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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只觉身上绑着的粗大绳索似乎没了力气,瞬间松开。没了绳索的支撑,我一个不稳便跌落在地,浓浓雾气中,总觉得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
我挣扎的仰面抬头,出现个皮肤白皙,花容娇娆,清灵似水,明如弯月的嫩娃娃脸蛋,雌雄难辨。
他大约只有凡间十三四岁,是个半大孩子,眼睛晶莹,瞪得圆圆的,像极了那次偷偷跟着篱铄仙君和花恋姐姐私自下凡在人间夜晚所见的圆月。
我仰头问:“你是谁?”
他张了张小巧的淡红的唇,磨蹭了一会儿,声音幼稚地说:“你……是……谁……”语速很慢,语调却与我完全一样。
我爬坐起来,说:“我是叶栾!”
我坐地成仙化成人形以来,不曾有人问过我的名字。篱铄仙君之前没有问过,在最后将我扔进炼仙炉中之时都不曾问过我的名字,这天庭上仙君仙子众多,也不曾有人问过我的名字,如今在这炼仙炉中,却是一个孩子最先问出。
他说:“我……是……阿栾……”声音很细,很是缓慢,唯独阿栾两个字欢快发音无误。
我重复道:“叶栾!”
他张嘴半天,最后硬生生地挤出:“阿栾……”
我又重复耐心地说:“叶栾!”
他说:“阿栾!”两个字连贯熟练了许多,却没有叫对。
我忍着脾气,道:“叶栾!”
他开合着唇说:“阿栾!”
反复几次,我简直抓狂,大叫:“我是阿栾!阿栾!阿栾!你怎么就叫不对啊?!”
他突然笑了:“阿栾!”
我:“……”细细打量他,我震惊无比,他赤/裸上身,从臀部开始长满鳞片,□呈长筒状,长长的蛇尾,如人身粗细,有几丈之长,绵延而去。
远古神族,人身蛇尾,他便是这炼仙炉中的神族,我要克死的最后的神嗣。
我颇为疑惑,不是说传说最后的神嗣是个神蛋吗?怎么竟然是个孩子?还是个看不出男孩女孩的孩子?
看着他赤/裸的胸膛,肤色皙白,弹指可破,突起的两个小圆点红红的,并没有女孩子的半点特征。那么……我心下一动,直接扑上他的蛇尾,顺着他的臀部鳞片一点一点往下摸,摸了许久。距离她的蛇尾不远之处,我深深的摸到了一处坑洼,坑洞很小,我在四周摸了摸,凡间验蛇雌雄之法类同,这最后的神嗣便是个女娃娃。
我说:“你是个女娃娃!”
女娃娃歪了歪头,一字一字地学我:“你是个……女娃娃……”
我已经领教她学话重复,便不再说话,我退后一步,准备收回这女娃娃蛇尾上的手,却突然感觉蛇尾鳞甲洞穴中探出一件硬物,似乎正在发热膨胀,慢慢增长。我心中觉得诡异,又摸了摸,定睛回头一看,那洞中凸起了一块青紫火红的硬物,还在微微颤抖。
我突然掩面泪流,那次人间所见彩图画本上之物虽与这相差十万八千里,但是眼前之人,他委实是个男娃娃,还是一个发育健全器官成熟的男娃娃。
男娃娃不知何时已经贴上我身,随着我的眼神观察自己的□,神色一片懵懂无知,喘息变重,红了双颊,微微垂头,还有些害羞模样。
我:“……”
男娃娃突然用蛇尾将我卷进他的怀中,他的硬物就抵在我的腰间,大眼睛打量着我,笑眯眯地唤我:“阿栾……”
在炼仙炉中过了几日,我发觉这上古神嗣倒也没什么怪性,除了喜欢粘着我,学我说话外,我们到相处的十分和谐。他的声音奶声奶气,似乎还带着婴孩时的胎气。他有个习惯,一旦休息睡觉之时就钻进白色巨大椭圆形壳子中,更气愤的是,他竟然将我卷进他的尾巴一同带进壳子中,然后双手和尾巴并用,将我紧紧裹在怀中,紧得我都快喘不上起来,差不点被勒死。
第一夜,我被他的这种举动吓得说不出话来,一夜不敢合眼,生怕他将我吞了。这白色壳子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摸起来有些白玉石头的感觉。炼仙炉中的雾气在壳外呼呼作响,噪音巨大,哄哄闹闹,但是白壳子内却安静平和,虽然空间狭小,加上男娃娃紧紧裹着我,却也温暖不再刺骨寒冷。后来,我才想明白,这便是那颗神蛋的遗骸,他最安全之窝,而我应该已经被他规划为他身体一部分,他觉得到哪里必须带着我,护我周全。
炼仙炉中雾气诡异,时常变幻,唯有蛋中最安全。此后,我也心安理得地枕着他赤/裸的胸膛上,以他的蛇尾为被,睡在他的怀里,除了蛇尾鳞片接触皮肤略微冰凉,倒是极其舒服。
男娃娃是个聪明的孩子,想来他从未学过交流语言。我慢慢的叫他读字,有时也会心血来潮拔下头上的发簪在炼仙炉的地上教他识字。发簪被拔下来,没有束缚的头发会倾泻如瀑,这时他就会将稚嫩的脸庞贴在我的头顶,慢慢摩挲,令我一阵异样的瘙痒,苏苏麻麻,却异常心安。
如今他会很流利喊讲:“阿栾,睡觉!”“阿栾,雾气来了!”“阿栾,我尾巴疼!”
“阿栾……”他说每句话都要在前面加上阿栾二字,似乎对这两个字极其执着。
许久过后,我决定给他起个名字。他笑着说:“阿栾,要好听……名字!”
我一眼瞄上他蛇尾上的鳞片,别嘴饶舌地念了几个字,然后哈哈大笑,说:“我要给你起个别嘴饶舌,最好绕嘴绕得你可以咬上自己的舌头、哇哇喊疼的名字!”
他眼睛水汪汪地看着我,天真地说:“阿栾起名字,我喜欢!”
我伸手拍他的头顶,恨铁不成钢的说:“我还没说呢,你就说好?”
他歪着头笑了笑,眉眼弯弯,我不由自主地靠近他,将唇轻轻覆上他的眉,然后不怀好意地对他说:“你就叫麟冉川吧,这名字别嘴饶舌,正好适合你的别扭性格!”
他绕着舌头,别嘴地念着:“麟……冉……川!”
我似乎能感觉他的舌头似乎都已经打成结了,下一刻便见他泪眼汪汪地瞧着我,双手紧紧地捂着嘴巴,看样子是舌头被咬了。
我哈哈大笑,笑弯腰了,直到麟冉川的小脸都快抽没了,我才停止大笑,拔掉头上发簪,在地上认真的写下这三个字。
麟冉川翘着蛇尾,弯着腰瞧这地上复杂的三个字,突然笑了,笑得天真干净,如同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他伸手在手中变出个簪子,学着我的样子,慢慢的一笔一划地在地上画起来。
我看着他手中同我手中一模一样的发簪一阵迷糊,而后,才想起,麟冉川他是世间最后的神族,他与生俱来就有造物的能力。
以前他不是不想,只是他生活在这个封闭的炼仙炉中,从未接触过外界,从不知外界模样。
我拍了拍依旧艰苦认真的瓷娃娃,用发簪在地上画了件男子衣衫,只是我的画技委实不好,画作惨不忍睹。
麟冉川想了想,用手中与我相同的发簪画了个相同类似衣衫,样子并无和创新,但是美观形象,然后右手一展,将衣衫变幻出来,效仿我穿在身上。
至此,我将外面的世界画给他看,他便重画一遍然后将实物变出,我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画画的天赋,相较而言,我画的东西他能看懂画出,绝对是我给造物之神最大的难题。
房屋石桌,亭台回廊,笔墨纸砚,天庭废园,无水莲池……这炼仙炉中除了没有我住的那座废园中的郁郁绿草香气和篱铄仙君喜欢弹给花恋姐姐瑶琴之曲之外,一应俱全。
他得意洋洋,拍着胸脯说:“阿栾,你想的,我都会帮你完成!”童音未去,音如天籁。
闲暇之时,我会给他讲讲我在外面世界的所见所闻。他问我最喜欢什么。我想了想,说:“人间的月亮,皎洁无暇,干净震撼!”
下一句,我想说的是:就如麟冉川你给我的,干净透彻。
他笑眯眯地拉着我的手说:“阿栾,有机会,我们一起月亮!”
我也一直天真地以为,麟冉川他是无害的,他不过是恰巧生在了神族之家,继承了人身蛇尾,万物之主的造物之能。
却在见到他在我面前第一次蜕皮之时,才知道,神族的可怕!
作者有话要说:魂缘伊梦小剧场:
叶栾:作者亲妈,俺想问个问题!
魂缘伊梦:闺女,说!
叶栾:这炼仙炉是什么材质的?铜的?铁的?银的?金的?
魂缘伊梦:天庭这么仙族的贵族生存的地方,炼仙炉的材质怎么可能是这么低俗?
叶栾:(星星眼)那是什么材质的?
魂缘伊梦:纸糊的!
叶栾:……
众人:……作者忽悠人,你这明显是网络电子的文,又不是纸质版的书!
魂缘伊梦委屈挠墙去了
59五十九劫 炼仙炉
☆、60六十劫 蜕皮说
麟冉川的蛇尾可随他心情时而粗时而细;时而长时而短。
我发现个规律,比如他高兴的时候;蛇尾就同人的双腿粗细相仿;长度适中;但是若是他心情不好时;蛇尾会变长几丈之长,蛇鳞闪闪发光;变得粗大无比,颇具有攻击力。
我推断,麟冉川若是愤怒起来;蛇尾岂不是会有几十丈之长;百年树干之粗?
找到这般规律来;我便清楚什么时候麟冉川是高兴的,什么时候他又是心情不好的。
只是,我不清楚,麟冉川会因为什么事而高兴不已,又会因为什么事而心情不好。这不,此时麟冉川正蒙着一床被趴在床上自己生闷气不肯理我,我坐在床边戳了他后背几次,他都毫无反应,一动不动,像只装死的木偶。我抓破脑袋也没想起今天早上起来哪里又得罪他了。我冲着他的背影做了几个鬼脸,嘴中小声嘀咕骂道:“爱耍脾气的臭孩子!”
真是的,早知道有一天他这么爱耍脾气,我定要在最初见面时绝不顺着他的性、惯着他。
他听见我骂他,回过头,一脸委屈,眼睛泪汪汪的,我一时不忍,柔声问:“麟冉川,你怎么了?”
他扭着身子一转头,便不再看我,直视床脚。此时我真想要麟冉川把这个墙角变没,看他还能直视什么东西。
我摸上他的手,体温异常冰凉,心中担忧探上他的脖子,寒意刺骨。
他偏着头,躲开我的碰触,缩着身子躲到墙角。我忧心忡忡地问:“麟冉川,你这是怎么了?”
他雪白的牙齿咬着下唇,不肯开口,上身却似乎在颤抖。我三步并两步的爬上床,压在他的被子上,拉起他的手,说:“麟冉川,我是阿栾,你……”
只见他黑眸突变,瞬间泛白,瞳孔呈缝,他咬着牙,从嘴中艰难吐出四个字:“阿栾,出去!”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只见他突然变长的蛇尾将我卷起,瞬间将我甩了出去。
饶是我再是个仙子,这比不上麟冉川的力道,狠狠的甩在屋外地面上。那地面上还有麟冉川闲来无事时用发簪画的各种惟妙惟肖的画,其中以我的画像最多,细细打量过地面,我才发现麟冉川他将我画的千姿百态,生气的,撅嘴的,咬嘴唇的,邹眉头的,摸鼻子的,抿嘴笑的,大笑的,捂肚子蹲地笑的……
猛然间,我突然发现,麟冉川他就是个孩子,他所有动作似乎都在效仿我,包括脾气秉性,耍小性,掉眼泪。
想到这里,我心中更加不安,不知道他今日事怎么了,偏偏将我这般暴力地甩出来。我爬起来,急急跑了几步冲进屋中,只见麟冉川在床上似乎极其痛苦的打滚翻滚,一床被子被缠在他弹性极好漫长延伸的蛇尾上。蛇尾拖到地上,有力地抽打。他似乎痛苦难耐,嘴中时不时的发出痛苦的呻吟。
我顾不上身子被他不时挥动的蛇尾抽的生疼,钻了进去,一把抱住他已经□的上身,唤着他的名字:“麟冉川……”
他已经泛白的眼眸,动了好久,才似乎找到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有气无力地说:“阿栾,你……出去……”
“我不!”
他艰难地说:“乖,出去!”
我一头撞进他怀里,大哭说:“我不出去,我不出去,麟冉川,你怎么了……呜呜……”
他说:“我……要蜕皮……阿栾,趁我还没蜕皮之前出去……我怕……”
我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哭着说:“我不出去,你别怕,我陪着你!”
他纤长白皙地手盖在我头顶,摸着,泛白地眼睛弯弯的:“阿栾,我怕……我失去理智伤害你。”
不知为何,那一刻,我看着眼前明显稚嫩的孩子,觉得他似乎突然长大,不再是个孩子,而是一个有担当的大丈夫。
发愣间,他的妖娆的蛇尾将我一卷,又一次扔了出去。
我坐在地上揉着摔疼的屁股,真是有气不打一处来!
我狠着心冲着已经紧关屋门大骂:“麟冉川,我再也不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