舅母,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谨心的。”顾六公子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过来催苏谨心赶紧上路。
苏家的祖坟是修在临安城外很远的一个半山腰上,山下是一片村庄,从出了城门口到那里,至少要两个时辰,苏谨心不敢再耽搁下去,直接朝大门外走去。
顾六公子紧随其后。
苏家的马车极其普通,一驶入大街上,便淹没在人群中。
马车出了城门,直通临安府下的昌化镇。
在偏僻的昌化镇一个巷子内,有一处苏家的老宅子,而这老宅子附近有一家棺材铺,这家棺材铺正是苏家所开,也算是这偏僻小镇上最大的一家棺材铺了。
这家棺材铺的掌柜,按辈分上说,是苏谨心的一个堂叔。
当日,苏谨心执掌苏家时,曾说过苏家的生意日后要赏罚分明,每半年查一次账,倘若谁亏了本,就打发到穷乡僻壤,守着棺材铺过日子。而这家棺材铺,就是苏家那些叔伯们一个个避如洪水猛兽的一桩生意,大有谁做了这里的管事谁就倒霉。
“二小姐,我们苏家真的有一家棺材铺啊。”巧兰想到苏谨心当日的话,惊讶得长大了小嘴,“奴婢以为您当日是随口说说,吓唬他们的。”
“本小姐何时说过假话。”苏谨心笑着道。
看着苏二小姐睁眼说瞎话还脸不红气不喘的,展让小声嘀咕道,您是没说过假话,因为您的假话比真话还真。
展让说得小声,但苏谨心却听到了,她斜了他一眼,轻笑道,“正好,本小姐近日打算给苏家的老祖宗迁坟,去去苏家的晦气。展让,此事就交给你了。”
迁坟!!!
苏二小姐,那是挖您老祖宗的坟啊,您怎么能说得这般云淡风轻,再说,别人家迁坟必然是与族中长辈详细相商,再选个黄道吉日,祭告先祖,这一些办完没个一年半载,谁敢轻易去迁坟,您倒好,兴致一来,就开口要迁坟,您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