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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面的一天。”他举了举自己的断臂,道:“如今他们皆唤了独臂将军。”
韩笑欣慰的笑,心里有些激动,想起当初他们的约定,她道:“我如今,也习了不少医术。”
“我听说了。”穆远一个劲的盯着她瞧:“他们都说百桥城有位韩姑娘,医术了得,还撰了一部解毒典籍。我知道是你。”
韩笑笑道:“所以我们都做到了,对吧?”
穆远还未答,屋里却传出聂承岩的声音:“笑笑,我脚疼。”
一直看热闹的凤宁用胳膊肘撞撞龙三:“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小穆将军也出来了啊
战事将起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龙三就算知道也不敢说,聂承岩这家伙他太了解了,此刻正是敏感火气大的时候,他一说了,这凤宁要是再添个乱,可保不准聂大爷不发飙。他发飙不打紧,就怕他乱发脾气让韩笑受了苦,回头他就折磨自己折磨他。为免麻烦,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最安全。
得不到回应,凤宁撇撇嘴再用胳膊肘顶了顶龙三。
韩笑听到聂承岩喊脚疼,虽然觉得他有可能是装的,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再加上她心里头明白,这主子如此嚷了,你若是不即刻搭理他,后面就该闹腾了。她歉意一笑,转身进了屋照看聂承岩去。
穆远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房间门口,遂转头过来看了看龙三和凤宁,凤宁他不认得,龙三也是识得的。于是一抱拳施了个礼:“龙三爷。”
“穆小将军。”龙三一板一眼的回了个礼。
凤宁左右看他们挺没意思,于是转身准备回房睡觉,结果却被龙三抓着,握着她的肩安置在自己跟前,跟穆远道:“这是拙荆。”
穆远又行一礼:“龙三夫人。”凤宁皱皱鼻子,飞快的转头看了一眼龙三,龙三拍拍她的脑袋,她这才也施了个礼:“穆小将军。”
行完礼了,三个人杵在那没什么话说,穆远和龙三都貌似沉稳的站着,凤宁又左右看了看,这会不想睡觉了,便问道:“穆小将军,刚才小二说的是你要见聂城主,怎么我看你好象是要见笑笑,那你其实要见的是谁?”
穆远被问得一愣,龙三使劲咳了两声,凤宁转头望着他,低声道:“难道不能这么问的?”
龙三快被她噎死,只好又再拍拍她的头,冲穆远尴尬一笑。穆远倒算大方,只道:“找聂城主是为夏国之事,找韩姑娘是为见见故友。”
凤宁使劲点头,冲龙三说:“你看,其实是可以问的。”龙三无奈,只得又冲穆远尴尬一笑,穆远回了一笑,也冲凤宁点点头。
凤宁至此对穆远的坦荡颇欣赏,遂挥手招呼:“走走,我们到那边桌子坐一坐,喝喝茶,聊聊天,顺便等故友和聂城主出来。”
龙三抚额,对凤宁的反客为主没了办法,穆远倒是大方一笑,抱拳谢过,真的跟凤宁到院中圆桌坐着去了。龙三赶紧到聂承岩门口使劲敲:“阿岩,穆将军找你谈夏国的事,是正事!”正事这两个字咬得重,他又道:“若是你的脚不疼了,就快点出来会客。”屋里没人应,龙三又补一句:“笑笑,快给他治治,穆将军还在等呢,是正事。”
他转头一看凤宁与穆远相谈甚欢的样子,暗咒一声,反正他话传到了,这家伙出不出来他可管不着了。龙三赶紧往圆桌去,插入那两人的话题里。
三个人聊兵器,凤宁原本是对穆远的单手握大刀有些好奇,因为在马上单手握着这么重的兵器还要在极速奔驰之下保持平衡兼对敌作战,是件很困难的事,穆远告诉她自己练了很久,总结了什么决窍。凤宁却忽然看着自己的手,与龙三问道:“我是用什么兵器的?”她手上有明显的薄茧,该是惯用兵器的。龙三正不知该如何答,韩笑和聂承岩出来了。
这让龙三松了口气,穆远的注意力也马上转开了,他站起来,冲聂承岩一抱拳:“聂城主。”聂承岩板着脸也一拱手:“穆小将军。”韩笑冲穆远微微一笑,手上悄悄的揉了揉聂承岩的肩,聂承岩这才缓了脸色。
大家坐好,穆远这才说起了来意。原来穆远这两年一直随父亲镇守与漠北的边界烟魂关,那是离固沙镇不算太远的一个兵城,因大沙尘来袭时似烟勾魂而得名。漠北这几年暗地里的小动作不断,所以烟魂关一直有重兵把守,但漠北那边隔着片沙漠,势力一直不明朗,故朝廷派去的探子来报说漠北夏国有意入侵时,皇上才会想着先用和亲的方式先试探解决,结果夏国马上表现了诚意,于是才有了如意公主入漠北这档子事。
可没想到这过了没多久,公主却是伤痕累累,拖着半条命逃了回来。此事事关重大,穆远也不敢做主,但公主目前的状况,自然也不能送她回漠北,而且穆远亲眼所见如意公主的惨状,对夏王的凶残也甚是恼怒,敢把和亲公主打成这样,怕是也不把他们皇上放在眼里,那入侵之意,不可不防。
而明知公主被虐仍要将她送入虎口,这也有失一国尊严,非大丈夫所为,所以穆远暂时将公主留下,一来将她护着,不被夏国掳走,二来让她可安心养伤,三来已遣人赶往都城上禀,希望皇上定夺此事。
他说完,韩笑连连点头,但她说:“我听崔公公的意思,怕是皇上不会救公主的,说是为了两国和平,公主无论如何还是得送回夏国。”
穆远道:“如意公主个性倔强,在宫中素来有刁蛮公主之称,这个我也略有耳闻。”他说到这个,龙三也哈哈的接口:“对,对,她最爱说,我要你的脑袋。”凤宁瞥他一眼,龙三赶紧轻咳一声整整表情。
穆远接着道:“如若夏国那边是诚心要与我国交好,和睦相处,公主被打之事怕是会被夏国说成是其在夏王宫里耍蛮被罚,那样的话,崔公公说的结果就是一定的,公主一定会再被送回夏国。”
韩笑皱眉:“穆小将军的意思是,如果皇上认为是公主任性,所以在异国被打了也就打了,还要把公主继续送回去接着挨打?”
穆远顿了顿,说道:“韩姑娘,我的意思是,和亲这样的事情,原本就是以联姻方式换取两国和平,如果没有充分理由,公主个人安危自然是敌不过全国百姓的安宁。一旦战事起,就不是死伤几个这么简单的。”他放低了声音:“虽然值得同情,但身为和亲公主,其使命便是如此。嫁到了异国,鲜少有人能再有机会回来,是生是死都由不得自己了。不过敢逃回来的,这如意公主倒是唯一一个。”
韩笑不语,只在心中一叹,谁道生在皇家就好了,到头来还是个棋子的命。聂承岩握住她的手捏了捏,算是安慰,然后转头与穆远道:“小将军来找我,难道是要与我说公主的事?这个与我们无关吧。”
穆远正怔怔的看着他们交握的双手,闻言微微一震,答道:“倒不是为此事。我来是想与聂城主说,前几个月,我在沙魂关周围带兵巡察时,看到一个独行老人,远看着似是神医先生,他往夏国方向去的。我原以为只是身形相似,但今日听说聂城主到了此处,我想这个消息还是来告之城主的好。”
“去了夏国?”聂承岩皱眉,难怪线索到了这漠北边界之地倒断了,他们倒是一直没往邻国去想,只以为这大漠区域地广人稀,有许多常人少去的秘境,藏人很是容易,倒是没料到能越过界去。
“穆小将军,你可曾听闻这大漠之地有医术高明的神医?”
“这几年倒是没有,要是再早些,就得打听了。”穆远答着,目光有意无意又扫过韩笑与聂承岩交握的双手。
当下众人再没话说,聂承岩屏神思索,龙三也在脑子里过着之前探子报的信息,还有什么是他们遗漏的?
只有凤宁突然问:“穆小将军,你刚才还没有说完呢?”
“什么?”
“你说的是如若夏国那边是诚心要与我国交好,公主一定会再被送回夏国。可你现将公主扣着不送,又遣人去报皇上,那一定是有后话吧?”凤宁的这话让穆远认真看了她一眼,看不出这龙三夫人的心思倒是缜密。
“我手下探子确实发现夏国那边正偷偷布兵,和亲之事怕是他们为掩人耳目,松懈我国防心。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敢暴打和亲公主,显然无所顾忌。只是他没料到公主敢跑,又担心此事曝光后被怀疑,所以急令将兵便衣搜寻,想把公主捉回。我手上有夏国欲起兵的证据,让人呈给皇上,如果皇上也认定夏国不怀好意,那公主自然就无需再回夏国。反而我边界该增兵加强防御才是正道。”
这战争之事,韩笑是不懂,只是觉得事情比她想得还要复杂,如果两国交战,公主可以逃过一劫,可人民是不是就要受苦?这边界里的百姓和将兵们是不是都有危险?那得死伤多少人?如果穆远看到的那个独行老者确是云雾老人,那他远去夏国又是为何?两国真要交战,他是否会处境堪忧?
穆远又道:“我来便是告之此事,望你们有个心理准备,要办的事就快些办,说不定之后会有战事,此城中并不见得会安全。”
聂承岩点点头:“多谢穆小将军提醒,我们自会留意。将军军务繁忙,今日便不多打扰了,慢走不送。”
穆远面不改色,并不为这逐客令不喜,只起身抱拳,行礼告辞。韩笑也忙起身相送,送到客栈门口,穆远忽道:“韩姑娘,石耳当日拿信物过来,我收到了。此刻他跟随在我军中,一切安好,别担心。”
韩笑高兴道:“那真是太好了。”
穆远又道:“公主虽病重,但我那有个医术了得的军医,韩姑娘也请莫担心。”
韩笑点点头,略一沉吟,轻声道:“若是战事起,还望穆小将军能多多保重,务必平安。”穆远听得此话,温柔一笑:“你也是,多保重。”他又看了她几眼,终于转身上马,与一直守在客栈门口的卫兵一起离去。
韩笑回到院里,就见聂承岩瞪她,嘴里说的是:“笑笑,我脚疼。”
韩笑应了:“好的,主子,我们回房。”
凤宁双手托着下巴,在一旁道:“对,快回房,我看你要是送的再久一点,他就该肝疼了。”
韩笑原本心中愁绪,被凤宁这么一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聂承岩转头一瞪龙三,喝道:“龙三!”韩笑笑得更是大声,这凤宁说得真是对,明明她闹的事,聂承岩却是爱斥龙三。
龙三一脸无奈,一把拉起凤宁道:“凤儿,我们回房,为夫才是真的肝疼。”两人拉拉扯扯的走了。
韩笑把聂承岩推回了房里,关了门,将他搂进怀里,她再了解他不过,果然聂承岩头靠着她的胸腹,声音里透着脆弱:“笑笑,我不能让老头这样死在异乡。我父母尸首就不知在何处,我不能让老头也这样。”
“会找到他的,一定会的。”
蓄势待发
有了穆远带来的消息,聂承岩调整了探子打探的安排,等了近两个月,终于有了有用的消息:云雾老人确实去了夏国,在夏国国都出现过,但其后不知所踪。而在夏国最负盛名的神医,是宫里的御医奇山先生。但这奇山先生究竟是何来历,却是不知。
聂承岩直觉这奇山先生便是与云雾老人当年的恩怨有关,但他既是投靠了夏国皇室,又在夏国扬名,想来也是有些势力的,云雾老人单枪匹马的前往,定是讨不着便宜。
聂承岩琢磨着,如若此人真与窃取绿雪,毒害自己有关,那他的城府、谋略定是不简单。千里迢迢的埋伏内线,又能一路追踪他与谢景芸的行程,再不留一丝线索的潜回漠北夏国,这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物?真的是迟砚兴?可这几年他们调查大漠,始终不见其踪影,倒是好几个边城里有着医术高明的大夫们飘忽的行踪,但都并非同一人。
聂承岩是相信迟砚兴一定会收弟子,就如同云雾老人一样,但不知他们真正的老巢在何处,如今听得夏国皇室,忽然有了顿悟。
就在聂承岩苦心搜探线索的这期间,凤宁又跑了出去,不知所踪,龙三最后还是把她寻了回来,后又不知是如何与她说的,那凤宁居然就安稳地呆了下来。
这两个月里,几座边城里的气氛果然开始变得紧张起来,皇上的指令迟迟未下,夏国方面蠢蠢欲动,只是微妙在,双方都知公主被护在固沙城里,却都装模作样的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双方都绝口不提此事。
在穆远带给聂承岩他们的消息却是,在烟魂关以北的另一座边境要地青山谷,他们两国已经闷头打了几仗了,夏国方面不举战旗,悄悄偷袭闯关,被击退后,居然不承认是他们所为,只道一定回去严查,结果没过几日再来突袭,这次夏国的态度是,这些是流匪作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