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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每一个战士的生命负责。
他们都是托举起他的子民,他们的存亡直接关系着他的兴衰。所以每一次用兵,他都要格外的小心谨慎。所以很快,他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了。
没有赤烈温的赤烈部族,在经过最初胆战心惊的乱象之后,渐渐稳定了下来,开始转变被动的局面,开始组织起有效的反击,虽然力度不大,但每一次的反扑都能给黑甲战士们带来不小的损失。
拓拔淳心思缜密,迅速就明白了过来,驱马上前朗声道,“赤烈温,你不必再藏头露尾的了,既然回来了,就出来与本王一战吧!”
“拓拔国主,你这么做可不厚道啊!”赤烈温也不示弱,果真从部族中走了出来,“刚还在嵬项族与我把酒言欢,这么快居然就来偷袭我的老巢。我们赤烈族虽然没有办喜事,但这样的行径,多少也有些不太光彩吧!”
“此言差矣,在交战之前,本王可是特意派人来通知过的,已经做到了先礼后兵。赤烈兄若是愿意带着族人归顺,又何须在此苦苦支撑?”
赤烈温极是不忿,“拓拔淳,你也不要欺人太甚了。牛不喝水岂能强按?你想来捡这个便宜,我们赤烈人却也不是好惹的!你要战便战,哪来这么多的废话!”
“好!”将张蜻蜓交到旁边侍女的马背上,拓拔淳举起手中的长刀,“那咱们就凭真工夫一较高低吧!”
赤烈温也不含糊,打马上前,“看招!”
二人这就交起手来,按说,赤烈温的功夫也不差了,更兼作战经验极是丰富,只是他吃了个大亏,就是不敢与拓拔淳的神兵利器硬碰硬,一路小心避让,这便处处受置。
张蜻蜓瞧着情况不好,开始估算把身后的侍女打翻,夺马跑路的可能性。可是刚一动这个念头,身后那侍女便用一把匕首抵在了她的腰间,“美人,我劝你最好别乱动,否则我要是失手,在你身上划上几道疤,恐怕王也会怪罪于我。”
这女人,肯定暗恋拓拔淳!张蜻蜓忿忿的在心中暗恼,却是无法可想。
就在此时,忽听一声惊呼,那赤烈温一个不妨,竟然给拓拔淳抓着空子,横扫一刀,他脖子一缩,将顶上的头盔给削去尖儿,露出脑袋。
拓拔淳手腕一转,那刀又斜着劈了下来,张蜻蜓两眼一闭,完了,这人看来是没救了。拓拔淳要是杀了他,只怕赤烈族就散了,到时给他统一了西戎,南康的日子就又要难过了。
赤烈温心中更是暗道不好,正在闭目等死之际,忽地半空中有人一声暴喝,“拓拔淳,休要猖狂,大爷我来会会你!”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张蜻蜓立时扭过头去,那冲入阵营之人,不是她的小豹子,还是何人?
叮!一粒石子破空来袭,激得拓拔淳的长刀一晃,赤烈温正好的逃过一劫,心中大喜,“兄弟啊!你是不是给哥哥带帮手来了?”
潘云豹的胡话也是张口就来,“多着呢,就在后头!”
他催马径直冲向被侍女围拢的媳妇,那些女子也甚是刚强,全都抽出弯刀,而潘云豹好男不跟女斗,还不太愿意跟些女流之辈交手。从马上借力凌空飞起,一个飞踢将张蜻蜓身后的侍女踢下马去,搂着张蜻蜓,“媳妇别怕,我带你回家!”
媳妇回应他的,是大大的笑脸,和落在他面颊上的,极其响亮的一个吻。
张蜻蜓的眼里、心里,再没有任何人了!只要小豹子在这里,只要跟他在一起,别说给小小的一群侍女围着,就是拓拔淳和赤烈温此刻同时下令,千军万马一齐调转枪头,对准他们,她也不怕了!
272章 走!
“你到底是什么人?”两道寒冽如冰霜的目光欺上前来,拓拔淳面容冷酷,目光比这天气更加阴冷,放过了赤烈温,驱马一步步走到他们面前五步远停下。
潘云豹占有意味十足的搂定媳妇,志定意笃的看着他,“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潘云豹是也!这个,就是我名媒正娶,堂堂正正的媳妇!拓拔淳,你别仗着有把宝刀就耀武扬威的,别人怕你,老子可不怕你!区区金阗这么个弹丸小国,还不够我们南康塞牙缝的。你想统一西戎,你想称王称霸?做梦去吧!只要有我们潘家父子在边关这一日,你就休想!”
“休不休想,那也得试过才知道!”拓拔淳脸上一寒,一双淡金色的眸子里燃烧着愤怒与妒忌交缠的熊熊大火,刀锋如雪,冷冷的指向他,“来吧,是个男人,就出来痛痛快快打一场。”
“打没问题,只是这架要怎么个打法?”潘云豹眉梢一桃,谈起了条件。 张蜻蜓搂着他的腰,抬头看了他一眼,这小子行啊,几日不见,大有长进,都会坐地起价了。 不待对方开口,小豹子伸手往拓拔淳一指,“你要是个男人,咱俩就一对一,单挑。我要是赢了,我带着我的媳妇回家,你要是输了,马上滚回金阗去,这辈子别再出来!”
拓拔淳眼中寒意更深,“你倒是自信得很啊,那你要是输了呢?”
小豹子将胸脯一拍,“我若输了,我这条命,你就拿去!”
“好!”拓拔淳忽地看了张蜻蜓一眼,“按照我们草原上的规矩,你若是输了,不仅是你的命,你的女人也都得归我!”
“做你的青天白日梦吧!”
针锋相对,激战一触即发。
嵬项族。
“你们说什么?”宇文都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哥哥死了?死在金阗人的手上?”
“是!”负责来传话的沈大海一脸正直,无比肯定,“我们刚带着宇文头领离开不久,谁知就遇上了金阗人的埋伏,在交战之中,尊兄不幸被乱刀所伤,等我们发觉之时,已然亡故,连我们的人马也折损不少。现在潘将军让我们回来传个信,金阗人极有可能去偷袭赤烈族了,想来,下一个目标就是你们!”
响鼓不用重锤,宇文都兰听到此处,已然明白过来,“你们的意思,是我族出兵去救援赤烈族?”
“唇亡齿寒。若是赤烈族真的全军覆没了,你们嵬项族也就岌岌可危了。”祝心远不是危言耸听,这个道理宇文都兰也能明白。只是现在就让她去,这仗到底要怎么打?金阗国兵强马壮,要是硬碰硬,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
她的顾虑,潘云龙也早就想到了,祝心远把对策告诉她,“潘将军倒有个法子,也不需要太多的兵马,只多带些火箭锣鼓,远距离惊散金阗的队伍。他们毕竟吃亏在人数太少,只要把他们的队伍打散了,赤烈族的围困自然就解了。只是你们,为免遭报复和偷袭,最好换个地方安置。”
宇文都兰当下就明白了,西戎游牧民族的家就在马背上,一旦有天灾或是战事发生,他们的移动会非常迅速。现在西戎局势未稳,他们若是不肯归顺金阗,确实不能在一个地方安居乐业。除非等到天降大雪,冰封道路,出兵极其困难的时候,他们才能安定下来。
只是这样一来,等于正面和拓拔淳交恶,那她原本计划中的万斤粮草和千匹牛羊不也泡汤了?没有了实际的利益,谁还肯为她卖命? 宇文都兰反应敏捷,立即反问,“那我们过冬的粮草怎么办?若是南康肯给我们粮草牛羊,我们愿意驻扎到落雁关外去!”
祝心远在心中暗赞,这个女子真是当真机巧灵俐之极,一点亏也不肯吃的。怪不得云龙大哥栽在她手上,实在极是难缠。幸好潘云龙提前料到了她可能有此一问,想了个对策,否则祝心远此刻就要抓瞎了。
“宇文小姐说笑了,你们要是跑到落雁关去,此处的广袤土地岂不平白的拱手让人?再说了,你们刚输了我们南康,只有向我们南康纳贡称臣的,怎么可能反过来还要我们的粮草支持?说白了,金阗若是统一了西戎,我们不过是多了一个强劲的对手,但到时被奴役的,可就是你们了。”
宇文都兰微哽,听祝心远又道,“当然,既然潘大哥说了要关照你们,自然不会不管。现在不是有一些小部族投靠了金阗族么?我们南康已经摸到了不少情报,大小姐大可以带着人马去抢他们的东西啊!反正金阗国有钱,那些归顺他的人,总不能眼看着他们饿死不成?”
宇文都兰彻底懂了,心中又是憋屈又有几分骄傲。潘云龙这样的对手,实在是太可怕了。他什么都给你算得清清楚楚,滴水不漏,半点便宜也不让你占到,还得逼着你去给他卖命。
话说得轻巧,让拓拔淳统一西戎也无所谓,可要是真的无所谓的话,他们南康又干嘛这么急急忙忙的插一杠子进来?可是现在真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宇文都兰深知,西戎这么些年,大大小小的部族也有不少。若是能趁着这个机会吞并几个小部族,壮大自身的实力,说不定倒是成就了自己做一番大事。
西戎这么大个地盘,眼馋的可不止金阗国一家!宇文都兰思忖既定,爽快的答应了,“好,我这就点二千兵马,前去助阵。二位是回去报信,还是随我们的人同去?”
“兵贵神速,我们当然跟着大小姐的队伍一起去赤烈族!”
宇文都兰听及此,算是彻底打消了疑虑。迅速传令下去,一方面让将领带上士兵,随沈大海他们去赤烈族,一方面就让那些老弱妇孺们迅速收拾东西撤离。
狡兔三窟,西戎的大小部族都不止一个定居点,所以很快就和族人们商议定了要迁徙的地方。
但是另一方面,宇文都兰也毫不客气的管祝心远要可以打劫的部族名单及大致方位,她要亲自带队前去,“是你们南康人说的,兵贵神速,既然早晚都是要抢些东西回来过冬的,不如就趁现在了。”
够泼辣,够胆识!祝沈二人心中暗挑大拇指,幸而他们这一路前来的时候,已经将西戎各部的情况摸了个八九不离十,很快给宇文都兰指出一个可供劫掠的目标。
宇文都兰安排停当,几拨人各领兵马,分头行事。
很快,原本喧哗热闹的嵬项族只剩下空空荡荡的风声在呼啸。
赤烈族。
刀锋如雪,剑影如霜。
拓拔淳的刀法刚猛,舞得如漫天飞雪一般,带着透骨的寒意,雷霆而下。可是他的对手,却如一泓沉静而坚定流淌的秋水,无论那飞雪再肆虐,只要落下,似无声消融了。
张蜻蜓紧张得一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可那两人的动作太快,好似两团光影碰撞在一起,看得她眼花缭乱,胆战心惊。
两人已经缠斗快一柱香的时间了,还未能分出胜负。拓拔淳的鼻尖微有汗意,对面前的这个对手,越来越慎重以待。
无怪乎是名将之后,手上确实有些真功夫。偷眼觑着左右,因离了自己的指挥,军心难免有些浮动,赤烈温这会子工夫可没闲着,又组织族人展开了好几次有效的攻击。
眼见黑甲战士们不断有伤亡出现,拓拔淳心急如焚。他不象潘云龙,就单枪匹马的冲过来,完全没有顾忌,他的成败,还关系到所有将士们的士气。
原本想着想三招两式将潘云豹打发了,也好在张蜻蜓面前显显威风,却没到此人如此扎手,拖了这么久,还没解决。这可怎么办?他心念微动,迅速有了主意。
就见拓拔淳忽地面露焦急之色,手中的长刀更加如雪片般上下翻飞,似是心浮气燥起来,很快,就卖了个破绽。
潘云豹嘿嘿一笑,忽地欺身上前,挺剑直指他的咽喉。
拓拔淳心中一喜,刀法忽地一变,侧身避开,原来方才那只是个虚招,只为了诱敌深入而已,这一刀眼看着就要从潘云豹的肩上斜劈而下。可是潘云豹竟不变招,似是要同归于尽一般,只将手腕一转,从他的咽喉移到他的心口。
“小豹子!”
所有的人都惊呼起来,谁也没见过这样的打法,有些胆小的,甚至都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拓拔淳怒视着眼前这个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却是忍不住惜命的刀锋一转,和他的剑硬生生的碰到了一块。
铛地一声巨响,随后剑芒与刀锋相撞的嗡嗡之声不绝于耳,震得人耳膜都疼。
张蜻蜓使劲捂着两只耳朵,眼见那两人使尽全力的硬拼之后,都各自后退了三步,脸色都不甚好看。
“好剑啊!”潘云豹缓过气来之后,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