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正义自有天定、人贱自有天收,纯属扯蛋!恶人自有恶人磨,本小姐信奉的是以奸欺诈、以富逼人,以掌控天下奸商为动力,向着大明首富的目标,边摆地摊边前进!
十一月PK,手里的票票捏好,准时砸过来哦
网友上传章节 第六折(第二场) 南下(二)
更新时间:2008…11…1 9:35:43 本章字数:3497
菊香问船老大要了一根织渔网的线。再把少爷腰间的香囊取下,拉开封口,倒出一些香料,留出一点空隙来。然后把写有散曲的纸叠放进去,再收紧封口。
但等他做好一切准备工作,跑到船舷上准备隔船抛物时,却失望地发现,那边的船头空无一人,原先站在那儿吹风的秀儿已经进去了。
看小书童垂头丧气耷拉着耳朵进来,十一有点紧张地问:“怎么啦?”
“那边没人。”
本来还有点不好意思的十一起身趴到窗边一看,那边船头果然没人,但正对着他的窗口,却有美女倚窗而望,看见他出现,还朝他露出甜笑。
若在平时,十一少爷肯定会报以微笑,说不定还会眨眨眼睛,跟美女来一番眉目传情。但今天,因为事出突然,而且并非自己所期待之人,心里一阵失落,笑也笑不出来了。而且对方又是秀儿的师姐,有点像被人发现了秘密一样的尴尬和羞窘。
菊香见少爷的脸上出现了难得的羞赫之色,兴奋地凑过去问:“是不是秀儿正好站在那边的?”一面说,手迅速朝那边一甩。还别说,瞄得真准,不偏不倚,正好丢进了那边的窗子里。
十一大惊,赶紧退回来,一屁股坐在摇椅上。摇椅剧烈地摇晃起来,菊香忙跑过去扶住,十一喃喃地说:“糟了,糟了,这回糗大了。”
菊香在丢过去的一瞬间已经认出那人不是秀儿了,但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还很高兴地对主子说:“这样也很好啊。丢给别人,让别人传给她,很快。你向她示意,和她私传词曲的事。整个戏班的人就都知道了。大家都公认你们是一对,以后就名正言顺了,跟订婚一样的效果呢,这叫私定终身。你整天泡在戏里地人,戏里不是总讲私定终身吗?这跟订婚是一样的啦。”
听机灵鬼小书童这样一解释。十一也渐渐开心起来,一时,主仆俩都有点激动,竖起耳朵听着那边船上传来的骚动,等着他们期待地女主角出来含情一笑,当众谢幕。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那边一直静悄悄的。没有任何骚动,没有喧嚷和尖叫,只有风声和水声。而他们坐地这条船是十一包的。除了他们两个船客,没有别人。也不可能有其他的声音。
等了好一会儿后。十一实在坐不住了,又起身趴到舷窗边往那边看。仿佛回应他的关注。那边也立即探出一个人,倒是真的含情一笑,却笑出了他一身地鸡皮疙瘩。
十一冷汗直冒,急急退回船内,不解地说:“怎么还是她冲我笑呢?”
菊香探头一看,也跟主子一样的纳闷:“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难道她不识字吗?写给秀儿的,她发什么花痴啊。”
十一突然睁大眼睛:“她会不会根本没打开看,以为我隔船赠给她一只香囊?”
这下菊香也慌了神:“啊,那怎么办?”要是他的馊主意不仅没为主子引来心爱的美人,反而招来烂桃花,那他死定了啦。
看少爷跌坐在摇椅上,一脸的懊恼,菊香也急得在船舱里踱来踱去。但当他的目光接触到悬垂在舷窗边的一样东西时,他立刻冲过去,口里则急急地安慰着:“别担心,别担心,少爷,刚才就那样丢过去,看那边接住了,一高兴就把什么都忘了,连上面的绳子都忘了取下,我这就拉回来。”
十一松了一口气,催着说:“快拉快拉。”
把香囊拉回来,那边就没物证了,以后还能空口白牙赖着他不成?
可是很快菊香又哭丧着脸回来说:“少爷,只拉回来了这个。”
十一抬头看去,就见菊香朝他举起一根光秃秃地绳子。敢情,那边俏枝儿拿到香囊后,就把扎在上面的绳子解开了。
十一这回真的绝望了,恼着脸说:“都怪你,出地什么馊主意!这下好了,我以后被俏枝儿缠上了。早就有传闻说,她一心就想攀高枝儿,现在认定我喜欢她,还不得缠死我。”
菊香一边赔罪一边还不忙调侃已经满头包的主子:“其实也没什么啦,她死活要嫁,你娶回去就是了。俏枝儿好歹也是个美人,年纪也只比你大几岁,在大都也算是个角,不是无名小辈。反正,家里不过多一个人吃饭,又不是养不起。”
十一猛摇着头说:“你不懂,如果她不是芙蓉班地还可以考虑,可她是芙蓉班地,又是秀儿的师姐,就绝对不行了。”
“为什么?”菊香不解地问。
“笨,我娶秀儿地师姐,按她们戏班的规矩,师姐为尊,师妹要敬重师姐。难道以后秀儿还要以她为尊?那到底谁是妻,谁是妾呀,这万万使不得的。”
菊香道:“这么说,少爷也不能娶曹娥秀了?她还是秀儿的大师姐呢。”
十一横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娶曹娥秀啊?少乱扯。”
“你以前不是口口声声要娶她,甚至非她不娶的吗?”
“那是以前!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以为喜欢看一个戏子的戏,就是喜欢她了。”
“可是,你现在照样是喜欢看秀儿的戏啊。”
“不一样的,我自己心里有数,还有,”他警告自己的书童:“不准叫秀儿戏子,不准把她跟其他戏子相提并论,她是你未来的主母。”
“是是是,知道少爷一心一意娶秀儿当正室啦,可惜,秀儿现在大了,好像心也花了,有点勾三搭四的。我还是喜欢以前单纯的秀儿。”
“什么勾三搭四,尽瞎说!”十一吼完小书童,又解释道:“她进了这一行,见的人多,而且都是大来头大,条件特别好的,她会有些动心也情有可原。毕竟,她又没跟我订婚,也没有私定终身,她有选择的余地。我会等她自己想清楚的,她最终会明白,谁真正对她好,谁真正适合她,谁才是天生注定和她琴瑟和鸣的人。”
“呜呜,少爷,你好痴情!”菊香捧着脸,感动得热泪盈眶。
十一没再说什么,只是隔窗望着不远处的那艘船,浓情万千中,却也有着些许苦涩。
那盈盈一水的佳人,此刻正在想谁?为什么现在的她,让他觉得如此遥远,从可以触碰,到生疏隔离,到底是因为什么,让他们人越熟悉,心却越来越远?真的只是因为有人介入吗?
他很想不负责任地把全部的原因都归结于此,可他的心告诉他,不是这样的。早在柯公子还未出现之前,他就曾一再向她示好,甚至,开口向她求婚,可是她拒绝了。那时候他以为,她只是不想那么早嫁,只是因为她跟他一样都是戏痴,渴望登上戏台。所以他没有强求,甚至支持她入籍唱戏。当时他甚至想,这样也好,他可以伴着她在戏院度过快乐的几年,她唱戏,他看戏,写戏。等他们年纪大了,也玩腻了,再让秀儿脱籍嫁他。他在憧憬美好未来的同时,也很享受他们一同醉在戏中的日子。
柯公子的出现,虽然不至于彻底打醒他的梦,但那个美梦却好像越来越遥远了。他不得不痛苦地承认,他远没有他以为地那么有魅力,至少,秀儿就没有爱上他,秀儿不肯嫁他,也决不仅仅只为了要唱戏。
他有时候甚至会情不自禁地设想:如果柯公子提出要她脱籍嫁他,她会同意吗?这个问题的答案折磨得他心烦意乱,寝食难安。
但不管怎么说,秀儿至今还没有脱籍,也没有流露出脱籍之意,只要她继续留在戏台上,他就有把握赢得过任何人。
因为,他和她的合作,是无人可以取代的。他了解她,所以戏文中设计的唱段、动作,都为她量身定做,让她发挥最大的优势,把戏演活。只有他,既家资巨万,又才华横溢,只有他才能把她捧成整个大元最著名的女伶。在南方这段时间,他会再帮她写两部戏,让曹娥秀抢都没法抢。等秀儿在这边唱红,唱到名闻大江南北,家喻户晓时,曹娥秀根本不足与她比肩了。
菊香看主子一副出神的样子,还以为他仍在为香囊的事伤神,安慰着说:“少爷别担心,等下船后,我瞅个没人的时候直接找俏枝儿要,明白地告诉她,少爷是丢过去给秀儿的,她如不信,当场翻出纸条给她看。”
“嗯。”十一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当初发现居然把香囊丢错了人,是有点尴尬,有点懊恼,但他很快就释然了。就算俏枝儿误会了,又如何?还没有哪个女人敢强迫他娶呢,别说他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就有关系,他不娶就不娶,一个无依无靠的女戏子,能奈他何?
网友上传章节 第六折(第三场) 师徒(一)
更新时间:2008…11…2 14:22:16 本章字数:2795
坐在那边船上的秀儿,自然不知道这些曲折。只是当天中午戏班的人一起吃饭时,她觉得俏枝儿的表现有些奇怪,好像总在偷偷打量她。
她发现后回过头去,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俏枝儿在短暂的惊慌后,马上换上一脸的得意,还有对她的鄙夷与不屑。
因为俏枝儿素来就看她不顺眼,秀儿也没有很在意。班里那么多姐妹,有几个要好的就行了,怎么可能人人喜欢,个个都要好呢?
她记得戏班离开大都的前几天,秦玉楼恩准她回家住。晚上跟娘睡在一起,她曾把戏班中的这些小烦恼讲给娘听。娘没觉得有什么,反而还对她说:“这很正常啊,一只手,手指还长短不一呢,你怎么能指望所有的人都跟你要好?平时在戏班里,好相处的就多相处;不好相处的,就少打交道。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吗?”
所以对俏枝儿,她一贯采取“躲”的政策。好在戏班的人,包括秦玉楼和黄花在内,都知道这两个人不对盘,基本上,凡是秀儿的戏,就没有俏枝儿;俏枝儿的戏,就没有秀儿。安排住宿的时候也尽量避开,所以倒也相安无事。
就不知道,俏枝儿眼里的这份得意和蔑视又是从何而来,秀儿自问自己最近表现得还不错,没出过什么大纰漏。当然俏枝儿要怎样想,怎么看,是她自己的事了。
也许俏枝儿的表现太异于往常吧,就连坐在她身边的玉带儿都觉得不对劲了,戏谑着问:“你今日这是怎么啦?不会大白天发春梦吧,笑得像个花痴样。”
大伙儿哄笑起来。有人提出质疑:“可是我们现在在江上,又是包船,根本没有外客。能有什么艳遇呢?难道,出了内贼?”
所有在场的男性立刻摇头否认:“不是我。不是我。”
俏枝儿怒道:“你们这些兔崽子,这么急着撇清干嘛?老娘看得上你们才怪!”
因为俏枝儿在班里也算资历比较老地,男的除黄花白花,其他的好像都是她地师弟。当下立刻有几个声音同时说:“枝儿师姐,小弟哪敢觊觎师姐啊。”
“是啊是啊。知道师姐非阔公子不嫁,就算俺有爱慕之心,也只敢烂在肚里。”
饭桌上哄闹了老半天,因为事关俏枝儿,秀儿也插不上嘴,索性悄悄回去休息。
经过秦玉楼住的舱房时,秀儿过去敲了敲门。秦玉楼开门后,她站在门口问:“师傅,你没有不舒服吧?”
这两天。秦玉楼地饮食都是端到房里吃的,没有跟他们共桌。这自然不是因为单独吃什么好吃的,以前在大都的时候。弟子们要求他单独开小灶他都不干呢,一直坚持跟弟子们共桌吃饭。这次在船上。倒搞起特殊化来了。秀儿觉得有点奇怪,所以特意过来问问。
秦玉楼的脸色确实不大好。神情倦怠,一张脸越发显得瘦骨嶙峋,但心情还好,笑眯眯地说:“没有啊,就是前阵子跑来跑去跑累了,想趁坐船地时候好好清静几天,养养身体。”
此时,饭厅那边依然吵得一塌糊涂,秀儿不由得点头道:“也是,师傅前一阵子在大都和通州之间往返了好几趟,确实累。他们现在也是没事做,成天在一起打闹,吵到师傅休息了吧。”
秦玉楼忍耐地一笑:“都是年轻人,在一起打打闹闹也正常,只要不吵架就好。”
秀儿觉得秦玉楼这话似有所指,忙用保证的口吻说:“师傅放心,秀儿以后不会跟任何人吵架了,本身都是师姐妹,无仇无怨,有什么好吵的。”
秦玉楼轻叹道:“你肯这样想就好,你别看现在姐妹之间有时候看不顺眼,真要分开了,你还想她呢。”
秀儿看秦玉楼今天还比较健谈,周围也没别人,遂斗胆问:“听人说,师傅跟凤仙班班主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