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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蜻蜓关切的问,“胡家那边,你说通了?”
董少泉嗤笑起来,“只要有钱,还有什么说不通的?”
他昨晚就去见了胡家叔婶,明确告诉他们,自己在外头“帮”朋友做了点小生意,赚了上千的银子。若是他们接胡惜容回家,也肯一并接纳他,他就把家财一并交付于他们,只求一个容身之所。
与胡家叔婶相处也有几年,董少泉早看穿这对夫妻贪财如命的本色了。一听有上千的银子可以收,那对夫妻装模作势的教训了他两句,便同意他进门了。
胡家叔婶是知道他手段的,他紧着手上那点银子,总能不断的翻出新的来,最直接的证据就是,自从他跟了胡浩然,他们那边过来要钱的数目就直线下降了。所以董少泉说他有上千两的银子好赚,他们倒也没有怀疑。
不过董少泉提出,既然要给过世的侯爷夫人做法事,他们做后辈的也要尽一些心,等着把银子收齐了,再一并进门。
以为董少泉是怕他们先接了胡惜容进门,单把他一人撇下,所以才拿钱要胁他们。不过胡家叔婶还就吃这一套,只看在白花花的银子份上,便同意宽限些日子,反正中元节还早,且待他把银子收齐了,再与胡惜容一并回家。等到收了银子,到那时再翻脸不认人也不迟。
董少泉如何猜不出他们心思?他说是要交钱,也是用缓兵之计稳住他们而已。接下来,他就该做出门的准备了。
马匹车辆,行李被褥,怕胡家叔婶警觉,这些东西都不能由他明目张胆的去置办,只列出单子,交给了张蜻蜓。
并特别提醒她,“若是要买马匹,记得把你家的铁华黎叫上。他懂马,倒是比我们都强。”
他这一语倒是惊醒梦中人了,张蜻蜓当即一拍脑袋,“我怎么把他给忘了?他可是边关那边阿兰多的人,把他带上,可比什么都强!”
董少泉颇有些不好意思,“姐,你能把周奶娘请来帮忙就很不错了。阿黎干活是一把好手,他要是走了,铺子里就又少一个得力之人了。”
嗐!张蜻蜓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差点就脱口而出,她也是想去的。可是话到嘴边,到底咽了下去,这事她还没跟嫂子好生商量过,不能擅作主张。毕竟卢月荷没几个月就要生了,要是她表示反对,那张蜻蜓就是再想去,也绝不会走的。
忙忙碌碌,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张蜻蜓正在疑惑怎么还没人来给自己送饭,倒是小丫头青杏提醒了句,“少奶奶,祝小姐还在等您呢,咱们是现在过去么?”
瞧这记性,张蜻蜓急急忙忙收拾了,就赶到忆江南,祝心辰已经在雅间里等候多时了。
酒楼老板的女儿吕悦容因跟他们也算是熟识,见祝心辰一人等着无聊,特意来陪她说话,倒也不觉得无聊。此时见张蜻蜓来了,寒喧几句,吕悦容就知趣的告辞了。
年伙计把饭菜送上,张蜻蜓一边抓紧时间吃饭,一边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祝心辰俯身凑近些,压低了声音,“我想跟小狐狸一起去边关。”
张蜻蜓听得一惊,筷子上刚挟起一块虾仁豆腐就摔到了醋鱼的盘子里。没空去理会那个,她直勾勾的盯着祝心辰,问,“你怎么动了这个心思?”
祝心辰挥手让小丫头们都退到门外去守候,这才有些泄气的嘟嚷着,“自从上回吴德闹了一出之后,这京城我呆得总是提心吊胆的。”
她瞟了张蜻蜓一眼,低声说了实话,“原本姑姑给我说了门亲事,都谈得好好的,可是眼然人家就反悔了。再问别家,也是如此。姑姑虽然不说,可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张蜻蜓一哽,随即大怒,“他居然就…”
“其实也不光是这个缘故。”祝心辰是真心拿她当姐妹的,跟她小小声的说起体已,“现在太子殿下身子不好,皇太孙又小,姑姑毕竟是二表哥的亲娘,有些人家,是会有些顾忌的……”
张蜻蜓明白了,因为时局不稳,所以人家也心存顾虑。结亲吧,往后会不会高白还不一定。但现在,却极容易在吴德的推波助澜下,得罪了太子那边。而李志又领兵出征去了,将来如何,还真不好说。
所以祝心辰,身为李志的表妹,她的亲事就变得微妙起来。就算觉得合适的人家,也多持观望态度,不敢轻易做决定。
祝心辰在京城呆得气闷,可也不能一走了之,本来就是因为在老爹的任地找不到合适的对象,才回的京城。再回去,就更抓瞎了。
她也很无奈,“我实告诉你吧,我现在回老家去是不可能的,那还不如跟着惜容出去逛逛,送她一程,也算是我这个朋友尽一些心了。我告诉你,是想请你帮忙去说说。董公子毕竟是你干弟弟,你去跟他说,让他把我也捎上,我多少还有点三脚猫的功夫,就算不能干什么,起码也能跟容容做个伴,你说是不?”
张蜻蜓咋巴咋巴嘴,这还真是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自己还在想着要不要去,这位可好,直接就开始行动了。
“不过你要去不太妥当吧?你家里能同意?”张蜻蜓问起的是最实在的问题,要是家长不同意,就算董少泉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带这位大小姐出门啊?
祝心辰明显眼神闪烁了一下,嘿嘿笑着,“我姑姑还想让我去瞧瞧表哥呢,放心,她一定会同意的。”
这分明是想先斩后奏了,张蜻蜓一句话就戳穿她了,“那就等她同意了再说!”
任祝心辰好说歹说,张蜻蜓是铁口刚牙就是不同意,这事儿干系太大,可玩笑不得。打发了她,转头回铺子里忙了半日,觑个空去了谢府。
张蜻蜓又不傻,谢素馨又不请她吃饭,特意把她约在老爹不在家的时候过来,肯定是有事要私下相商。
只是张蜻蜓没想到,谢大小姐居然给了她这么大个惊喜。掂量着手里一大一小两枚乌黑油亮的铁弹子,她咽了咽唾沫,压低了声音,“这是你捣鼓出来的?”
谢素馨象只做贼的小老鼠左右瞄瞄,“这霹雳子我做出来好几天了,可怕动静太大,一直也不敢试。本想什么时候有空,约你到荒郊野外找个地方试试的,可惜容这不是要去边关了吗?我只好把你请来,赶紧带出去试试,要是有用的话,我再赶着做些,给他们带着防身。要是不行,我也好改进改进。”
没问题!张蜻蜓把霹雳子小心的收进荷包,狡黠一笑,“昨儿大嫂还念叨你呢,走,跟二表嫂家去吃饭!”
谢素馨明白了,这是要把她拐出去试试这东西的威力,捂着嘴偷笑,“走!”
成功的骗过大舅母,张蜻蜓把谢素馨带出门就想找个犄角旮旯去试试这玩意,谢素馨慌忙将她拦住,“你疯了?在京城里试这玩意儿,要是给人听见怎么办?”
张蜻蜓眼珠一转,想到一个好地方了。
“娘!”潘云祺兴冲冲的踏进家门,正打算说件好消息,却冷不丁的听到砰地一声巨响,震得他心一抖,似是哪里哪放了个大炮仗,吓了一大跳,“这……这是怎么了?”
小谢夫人也吓了一跳,莫名其妙,可是紧接着,又是轰隆一声巨响,比刚才的炮仗似乎更大些。未免也疑惑的站起身来,“这是咱家的么?”
过不多时,就见张蜻蜓那儿的小厮追风急急忙忙的一路跑来报讯,“不好意思,方才是我们二少奶奶想准备中元节祭祀的炮仗,只这天气炎热,炮仗不经放,自己炸了两下,所幸没伤到人,请夫人莫怪!”
哦,小谢夫人这才放下心来,丢了记白眼过去,“纵是有孝心,也得小心着些,让她赶紧把东西收拾好,可别伤了人!”
追风唯唯诺诺的应了去了,潘云祺这才笑容满面的跟母亲说起正事,“这回,褚家的亲事,竟是成了!”
而在潘府后院,张蜻蜓目瞪口呆的看着一大一小两个大坑,直直的将脖子转向一旁,看向谢素馨的眼里,充满了赞叹,这丫头很是一个人才啊!
(桂子家里有一盏吊灯坏了好久了,近日台灯也坏了,把台灯的灯泡拆下来安在吊灯的位置。奇迹出现了,灯亮了!生活告诉我们,负负果然得正。嘎嘎。)
第216章 你同意么
小谢夫人坐在湘妃塌上,蹙着眉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手中的团扇。日头已经快落山了,不复盛时的炽热,窗户俱已大开,让晚风的凉意透进来。但这些许凉意却不能浇熄小谢夫人心里的烦燥,再三踌躇,仍是难以定夺。
潘云祺一碗冰镇燕窝雪耳莲子汤都饮尽了,却见娘仍是迟迟不能决断,未免心头涌上一层对廉颇老矣的不奈,“这么好的机会可是可遇不可求的,错过了这个机会,再上哪儿攀这门好亲事去?且别说是云露了,就是真把云霜嫁去,也不亏她的!”
“你先别催,容我再好生想想。”小谢夫人真的有些举棋不定,婚姻大事非比寻常,况且是女儿家,那可是关系到终生幸福,由不得她不好生思量。
潘茂广这眼看着一时半会回不来,与褚家联姻之事便又被念念不忘的潘云祺重新提了出来。他那意思,还是想做成这门亲事,毕竟褚家的黄白之物太过诱人了。
只是小谢夫人将此事搁了一时,头脑冷静下来,总是觉得不妥。
褚家已经表明态度是要嫡女不要侄女的。纵是拿了潘云露去冒充潘云霏,就算是真的嫁过去了,到底纸包不住火,终归是会给拆穿的。
到那个时候,褚家若是不依不饶的闹个不休,于潘家来说,名声定会受损。况且,云露嫁出去,用的是云霏的生辰八字,往后再给云霏议亲时可怎么办?
就算是潘云祺有法子让褚家畏惧潘家之势,不敢张扬,但潘云露毕竟是嫁过去了,褚家能给她好脸子看?一个不受待见的媳妇儿,那日子可怎么过?云露过不好了,转回头能不怪罪她这个婶娘?
小谢夫人自问对这个侄女谈不上多少怜惜之心,但也没有加害她的必要。毕竟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又没得罪她,她干嘛要行这种阴损之事?
故此小谢夫人思量再三,终于开了口,“云祺,算了,这门亲事不做也罢……”
潘云祺却是一声冷哼,“就知道您会这样!不过您现在反悔已经迟了这亲事我已经答应人家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只锦盒,里面是一对无暇白璧雕成的鸳鸯玉佩,“瞧瞧人家,刚合了八字,说定此事,就送这么贵重的一对玉佩做文定,再往后的彩礼,能薄得了咱家的?”
“可是……”小谢夫人有些慌了,再也躺不住的坐了起来,“云祺,你怎么能收了呢?这事闹不好,是会毁了咱们家名声的!”
潘云祺微一挑眉,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小谢夫人惊呆了,“您若是怕日后给人揭穿,便把云霏嫁过去不就得了?横竖也委屈不了她!”
在他的眼中,无论是备受母亲疼爱的云霜,或是不受宠的云霏,乃至堂妹云露,都不过是些能够为他带来更多好处的棋子而已,只要能得到既得的利益嫁谁不是嫁?
小谢夫人终于明白了,儿子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要谋夺褚家的家产,几个妹妹在他眼里都是一样的。先前玩那么多的花招,只是拐着弯儿的哄自己答应而已,而一旦事情谈妥了,也就由不得自己不答应了。
她突然觉得一阵透骨的寒凉,更加急迫的想要挽回,“云祺,这事……真不能这样!”
潘云祺却把那锦盒交到母亲的手里,无情的告诉她,“二妹的八字,是您同意交出去的,现在已经给人家合过,也扣下了,玉佩我已经拿回来了,留作信物的玉玦,我也给了人家一块。娘,您说,这事要怎么退?”
他转身走了,只余小谢夫人站在那儿,只觉心头一阵阵的不住发凉。
而在大开着的茜纱窗下,有一个少女已经吓得面色雪白,手心里攥出一把的冷汗。
送走了谢素馨,张蜻蜓磨磨蹭蹭的走到卢月荷面前,数次抬眼又垂下,一副有话想说不敢说的模样。卢月荷也不催她,只静静的啜饮着手中的温茶,意态娴雅。
“呃……”终于,张蜻蜓忍不住了,“大嫂,有件事……呐个,我想跟你商量商量。”
嗯。卢月荷低低应了一声,示意她可以开口了。
张蜻蜓抓耳挠腮又想了半天,却到底不知道怎么开口,反把自己的汗都给憋下来了。她盼着卢月荷能开口问几句什么,好把自己的话引出来。可卢月荷却似视而不见,半天也不吭声。
张蜻蜓鼓足勇气,正想开口的时候,忽闻细碎隐笑之声,猛地一抬头,却见房里丫鬟正瞧着她这样儿,低着头偷笑,未免皱了眉,“你们都下去,我有要紧事跟大少奶奶商量!”
丫头们忍笑去了,偏问雪还促狭的问一句,“既是要紧事,二少奶奶,可要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