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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遇春因得了这个三姨子的大力提携,最近越发的混得水涨船高,对她是礼让有加。亲自过来招呼,“只可惜三妹夫在军营里来不了,不过孩子的满月酒我打算定在月底三妹夫放假的那一天,到时请他一定要来棒场!”
这样的盛情让张蜻蜓心中非常受用,一口就应承下来,“那日必到!我先进去寿看大姐和孩子。”
好啊,冯遇春笑着把张蜻蜓领了进去,“你大姐要是见你还送这么多东西,肯定要说的。”
章清芷躺在里间床上,屋里摆设也很俭朴,但收拾得非常清爽大方,她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精神不错,见张蜻蜓来了,忙要起身招呼她,张蜻蜓把她摁下,让丫鬟棒上礼物,自己抱起床头的小家伙来看。
章清芷瞧她大包小包带不少东西,果真就埋怨起来,“随便买些东西也就是了,怎么如此破费?”
张蜻蜓笑道,“又不是什么值钱东西,只想着家里能用得上,便带了一些。要是推辞,那可叫我不好意思了。对了,阿桔,快过来,这个小布娃娃可是三姨特意给你的!”
小姑娘收了礼物,异常高兴,马上拿出去献宝了。
章清芷颇有些动容,她生了男孩是很高兴,可是来看的人,都只记得给小的送东西,却是有意无意就忽视了老大,弄得阿桔很有些郁闷,章清芷做娘亲的,看在眼里,却没力气去照顾女儿的情绪,却没想到张蜻蜓想得这么周全,还记得哄哄老大。
再瞧她送来的礼物,光布料就分了好几种。有些上好的花色绸缎一看就是自己用的,还有一些素净的正好可以给冯遇春制两件春衫,还有些朴素些的衣料,可以用到家里人身上。诚如张蜻蜓所言,她的这份礼虽不厚重,但确实是非常实用,甚合章清芷的心意。
正想说几句感谢的话,却见张蜻蜓正抱着小家伙玩得不亦乐乎。
新生的小家伙脸还没长开,整个就象一只红通通,肉墩墩的小肉团子,还皱巴巴的。张蜻蜓伸手戳戳小团子比豆腐还滑嫩的小腮帮子,恶劣的看着小家伙在美梦中不忧的皱起小眉头,做人家三姨的还完全没有欺负人的自觉,偷亲了一口,在他耳边嘀咕着,“快醒醒!睁开眼睛瞧瞧,三姨来看你罗!不睁眼,打你小屁屁哦!”
张三姨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孰料人家做爹娘的可是火眼金睛,虽不在她跟前,却是两颗心四只眼睛紧紧挂在儿子身上的。
“这么喜欢小孩子,你和三妹夫也赶紧生一个吧!”孩子他爹蓦地出现,含着笑却是不动声色的伸手把儿子抢了回来,逃离了张三姨的魔爪。
张蜻蜓一窘,嘿嘿干笑着,还知道有几分不好意思。正忸忸怩怩着在想要不要为方才的恶形恶状道个歉,却是又有贵客上门来了。
章清雅挽着林夫人进来,后面还跟着章清莹,小姑娘躲在后头先冲张蜻蜓调皮的眨了眨眼,暗示气氛良好。
“母亲,您怎么来了?”章清芷受宠若惊,当即就坐了起来。
林夫人笑得很是体贴温婉,“快别动了,好好躺着吧!月子里可要小心,小心受了风,落下病来。”
她说着话,和章清雅进来,把礼物送上,既然是夫人出手,自然比张蜻蜓送的要贵重许多,就连章清雅也有一份礼物奉上。
这可比章清芷从前生女儿的时候体面多了,忙请她们坐下,又逗弄了一会儿的小孩,冯遇春已经把刘姨娘请过来了。
刘姨娘也没想到林夫人这么给面子,急急忙忙的赶过来,给主母见礼,一个劲儿的道谢。
林夫人笑了,“自家骨肉,有什么好客气的?莫非我这做母亲的还不能来不成?”
刘姨娘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林夫人的行尊降贵的,有些受之不起。
“好了好了,别误了时辰,快给孩子办事吧。”林夫人主动把令人尴尬的话题揭过,给了刘姨娘一个台阶下。
洗三风俗,各地大致都差不多。
先摆上酒席,请了亲友们上桌,此时不分贵贱,必须请一会儿要给孩子洗三的吉祥姥姥坐上席,刘姨娘原本没料到林夫人会来,此时安排便有些为难。
倒是林夫人毫不介意的挥了挥手,“照着规矩来。”
于是仍旧请吉祥姥姥坐了上席,其他人依次落下。因今日所请不过至亲,人也不多,酒席并不算太过丰盛,主要是那个洗三面一定要做好。
今天吃的面条,是冯母和刘姨娘亲手揉和擀制的,非常劲道。煮熟后加了香油芝麻酱花生碎等各色作料,拌得味道极好,吃得张蜻蜓满口留香。
饭后便开始进行仪式,给新生儿洗三了。
先由冯母,孩子的奶奶领头烧香焚纸先拜过送子娘娘等神佛,然后张蜻蜓等至亲家眷们便把早准备好的一些金银钱而还有红枣桂圆等吉祥果子投进水盆,由吉祥姥姥说些吉祥话,给孩子打过聪明葱,熏过艾叶香草,抱着孩子到清水盆里过一下,让孩子哭几声,叫做响盆的闹上一回,便算结束了,主要是图个吉利。
因章清芷刚生产过,气力不济,孩子又小,不一时就要睡觉。所以她们也不便过多打扰,便要告辞了。
林夫人主动多放了刘姨娘几天假,让她多住几日再回。冯遇春又跟丈母娘商量了给孩子办满月酒的日子,林夫人知道是为了就潘云豹的时间,一点也不恼,乐呵呵的就同意了。
“咱们不比他,军里规矩严,他这个当姨夫的不到可不好,就这么着吧!”
冯遇春本来还想留张蜻蜓一下,跟她说几句关于现在朝局的事情,让她莫要担心,可是林夫人要走的时候,却特意问了张蜻蜓一声,“要不咱们一块儿走吧!”
这是她也有话要讲吧?冯遇春想想过些天办满月酒时,再跟三妹夫好好谈谈也不迟,便退了一步,让张蜻蜓走了,只是送她上车的时候低声说了句,“莫为元帅的事情担心,朝中还是有不少人支持他的。”
张蜻蜓嫣然一笑,“谢谢大姐夫关心,我们家很好,你照顾好大姐和孩子就行。”
冯遇春见她不似作伪,才放下些心肠。
林夫人淡笑着在一旁瞧着,就是听不见,也大略猜到他们说的是什么。只是让章清莹上了张蜻蜓的车,说,“你大嫂最近胃口不好,正好家里托人捎了些土产过来,厨子新近做了些点心倒还不错,你回去拿上一些,也给你家嫂子带些回去。”
张蜻蜓知道这是有事找她了,暗问章清莹,小姑娘也不清楚,只是私下猜测着,“恐怕跟二姐有关,她最近回来了好几次,好象有什么事情。”
张蜻蜓猜不透,索性不猜了,回去应该就能知道了。
第193章 只有诡计
随林夫人回了章府,去见了一回顾绣棠,回头张蜻蜓一人再到林夫人这儿来,屋子里只剩下章清雅了。
“坐吧!”章清雅近日着实收敛了不少脾气,瞧起来顺眼多了。
张蜻蜓也不客气,径直坐下,等她开口。
章清雅脸色变幻了数次,似乎甚是为难,可最终还是低声下气开了口,“三妹妹,今儿特意请你过来,是有一件事想求你。”张蜻蜓点头,“二姐你说吧,能帮的我一定帮。”
她这是个活话,上回章清雅提醒了她关于禇家的事情,这回帮个忙,也不无不可。
章清雅未曾开口,先长叹一声,神情落寞,“玉书他……又想纳妾了。”
噗!张蜻蜓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这个二姐夫也太有些过分了,家里通房小妾一大堆了,怎么还要纳妾?这时候再埋怨章清雅也没用,若是一个男人铁了心搞七捻三,女人再多心眼也防不住。
“二姐你……”想开点吧!
张蜻蜓想劝,但却被章清雅误会了,以为她又要瞧不起自己,忙忙的解释着,“他身边的通房,我已经打发掉两个了。只是这回的这个,不是府上的,是外头的。说起来,你也认得。”
“那是谁?”张蜻蜓好奇了,她认得的几个千金可不能给人做妾室的,难道又是小谢夫人整出的么蛾子?
章清雅既无奈又忿恨的吐出三个字,“邹蕙兰。”
呃?张蜻蜓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那个寡妇?”
正是,章清雅真是觉得倒了八辈子霉了,邝玉书看上谁不好,怎么偏偏看上那样一个死了男人的下堂妇?
也是事有凑巧,邹蕙兰自回到京师之后,一直在辗转寻找合适的再嫁之人,祝家也不好约束太严,时常放她自己出门,于是就认得了邝玉书。
邹蕙兰是谁?察颜观色的本事是第一流的好,二人一照面,不下几个回合,就把性喜风流的邝玉书给勾搭上了。
虽说她的过往不太光彩,但时隔多年,京城也没几个人记得了。况且不过是纳妾,邹蕙兰因着和祝家的这层关系,也不是能给人小觑的,再说了,毕竟只是纳妾,也没人这么较真,所以邝玉书三下五除二,就要把人弄回来了。
只是近来章清雅在林夫人的指点下,颇守规矩,在家中也是攻防有度,让邝玉书不能不过个场面,问一下她这个嫡妻的意思。
章清雅当然不能同意,别说邹蕙兰这么一个有心机的,就算是老老实实,也没有女人愿意跟别人分享一个丈夫。可是她现在性格收敛了许多,说话也学会委婉一些了。先没忙着一口回绝,只是说邹蕙兰离京多年,也不知在外头的情形如何,就算是要收房,最好也缓几日打听打听底细再说。
邝玉书听着不悦,章清雅又道,就算是真的要接进门来,还得先跟祝家的人通个气,毕竟还是皇亲国戚,怠慢了也不象样。
邝玉书这才作罢,命她快快把事情谈妥,接人进门。章清雅按下心头怒气,就去找了林夫人商议。几番打听,知道邹惠兰跟邝玉书交的底细倒是基本属实,光看她这个人,若是要收房做妾倒是没什么理由来驳斥。
可这邹惠兰却跟从前的那些妾室通房不同,她算得上是头一个有心
计,又有些背景的人物了,要是在章清雅立足未稳的时候,把这样一个
女人弄回家来,往后章清雅的日子就不太好过了。
思忖再三,林失人就指点女儿,唯今之计,恐怕只有来求张蜻蜓了。祝家跟胡家的关系不错,潘家又和胡家交好。她们说一千道一万的,若是能侧面逼迫邹蕙兰自己主动放弃邝玉书,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张蜻蜓听了半晌,只是皱眉,也不吭声。
章清雅心里就跟挂着十五个水桶似的,七上八下的,她知道,自己从前,包括林夫人都对张蜻蜓不太友善,虽然近期有所改变了,但那毕竟时日尚短,这个人情,张蜻蜓究竟肯不肯帮,实在是不好说。
咬一咬牙,章清雅将早已准备好,却舍不得出手的一只锦盒从袖中取出,亲手在张蜻蜓面前打开,纵是在室内的柔和光线下,一样的珠光宝气,扑面而来。
张蜻蜓怔了怔,忽地明白过来了,原来这是用来给自己送礼的。
这是一只金镶玉的花镯,虽是用黄金作底,但打造成极其精致,非常罕见。黄澄澄的金子巧妙的打制成缠枝连花纹样,而上面无论是火红、宝蓝、紫色的花,还是碧绿的茎叶,全是用上等翡翠玉石作底,一块块耐心研磨,镶嵌上去,光彩夺目,极是耀眼。
张蜻蜓虽不识货,但她就只看这么大锭金子和这些宝石,就知道价值肯定不菲了。
章清雅见她两眼灼灼,知其动心,其实她自己要不是苦于无法,又怎肯割爱?
“三妹请不要见怪,这镯子因用料过于名贵,故此原本就只有一只。这还是母亲当年的陪嫁之物,从江南着名的老字号宝庆祥订做而来。
能做这样镯子的老师傅,估计现在也早就不在了。”
“既是母亲当年的陪嫁之物,我怎好收下?还是二姐收回去吧。”表面上是故作推辞的,但张大姑娘一双眼睛贼溜溜的盯着这只花镯,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章清雅岂有不知?狠心将锦盒推到张蜻蜓面前,“这回的事情,还请三妹一定玉成才是。”
嘿嘿,那多不好意思?张蜻蜓这回不装了,没收这锦盒,却是先问起章清雅另一个问题,“二姐,若是我这回帮了你,下回你再遇见这样事情。该怎么办呢?”
章清雅一怔,“莫非三妹另有良策?”
良策没有,诡计有一条。
张蜻蜓实话实说,“二姐夫也实在太花心了些,若是二姐你老这么着也实在太费劲了,倒不如斩草除根,一次性把他这病根给治好,往后,你的日子就好过了。”
章清雅闻言心头狂跳,正色道:“三妹,若要是你能助我让玉书修身养性,别说这只镯子,我另外还有重礼相谢!”
“那倒也不必!”张蜻蜓没这么贪心,“不过我这法子有些……嘿嘿,见不得光,你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