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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间我反应过来,脱了白裘,我身上只裹了件不曾扣紧的亵衣,张开的胸襟内便是绸缎肚兜,只是脖子上的吊带已经在床榻上被妖华瑶解开,如今这般低头弯身,春光早已乍泄。
脸上烧得火红,急忙整理衣服。麟冉川挣扎着坐起来,伸出冰冷的双臂将我搂紧怀中,下颌搁在我的肩骨上,以他的习惯摩挲着,有气无力的说:“阿栾,真暖……”
伴随着麟冉川撒娇的声音,耳边同时传来窸窸窣窣如百蛇游动的杂音,身上不禁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麟冉川猛地抽出身下压着的白裘,蒙在我们的头上,将我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用纤细的手隔着白裘抚着我的背,从白裘外双臂拥住我,凉凉的体温隔着他的衣裳竟然穿透白裘传来。
他身体似乎极度难耐,腰枝扭动,左右摆动,声音压抑,时不时不自觉地发出几声低吼,抱着我的双臂越来越紧,我浑身被他勒得生疼,似乎骨头都要被他捏碎。片刻后,白裘之外似乎有一根粗大树干紧紧将我们捆住,密密麻麻如千百长蛇爬上我身。
白裘黑暗中,我伸手环住他,趴在他的肩上,止不住抽噎:“麟冉川……”却一句也说不来,只是哭。
那一刻,我发觉,真正宣泄感情时,是没有丝毫理智的。
麟冉川慢慢地推开我,用冰凉的手抚上我的脸,冰凉的唇扫过我脸上的泪痕。他的唇慢慢凉凉的扫过我的脸颊,扫过的我眉眼,扫过我的鼻,最后贴上我的唇。
这样温柔的麟冉川,我很少见到。
黑暗中,他伸着舌尖撬开我微微闭合的双唇,探进我的口中。他的舌灵活地缠上我的舌,慢条斯理地细细挑弄。
我被他这么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一动不敢动,任由他恣意的吻着,他一边舌头在我口中乱逛,双手从脸颊抚上我的耳,又慢慢往后抚上我的脖颈。只觉脖颈一麻,我便眼皮无力,合上眼睛,瞬间没了意识。
最后,我只记得我中了美男计。
混沌之中,感觉有东西缠上我的身体,裸/露在外的肌肤,似有湿湿软软的东西划过、反复摩擦。
这般混混沌沌,不知晕了多久,我睁开眼时,白裘被随意的披扯在一旁。麟冉川躺在我身边的不远处,满身冷汗,浸透了整个衣衫,衣衫下摆沾满泥土,破损不堪,隐约中还透着斑斑血迹,似乎受过强烈摩擦。麟冉川眼睛微闭,缝隙中透着白色眼仁,令人畏惧。
我四肢并用爬到麟冉川身边,摇着他的身子,叫着他的名字,竟毫无反应。
突然他眼皮动了动,紧紧合上,闭眼起身,准确地拉过在我身后的白裘,套在我的身上,将我揽进怀中,身子直直倒地蜷缩成团,沉沉睡去。
我眉头紧皱地看着他,要哭不哭,十分委屈,因为……这种姿势十分暧昧诡异。
伸手探上他的额头,依旧冰凉刺骨,一手湿汗。勉强地从他怀里钻出来,扫了一眼四周,惊恐万分。
满眼的红色,血流成河,百万蛇尸,四分五裂,散落一地,绝无全尸。
这是……百蛇毒窟,百万年后,连根拔除?!
意识到此,我和麟冉川绝对不能在这久留!百万年的百里蛇窟都这样轻易尸横遍野,我和麟冉川将何其危险?
将麟冉川扶起,用身子撑住他的体重,他本就纤瘦,我环住他的腰,一步一步的拖着他漫无目的的向前走,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带着麟冉川活着出去!
行进了几步,脚下时不时地绊上蛇的尸体残肢,一步一个趔趄。麟冉川挂在我身上毫无知觉,随着我摇摇晃晃栽着跟头。我回头打量他,面色苍白,毫无醒来迹象。
突然脚下触及了庞大异物,软软绵绵的,我低头细看,震惊不已,好大一条蛇蜕!
看颜色光泽,似乎很是新鲜,应是刚蜕下不久。看着粗细长短,足足有几十丈之长,粗如百年树干。这样一张新鲜的大蛇蜕,想必这蛇蜕的主人离这不远。如若只是普通的蛇也罢了,不过看这粗壮的蛇蜕,恐怕它已经是修炼几万年早成精。百蛇毒窟很有可能就是被此蛇蜕的主人所毁!
如今麟冉川病着,我又是一个毫无法术的小鬼差。这蛇精要是真的现身出现,我和麟冉川定是必死无疑。
试着摇了几次麟冉川,他依旧昏睡,我拖拖拽拽地将他拉向远离这蛇蜕之地,希望可以逃脱升天。我几世为人,却不曾了解蛇的习性。不知道,究竟蛇蜕了皮之后,是会远离蜕皮之地,还是会蛰伏在四周?
天色依旧阴霾,乌重的密云将阳光遮挡得严严实实。这血流成河、满地蛇尸的空旷平地,令我压抑之甚,想逃却无处可逃的恐惧感蔓延开来。
我死死地咬着嘴唇,咬得满口都是血腥。做鬼这么久,我自己的身体已经好久都不曾见过鲜血。那血从我的嘴角一滴一滴流下,滴在旷野平原上,血滴很快的渗进干涉已久的土中,只留下点点暗红。
顿时,干枯罂粟花瓣纷纷从天而降,砸在我和麟冉川头上,满满实实将我们掩埋。数以不计的罂粟花瓣倾泻而来,颇有填空这崖间低谷之势。我和麟冉川的身子随着这罂粟枯叶构成的花海漩涡不断旋转,干枯花瓣钻进我衣袖,奇痒难耐。浓浓的干草枯枝味刺鼻而来,身边百蛇尸体慢慢被蚕食,窸窸窣窣好生肉麻。
麟冉川浑身颤抖,呼吸不均,冷汗直冒。我死死地抱住他,生怕一个漩涡便将他甩出我怀中。
由于更多枯枝花瓣的倾泻,漩涡之力竟然向上而去,我抱住麟冉川的腰身,借着漩涡旋转之力拼命的向上游动。罂粟花瓣干枯坚硬,划破麟冉川衣衫单薄,早已破碎,浑身是血,虚弱至极。我的情况却是相反,罂粟花瓣碰到我肌肤是似乎通有灵性,竟会主动绕道而行。
随着罂粟花海的漩涡沉沉浮浮上上下下几次后,我带着浑身是血的麟冉川终于爬到刚才我跳崖的崖顶。
百丈之高崖上,已不复刚才罂粟花海百里花开之景,罂粟花瞬间凋落,连根枯死,绝无生迹,湿润的泥土表面赫然有着几条粗大悠长的凹痕,像是被巨型长鞭狠狠抽打过一般。
漫无边际断崖之上,我漫无目的,无处逃生,看着怀中的麟冉川,唯能救他之法,便是带他回到幽冥地府。
我流着眼泪,祈求上天,谁来救救麟冉川,我叶栾愿以死相报!
作者有话要说:魂缘伊梦小剧场:
叶栾:“我这么个自古风流的小鬼差,竟然也能中了美男计?”
众人:……
魂缘伊梦:“闺女啊,你不是一直贪财好色吗?”
叶栾:“咳咳……心里知道就好,不用说出来!”
38三十八劫 罂粟香
☆、39三十九劫 绾青丝
我擦着眼泪;祈求上天,谁来救救麟冉川;我叶栾愿以死相报!
突然;有人轻拍我的后背:“叶栾!”
我泪眼朦胧扭头;篱铄仙君如天人一般出现在我模糊的视线中。
一袭白衣,黑发束起;手执折扇,青丝随风。
眼边多出个一袭浅红衫的花花少从我怀中抢过麟冉川,皱着眉头;吹鼻子瞪眼不满;厉声道:“你怎么把他弄成这样了?他从八步安出去时;可是丝毫无损!”
我浑身颤栗,泪流不止,篱铄仙君轻轻地握住我的手。我转身扑进他的怀中,犹如飞蛾扑火,放纵自己,嚎啕大哭。
篱铄仙君身子一愣,然后伸出双手,轻柔地将我环在胸前,任我发泄。
哭久了,哭累了,意思已经涣散,我口中只重复四个字:“幽冥地府!”
迷迷糊糊之中,我感觉时而浑身发烫,时而寒冷刺骨,篱铄仙君白衫随风的身姿挥之不去。
我拼命向他奔跑,白衣背影,我贴近他,我想瞧清他脸上细细的表情,呈现在眼前的依旧是模糊的背影。那背影一袭白衣,长及地面,松松垮垮,十分不整。我张口道:“好好一件白衫,怎么让你穿出这样没有姿韵!”那背影化成白烟,瞬间消失,我伸着手,大喊:“不要……”
只觉身边有人将我揽在怀中,细柔轻抚,舒适安心。耳边时不时传来震耳欲聋般的雷声,一会儿大一会儿小,却听不见大雨倾泻之声。
待我清醒过来时,正躺在一张青色豪贵的大床上,身上压着一床暖暖的被子。
篱铄仙君紧握我露在外面的手,坐在床边靠在床头闭眼熟睡。
我扭头,发觉青雾仙君正趴在屋子正中央一张楠木镂空桌子上,呼噜声震天。
原来,这便是雷声。
篱铄仙君动了动手,低头瞧我,几缕发丝从他头上垂下,隐约遮住侧脸庞。
他笑得温柔,轻声说:“想喝水吗?”
我点头。
他扶起我,手中托过一杯水。
我接过着变出来的水碗,打量四周,屋子色调单一,布置简单,床榻柔软,青帘垂挂。
我问:“这是哪?”
篱铄仙君接过水杯,隔空令其放置小榻上,才回过头缓缓道:“我的住所。”
我瘪嘴皱眉:“这般青色,还真不像你的风格!”
篱铄仙君但笑不语。
我说:“你能不能把青雾仙君叫起来?”
篱铄仙君眼睛亮亮地说:“他为了医治你,已经三天没合眼。这样不好吧?”
我点头:“是不太好,呼声震天,我以为电闪雷鸣,三天三夜,都不敢睁眼!”
青雾仙君的呼声忽然停止,他从桌上抬头,直直地盯着我,又转头瞧了瞧开着的窗外,似乎没睡醒,道:“这天气极好,哪里来的电闪雷鸣?”
我配合说:“所以,是我的错觉……”
篱铄仙君:“……”
我总觉得似乎忘记些什么,想了好一会儿都没想起来,生性懒惰,索性也不去想。
青雾仙君递过一碟桂花枣糕,道:“叶栾姑娘先填填肚子,晚上我带你去月宫去讨好吃的!”
我小心翼翼接过糕点,道:“青雾仙君什么时候这么贴心?”
他挠着头发说:“还不是篱铄守着你离不开,吩咐我去弄的?”
我回头,篱铄仙君瞧着我专注的笑,笑如莲花开落,淡雅脱尘,悄无声息。
篱铄仙君将一叠衣服放置床头,嘱咐我换下来,然后和青雾仙君回避出了门去。
我掀开被子下床,篱铄仙君准备的倒是齐全,从里衣到外衫一应俱全。
一袭绿衫,倒是清新。想寻一面铜镜,这屋子遍寻不到,我也只得无奈的放弃。披散着头发,直直出了门,见到坐在客厅间的正在闲聊的篱铄仙君和青雾仙君。
青雾仙君神神秘秘地说:“她怎么没问?”
“我没问什么?”我打断他的话,坐在他们身边,拿过刚才的桂花枣糕慢慢的吃起来。
这桂花枣糕手艺甚好,入口即化,桂花香满唇色。
青雾仙君神色诡异,篱铄仙君体贴地递过一杯热茶,道:“尝尝,上好的秦洛甘草晒干的茶,人间是喝不到!”
我接过,尝了一口,果然清香。
待我茶足胃饱后,擦干净沾了桂花糕点粉渣的手,篱铄仙君才笑着摸着我的头发,扯出一丝一丝,道:“这般披头散发,不妥。来,叶栾,我为你梳头。”
我问:“你这有铜镜和梳子?”
他摇头。
我顺口接到:“不会要以手当梳吧?”
他唇角微起,眼中含笑:“你若想,也可!”
他将我牵至窗前,一挥手变出一张梳妆台,铜镜明亮,梳子精巧。他扶我坐下,拿起梳子顺理我的头发。
我说:“恍惚君真是厉害,还会束发!”
他笑着道:“从来就是孤身一人,这些事也只能自己亲力亲为。”
我笑着说:“恍惚君若不想孤单一人,大可娶房新娘啊!”
他笑着盘起我的头发,道:“叶栾也见到了,在下家徒四壁,怎可苦了人家姑娘?不如,你将就一下?”
我头不能动,只能答:“我贪财好色,你只有色,我才不要!”
青雾仙君倚在桌边,仰天长啸:“篱铄,你还哭穷,天君老子都要被你比下去了!”
我兴致勃勃得问:“篱铄仙君很有钱?”
他摇头,将一只小巧通透的绿笛插于我的发髻,笑着说:“没钱,不过倒是有几件上古神器罢了!”然后弯腰瞧着镜中的我,笑着言:“头发束好了!”
我摸着自己的头发,果然精致,我夸奖:“束得真好!”
他道:“第一次为她人束发,手难免生疏了,以后会更好的。”
青雾仙君倚座看来,沉默不语。
整理了一番,青雾仙君扯着篱铄仙君带着我扬言要去月宫颛溪仙子讨天庭最好的美食。
出了门,篱铄仙君的府院果然简陋,大大的院落,冷冷清清,毫无生气,青木府门上悬一匾。匾上刻字,笔法优美,笔走龙蛇,鸾翔凤翥,铁画银钩,恰到好处。
我道:“谪□院,恍惚君的府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