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笑笑,笑笑,不哭,你很好,别害怕。”
“不是的,主子,我以前想学医,就是想治病救人,可我现在在乎的事情却变了。”
“你长大了,有变化不是挺正常?你在乎是我才会这样不是?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是不是,不是说在乎主子不好。是我学医的目的参了杂念,我怕我会象神医先生那些弟子一样了,我不想变。以前那个我比较好,再苦再累,我开心。现在我的本事比以前强,可是却觉得不如从前好了。”
“笑笑啊,我以前觉得貌美温驯的芸儿最好,最适合我。可我如今瘸了腿,我受了难捱了苦,经历不一样了,我觉得身边有个英勇无畏,倔强善良的笑笑最好。我变了,可是不代表过去的芸儿不好,也不代表现在的笑笑不好。只是经历不一样了,心境不一样了,所以我才会说,如果现在让我选一个,我会选你,因为你是现在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你变了,不代表过去的那个你或现在的这个你哪个有不好,只是表示你长大了。或许是你的勇敢不再鲁莽,你的善良不再愚昧,可你还是你。”
韩笑琢磨了好一会,然后吸了吸鼻子,又揉揉眼睛,不高兴的道:“你举的例子真不好,我不爱听芸儿什么的。”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跟他说话,聂承岩欢喜不已,他捏捏她的鼻子,调侃道:“不爱听怎么了,人家确是比你长得美比你性子好。”
“那我还比她勇敢比她坚强呢。”她鼓了腮帮子,难得露出小女儿态。
聂承岩哈哈大笑:“是,你最勇敢,你是我最勇敢坚强的笑笑。”
韩笑把头埋他怀里,静了一会说道:“芸儿姑娘在往生世界一定会过得很好的。”
“我也是这般想的。”聂承岩低声道:“我被救回来的那一阵,天天想着,她在那边好不好,她会不会恨我?我希望她能过得好,希望她忘了我,忘掉我这个没用的男人害得她命丧黄泉。我满心满脑的愧疚,伤心欲绝,我那时想着反正我也活不了啦,我若去了,在地府里定要找到她,定要护好她,莫让她再出意外。”
他正回想着当时自己的心境,冷不防胸膛上挨了她一记粉拳:“城主大人,我不是告诉你我不爱听芸儿什么的。”
聂承岩笑了,低头看她嘟了嘴一副醋样,忍不住探头过去咬她小嘴一口:“嘿,明明是你先说的,勾着我忆起往事,却趁机编排我罪名了。”
“反正我不爱听。”她打了个哈欠,开始觉得困了。
“主子。”她唤他:“你当初说要知道真相,你要报仇吗?”
“当然。”聂承岩眼睛微眯:“我的苦不能白受,芸儿也不能白白枉死。”
“那我呢?别抛下我。”
“不会的,傻丫头。我就在你身边,我们做什么都在一起。”
“还有乐乐。”
“嗯,还有乐乐。”
她安心了,不再问,只握着他的手,闭上了眼睛,这次是真要睡了。
“主子。”
“嗯。”他轻轻拂开她脸上的发丝,替她掖了掖被子。
“我喜欢唤你主子,叫阿岩会不习惯。”
“唤多了便习惯了。”
“那就先唤着主子可好?我还不想改。”那两个誓象针一样扎在她的心里,对他越是依恋就会越是在意。
“好,随你。”老头以为用形式可以困着他,用礼数可以约束他,那他可就大错特错了。他与笑笑在一起,只要两个人开心,有一辈子这么长,俗礼之事,待她愿意再行便好。他当初就是太想向老头证明他能掌控一切,他能做到他不允的事,便急匆匆带着芸儿上路,才会没做好防备。同样的错,他不会再犯。
韩笑睡着了,聂承岩看着她的睡颜,想到那让她伤心难过的老头,心情有些复杂。老头愿意传她医术,老头能让她实现理想,老头把她带到了他的身边……老头这辈子对他做过最好的事情,怕就是只有这一件了。
韩笑这一觉直睡到太阳快落山,起来后吃了饭,觉得精神也振奋了,心情也好了,她觉得聂承岩就是厉害,聊一聊竟然把她的不痛快都赶走了。她决心要振作,要努力刻苦,正加紧整理功课,却见云雾老人身边的医仆跑来请她:“韩姑娘,神医先生唤你即刻到习诊院。”
韩笑心里一紧,不知是何事,赶紧背了医药箱子就去了,贺子明照常跟在后头,聂承岩打个眼色,霍起阳唤了另一个卫仆跟着。
韩乐坐在聂承岩身边背书,看这情景大眼一个劲的往外瞅,聂承岩大掌扳回他的小脑瓜:“别瞎瞧,好好背。玩了一下午,这会得补回来。”
韩乐嘟了嘴,委屈道:“是城主大人跟姐姐关屋里没出来,没人盯功课,我才跟大侠们玩会的,我还练武了呢,可勤快了。”
韩乐跟聂承岩在这厢拌着嘴,一大一小拿着书册着认真念,韩笑却是惴惴不安的向着习诊院赶,“是什么状况?神医先生有没有吩咐?”她问了那领路医仆,那人却抿紧嘴一言不发,只领着快步急走。贺子明走在韩笑身边,将她与那医仆隔开,韩笑没得答案,只得在心里做了最坏的准备,到了地方再说。
眼看着习诊院就在眼前,那一路面色有异的医仆忽然转身,“卟通”一下向着韩笑跪下了:“韩姑娘,神医先生给川谷灌了绿霜,川谷是小的好友,我们一起上山的,这山里,怕是只有姑娘有能力救川谷了,求姑娘救他一命。”
韩笑一惊:“怎么又是绿霜?”
那医仆道:“神医先生说林姑娘毒症没能完全治好就去了,他要验证一下解毒的方法。川谷不是药仆,他不是试药的,可神医先生选了他试毒……”这医仆用力一磕头:“韩姑娘,神医先生只想验药,只有姑娘会真心救人,只有姑娘有这个能力救他,求姑娘救救他。”
韩笑不再听他细说,她撒腿就往习诊院跑,药箱子很重,跑得不利索,她索性一把抱着拼命往前冲,冲进那习诊院,看得院内气氛果然不一样,原先给林芝治病的那间屋里站了两个人,韩笑一想该就是这里,她跑过去,果然门前那两人马上让开了。
韩笑进得屋内,看到床上绑着一个年轻人,他嘴里塞着布巾,用力咬着,脸色铁青,额上筋脉突显,身体四肢抽搐挣扎着。
云雾老人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看着这川谷痛苦挣扎。见韩笑气喘吁吁的赶到,他冷然地说:“你来了,他就交给你了,看看之前研究的法子是不是管用?”
韩笑放下药箱子,伸手搭上川谷的脉,飞快的问:“你下了多少毒?放过血了吗?有没有准备药?”她语气不善,正眼都没看云雾老人。他也不恼,把毒量和之前用过的治救手段说了,然后丢了二页药方给她:“后面的就交给你了,这方子里的药已经交给医仆去准备。”他言罢,便远远站在屋角,局外人一样看着他们。
韩笑也不管他,她把完脉,看了那放血的口子,然后拿了药方很快扫了一眼,之后便从药箱中抽出针屉,取了五根针,扎在了太冲、跗阳等穴上,片刻之后川谷似是没再这么痛苦,身体抽搐也少了。
“下针止痛?”云雾老人略一沉吟:“这招倒是用得妙,不过对解毒没什么作用,你其实不必多此一举。”
韩笑不看他,转到一旁桌上取了纸笔在他的药方上划划写写:“若能减轻痛苦,就不是多此一举。这止痛妙法,是神医先生教的,韩笑谢过。”
云雾老人微微动了动眉,这半日不见,她的气焰倒是上来了。韩笑招手让刚才去找的医仆过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医仆看了云雾老人一眼,应了:“小的叫川羌。”
“川羌,烦你跑一趟药房,把这方子递过去,按这个方子配,第一剂要尽快煎出来,越快越好。”
那川羌一看,吓了一跳,一边偷偷的瞅云雾老人,一边小声道:“韩姑娘,这方子是神医先生开的,不能改。”
“为什么神医先生开的方子不能改?适才神医先生不是说了吗,这病人交由我负责,怎么救治我若是做不得主,怎么负责?”韩笑振振有词,清清楚楚的说:“神医先生的方子固然是能快些解毒,但这川谷胃热气虚肾亏,用这药解对他身体损伤太大,毒解完了这身子也垮了,得把这几味药改了,慢点调才是适宜。你跑一趟,把这方子递了,快些煎出来。”
川羌拿着药方,一脸为难的又再偷偷看云雾老人,韩笑声音大了起来,喝道:“你不是信我会救他吗?你不是信我有能力救他吗?连个配药的勇气都没有,你哪里象是个做人兄弟的?你看看他现下这副模样,你还有犹豫拖延的心思?”
川羌一咬牙,拿了药方闷头就跑了出去。云雾老人在屋角终于沉声道:“莫说是这云雾山,就连之前在山外,我自出师独自行医后,这许多年,还从来没有人敢改我开的药方。”
韩笑深吸一口气,终于转头正眼看向云雾老人:“神医先生开的是解毒方,韩笑开的是救人方。”
云雾老人盯着她看,而后淡淡地说道:“看来有人给你撑腰了,底气还真是足,希望你的药方能象你表现出的信心那般管用。”
韩笑不应声,转头认真去给川谷诊治,她用事实证明了,她的药方和应用的疗治手段全部都是管用的。不到三个月,川谷痊愈了,这事在云雾山引起了震动。重点不在于韩笑治好了毒,重点是她胆敢改了神医先生的方子还治好了毒。整个山里为此议论纷纷,而聂承岩此时出手,事事过问,样样监管,俨然一山之主的模样。云雾老人专心带着韩笑研习医术,对这些不理不问,总管白英对聂承岩言听计从,事事协助。
云雾山里的所有人终于确定:云雾山确实是变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又能八点档了,哈哈哈,啦啦啦……
三美相遇
聂承岩接管云雾山之后,就大刀阔斧的做了几件事。其中令山上反应最激烈的,便是他改了病人求诊上山的规矩。以往病人求诊,都是写了求诊信,把病人的情况和别的大夫做保的信函递上,由云雾老人决定这个病人收是不收。若是收了,则由几个大弟子来分配这病人交给谁经手。云雾老人是只管保证诊治,而接诊和看护的许多工作还是由他的弟子来完成的。所以收治的这个病人好不好治,有多少油水可捞,用药能用什么药,这些都关系到经手的大夫能分到多少诊金。云雾老人为人严厉,徒弟们自然是不敢乱来,所以明明白白的按病的状况和用药,康复的时间这些来算收入,合情合理,这些当然也影响着大夫们的利益。
聂承岩让白英把所有大夫的资料都给了他,全都看完之后,把所有人又都见了一遍,问清查明了各个大夫的状况,然后宣布因云雾老人时常闭关,所以从今往后接诊病人的安排不再由老人定夺和大弟子来分配,而是由百桥城聂府接收求诊书,待聂承岩确认云雾山上能治,才收诊金安排上山。
这个规矩遭来了众多大夫的反对,陈榕第一个跳出来不服,他领着几个师弟找上了云雾老人,指责聂承岩此举是为了把病人都拦在百桥城里,削弱云雾山的影响力,而且阻拦了病人上山,就是阻拦了财源,那云雾山的开销怎么处理?
云雾老人没说什么,倒是派人去请聂承岩,就说山中众大夫对他定的新规不满,让他过来解释一下。陈榕等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没想到云雾老人这样当面把事情捅出来,心里头是七上八下的,结果小仆回报,说公子说了,既是他掌事,若有不满可去寻他说去,哪有让他这掌事的主子过来听人道不满的。这话回的,让陈榕等人脸都黑了。
可云雾老人显然无心照顾徒弟的心情,他手一摆,道:“你们也听到了,阿岩说有何事就直接找他商议去,他不愿来,便是你们过去吧。去听听他怎么说的,回来再与我禀禀。”
大家面面相觑,还得回来跟师父禀报?那这下子想不去还不行了。可是去了就表明了是我不满,是我要造反,这以后日子怎么过?
几个人灰头土脸的跟着名为领路实为押送的小仆往岩筑去了,一路人还琢磨着怎么办,结果到了地方,聂承岩压根没给他们废话的机会,直接道:“我接手云雾山,老头提了要求,云雾山接诊的条件不能变。那些条件你们是知道的,非病入膏肓不治,非千两诊金不治,非顺眼之人不治,治愈后还需答应三个条件。”聂承岩手指轻敲椅子扶手,声音不急不缓:“我且问你们,这么苛刻的条件,为什么病人还愿意上山来治?”几位大夫在一旁憋着不敢回话,聂承岩从鼻腔里“嗯”的一声拖了个问调,陈榕终于忍不住大声道:“那是我们云雾山医术高超,只要上得山来就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