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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鲜妻 作者:桂仁(起点vip2012.04.03完结)-冲喜姐妹篇-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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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幼佳心中感动,没想到胡浩然还当真替他辩白了。
  李志走到胡浩然的面前,夸赞了一句,“很好,够义气!”然后转身面对所有新兵,“大伙儿知道,这几个都是什么人么?”
  完了,这是要曝他们的底细了。小豹子几人此时才真正觉得羞愧不已,眼光灼灼的盯着地,恨不得望出个坑来,好把自己给埋进去。
  “这一位,就是当今的武烈侯,可能现在的年轻人不太知道了,可是稍微上些年纪的人都知道,他的父亲,可是前任的兵马大元帅!老侯爷十多年前就战死沙场,为国捐躯了,只留下这么一点血脉。”
  再走到蒋孝才和郎世明面前,指着二人道,“这一位是昌平王府的公子,这一位是忠顺王府的嫡孙,都是我们南康国鼎鼎大名的功勋之后。”
  他的脚步来到潘云豹面前,“而这一位,就更加的非同凡响了。”
  嗷呜!小豹子连眼睛也羞愧的闭上了,只恨不得一头撞死,这回真是给他爹丢死人了!
  “他就是我们现在的兵马大元帅,得胜侯的二公子。”
  哗!底下一片哗然,跟炸了锅似的议论纷纷。李思靖夹在人群之间,很是为他们掬了一把同情之汗,说你们什鼻好呢?就为了饱点口腹之欲,这真是把祖宗八辈的脸都丢光了!
  太子微咳了几声,从座椅上站起身来,“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虽然他们几个都是王公亲贵,甚至当中还有皇亲国戚,但是,既然他们犯了军规,就该依律受罚!执刑官,他们都该当什么刑罚?”
  执刑官铁面无私的道,“未经许可,私出军营,当杖责五十,贬为苦役。若是知情不报,还得加罚五十。”
  什么?,豹子几人都傻眼了,宁幼佳更是白了脸,怎么他的处罚更重?
  执刑官继续讲了下去,“萧教头身为他们的教官,管束不力,罪加一等,当杖责一百,降职留用。”
  啊?胡浩然等人面面相觑,他们愿意一人做事一人当,可不想连累旁人,“错是我们犯下的,请罚我们就是,不必牵连旁人。”
  “就是,我们教官……”
  “住嘴!”太子李忠罕见的疾言厉色起来,这一动怒,又是一阵咳嗽,才渐渐平息,“你们以为这是逞英雄抖威风的时候吗?也不睁开眼睛看看,这里到底是哪里!”
  他指着下面的一众新兵,眼睛却望着潘云豹等人,满脸俱是恨铁不成钢的恼意,“这是军营!你们只要进了这里,每一个人的身上,就不仅仅是肩负着自己的性命,你们还肩负着成千上万的同袍,乃至整个国家的命运!
  觉得我言过其实了吗?可你们都应该读过书吧,应当知道,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一场仗下来,很有可能就关乎到整个形势和国运的变化。你们想一想”如果咱们现在是在战场上,你们几个就因为想吃点好的,就私逃出军营。然后你呢,明明看到了,也没有严止,这个性质是不是更加恶劣?而身为你们的教官,却是在你们回来之前才发觉,这样的纪律,这样的作风,怎么来保卫我们的南康?保卫我们的家园?”
  偌大的校场,寂然无声,只有军旗猎猎。
  太子的话象一句句重锤,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发人深省。这一刻的他们,都在扪心自问,自己是否能做到一个合格的将士?
  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太子李忠以帕掩嘴,又剧烈咳嗽了几声。可没有人再敢轻视这位病弱苍白的太子,因为他的气势,他的胸怀足以引领着他们去追随,去臣服。
  旁人都低着头,没有看到,只有离得最近的二殿下李志瞧见,雪白的丝帕上分明染上淡淡血痕。他心中一沉,原来皇兄病体,竟已至此了么?
  李忠迅速将手帕藏进衣袖,语重心长的道,“你们现在还是新兵,也许有人会觉得,这么严格的对待你们,是小题大作了。可是西北的锋火已经燃起,我们不打人家,人家却要来侵犯我们的家国。可能随时,都需要你们奔赴战场,若是没有一支铁的军队,怎么才能保卫得了我们的大好河山?”
  人群之中,有人带头举起了铁枪,“严守军纪,保家卫国!”
  “严守军纪,保家卫国!”千万人一同附合,气壮山河。
  潘云豹几人低了头,再没有半句话好说。
  六人尽皆脱去棉衣,赤裸上身,就在这高台之上,领受了各自的杖责。然后一同被贬入伙头军,全军最苦最累的地方,干活去了。
  (嗷嗷,加更了,感谢大家的票票,桂子还是很给力的素不素。众:鄙视,尽往自己脸上贴金。呃……)
  
  
  
  第173章 活该
  
  军营里的伙头房,因为要储备粮食物资,防雨防鼠,专门设置了一处单独的院落。这也是加入伙头军的唯一好处,便是不用再睡帐篷,而是有宽敞的瓦房了。
  只是这瓦房的住宿条件也着实不咋地,用十几块大木板在房间的东西两侧,以长板凳衔接,各拼了一个简易的超大通铺。一个枕头一床被,就是一个人的铺位了。一边十位,一间房就能住二十人。整个伙头军要伺候上万人的饮食,还有打杂事务,这儿十来间房,也住了两三百号人。
  这种大通铺,稍稍挪动或是翻个身,就能听得到床板吱里嘎啦响。可是现在,床上并排趴着五个人,却是一点动静也无。
  忽地门帘一动,三殿下李念带着侍从进来,瞧见床上皮开肉绽的五个人,微微叹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五个人趴着,却没有一个能睡着的,因为身上太疼了,根本睡不着,也没力气说话。听见动静,倒是一齐都抬眼过来,瞧见是他,后头还让人棒着药盒,心里多少都明白了几分。
  “三……三殿下……”郎世明那个感动啊,两行猫尿差点就不争气的掉下来了。赶紧眨巴了几下,憋了回去,可看着李念的目光,分外亲切。
  想他郎世子一落胎,就是在锦绣中养成,如珍宝般供着,几曾受过如此毒打?可今儿的五十军棍结结实实落在细皮嫩肉的上,打得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虽说有军医前来做了诊治,可用的不过是普通的民间药方,纵然有些效果,背上也是火烧火燎的,简直要疼到每根骨头缝里去了。
  郎世明未免有些心生悔意,早知如此,他干嘛来军营受这个罪?从前充英雄装好汉的时候都会说,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觉得自己很够爷们。可是今日实实在在的挨了打,他才知道,屈打成招原来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情。
  他会作如此想,那其他三位金枝玉叶的兄弟们又能好得到哪里去?只是面子上下不来,都不敢吭声而已。
  李念对身边的侍从使个眼色,他们立即去打了热水,用干净软布擦去他们背上原本敷着的黑糊糊的厚厚一层药膏,换上了从宫里带出来的御药。
  这好东西就是不一样,宁幼佳有幸,跟几位公子哥儿享受了同等待遇。就见那侍从取出龙眼大的白色药丸只拿温水调稀了,均匀抹上背上,顿时便有丝丝凉意沁入心脾,背上那热辣的感觉一下子减轻许多,整个身子都轻快不少。
  随后侍从又取出一只精致玉瓶,倒出小指头大小的火红丹药一丸,喂每人服下一粒,遇津则化,满口生香,原本口干舌燥的感觉也减轻了不少。宁幼佳心知是好东西心想,能有这待遇,也不枉他多挨那五十军棍了。
  等侍从们服伺完毕,李念才揶揄了一句,“这回,可记得教训了么?”
  那还能不知道么?潘云豹等人俯首认错:“三殿下,我们知道错了。”
  李念呵呵一笑,“若是吃个亏,能买个乖也是好的。要说你们,也实在太骄纵胡为了些。既然当初决意来这军营,自是要吃些苦头的,这才几天就受不住了?纵是受不住了,来找我不行么?世明你往常在父皇面前都敢讨要御膳,怎么这回却不知来找我,偏要偷跑出营去?正好撞在枪口上,也活该你们几个被罚。”
  虎豹豺狼现在全成病猫了,哪里还有脸说话?乖乖的听人教训。
  都是这么大的人了,李念也不便多说,只好言安慰,“都好生将养着吧,明儿我再打发人来给你们上药。这棒疮之毒可大可小,幸好这天儿还冷着,不至于化脓,赶紧静下心来养上三五日,也不至于落下什么毛病,只是往后可再不许如此莽撞了,知道么?”
  “知道。”这一回,倒是应得齐整。
  李念微微一笑,带人走了。
  身上好些了,人的话也多了。宁幼佳悄声道,“这三殿下,人还不错啊。”
  “那当然,脾气好着呢!”郎世明刚好一点,又活泛起来,“他是几位皇子当中……”
  正打算讲几句李念的好话,胡浩然却忽地插了一句进来,“都少说两句吧,你不休息,别人还要休息呢!”
  郎世明讨个没趣,瘪了瘪嘴,不吭声了。
  蒋孝才斜睨着郎世明,轻笑了一下,闭上眼睛一声不吭。潘云豹在一旁瞧见,觉得老三的笑容大有古怪,可他也学聪明了没有问,只是闭上嘴,用心琢磨。
  张蜻蜓可不知道这几个倒霉蛋的悲惨遭遇,她陪着卢月荷瞧完了大夫,就照常去了铺子,董少泉见着她,关起门就是一顿好说。
  他伶牙俐齿的张大姑娘说不过,只当耳朵生了虽,老老实实听他唠叨,并赌咒发誓绝不再带胡惜容去那种地方,董少泉这才作罢,转而却问,“那张三公子就是阁下吧?”
  张蜻蜓一怔,想起昨晚之事,不觉莞尔,“莫不是那个牛杂汤来了?”
  “可不是?”陆真一掀门帘进来,横了她一眼,“一早就巴巴的来了,说是张三公子说了,让他来找少泉和我,要赊些东西回去。我们还道是谁有这么大的面子,闹了半天还是您哪!”
  张蜻蜓嘿嘿赔笑,“虽说他的生意不大,但咱们总也有钱赚啊!我这总不能把上了门的买卖往外推吧?”
  “你是不能往外推,可你也不能总把什么事情都往我和少泉身上推吧?”陆真没好气的暖着她,“也不知你长不长脑子的,咱们这店开这么久了,何曾赊过一单生意?全是银货两讫。若是给你卖个面子开了这个口子,后头那么些大主顾可怎么办?万一全都压起钱来,你得拿出多少银钱才够?”
  张蜻蜓还当真没想得这么深远,她只是想着,从前自己杀猪的时候也有些主顾一时手头不方便,就除上几日也无妨的。却没有考虑到,现在这个店可不是以前几文钱的小买卖了,要是都赊起来,她们确实承担不起。
  不由得讪讪认错.“这是我没想周全,不如我去把他推了吧?”
  “推什么推?这上了门的买卖怎么能往外推?”陆真现学现卖,又抢白了她一句。
  张大姑娘不说话了,怎么都有错,还让她怎么说?
  见她老实了,陆真才道,“我从你帐上支了五十两银子,让他去做了,若是日后做得好便罢,做得不好,亏的可是你!”
  “不就五十两么?没事!我就知道,还是陆姨最会办事了。”张蜻蜓眉花眼笑的上前拍马溜须。
  陆真可不吃她这一套,绷着脸从怀里掏出一张字据,“自己看吧。”
  张蜻蜓在他们跟前,可不隐瞒自己粗略文墨之事,认认真真看了半天,看出问题来了,“这……这是何意?怎么赚了钱就是铺子的,亏了却是我的?”
  字据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张记猪肉铺借了田记牛杂汤纹银五十两,作为借款的唯一条件,只要张记猪肉铺不倒,往后田记牛杂汤就必须得从张记猪肉铺进货。当然,价钱方面以市价为准,只要张记给的价钱不高于正常价格,田记就不能改变进货商。
  张蜻蜓看明白了,这是拿着她的钱,给铺子里招徕生意,赚的大头是铺子,吃亏就是自己一人。
  陆真得意一笑,“你不夸我会办事么?会办事的人,当然不能吃亏啊!”
  张蜻蜓知道她是故意逗自己的,越发的呼天抢地,以博一笑。
  匆匆几日过后,便是军营旬假之日。
  刚好赶上白骜书院要开学的之时,张蜻蜓提前回了一次章府,在家吃了一顿饭,又带几个弟妹出来逛了一回,给他们买了些各自喜欢的小礼物。还答应小胖子,往后潘云豹上书院去找小舅舅谢尚贽求学之时,会偷偷给他带些喜欢的吃喝和不太违反书院禁令之物。
  小胖子自是意满心足,这次回家,张蜻蜓还明显感受到,大哥章泰宁对她的态度亲善了许多。
  他上回得张蜻蜓引荐,与冯遇春赴了一回谢家公子们的文会,使足平生之材,才勉强入得了那些世家公子的眼。倒是冯遇春,肚子里当真有些墨水,与那些人颇为投契。
  这功夫拿出手,方知有没有。
  从前章泰宁并不甚看重这个大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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