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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孝才觉得此妹很是有趣,故意逗她,“干净就好!”
吕姑娘睁大双眼,故作无率,“公子既是个懂茶之人,怎么能这么不讲究呢?这水分寒热苦咸甜,不同的水,泡不同的茶,请问公子要什么呢?”
“那你倒有说说,有些什么不同?”
吕始娘微微一笑,一张小嘴跟倒核桃似的,噼里啪啦如数家珍,“这潭水性伏,河水性成,井水生津,泉水去寒。若是要用到雨雪之水,那可就更讲究了,春雨为兰,夏雨为荷,秋雨为挂,冬雪为梅。请问公子,要哪一种水?”
“就要冬天梅花上收的雪水,雅致!”
吕姑娘眼睛快速眨了几下,长长的眼睫毛抖动着,隐藏着笑意,一脸同情的看着蒋孝才,“这雪水虽雅,但因梅花性凉,又有清热解毒,利肺化痰,疏肝解郁,解暑生津之功效,所以花的上雪水也是如此。象我们店里虽收了一瓮,却轻易不敢喝,非得埋在地下,经了一冬,到了来年春夏时节方敢烹用。只不知公子年纪轻轻,怎么却身有病疾,这大冬天的还需清热解毒?那恐怕喝这茶水也是不行的,还是得找个大夫好生看看才是!”
噗哧!众人很不给面子的全都笑了出来,郎世明阴阳怪气的道,“听到没?三哥,有病就要早点去治,可别拖成大病,那就悔之晚矣了!”
蒋孝才没想到这丫头居然如此伶牙利齿,反把他给数落了一顿,当下憋着一张脸,不知是笑好还是不笑的好,挥了挥手,意思是让那吕姑娘快些下去了。
那吕姑娘颇有些得意的撇一撇嘴,似是还想说些什么,却是李思靖借故出来,把她给挡了一下。
吕始娘耸了耸肩,见好就收的也出来了,却见这男子真诚的对她道,“姑娘,你的才智口齿在下均是十分佩服,只是在这京城,可不比别处,别说有理了,就是没理,有些客人也敢无事生非的。你可知,就凭你方才的那番话,有可能连这个店也保不住了?”
吕姑娘听得不悦,“这可是天子脚下,难道就这么没有王法么?”
李思靖微微一笑,“就因为在天子脚下,所以这大街上的每个人,都有可能是王法。姑娘你好自为之吧!”
他言尽于此了,吕姑娘撅起小嘴,颇有些不赞同,可是转过身去,却见她爹吕劳德已经偷偷在隔壁站了有一会儿了,见李思靖走开,才将女儿一把拉进屋内,又急又气,“悦容,我说了不让你出来,你怎么又跑出来了?这又得罪人了吧?方才那位公子说得对,这京城处处卧虎藏龙,你可得把你那个脾气收敛着点,否则哪天咱爷俩死在这儿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哪有这么严重?”吕悦容都囔着,却是跟她爹回后头帐房去了。心下却在惦记着方才那个年轻人,唔……看起来似乎还不错啦!
这家馆子虽是新的,但果真如伙计介绍,菜做得很是地道,许是饿了的缘故,人人都比平常吃得更加香甜。
一时酒足饭饱,看着外头游人如织,寸步难行,谁都没了去逛的心情,能早些挤回家去歇着就不错了。
只是董少泉见着新铺子,生意经又犯了,结账的时候主动去找掌柜的,问他们要不要猪肉供应,他们铺子可以优惠提供,掌柜的一听,赶紧把东家请了出来。
吕劳德一听,这倒有趣,吃饭吃出买卖来了,跟董少泉攀谈了一时,见他虽年轻,但谈吐应对倒真不象个骗人的,于是约好过两日抽个空到他们铺子里去瞧瞧,这才告辞。
张蜻蜓觉得自己又落后了,“弟啊弟,我真该跟你多学学才是!”
董少泉笑了,“若是姐姐学得跟我一样了,那还要我这个弟弟做甚么。”
众人说笑着上了车,这回吃饱了,就都有劲往内城挤了。
章清莹姐弟俩想在张蜻蜓家去住两日,一来可以说说心里话,二来也想趁便去跟沈家人联系联系。这是跟章府已经说好的,他们出门时已经收拾了几件行李。章泰安却没准备,但他在路上听说了潘云豹自吹自擂,以为他神勇非凡,武力超段,也想跟着去玩玩。这就给张蜻蜓出了个不大不小的难题,该不该带这小胖子一起去呢?
章清莹咬着她耳朵,“我觉得二哥好象也没这么坏了,他好象对姐夫还挺服气的,要不把他带去吧,到时我们抽个空出门,让姐夫带着他玩,也就是了。”
见她都无所畏惧,张蜻蜓想想也行,在章泰安保证在她家绝不闹事,绝不惹事生非之后,便决定把他也带回去了。
那现在就送谢素馨回家,然后再各回各家。
车还未至谢府门口,有辆马车刚好出来,忽然车中有人撩开车帘,很是惊喜,“这不是浩然云豹和十一么?好多年不见了!”
遇到熟人了?众人抬眼看去,张蜻蜓不认得,却见车内的胡惜容听着那声音,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就见外头,胡浩然的脸色黑了,潘云豹和蒋孝才也多少有点不自然,只有郎世明,想了一想,忽地惊叫起来,“你是祝心远?你怎么回来了?”
车上青年男子被问得很有些尴尬,却依然态度从容的从车中起身还礼,长身玉立,英武不凡,“是郎世孙吧?都长这么大了。今岁国中有难,陛下有旨,凡朝中文武百官子孙皆应为国效力,故此父亲让我们也回了京。”
祝心远顿了一顿,才望着几人笑道,“我也去军中报了名,年后应该和诸位一起进新兵营。虽今儿不是什么好日子,但因人已到京城,所以不敢怠慢,还是先到谢府给恩师行了个礼。”
他看向潘云豹,眼神之中颇有几分尴尬,“妹子也到了京师,现在……可能去了潘府,一会儿你若看见她,麻烦跟她说一声,我已经回去了,让她也早些回家。晚上还有不少事情,不可耽搁。小妹依旧是那个脾气,如有唐突之处,还请勿怪。”
啥啥?
张蜻蜓听着这话,就觉得很有些不对劲,再看向小豹子,刚好也看向自己,视线交汇,竟然窘得脸红脖子粗,分明很是心虚。
不对劲!聪明的张大姑娘立即想到,他跟那姑娘肯定有问题!
祝心远最后才看向胡浩然,也不知为何.竟是深施一礼,“浩然,从前之事多说无益,改日我定当登门造访,还请向小…”
“你住嘴!”胡浩然厉声喝止,分明已经游走在暴怒边缘,“祝心远,这辈子我可以见你,但绝不许你们再去打扰我妹妹!再说,我们也不住在侯府了,你不用白费力气了!”
那祝心远给噎得面红耳赤,蒋孝才左右瞧瞧,出来打了个圆场,“今儿大过年的,大伙儿有什么话私下里谈,就不要在谢府门口闹事了。”
祝心远什么也不说,只是一声叹息,命人驾车离去。
张蜻蜓送谢素馨下车进去,那丫头走前告诉她一句话,“二表嫂,你赶紧回去吧。记住,若果真是那丫头,对付她最好的法子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呃?张蜻蜓不解,可是谢素馨挑一挑眉”又恢复了端庄秀丽的大家闺秀,走了。
张大姑娘倒给说得好奇了,要赶回去看看,是什么丫头在等着她。
潘府门口,没人。
院中,也没人。
潘云豹刚松了一口气,却是值守的彩霞等他们进了门便报,“回二爷和二少奶奶,有位姓祝的姑娘,来了有一时了,说是故人,还是夫人派人引过来的。可是我们也不认得,也不好放在这儿干等着,便回了大少奶奶一声,大少奶奶让请到她那儿去坐了。”
潘云豹当即就红了脸,支支吾吾不敢看张蜻蜓,“那个……她,她是方才那个就…的妹妹。”
废话!张蜻蜓带着弟妹直接就往外走,“走,我带你们先去见见我家大嫂子,给她行个礼,记得要有礼貌,知道么?”
章泰安几人还是挺老实的,都是大户人家的孩子,这些礼貌还是有的。
潘云豹阻拦无门,只得跟着他们一起过来了。
挑开门帘,卢月荷面对着外面,先瞧见了,微笑着站起身来,“你们回来了,祝小姐已经等半天了。”
那始娘背着光,张蜻蜓从外头进屋,眼睛还有些不适应,先只瞧见一团有些幽暗的黑影,可是等那姑娘转过身来的时候,立即就变得不一样了。那简直就是湖中那一抹最浓艳的碧水,春日枝头上最清新的绿叶!
因通身着绿色骑马装,那姑娘便只用红色首饰来装饰。无论是耳上荡漾着的两颗红果宝石,还是胸前佩着的红珊瑚项链,还有头上如男子般高高束起发髻上的红暮,都如绿树上绽放的红色花朵一般,不多,但极是明媚鲜艳。这是张蜻蜓所见过,把大红大绿配得最有气质也穿得最漂亮的姑娘了!
“你是……”
那姑娘却是看也不看她一眼,径直走到潘云豹面前,都起小嘴,很是生气的捶了他一拳,“云豹哥哥,你答应过要娶我的!你为什么反悔了?”
啊?张大姑娘瞪大了眼睛,难道他们早有婚约?
(奋斗了一天,终于写完了,累趴下鸟!明早估计也不能正常更新,桂子会尽力早一点。对于一个千字党来说,真素太不容易鸟!谢谢大家的票票,还有绛珠小草,蜜桃宝儿,im凹qn的打赏,我的眼泪没人看见的催更。正准备上新人呢,正好看见好多亲要扮演,正好用上了。谢谢小莫莉饰演的吕忧容,连爹也带上了。笑n要演公子的挂花仙这回就扮演祝心远了,至于那位祝小姐’嘿嘿’先卖个关子,明天见分晓!)
第151章 你也配!
祝心辰。
祝心远的妹妹,正二品江夏总兵祝英的女儿.也是宫中祝贵妃的亲侄女。
而这位祝贵妃,育有一子,便是二皇子李志。这一家子,可是实打实的皇亲国戚。
这祝英出身卑微,原本只是宫中的一名普通侍卫却是在当今的天子还没有继承大统,仍是个少年的时候,就在他身边伺候了,所以这份情谊非比寻常,深得皇止的信任。在他登基之后,便将宫中的护卫总管之职交托于他,官虽不大,却是极心腹的近臣。
因同为武将,与潘茂广,胡浩然的老爹都多了一份惺惺相惜,家中子女也时常走动,都是交好的。
事情出在潘云豹他们十三四岁的时候.这祝巨有一个结拜的兄弟,姓邹,也是宫中一个侍卫,曾经在他最落魄的时候有恩于他,却不料人到中年就身患重病,即将不久于人世。他临终之时,别无所求,就提到自己在乡下还有个女儿,求祝英能接进京来,好生替她择一门婚事,他在九泉之下,也就可以瞑目了。
兄弟托,不敢负。祝英是个厚道的守信之人,操办完了结拜兄弟的后事,就派人将他女儿接进京来,当成自己的尊重女儿抚养。
当时胡浩然正是情窒初开,对异性朦朦胧胧有着极大好感的时候。冷不丁接触到一个乡下姑娘,很是稀奇.未免就多关注了些。
而那姑娘呢,因为自小生活贫寒所以非常早熟,年纪又比他们大上两岁,行事做人可比当时他们这些公子小姐们男得懂事多了,极得众人的好感。
潘云豹坦承,“当时动了心的可不止浩然一个,就连我,一日不见蕙兰姐姐,心里也是怪惦记的。”
张蜻蜓眨巴着眼睛追问,“那后来呢。”
小豹子苦笑起来,“后来老大竟然认了真,想娶蕙兰姐姐为妻。可再怎地,他也是堂堂侯爷,怎么可能娶那种身份的女子?他们家二叔二婶是坚决反对,为了这事,老大没少跟他们吵架。可能原本只是想想而已,可是越吵却越认真起来,闹得最后非娶蕙兰姐姐不可。”
张蜻蜓心中一紧,“那他二叔二婶就来破坏了?”
小豹子瞅了她一眼,“要是他们,那还好了。”
可惜的是,落花有意避流水,流水无情惜落花。胡浩然对蕙兰有意可蕙兰却早就看上了别人。
谁都想不到,蕙兰那么一个聪明伶俐,端庄秀雅的女孩子,竟然会偷偷的跟人私通。那人还是个皇家子弟,是奉旨进京来朝贺的定王幼子李恕也是个有妇之夫。
蕙兰没想到胡浩然能对她动真情,不过拿他们当小孩子看,她从贫寒到了这般富贵乡里,当然不愿意再去过从前的苦日子,所以一自在暗暗留心,给自己挑选夫婿。她知道,以她的身份,想要嫁给这些世家子弟做正妻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就把目光投向了那位风流倜傥的李恕身上,想给他做个姬妾。
李恕此人,游手好闲惯了,又惯会油嘴滑舌,哄骗女子。况且他的生得也好,更是讨人欢心。进京之后,因悬祝英负责安全保卫事宜,故此也认得了他们一家。不过三两下工夫,就把生得俊俏,又有心相许的蕙兰给弄上手了。而蕙兰虽然明知跟着他只能做妾,还是甘之如怡,只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