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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蒸气蒸得旺,韩笑嘱咐着众人把士兵搬了几个进来,如此轮着蒸汗,她仔细观察着他们的反应,诊了脉,记录下症状。
两日过去了,中毒的兵将们还是没有好全,虽是症状减轻,但毒症未消,大夫们的疑虑不减,拉了石耳商量不如换回原来的解药方子,不然将军回来了,怕是没法交代。石耳却是道:“原来解药方子不也没好吗?如今才两日,下不得定论。”
韩笑知道众大夫对她的法子没有信心,也知道大家私下里都在谈等穆将军回来了要怎么告她一状撇清关系。她心里也是着急紧张,但她坚信自己的法子没有错,只是这样的诊法太慢了,中毒的人多,这般慢慢康复,对战事恐怕影响巨大,会拖了后腿。
凤宁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了韩笑很大鼓励,她说:“怕受伤就练不好武,担心治不好就当不成好大夫,你尽管放心大胆的动手,要是最后出了麻烦,还有我和贺大哥护你呢,他们还能把我们怎样?”
韩笑笑笑,这个凤宁,胆子比她还大,不过也确实因为有她在身边,让她觉得有个支撑依靠。凤宁左右无事,干脆给韩笑出主意:“你不是说要排出来便好吗?那干脆下点巴豆,让他们痛痛快快的拉出来。”
“巴豆有毒,不能用。他们的症状,最好都禁用药物。”这毒麻烦就麻烦在这。
“这夏国倒是有几分厉害啊,这么诡异的毒都有。下手简单,毒症麻烦,还能把军队拖都拖垮了。”
“怕是他们有高人。”韩笑不知怎的,想起了被云雾老人赶到大漠来的那个迟砚兴,绿雪与绿霜,象是两位神医的隔空较量,现在这个古怪的烟毒,让她也有了正在隔空较量的感觉。
第三天,韩笑下了一个比不喝药更大胆的决定,她宣布光用蒸气蒸着不行了,要把人直接放在大木桶的用温火隔空闷。这下大夫们又哗然了,这到底是个什么解毒法子啊。
所幸有两个中毒士兵与石耳关系不错,又经韩笑医治两日,觉得精神稍比前些日子好转,于是自愿先试。韩笑交代了温度和时间的掌握,又让人在他们泡闷在水里时不停按压他们的几处穴位,两个士兵煮泡了半个时辰,已是支撑不住,韩笑看着他们的状态,打算让他们出来,他们这次治疗一点反应没有,让她有些失望。可还没等她说话,一个士兵忽然哎呀呀的叫了起来,在水里猛地噼啪拉了一大堆的污物。
韩笑大喜,要的就是这个。她嘱咐将这士兵换桶温水净身休息,诊了脉了,这次让他服了一剂药,这士兵拉完后整个人虚脱下来,喝了药便睡去,一觉醒来,竟是大好了。
另一个士兵一次没有治好,韩笑让他休息一日,继续喝水蒸汗,第二日又再上桶里闷煮按穴,这次只一刻钟,他也拉排了一堆奇臭的污物出来,如同上一个中毒者一般,服了剂药,睡了一觉后也好了。
韩笑这古怪的方法竟然把毒症治好了,这一下在兵城里传开,原先那几个大夫再不好说什么,石耳组织人手,继续搭布棚,制木桶,让中毒的士兵们都用这法子治毒。韩笑在这时却是换了方向,开始着手研究预防此毒的方法。
这日,领兵巡战的穆远终于回了来,原来是青山谷被围,穆远便带了人巡过去打探助军突围,可惜无功而返,还带了伤回来。
韩笑闻言便去看望穆远,他正褪了上衣由卫兵给他伤口换药,韩笑到了,很自然的接手过来。那卫兵端了水盆子出去,韩笑低头轻轻的给穆远的伤口包扎,她靠得近,几根发丝轻飘飘的拂上穆远的手臂。
穆远没由来的红了脸,强自镇定的轻咳一声,在韩笑包扎好了,赶紧自己拉了袍子披上。韩笑不觉有异,见他单手不便,很自然的动手为他拉好衣裳,转身又去为他倒了杯热水。
穆远悄悄的盯着她瞧,在她转过身来时,却是垂了眼避开她的目光。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韩笑动手收拾药品布巾时的轻微声响。穆远单手捧着韩笑递上的水杯,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忍不住道:“那些可以放着,一会会有人来收拾的。”
韩笑一愣,终发现自己太过自动自觉,习惯性的收拾起屋子来,不禁笑笑道声抱歉。她拉过椅子坐下,两个人竟然没什么话说。
穆远清清嗓子,想了想,拼命找话题,先是谢谢韩笑前来相助,又道听说了她妙手回春解了毒,韩笑谦虚的应了,问了夏国那边施毒的法子,她对研制这毒的人有兴趣,可惜穆远只知道夏国那最有名的是奇山先生,但不能确定这毒是不是他所为。
“奇山先生?”韩笑想起聂承岩去寻云雾老人,也是冲着这奇山先生而去的。穆远听到了聂承岩的名字,不禁沉默。
“穆小将军,若是从夏国过来,是否一定会经过此地?”
“一般人都是走的商道,驿站离这城倒是不远。”他看韩笑低头思索,忍不住道:“我们有兵力守在驿站,若是有聂城主的消息,一定会第一时间知道,你莫担心,我嘱咐他们留心便是。”
韩笑被他看穿心思,有些不好意思,道了谢,对穆远道:“将军伤势不轻,最好还是能好好休息几日。”
穆远听得她温柔嗓音,心里一动,终于问了:“韩姑娘与聂城主,是定了喜事吗?”
韩笑脸微红:“我是打定了主意,要守着他一辈子的。”
穆远有些怔然,虽然是猜到,但还是觉得被重击一拳,他呆了一会,回道:“如此,挺好。有个能守着一辈子的人,挺好。”
韩笑红着脸笑笑:“将军也定会遇到这样的人。”
穆远涩涩的答着:“嗯。”韩笑又道:“我还得多谢将军,在这时候想起我来。我能有些正事做,为保家卫国出份力,如此甚好。”她自嘲的苦笑:“我在固沙城里,只会胡思乱想,到了这来,却是好多了。谢将军。”
穆远也是苦笑:“聂城主不在,韩姑娘想念了吗?”
韩笑对穆远有些知己般的亲昵感,倒是大方承认了:“不在身边,自是会想念的。”穆远心中苦涩,喃喃道:“可惜就算在身边,也是只能想念啊。”韩笑没听清,正待问,忽然进来一士兵急报:“将军,青山谷那边探子突围回来了,说老将军中了毒箭,情况危急,鲁大夫没把握,急需药物,他开了方子让探子冒死送回。”
穆远大惊,他刚从那边回来,夏军把青山谷与烟魂关之间堵了个严实,穆远去巡探了一圈,根本是插翅难进。夏军也是知道青山谷难攻,烟魂关兵盛,于是便是用了围困的方法,绝了青山谷的外援,再用毒拖垮烟魂关。
如今这边的毒症危机已解,倒是这青山谷得想法突围才好。可是穆老爷子受了伤,如此处境倒是棘手。
韩笑接了那探子带来的方子,仔细一看,大吃一惊:“是绿雪。”她惊疑不定,这毒甚至可能是绿霜,两者症状极似,她得亲眼看到才得判定。中了毒箭,还有盅虫,想来是命在旦夕了。
穆远面色很难看,对方竟是如此狠毒,莫说这样的毒症平常就是极难治,何况在这战地里,条件物资都是极缺,如今夏军还团团围困,根本就无法施救。
“这药我能配,救治的方法也是有的。”韩笑飞快在脑子里盘算了一遍:“若是你们这位鲁大夫处理得当,我赶过去,也不是不能救,还有机会的,穆将军。”
穆远却是没有一点欣喜的表情:“你能救,我却是不知如何能把你送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有看官朋友问这故事还有多长,其实剧情已经到尾声了,把所有迷底揭开,两个人解了心结,好好谈谈恋爱,回了云雾山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就完了。
要说大冲突什么的,其实应该就是大家都知道和期待的韩笑与聂承岩争执后出走吧,聂同学最后得费了一番心力苦苦追寻,把老婆再找回来。你们看到《宠妻》里聂同学无赖任性,那是他当了回弃夫,受过刺激了。其实这些在《宠妻》里的情节算是剧透,我现在又透了一遍。
年底很忙,更文时间不多,我努力写,大家多包涵吧。
冒险在即
韩笑不考虑怎么过去的事,那不是她的能力范围,她只做她自己能做的。她按鲁大夫写的病症和方子,准备药材和器具。
兵将们从烟魂关前线那掳了施毒烟的夏兵,缴了毒草,韩笑研究出了预防药汤,给全城将士们都喝了,又用透气的薄巾用药煮过,将士们上战场时戴着遮住口鼻,以免再被毒害。这些举措很有效,远在前线的穆义将军还特意让士兵带回口信,感谢韩笑。
韩笑做完这些,已经花掉了两日,她把为穆勇老将军配的药都准备齐了,又恐药箱子太笨重,便缝了布制的医药袋子,把针具刀具和各类药品,全放在布袋里,布袋住身上一绑,又结实又轻便。她算了日子,若是那鲁大夫按着她的解毒典籍行事,老将军的伤起码还有三日可以撑。但穆远道从这赶去青山谷,三日将将能赶上,可如今夏军将两地通道围堵的严实,恐怕硬闯是不能够的。
韩笑从石耳那打听了明白,若是老将军出了什么差错,这不止是穆远失去了亲人,更重要的,青山谷不保,夏兵入侵路线将被打通,后面的几座城池防线脆弱,只怕夏兵将会一路往北,所向披靡。
韩笑再不了解战事,这下也是明白此事的急迫性。她着急,穆远自然是更急,但他是从那闯关失败退回来的,自然知道夏军此次堵守的厉害,这两日又再派人连番打探,还是没有找到更佳的突围路线,他们手上的兵力大多由他爹穆义将军带着,要应付烟魂关阵前的强敌,无法有足够多的人马护着韩笑闯关,也没法通知青山谷那边的人里应外合。琢磨来琢磨去,无论从哪条路走,都是风险极大。
正是心急如焚之时,凤宁忽然道她知道有条僻径,或许夏军并未将那路封死,她可带着韩笑偷偷从那走,而穆远带着兵将正面击打夏军,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为她与韩笑制造机会。
穆远忧心重重:“龙三夫人如何得知那条僻径?”她在地图上指的地方,根本没有记载有路。
凤宁道:“我就是忽然想起来了,应该是有的。也许我以前走过。”
“也许?应该?”凤宁的回答让穆远更担心。
“我上次也是凭着印象去的青山谷啊,不也顺利到达了吗?你想办法带兵把夏军引开,让那个来报信的探子跟贺大哥先开路,而我和笑笑两人殿后,这就行了。这样的胜算总比跟着你们大军硬闯的好。”凤宁的话倒是有几分道理,但这事涉及韩笑的安危,穆远心中没把握,便是不敢定。
倒是韩笑开口请命:“这般虽然冒险,但穆老将军与青山谷的安危事关重大,韩笑愿意一试。凤凤虽然记忆有缺失,但行事稳妥,武艺超群,何况还有贺大哥一旁护卫,想来也并非不可行。穆将军,此事便如此定了吧。”
穆远还待再细琢磨,卫兵忽的来报:“将军,如意公主驾到。”
“如意公主?”穆远心烦意乱,这节骨眼上,她来捣什么乱?他黑着张脸,跺着步子出了议事堂,冲着门外的公主大轿车道:“公主请回吧,此时战事正起,穆远不便招待。”他口气极硬,什么都不问直接就下了逐客令。
如意公主揭开车轿的布帘,直视着穆远道:“我在途中听说烟魂关与青山谷都陷入险境,特意折回相助将军。”
穆远心情极差,不禁冷道:“不知公主是打算在兵城里为兵将们洗衣做饭,还是随军赴前线杀敌效力?”
他话里头的讥讽让如意公主面色发沉,她抿紧嘴,深呼吸几口气,似是克制脾气,最后终沉着声道:“将军太看得起如意了,将军说的事,如意一件也不会。我能相助将军的,只有做人质一途。”
她的话象把大锤一样把穆远打得一怔,做人质?这不会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
如意公主不理他的反应,又道:“我出逃一事令夏王颜面无光,如今他发兵入侵多多少少都提这个借口。夏王此人心胸狭窄,善记仇,若不能将我捉回怕是他心有不甘,将军若是通报夏国,说替他们捉到了叛逃的如意公主,用我做条件交换的筹码,怎么也是能管些用处的。”
穆远是怎么都没想到,如意公主前来居然是这个用意。他还没及细想,如意又大声道:“我累了,给我安排房间沐浴休息,上些好饭菜让我填填肚子。”她呼喝发号施令惯了,说话自是有股威严气魄,几个小兵赶紧照办。
穆远握紧了拳头,看着公主抬头挺胸骄傲地离开的背影,心里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她慌张惊恐的哀求他留下保护她的话尤在耳边,如今却是自己送上门来做与敌军交换条件的筹码,穆远简直不敢相信。
他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