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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会腻。”阮黎望轻轻去咬苏悦菡的耳垂,在她耳边发誓般地低语道,热热的呼吸吹进苏悦菡的脖颈,阮黎望如愿地听见她的一声娇喘,便威胁道,“你不信的么?”“信。”苏悦菡急忙是回道,扭身坐起来,红着脸对阮黎望说,“皇上一路风尘,还是先洗个澡再歇下吧。”
“嗯。”阮黎望慵懒地应着,便也坐起来,展开双臂,等着苏悦菡给他更衣。
一边解着阮黎望的衣扣,苏悦菡这才又想起来说道,“皇上,还有个件事,您不在,臣妾擅自做了主,不知道妥当不妥当。”
“妥当,小荷做事一向是比朕要妥当的。”阮黎望毫不迟疑地夸奖道。
“皇上就会笑话臣妾,都不听是什么事么?没准知道了,您还要怪臣妾呢。”苏悦菡嗔道。
阮黎望不在意地摇摇头,“你只要是不想着离开朕,便做了什么朕也不会怪你。”
“臣妾自是不会离开您。只是陆妃自从上次受了惊,身子一直是不好,人也恍恍惚惚的,臣妾怕她在这边又总是勾了心思,更不得好,陆将军又请旨说,想让她回娘家去休养一段好了再回来,臣妾一是担心陆妃的身子,二来也怕将军一直担忧陆妃的身体,扰了心神,没法子安心打仗,臣妾便大着胆子替皇上允了这事。”
阮黎望捉住苏悦菡帮他宽衣的手,放到唇边一吻,笑眯眯道,“这个主做的好呀,小荷就该多做点这样的主,要朕说,再多给些恩典也无妨,就让她一直好好歇着,不用回来才是更好。”
“那怎么行……”苏悦菡踯躅着,想又劝点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又觉得好似有些违心,便又咽回去,只道,“到时再说吧,也要看陆将军和陆妃是什么样的意思。”
“嗯嗯,到时再说。”阮黎望从善如流地应着,伸手过去便又去解苏悦菡的衣扣,苏悦菡羞赧地拉住他的手道,“皇上,您不是要去洗澡?”
“是呀,一起洗呀,那天里就说一起洗,却还没洗成呢。”阮黎望赖皮兮兮地说道。
苏悦菡拗不过他,喊了人备好浴汤,再又打发外人都出去,这才依着阮黎望的心思,与他洗了个鸳鸯浴。洗完澡,阮黎望抱起苏悦菡滚进床里,一双手还是上下摸索着,可是却是忍不住地一个接一个地打着哈欠。苏悦菡拉了阮黎望忙不停的手,羞涩道,“皇上这么多天在外奔波,想来也是累的苦了,还是休息吧,其余的……也不急这一时半时的。”
阮黎望又困又累,可是面对着苏悦菡,却又心痒难耐,一双手在苏悦菡的衣服里探索不停,可终究还是耐不住连日里奔波的乏,掌心还眷恋地摩挲着苏悦菡的肌肤,眼睛却是慢慢合上,不一会儿的功夫就鼾声如雷。苏悦菡无奈地笑笑,从衣服里把阮黎望的手拿了出来,在他身侧放好,轻轻握住,便是仔细地端详起多日不见的阮黎望。
他似是黑了些,原本光洁的脸颊看上去有些粗糙,浓浓的两道眉毛,此时微微攒起,倒不像是有什么烦恼,只好似在暗暗用力一般。许是太累了些,鼾声很大,薄薄的唇微微启开,尤带着一点点的天真。上一次,阮黎望睡熟时,苏悦菡也曾这样静静地望着他,只是那时尚觉得些许的陌生。可是这一刻,却是如此的熟悉,好像这个人早就镌在心中,那面容、神情,如影随形。
那些曾经因为他在身边而彻夜难寐的日子,苏悦菡如今想来竟是有些恍如隔世,现如今,似乎只有这个温热的身躯躺在身边心里才能安顿,似乎只有握住他的手整个人才觉得踏实。苏悦菡微微闭上眼,感觉着自己被那熟悉的味道笼罩着,倦意也渐渐袭来。
第二日里,苏悦菡原本以为睁眼之后或许就会被阮黎望赖住,苏醒前的某一刻,朦朦胧胧地想着身边的那个人,不觉便是心里一甜。她懒洋洋地睁开眼,却意外地看到枕边空无一人。心里噔地一空,披衣坐起来,便忙不迭地喊春暖进来。问了春暖才知,阮黎望竟是已经起了半个多时辰了,一早便是与父亲和将军去商议起兵的事。
一向浅眠的苏悦菡有些奇怪,阮黎望起身她竟是没醒,好奇道,“皇上起时,没喊你们伺候么?本宫怎么一点的动静也没听到?”
春暖给苏悦菡梳着头发,却还是禁不住掩面一笑,“娘娘现在睡得也是比以往沉了,不过皇上也确是太小心了,您是不知,奴婢一早正跟孙福圆正在外边打扫呢,就见皇上光穿着里衣,赤着脚拎着一双鞋,腕子上搭着外袍,小心翼翼提着步子地往外走,一点声音都没有出,就跟做了贼似的,给奴婢和孙福圆都是唬了一愣。皇上说娘娘睡得好,不想吵了您,他一早跟咱们老爷约好了谈事,所以到别的地方梳洗。”
苏悦菡听得心中一热,眼波流转,那甜蜜似乎要从充满柔情的眼神中漾出来一般,浅浅一笑,没再让她梳什么复杂的发式,只拿了还是许久之前阮黎望送她的那只兰花的玉簪轻轻绾起了头发,便拉了春暖的手说,“咱们去准备早膳吧,许久没有下厨,也不知道手会不会生了。”
“娘娘要亲自下厨么?”春暖问道。
“有何不可么?”苏悦菡的脸上依旧挂着那化浅淡而幸福的笑颜,便拉着春暖一起扎进了厨房。
苏悦菡以往也是千金大小姐,并不怎么精厨艺,只是在家时,偶尔林烨然、冯子余跟大哥聊天说的晚了,夜里总是会补上一顿,不想打扰其他人休息,偶尔便热些剩的,苏悦菡看不过去,便学着做几样清淡、爽口的小菜,可以与他们月下畅谈时下酒。她本就聪慧灵巧,再愿花些心思,没几日还就会做了几样拿手的,直让那三个男人好好夸赞过一番。不过,自从进得宫中,却是再没动过手。
今天一早,说不上是为了阮黎望的体贴亦或是分别后又重逢喜悦,让她忽然就有了洗手作羹汤的兴致,便是细细地张罗了四样小菜,又煮了糯糯的一锅粥,让春暖给阮黎望他们送了过去,不一会儿,春暖回来,对她道,“娘娘,皇上喊你一起过去用呢。”
“皇上与父亲他们说完正事了么?”苏悦菡问道。
“奴婢也不知,去的时候,该是还说着什么,不过早膳上了,他们吃了一口粥,先是咱们老爷笑了,看着皇上,皇上吃了口看看老爷,又看看奴婢,问道,早膳是谁做了,怎么跟平日里不一样,奴婢说是娘娘准备的,皇上就说喊您过去。”
苏悦菡进去时,阮黎望正是拿着一只空碗递给孙福圆道,“再给朕来一碗。”看见苏悦菡进来,带着几分傻气地咧开嘴笑道,“小荷已经起了么?本是想要你多睡会儿的。朕倒不知,原来小荷不仅是出得厅堂,还能入得厨房呢。”
苏悦菡见屋中还有陆将军在,让阮黎望这样一夸,颇有几分羞涩,只垂首道,“皇上见笑了,臣妾只会做着几样而已。”
“你也还没吃吧?坐下一起吃。”阮黎望邀请道。
“臣妾不耽搁您们谈事么?”苏悦菡问道,迟疑着慢慢坐下。
“还能有什么背着你的话不成,没喊你过来,只是怕你听着没意思,想你好好休息的,既是来了,就也听听,可有什么建议。”
孙福圆又给苏悦菡面前摆上一碗粥,三个男人便是继续着聊着出兵安排以及排兵布阵的问题。苏悦菡虽说是也听得懂,到底她也不是样样精通,说不上有什么见解,却只觉得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便跟着一起紧张了起来,原来起兵之日已经定在了五日之后,而为了一举拿下淮王,安定朝野,巩固阮黎望日后的威望,这一次,从无带兵经验的阮黎望将会御驾亲征。
苏悦菡虽知前路并非坦途,如今即便万事俱备,依旧是凶险莫测,却不曾想过,有陆将军在,此番攻入京中,竟还需要阮黎望亲自掌兵。即便知道皇上带兵亲征或许也不过是做个样子,只为稳定军心,但是到底刀枪无眼,真到了阵前,阮黎望一旦冲动起来,却也是个混不吝的脾性,万一……想到此处,苏悦菡竟是再不敢思忖下去,只觉的后心处微微地泛起了一股凉意。颤着声音问道,“皇上要亲自带兵杀回去么?”
☆、大军出征
“是。”阮黎望说道;表情蓦然一肃,眼中闪出几分锐气,“这次必须亲征,倒并非是朕比陆将军要高明;只是;此番若是依靠陆将军带兵剿了叛党;朕只坐享其成;只怕回了朝中;坐回龙椅也并不得安生。”
“可是;皇上若是亲自领兵;万若是有什么意外;可怎生是好?”苏悦菡知道这样的话;此情此景下不该说出口,也知道作为一个皇后,不单是不该在这样的时候儿女情长,更是不该对皇上已经做出的决定提出什么质疑。只是,她想到,此次征战虽说双军也是旗鼓相当,甚至陆将军麾下的战士更是骁勇善战,可淮王旗下的兵马毕竟是以逸待劳,这场仗该也是极其艰难的一役,而想着阮黎望有可能会跟着大军将士们一起浴血奋战,生死莫测,她便觉得血都似冷的要凝住一般,几乎想要哀求他,不要去这样犯险,重振朝纲、再立君威之事,完全可待功成之后徐徐图之。
可是,残留的那一点清醒却让她知道,既然父亲和陆将军都对此并无疑义,那么想来这该是眼下最好的方针,她本不该质疑,但还是没能管住自己的嘴,依旧是担心地问出适才那样的话。
阮黎望闻言,原本肃穆的表情有了几分柔软,浅笑着说道,“小荷竟是对朕这么没有信心么?”
“不是……”苏悦菡说,咬住自己唇,阻止了接下来要发出的声音。
一旁的苏定远与陆将军与阮黎望今日要说的事,大体上也是商定的差不多了,此时看见帝后二人这般的情形,便是识趣地起身告辞,只留下对视着无语的苏悦菡和阮黎望。
见那二人出去,阮黎望才是上前把苏悦菡紧紧地抱进了怀中,轻言安抚道,“小荷莫担心,咱们此次出征,胜券极大,而朕虽说是领兵亲征,却并非要征于阵前,除非是最凶险的局势发生,断不会有丝毫的危险。你也就不用这样的怕,朕难道会以身犯险,舍下你不顾的么?”
苏悦菡吸吸鼻子,忍住盈于睫的泪,不想再说什么丧气的话,就只得狠狠点头道,“是臣妾妇人之见,太儿女情长了。”
阮黎望蹭着苏悦菡的脸颊,却是得意地笑道,“朕喜欢你这样的儿女情长。”
然而,再怎样的担忧不舍,再怎样的牵挂忧愁,苏悦菡却是不能拦住阮黎望率领的大军出征的步伐。临出征的前几日也没留给她太多的时间去与阮黎望依依惜别,因为,最后的几日里,阮黎望都是一早便起身直奔军营,与陆将军一起带着大军进行最后的操练,也与将士们好好建立起感情。于是,第四日的晌午过后,苏悦菡才见到临出征前回来最后与她交代的阮黎望,这一夜阮黎望将宿在军中,第二日天亮直接开拔。这样的决定,既是方便大军行动,对于阮黎望来说,更是不想在大军开动的那一刻,以为与苏悦菡的分离,而暴露出自己的脆弱,让将士不安。
这几日的时间,苏悦菡再没有时间悲春伤秋,只是细细地打点好阮黎望一路上要带好的东西,一针一线地亲手为他缝好了战袍和盔甲,如果阮黎望已经必须面对这一次的艰险,那么她能为他做的,也只有这些,除此之外便是等待。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阮黎望已是到了该回军中的时候,把该要收拾好的东西都让孙福圆给他正好,苏悦菡只是久久地望着阮黎望,把心底所有的担忧、不安,最后缓缓凝结成一个勇敢的微笑,对着阮黎望说道,“臣妾等您回来,风风光光地接臣妾回京。”
阮黎望扯了扯嘴角,抓起苏悦菡的手,捧在胸前,迟疑着,艰难地开口说道,“小荷,朕此次自当是奋力一战,夺回皇权。可……只怕万中有一……万一失败,你……朕让林烨然留下,若是……真的有什么不测,你……你们便一起走吧。天涯海角,找个没人认识你们的地方,躲起来……好好生活……忘了……朕……”
一段话阮黎望说的异常艰涩,断断续续,可是眸子里却全是诚挚,眼圈微微有些泛红地看着苏悦菡,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可……如果朕好好的,你却定要在这里等朕回来……不许……”
阮黎望的前一段话说的苏悦菡心中一凛,本正是要义正言辞地表明“君生我生,君死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