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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少泉一笑而过,“二嫂可别高兴得太早了,咱们既然要做,那本钱可得不少呢!咱们虽有两千两的本钱,可是若是摊子一铺开来,这周转压货也相当厉害。真要想做,非得趁热打铁把西南北三地的铺子全开起来不可。别的好说,这铺子是最难的。”
张蜻蜓当机立断,下子狠心,“不够就去把我那些嫁妆首饰该卖的卖,该当的当,这是大事,可不能含糊!”
这么大的商机,董少泉也绝不拖泥带水,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看来我这回去,也得当容容的首饰了,只愿她别生气才好!”
只是有一个人,却不应该被他们遗忘。张大姑娘对敌人从来不会心慈手软,但此事却是针对董少泉,且看他要怎么处置那个来挑拨是非的黄脸汉子。
(最近变天得厉害,一场秋雨,气温骤降。今天给妈妈打电话,她已经因为不注意及时添加衣物,感冒咧。亲们可表向她学习,爱漂亮也要保持温度。小蜻蜓友情提示:喝鸡汤可以预防感冒滴!
再次谢谢亲们的票票和蜜桃宝儿的打赏,在秋天的凉意里看着特别温暖。)
第136章 砸场子
“说吧,谁让你来的。”董少泉撇着茶,淡淡的吐出几个字,方才那一通闹腾,早渴坏了,却是直到现在才有闲工夫来喝口茶。
张蜻蜓托腮只坐一旁看着,准备合适的时候,再吭两声。
黄脸汉子脸皮抽搐了几下,却是还不想说。
安西耐心不太好,当下一棍子就抽在他背上,“问你话呢,没听到么?”
早想揍这家伙了,可是正主没来,他也不好动手。现在好容易有机会了,不狐假虎威的出口气,那才是傻子。
黄脸汉子给打得嗷地一声怪叫,立即说话了,“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这两国交兵,还不斩来使呢!”
屁!连安西听着都想笑,“你当这是说评书呢!看来,不给你点厉害的,你是不会老实说话了!”
他往手心啐一口唾沫,高高挥起了木棒。那黄脸汉子吓得脸一白,刚想招供,却听有人大喝一声。
“停!”张蜻蜓觉得有必要说两句了,“安西你也是的,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咱们这是做买卖,又不是两国交兵,老这么动手动脚的多不象话?你到后头去,寻那上好的猪肉炖两块来给这位爷尝尝,再整点酒啊菜的,赔个不是,咱们好生说话!”
安西纳闷,还赔不是?还上酒菜?
“看你,怎么什么都要我操心呢?”张蜻蜓勾着手指头,把他叫到身边,附耳低声说了几句。安西一听,那脸色变了几变,不知是不是要抽风了,总之甚是古怪的看了那黄脸汉子一眼,转身出去了。
董少泉斜睨着她,微微一笑,却是什么都不问。
这小美男真是识情知趣,越看越让人欢喜。张蜻蜓暗自咂着嘴赞叹不已,长得又漂亮,又这么会做生意,怎么偏生给胡浩然那头黑熊给抢了去?那头死豹子也当真蠢得很,当年既然救了人,又占了抢男霸女的恶名,怎么不把这个董少泉抢回家呢?真是没眼光!要不,现收在自己家里,那是多好的左膀右臂?张大姑娘也开始想入非非,有点想霸占人家了。
这诡异的安静让黄脸汉子有些着慌,强撑着口气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这……这可是天子脚下,你们可不许乱来!”
“放心!”张蜻蜓想着美事,心事不错,瞅着他嘿嘿直乐,“就你这姿色,我可没乱来的兴趣。少泉,你有么?”
董少泉听这话问得太不象话,翻了老大一个白眼 拒绝回答。
张蜻蜓两手一摊,“你瞧,他也没兴趣。所以你就放心吧!”
黄脸汉子放心不了反而愈加紧张了。
时间不长,安西回来了。皱着眉头,手上远远的提着一只寻常瓦罐,一手还捂着鼻子。
“少奶奶,东西拿来了。”
张蜻蜓两眼一瞪,“那还客气什么?快请这位爷吃啊!”
安西苦着脸把瓦罐提到那黄脸汉子面前揭开,顿时整间屋子顿时弥漫着一股腥膻之气。
黄脸汉子眼睛往那儿一瞟,顿时整张脸皱成一团了,这分明就是杀出来没用的猪下水,也不知是些什么东西,还有猪的肠液和着血丝混在一起,上面还漂浮着一些黄黑色的不明物体,闻之欲呕。
张蜻蜓却是闻惯的,丝毫不以为意,反而笑嘻嘻的对那黄脸汉子说 “别客气!都是今天新鲜杀出来的,大补啊!”
她对安西使个眼色安西拿长勺舀了一瓢就往他嘴里塞。
黄脸汉子立即别过脸去,跟杀猪似的叫唤起来 “别!别!我说!我说还不行么?”
“那就说!你叫什么名字,是谁派你来的?可别想蒙我们,否则这一罐子东西一定会灌进你的肚子!”
“小的名字刘成,是董老爷和董少爷叫我来的!”
董少泉追问,“董家上上下下那么多人,说清楚名字!”
“是董乐仁老爷和董少言、少华二位少爷!”这刘成一着急,索性把话交待了个清清楚楚,“他们给了小的二两银子让我来闹事,说若是能闹得你们家铺子关了门,还要收我两个儿子进董家商行做伙计。小的家里没什么生计,就靠走街串巷做点小本买卖,一直都靠董家商行关照,日子着实艰难。这也是畏惧董家之势,一时财迷了心窍,才许了这桩事情。泉少爷,求您高抬贵手,放过小的吧!”
听着那几个名字,董少泉的眼睛里象凝着两块冰,紧紧攥着拳,从
牙缝里挤出话来,“只这些么?”
刘成想了想,又补充了几句,“小的那日隐约还听得他们说,恐怕这法子治不到你们,至于他们又商量了什么,小的倒是真的不知了。”
董少泉眼神一眯,出一会儿的神,忽地瞅着刘成冷笑,“你方才也说,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既是如此,就请你吃口东西再走吧!”
他放下脸来,冷若冰霜,“安西,麻烦你喂他吃一口,再拿破布将他的嘴堵起来,跟我一起将他送回董家商行去!”
“不要……唔……”
到底这刘成还是给结结实实喂了一口那腥膻之物,堵了嘴,憋得他脸红脖子粗的,想呕却又呕不出来,但五脏六腑却是翻江倒海的往上涌,整个人难受得不知怎么才好。
董少泉毫不容情的瞥着满脸哀求之意的刘成,“你既知道我是谁,还敢找上门来闹事,就得长点记性!记得我董少泉是个生意人,你既上门来送我这么一份大礼,那我怎么能不还你一份?这有来有往的买卖才算公道。走!”
“我也要去!”张蜻蜓忙忙的跟上,这样热闹,她怎能错过?眼见董少泉眼中露出犹豫之色忙软硬兼施,“你要不让我去,我也不让你去!”她也是担心他会出事。
董少泉会意,拱一拱手,“那就辛苦二嫂,陪我去那肮脏地方走一遭了!”
猪肉铺子还得有一会子才关门,张蜻蜓不负责任的甩给伪东家和伪东家他姨了。陆真眼见拦不住,忙让绿枝巧云跟着,“万一姑娘发起火来,你们可得拦着些。”
前脚送他们走了,后脚又派了个小厮回安给潘云豹报讯,好歹过去瞧一瞧。相识几日,她也看出来了,这董少泉看似斯斯文文一个人,赌起狠来可不比张蜻蜓弱半分,万一事情闹大了,得有人能镇得住场子才行。
若说王一虎家在京城杀了几辈子的猪,那董家在京城,却是年代更为久远的行商之家。虽说也有些小小名气,但因家中人阔口多,这一分再分之下,在富豪云集的京城只算中等偏下的小康之家。
可是到了董少泉他爹,董乐善这一辈儿,出了他爹这个奇才,胆大心细,眼光奇准,又吃苦耐劳,敢打敢拼。
刚过弱冠之年便能独挡一面,瞅准了一个时机,把家财全部变换成了现银去博了一把,结果让他赚得盆满钵满。随后几十年间,虽也有些起起落落,总体上来说,还是做得顺风顺水,攒下家财万贯。后来还取得了皇商资格,在京城内城的东二坊置办下了商铺,算是董氏一族的佼佼者。
可这人一旦走上这个位置,就容易遭人嫉恨了,董乐善深知这个道理,平时族里的大事小情没少出过力,可纵是这样,人心还是难以满足。董乐善看透了人心,对于家族里的人和事虽心有不满,仍是尽到自己本分,从不授人以柄。
当他出了事,被拿下大狱之时,按着律例,只要在规定时日内,将足够赔付的银帛缴纳上去,他是可以脱罪的。董乐善算过自己的家财,应该不难于此。可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些族人不来帮忙也就算了,竟趁着他遭逢大难,趁火打劫起来。将他的家产悉数霸占不说,甚至将他唯一的儿子要卖去青楼,说得好听是让董少泉卖身替父还债,其实就是想绝了他们房的一脉!
董乐善本是独子,又是过了不惑之年才得了董少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那真是棒在手心怕吓着,含在嘴里怕化了。偏偏这个儿子又极是聪明伶俐,三四岁就跟着他爹身边走南闯北,见过的人没有不夸的.都说董家有个小玉郎,日后必将是青出于蓝而胜蓝。
所以董家人打的如意算盘就是逼董少泉入了贱籍,又做的是那种行当,就永无翻身之日了。而他们霸占的家产,只待董乐善一死,就可以正式瓜分,完全不必顾忌任何人来争夺。
最缺德的是,他们有了这样的一番计较也就罢了,还特意托人把这恶毒心思传到大牢里的董乐善耳朵里去,把董乐善抠得生生的吐了血,那病根就是这么落下来的。
按说这样的绝门独户之计实在是令人发指,可是宗族势力的强大又让旁人无从插手。要不是遇到潘云豹那帮子愣头青,胡搅蛮缠的从中横插了一杠了,那董少泉和他爹才真是死不瞑目了。
而董少泉死也不忘记,那个领着头冲进他家,要把他押去卖了的,就是这位名叫董乐仁的大伯,他们董家现任的族长。口口声声讲着孝道,却要把他们父子往死路上逼。
董少华,是他的长子,而那位董少言,是他的族侄,因为擅于逢迎,很讨族长父子的欢心。
董少泉是可以隐忍”却并不表示他就不会反击,若是从前,眼不见也就罢了。可是现在,自己州刚做了一点事情,他们就上门来找茬,这还有什么好隐忍的?
再隐忍下去,那就不是肚量的问题,而是胆量的问题了。不过都是一介平民,他有什么不敢拼的?被人打了,还不还手,可不是他董少泉的脾气。怎么说,他从前也是一呼百诺的大少爷,不可能没有一点小脾气。
与其等着再次给人算计,倒不如先发制人,打得他们无力反击!
所以董少泉到了董家商行门口,让安西把刘成送了进去,拔出他嘴里塞着的布,任他吐得拙肠刮肚,一塌糊涂。
这是董家的人,弄脏了他们的耳朵,自然就该回来弄脏他们的地。这才公平合理。
在里头管事的董少言怒气冲冲的过来质问,“董少泉,你到底什么意思?”
董少泉斜睨着他,俊美的脸上是打心眼里的鄙夷.面无表情的告诉他,“我来砸场子。你罩不住的,还是让大伯亲自出来吧。”
好气魄!张蜻蜓都想替他喝彩了。唯恐天下不乱的威胁着,“动作快点!当条狗就要会叫,要不主人还养着你干什么?”
“你……”董少言气得浑身乱颤,却是不敢不听。他也怕惹出事来,怪罪到自己头上,命人看着前头,飞奔回去搬救兵。
一盏茶的工夫,张蜻蜓就见一个矮胖矮胖的老头领着十几个人过来。老中青皆有,皆是面沉似水口尤其是为首这位,更是黑如锅底。瞧他长得两道扫帚眉,目露狰狞,张蜻蜓就没什么好感。
董少泉露齿一笑,“诸位叔伯来得倒齐全啊!这也好,省得我费事一家一家去讨教了。”
“董少泉!你个小畜生究竟是想干什么?”老头身边一位三十上下的中年人厉声发话了,瞧他长相与那矮冬瓜有几分相似,正是董少华。
董少泉保持笑容不变,“大哥怎么骂得这么难听?咱们好歹也是一脉相承,我若是小畜生,那你岂不也成了小畜生,族长大伯不就是老畜生?这满屋子姓董的老老小小又有哪一个不是畜生?”
董少华给他拿住语病,气得面红耳赤,却是无法反驳。
董乐仁冷哼一声,发话了,“你这小畜生做出如此丧德败节之事,骂你又有什么使不得?”
董少泉唇边笑意更深,眼中寒意也愈重,“大伯这话就奇怪了,少泉可不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丧德败节之事,还请指明。”
“少装蒜!你自己做了什么丑事,你自己心里明白!”董少华方才受辱,此时得了机会,指着他的脸唾骂,“你自己不要脸,就索性给你点破,你跟那姓胡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