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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要安安静静听着皇后和妻子谈话的凤宁澜一听到她这么问,顿时一怔,转过头去看她。
“唉……是皇上,”皇后叹气着摇摇头:“你知道的,皇帝一直偏爱睿王,对宁澜是……”
“旖凰知道了,谢谢母后。”龙旖凰笑了,她看了看四周,突然道:“对了母后,这几日天气闷热,儿臣有种亮香,味道十分清凉,不如这就派人给母后送来。”
“哦?”皇后勉强一笑:“甚好,是何香?”
“那香的名字叫简冰迭,是上好的香料。”龙旖凰说道。
皇后微笑着点点头:“那好……”皇后的身边原本站着一名大宫女,她目光十分犀利的扫过了龙旖凰一眼,突然武器打断了皇后的话:“太子妃娘娘,您这是开玩笑呢?简冰迭清凉不假,却是毒花,香气可使人致命。”
她也大胆,竟然敢打断皇后的话语。
听她这么一讲,皇后的笑容突然凝固了,蓦的抬头正视龙旖凰,龙旖凰也是愣了愣,随即笑道:“是有毒,不过压制成香料的时候已经放入了天雪叶兰,毒性已经驱除……看样子你也是善毒之人,应该不会不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吧。”
宫女顿了一顿,赶紧俯首道:“是,太子妃娘娘,”宫女想了想,突然又添上一句:“奴婢哪里懂得什么毒,这点皮毛还是皇后娘娘教的呢。”
“哦,是么……母后,您说呢?”龙旖凰提高了声音问道。
“呵呵……呵呵,是啊。”皇后干笑了两声,面色有些闪躲。
“而且这种香料的香味非常独特,又清凉无比,在这种天气下,希望母后会喜欢。”龙旖凰低眉顺眼,却不忘偷偷打量皇后的脸色。
有些怪异呢……
“母后,旖凰到现在还有一事不解,希望您能解答。”龙旖凰笑嘻嘻的,十分友善:“旖凰失踪的时候,那里的刺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来了……其实就是一群歹徒,后来不久就被本宫的人马正法了。”皇后甩甩水袖,突然转过身去。
“哦……真是十分奇怪啊,既然他们一开始逃脱得这么顺利,那怎么后来就这么快被母后您的人马拦截住呢?又或者母后的手下都是精英,那怎么一开始还会让宁澜受重伤?而祁寒呢,怎么会毫发无损?”龙旖凰笑得十分阴险,皇后顿时觉得这三伏天里也有刺骨的寒意袭来。
“这……本宫怎么会知道?幸好祁寒没事已经是万幸了。”皇后干笑道。
“是啊,已经是万幸了……”龙旖凰顿了顿,突然站起来,对着皇后欠了欠身,看她这样子,凤宁澜也跟着站了起来,龙旖凰道:“旖凰方才回来不久,还没去和父皇请安,这就先行离开,晚些再业拜访母后。”
“好吧,你们先去皇上哪里吧。”皇后挥挥手,有些失落:“不过要记得回来看本宫。”
龙旖凰敷衍的应了一声,转身扯住凤宁澜的手就跑出了栖凤阁。
凤宁澜被她弄得有些不知所云,被她拉着跑了一段路,停下来后赶紧问道:“怎么了?旖凰?”
“宁澜,刚才母后身边那位宫女是谁?就是年纪看上去偏大一点的那个。”龙旖凰不停的指手画脚,凤宁澜沉吟一会,便道:“我不认识,母后身边经常换人,或许她是新来的。”
“是么……新来的?”龙旖凰在原地不停的跺脚,脑袋不停的转着转着:“那么,宁澜,母后可曾练过蛊毒之类的?你从小到大都和她在一起,不可能一点端倪都看不出来!”
“蛊毒?”凤宁澜蹙眉道:“不曾见过,因为那些东西弄不好会毁了容貌,母后没必要冒这个险。”
“那就是了!”龙旖凰蓦的一拍手,面露喜色:“我早该想到的,可是之前被她亦真亦假的演戏给骗过了……母后根本不懂毒!不然刚才听我这么说,不可能没反应!而且这种解毒的方法十分简单,她更不可能察觉不出任何不对!”
“旖凰?”凤宁澜笑着看她:“你就是因为这个才跑出来的?我还以为你真的要去找父皇呢。”
“父皇也是要找的,不过现在……”龙旖凰抬头眺望远处:“我想先把母后身边所有会毒的宫女全部铲除了,以绝后患。”
龙旖凰看看出于懵懂状态的凤宁澜,只是微微一笑:“走,我们找父皇去。”
凤宁澜只能点点头——对于他自己的父母,他早已经死心,只是还有一点血肉亲情,所以勉强支撑下来罢了。
真的决裂了所谓的亲情的话,他应该不会难过吧。
还是从小长大,被母后利用惯了,被父皇漠视惯了,自己也已经不知道亲情是什么东西了呢。
去了皇帝正在休息的后宫,看到已经“死去”三个月的龙旖凰再度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的诧异不亚于皇后,甚至于,险些找不着语言。
龙旖凰又用了自己对付皇后的那一套话来对付皇帝,皇帝半信半疑,最后找不出什么破绽,也无法反驳什么,只有点头承认。
龙旖凰按时礼貌和皇帝寒碜了一阵子,却没有提到有关凤离渊或者云凤鸾的任何事情,最后龙旖凰笑着问道:“父皇,旖凰听母后说,是您伤了宁澜是么?”
她这么一说,凤宁澜彻底沉默了,皇帝略略一怔,看了看凤宁澜:“是……又如何。”
“旖凰想知道理由,父皇,您知道么?幸好只是留下了伤疤,如果他失明了呢?”龙旖凰逼问道。
“理由是他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皇帝哼了哼,别过身子去:“失明?如果他不那么冲动,又怎么会有失明的危险。”
凤宁澜的脸色骤然白了几分,笑容僵硬。
“旖凰想知道父皇‘以下犯上’的标准,据旖凰听闻,宁澜是为了祁寒才和您冲撞,如果连一个父亲要带回自己的儿子也有错,那么父皇,您不是大错特错,罪犯滔天了第?”龙旖凰隐隐有些怒气,却努力笑着。
“大胆!旖凰,难道你回来就是要对朕说这些?”皇帝不悦。
“旖凰不敢,”龙旖凰咬牙:“如果他这样做都有错,那么父皇您当初就不该承认离渊!如果这样都有罪,父皇简直就是罪无可恕!”
“你……你给朕闭嘴!”皇帝勃然大怒,手掌猛的一拍在石桌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龙旖凰对此不屑一顾:“父皇,旖凰这一次之所以能平安回来,睿王的确占了不少的功劳……如果不是他当着旖凰的面杀了旖凰的恩人,旖凰也不会恢复记忆,如果不是他的妻子当初和外人陷害旖凰,旖凰也不可能现在在这里跟您说这些话!父皇,就算您再怎么宠爱他,也该分个明辨是非吧!”
“旖凰,朕明白你的愤怒,可是,现如今无凭无据,朕不可能依着你的片面之言而草率定罪,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皇帝平静的说道。
龙旖凰渐渐安静下来,发现自己还真有点太激动了,差点就坏了大事,她慢慢稳定了语气,道:“旖抽当然能明白父皇的苦处,可是如今旖凰过来,单单只是为了和父皇谈宁澜的事情,父皇,难道您伤了宁澜,还这么坦然?”
“他做错了事情,自然要受到处罚,身为皇储,连最基本的礼节都做不到,公然顶撞朕,难道不是大逆之罪?”皇帝转了转自己手指上的扳指,冷笑。
“重新回到刚才的话题,如果宁澜连维护自己的儿子都有错,那么父皇这么庇护睿王,岂不是罪无可恕?”龙旖凰淡笑道。
“这不是同一个原因,”皇帝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不是一回事。”
“怎么不是一回事?您维护最疼爱的儿子,宁澜也是维护自己的儿子,旖凰就不信当年惨案发生的时候,父皇您还这么镇定自若的,不为当初的皇子如今的睿王做出这样的举动来。”龙旖凰笑着问。
皇帝眼神有些触动,那个时候……他的确是快要疯子了,可是无论他如何努力,也阻止不了悲剧的发生,而且身为帝王,是不可以被其他感情所左右的。
这是大忌。
虽然,他承认自己对宁澜和离渊很不公平,却也是身不由己,宁澜的存在……是他最大的阻碍。
将来这一片江山,绝对不能落入皇后的手中。
“没有,”皇帝凛然:“朕从来不会为这些私情而左右,罪便是罪,天子尚且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皇子?”
“是啊,”龙旖凰恍然大悟一般:“最无情是帝王家,为了权势地位,可谓置亲情于不顾,这也是促使性命最好的方法了,世态炎凉啊……哈!是旖凰错了,旖凰想得太天真,父皇,旖凰告辞了。”龙旖凰冷笑几声,慢慢站起身来,坐在她身边的凤宁澜也恍惚着站起,面色惨白如纸。
龙旖凰暗中握住他冰凉的手,十指紧扣:“宁澜,我们回家。”
凤宁澜的眼神这才有一些神采,他缓缓点头:“嗯。”
“父皇,儿臣改日再来拜访您。”龙旖凰面无表情,生硬,十分僵硬。
皇帝长叹一口气,迟疑着点头:“你们下去休息吧。”
龙旖凰牵着凤宁澜的手,快步走离皇帝的视线。
“我应该自己来的……对不起,宁澜。”走了很久,到了一处稍微偏远的地方,龙旖凰突然停下,低头说道:“下一次……我自己进宫来就好了。”
凤宁澜摇摇头,面颊血色还没恢复,只是微笑道:“不要紧的,我习惯了……再说,你自己来,我不放心。”
“不用担心我,既然我敢再来,就已经做好完全的准备……今天,礼分算就尽够了,也让我看明白了。”龙旖凰苦笑道。
“旖凰,”凤宁澜还是不放心,他扣紧了龙旖凰的手指:“我说过不会再放开你,今后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我不想再出什么意外了。”
心中蔓延起伤感,压得龙旖凰差点喘不过气来,她把关看看凤宁澜:“宁澜,你会怪我么?”
凤宁澜愣了愣,随即笑着摇摇头。
“嗯,”龙旖凰的声音有些颤抖,突然双手环过他的腰,埋首在胸前:“宁澜,很快就没事了……我和你,还有祁寒……我们都会好好的……好好的。”
微风拂过,白云浮过天际,无痕。
很快,两人就回了太子府,没休息多久,重瑾就登门拜访了。
重瑾看到活生生的龙旖凰,诧异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后来前前后后的打量她,确定是本要无疑了,又听了一部分解释,才明白过来。
龙旖凰看看他,问道:“是母后让你过来的?”
“是,皇后娘娘派微臣调查当时的谋杀案……如今太子妃娘娘既然无事,那么就是最重要的证人。”重瑾恭敬道。
“你要问什么”龙旖凰笑道。
“微臣想知道当时的所有经过,您到底遇上了什么人?”重瑾疑惑不已:“原本在出事后,微臣已经查找到一些线索,可惜后来突然断了……微臣办事不利,到现在还不知道究竟是谁要谋害太子妃。”
“是睿王妃,是她把我约出去,然后和外人勾结,把一名婴孩德育在着火的废弃屋子中,故意引我过去,让早已潜伏在屋子里的帮凶将我杀害,可惜,我大难不死。”龙旖凰平静非常,手指扣住茶杯,轻轻晃着里面的茶水。
龙烨羽突然闯入客厅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表情仓促不已:“旖凰,你快去看看!祁寒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哭个不停!”
听到龙烨羽这么说,龙旖凰的手突然一抖,起身就要朝后院走去,凤宁澜拦住了她:“我去看就好了,或许是祁寒想你了,现在还有正事,你先陪着重瑾,我去看看祁寒。”
龙旖凰心里放松了一些,回应道:“好。”
凤宁澜点点头,抽身离开。
重瑾看着凤宁澜越走越远的背影,呢喃道:“太子妃娘娘,您出事那天……太子真的是非常伤心,微臣看了,都于心不忍,他实在是对您用情至深。”
龙旖凰心底得意,她笑了笑:“嗯,宁澜是个非常重感情的人。”
“微臣离题了,我们继续吧。”突然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重瑾连忙回到正题:“那么,您没有看清楚那一天袭击您的人?”
“重瑾,你有些心不在焉,怎么,是义阳公主出什么事了么?”龙旖凰突然问道。
“无事,义阳公主十分安好……只是,看到太子妃娘娘如今过得这么美满,微臣突然也想要个孩子了。”重瑾苦笑道。
龙旖凰点点头,不由得想起凤义阳那病怏怏的身体,突然有些同情重瑾。
可是自己只会毒,不会医术,爱莫能助。
重瑾继续问问题,龙旖凰都一一老实回答了,他得到了重要的口证,立刻回刑部去办事,让龙旖凰安心等着结果。
两天后,正当龙旖凰做好完全的准备,准备再入宫时,突然从刑部传来了一个消息。
刑部协同并不为少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