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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也有上千的士兵。可是思靖若是去了,他就是那拼在最前头的小兵。仗打赢了功劳是将军的,仗打输了罪过也是将军的。可是无论输赢死在战役中的小兵又有谁知道呢?”
张蜻蜓一哽,看着她眼中堪破世情的清醒与冷静,竟是一字也劝不动了。陆真没有说错,一场战争死得最多的就是无名的百姓。除了他们的亲人又有谁会记得他们?
一时间气氛有此沉闷,直到董少泉带回一个好消息才有所好转。
从前他们的猪肉铺没什么名气,蒋四姨娘虽然介绍了跟自家有关系的几家酒楼,但也并不是特别卖他们的帐,只给了一批小打小闹的生意给他们做。可是如今随着他们名气的日渐响亮,尤其是将猪肉拆分之后,有几家老客户倒是颇感兴趣。
“他们酒楼从前买这么大一头猪,其实有些地方不太用得上,只能拿去熬汤也浪费,所以现在想根据菜谱找我们增补着收货,就算贵他们浪费少了也是愿意的。”董少泉兴致勃勃的拿了帐本给她们瞧,我已经算过了,若是能把这些生意做成,我们将那些剩下的边角料折价卖出去也是容易的。只是劳烦陆姨您做事仔细,这张单子您收好,从明儿起就要送头一批货了烦您提前安排一下。”
这倒是个好消息,陆真虽为外甥之事忧心,可做生意也很要紧,她拿着单子先去办正事了。
张蜻蜓给弟弟倒了杯茶:“瞧你这忙得一头的汗快喝口水吧”
董少泉虽然累却是打心眼里开心的。这些天也没能和她好生说说话,此时终于有空坐下,当下就问起一事:“这次二哥回来姐姐你感觉如何?”
张蜻蜓呵呵笑了:“你是想夸夸你家浩然的吧?怎么样?感觉如何?”
董少泉也不谦虚很大方就告诉她:“这次回来浩然真的是很不一样了。从前他完全不关心家里这此柴米油盐的小事,我要是算计多了他还嫌我烦。可是这次回来他居然会帮着做饭烧火了,还教下人怎么生火最省柴炭,这可真是了不得,连容容也吓了一大跳呢”
“可下回估计他就没这个工夫了。”张蜻蜓告诉他潘云豹帮他们几兄弟在小舅那儿说成了要一起去读书的事情。
董少泉已经听胡浩然说过,这是好事他绝对支持,不过刚刚在四姨娘那儿他还听说了一事。说话前他特意到门外瞧了瞧确信无人这才回来压低了嗓音:“姐你还记得上回吴德来敲诈咱们的那个胖子么?”
“记得啊”张蜻蜓当即道,“上回咱们在桃花林那儿还见过他的”
董少泉告诉她一个真相:“上回那次敲诈根本不是吴德的意思。其实就是那个万金虎就是那个胖子自作主张干的好事”
“什么?张蜻蜓很是疑惑,“我们又没得罪他,他干嘛找我们的茬?”
董少泉没有正面回答她,“却从头说起,这档子事云龙大哥走之前曾经拜托过四姨娘暗中查查吴德究竟是怎么惦记上我们的。她打听了许久才侧面了解到,原来是这个万金虎暗中捣的鬼。原是想打着吴德的旗号找我们私下讹此银子,没想到后来给揭破了倒弄得他挨了吴德好一顿责骂,当时有不少吴德的手下听见才泄露了出来。”
张蜻蜓心想少泉肯定是有话不好讲才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所以耐心的听他讲下去。
“姐姐你之前叫我查查那黄侍郎家公子的事情,还有他那个诸姓的舅舅到底做的什么生意。我找不少人问过原来这诸家做的倒是正当生意,他家从南方贩的香料是极有名的。只是。。。”董少泉略顿了一顿才告诉张蜻蜓,“诸家自己在京城也有个香料铺子,但听说吴德才是大股东。而从前诸家能够当上皇商,据说也是靠了吴德的关系才攀上这条线。而黄家有个庶女还给吴德做了小妾,好象是他的九姨太。”
张蜻蜓听到这儿再不明白那就是个傻子了。
潘云褀打着投资褚家生意的旗号,肯定是私下里勾搭上了吴德这条线,也不知吴德带他做了什么来路不正的生意,所以才这么快收回钱来。
而万金龙会惦记上她们这间猪肉铺,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是潘老三见她生意好了所以眼红,所以就这么曲里拐弯的跟万金龙勾搭上让他来敲诈自己。若是事成估计二人就私下分了,现在事情败露想来万金龙也不好把他拉下水,他的名声也算是保全了。
“这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张蜻蜓冷笑连连,居然把脑筋动到自家人的头上,看来本姑娘不好好陪你玩玩,你还不知道她到底是吃荤还是吃素。
见她明白过来了董少泉多的话也不说了,只是提醒她一点:“姐,这事儿毕竟我们没有切实的证据,也不能当面锣对面鼓的去找人对质,所以有此话怎么也不能挑明了说。不过您真得加点小心那个吴德,他收了钱什么歪门邪道的事情都敢干。这可不光是他们找上门来的事,还有他没有代上门来的事咱们也不得不防。从前之事就算是小人作祟可是这回咱们可是实打实的得罪他了。所以不光是您这儿就连我们这几家也得做足防备才是。”
张蜻蜓不敢怠慢一脸慎重:“少泉你想到什么就尽管直说。在我跟前你还要藏着掖着么?那可就把姐姐当外人了。”
董少泉微微一笑悄声跟她商量起事情,张蜻蜓听得不住点头,自己正好也有些事要跟他低声商议。
现在卢月荷有了身子,近日心情又不太好,有些事情张蜻蜓也有些拿不准自己怎么干才好。
等到两人达成共识张蜻蜓连连摇头赞叹,“还是少泉你下手够狠,姐姐要向你学习啊”
董少泉不敢居功:“哪里哪里还是姐姐您思路开阔。否则小弟岂敢如此教唆?”
姐弟二人对视一眼嘿嘿直笑。赶巧给陆真进来撞见,当即眉头一皱:“你们这是笑什么呢?”怎么看怎么象狼狈为奸。
“没事,没事,陆姨您快来坐下,咱们正有件事情要请您帮忙呢”
陆真一见他俩那贼眉鼠眼的神色就知道肯定没好事:“事先申明不许让我去唱白脸。”
〃您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姐弟二人拉她坐下嘀嘀咕咕商量起一桩要事。
待陆真听得分明;白他二人一眼:“这不让我唱白脸也是让我替你们背黑锅呢,亏你们想得出来”
他们这边密谋何事暂且不提,总之张蜻蜓回到潘府的时候心情还是很不错的,家里看起来似乎也很平静。
照常洗了手脸换了衣裳,张蜻蜓让厨房把今晚的饮食准备好,要去蓝院陪大嫂用饭。虽然卢月荷不介意多做她一人的饭,但是她们那个小厨房光伺候她一个孕妇就很辛苦了。张蜻蜓可没这么厚脸皮的去占人家便宜,都是让自己厨房做好的饭菜,还适当的按着卢月荷的口味加一两样菜式带过去陪她起用饭。
今天当然也不例外,榴喜和青嫂端出饭盒添在碗里拿盘子扣了,装进几个食盒里交给跟着的小丫头送张蜻蜓过去吃饭。
按照惯例大丫头们都是不用去的,一来卢月荷那儿自有人伺候,二来张蜻蜓也不想让人知道她暗中读书认字的事情。带了小丫头过去可比带大丫鬟过去好打发得多。所以这个差使便由四个二等丫头轮换服侍,今日去的人恰好就轮到了墨冰和琴姐。
等张蜻蜓出了院门其他的丫鬟婆子们也就可以开饭了。只是今天蓝心明显吃得有此心不在焉,一根鱼刺还差点卡住了喉咙好半天才咳了出来。碧落瞟了她几眼脸上略有些讥笑之色却不防又给有心人偷觑了去。
琴姐那日给狗咬伤了之后,晚上回去还是有些烧,幸好早早的看过了吃了药好多了。张蜻蜓特意放了她几天假,让她在家好好休息。因上回是纪诚陪她去看的病,还特意多嘱咐了一句让他别忘了给她买药,若是要去复诊出门的时候也就顺便给她捎上,医药费用实报实销统统都到周奶娘那儿去开销。
周奶娘怕琴姐病着她女儿小菊没人带,说要帮她带到铺子里去,不过房里墨冰珍珠她们几个小丫头看到小菊很乖倒是挺愿意帮着带,所以一直搁在院子里先也省了人操心。
今儿瞧见琴姐张蜻蜓未免又多问了几句,琴姐很是感激:“劳姑娘挂心已经好了。只是大夫怕我发病让我在家多养几天少跟人接触,故此一直不敢过来服侍姑娘。直到今儿去看大夫说大好了才敢过来的。”
墨冰在旁笑着补充了一句:“姑娘晚上回来瞧不见琴姐,其实她只休了两日,便回来干活了,什么事也没拉下。在家那几天还给姑娘又缝了个香袋儿,已经交碧落姐姐那儿去了。”
张蜻蜓心中夸赞还是琴姐这样的人老实用着放心:“难为你想着了,只是我那香袋儿也不少了,何必病着还做事?”
琴姐呐呐的没有解释,还是墨冰回了话:“姑娘现用的香袋是冬天做的,装的是暖香。现在天渐渐暖了,琴姐新缝的香袋里多加了驱蚊虫的香料,清爽提神可跟那时的不一样。”
原来还有这么个讲究,蜻蜓明白了:“琴姐,谢谢你费心了。”
琴姐给夸得红了脸,连连摆手,“咱们做下人可不就是给姑娘干活么?哪用谢的?”
张蜻蜓见她老实人赧颜也不逗她了,心里记得人的好就完了。
一时进了蓝院,卢月荷知道她回来,也把自己吃的几样菜摆了出来,两人把桌子一拼照日吃饭。
只是今天这汤有些特别,墨冰盛出来的时候说:“这是厨房今儿特意熬的,说是加了药材很滋补的。大少奶奶您要不是也尝一尝?”
张蜻蜓很是殷勤:“大嫂要不你就试试?”
卢月荷盛情难却,墨冰给她也添了小碗汤水,瞅着汤汁呈暗茶色闻起来也隐有药香,但熬得很浓,药味并没有掩盖住汤汁原本的鲜香,想是费了不少功夫,不觉这一碗就都喝下去了。
张蜻蜓见她有点食欲,当然欢喜,劝她又多喝了一碗,自己也喝了不少,绘声绘色的跟她说起今儿去忠顺王府差点挨打的事情逗得卢月荷开怀一笑。
一时饭毕,打发下人们都去吃饭了,张大姑娘老老实实继续做起了她的学生,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功课做完又跟大妈闲话一时就告辞回去了。
可是当张蜻蜓准备就寝的时候,忽地卢月荷身边的丫头慌慌张张来报:“二少奶奶不好了,大少奶奶肚子疼得厉害好象出事了。”
张蜻蜓当即提着裙子就往外冲,可还没等到她冲出院子就见小谢夫人阴沉着脸带着一干丫鬟婆子气势汹汹的杀到了。
见面就劈头盖脸的厉声质问:“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张蜻蜓茫然摇头显得很是惊慌失措:“我也不知道”
小谢夫人狠狠盯着她:“就你天天跟你嫂子一块儿吃饭,你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事情出得突然,云豹媳妇为了免得大家嫌疑你暂且受个委屈。来人啊,先过去几个把二少奶奶的厨房看管起来找,当班的丫鬟问下晚上的菜式。云豹媳妇你跟我过去一起见云龙媳妇”
第186章 连环套
卢月荷的情况看起来很不好。她虽然咬着嘴唇,背过身子什么也不肯说,但看着她纠结的眉头,就知道她很难受。
张蜻蜓显然是吓坏了,坐在她的床边,一个劲儿的追问,“大嫂,大嫂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大夫怎么还不来?快去个催一催呀!”
蓝院那帮子陪嫁来的丫鬟仆妇急的直掉眼泪,问雪心忧主子,一时忘形的上前,拉扯着小谢夫人的衣袖。“夫人,求您让我去请大夫吧!我跑得快……”
“你是什么东西,怎敢过来与我拉扯!”小谢夫人本来就阴沉个脸,气色不善,此时顺手一个大耳刮子甩了上去,打得问雪半边身子一麻,摔倒在地。
小谢夫人指着院中一干人等大骂,“都是干什么吃的?连自己主子也伺候不好,怎么好好的居然弄成这样?要是少夫人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们这起子黑心的奴才也别想在府上伺候了,通通卖出去!”
“可是婆婆,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大知……”张蜻蜓想上前分辩,这时候,最要紧的不是追究责任吧?再怎么说,这些丫头也是卢月荷的陪嫁,要怎么处置也轮不上她吧。
“跪下!”小谢夫人手指着地,气势逼人,“今儿这事连你也有干系!难道你不知道你嫂子怀个孩子多不容易么?她从前就掉过一胎,大夫都说了她极难有孕的,现这跟盼星星盼月亮似的,好容易又怀上一个,这可是我们二房的嫡长孙,要是就这么没了,可连我都担当不起!”
听她提起那个逝去的孩子,卢月荷的眼角不觉渗出了两行清泪,咬紧了下唇。
张蜻蜓扑通跪下了,却很是不服的嚷嚷着,“婆婆,您要我跪下没问题!可是现在嫂子正难受着,咱们总不好吵吵嚷嚷的吧?再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