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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现什么情绪了。
把煦阳的情绪弄得不上不下后,竹青自己反而严肃起来:“所以那日……”
“事起仓促,令堂突然到访,在下也不太明确姑娘的意思,生怕有所唐突,想着先应付过去,商量以后再说。更重要的是……我不知道怎么是为你好,我这样的人,合该离你远些的……”
“你这样的人?你是怎样的人?”竹青口气有些冲。
“我……”煦阳哑口无言。
“我什么我,按你的筹谋,当日我离开,岂不正如你的意,干嘛又来找我?”竹青气他的自作主张,狠狠说道。
看她咄咄逼人的样子,煦阳倒显得心平气和:“我只道是为你好,可你含泪跑出去的那一刻,我着实觉得自己做错了。为了使你高兴,我是什么都愿意做的,可让你流泪的也是我。那天晚上,我就坐在这里,想了一晚上,还是觉得应该把一切都告诉你……”
煦阳笑了笑,继续说道:“其实也是出于我的自私,不管是说‘为你好’还是又反悔告诉你真相,理由只有一个……我离不开你。”
终于把长久埋在心里的话说出了口,煦阳长松一口气,心里觉得非常轻松。他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优柔寡断,为何不早点说出来,自己能做的如此有限,不过是把真心捧起奉上,那姑娘是要妥善收藏还是掷于地上,都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了。
天底下再也没有比两情相悦更好的滋味了,乍听他这表白的话,竹青就如同陷入一个绮丽的梦里,似真似幻,如梦如影,总觉得有些不真实,可又沉溺其中,生怕醒来是南柯一梦。长久以来盼而不得的,今日忽然被人放在了眼前,怎能不诚惶诚恐。
心里已经翻江倒海,可表面上竟然愈发稳重。
“我知道了……”竹青波澜不惊,似乎听到的不是心上人的表白,而是下属汇报公事,“汇报”完毕,“领导”严肃认真地批复:“我先回去了,明儿个还有案子哪。”
煦阳真的觉得自己完全不了解这姑娘了,她这反应忒让人摸不着头脑了,这就跟见面打招呼,一人说了句“今天天气真好”,另一人回一句“鱼挺新鲜的”,这哪是哪啊,完全不沾边。
她没有那么纠结,悠悠闲闲地出了门,独留煦阳反复揣摩,话里莫非是有什么暗语。明公子,您想多了,她智商还没到那个程度。
他真应该跟出去,如果跟了出去,就完全不必纠结了。这丫头把自己当成谢安,不过谢大人佯装镇定的结果是撞断了鞋底的木齿,她的表现淡定多了,只不过是蹦蹦跳跳走路罢了。
在回家的路上飞奔着,夜风迎面吹来,不仅不能带来一丝凉意,反倒加剧了脸上的燥热。
“青儿,青儿……”
直到一只手拍上了自己的肩头,竹青才回头看去。叶大嫂一脸担心地站在身后,拿掌心比了比她的额头,再比比自己的,着急地说道:“怎么这么烫,快回去躺着,我这就叫人请张大夫来!”
“嫂子不用了。”竹青忙拉住她。
“脸都烧红了,还不要请大夫?真真是小孩子脾气。”
竹青一听嫂子说“脸红”的事,忙用双手贴上脸颊,果然烧得厉害。她自己清楚是什么原因,哪里好意思让大嫂去请大夫,叶大嫂不明原委,只当她是怕看大夫,怎么会听她的。竹青无奈,只好拽住她不放。
“青儿,你这到底怎么了?”她过分坚持的态度终于让叶大嫂疑了心。
竹青垮下肩膀,心知今日不说清楚,怕是过不了关了。于是把叶大嫂扯进了屋,红着脸把事情原原本本一说。她也不是傻子,自然隐瞒了“棺材子”这一段,只道是两人的心意尚未挑明,母亲突然登门,对方有所顾忌,才有当日之事。
叶大嫂让丫头给竹青送信时,也正是担心这个问题,今日听竹青说来,不疑有他,自然全心全意为竹青高兴。
“小姑这下如愿以偿了,不过,要娶了你这样的妻子,我这妹婿还不被吃的死死地。明明是两情相悦,你偏要摆出‘是你对我有意,接不接受,我还得考虑考虑’的样子。”叶大嫂一边说,一边翘着手指头,夸大她那副矜持样。
竹青扑上去按下她的手,佯怒道:“什么妹婿?我还没答应他哪。”
叶大嫂憋住笑:“对,我们家小姑子还需要在考虑考虑,哈哈。”
两人笑闹过一场,叶大嫂摸摸她的头发,慈母般地柔声说道:“真好!”竹青静静地把脑袋抵在大嫂肩上,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仰起脸哀求道:“大嫂,还有一个愁人的事情,你得帮我合计合计。”
作者有话要说:
您见过这样的团体相亲会吗,集游戏、非诚勿扰、八分钟约会为一体,自诩在金花中感受浪漫,其实去的时候,油菜都已经结籽了,哪还有花的影子。更奇葩的是,企业冠名见的多了,卫生部门冠名也能理解,毕竟医院那地方小男女比较多,可民政局冠名就让人匪夷所思了,莫非是现场支起办公桌,相亲完后直接领证?
最近点击忽然翻了一倍,难道人品爆发,不过看了收藏,才知道,真是我想多了。
☆、第 23 章
竹青担心的是母亲那边,生怕老太太对煦阳存了芥蒂,叶大嫂听了就笑了,打包票揽在自己身上,笑道这点小事,实在影响不了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的心思。
第二日,竹青心情极好地去应卯,远远地就看见衙门口闹哄哄的一堆人,还没挤进人群,已经听到女人的嚎啕声。周围的人自动让开一条缝,竹青顺势钻进去,吴夫人杜氏正捶地撒泼,王知县尴尬地站在衙门口,扶也不是,劝也不是。这一方父母官,过于威严便是脱离百姓,太亲民的下场眼前正可见,被一个妇人弄得颜面扫地。
“吴夫人……”竹青凑到她跟前小声嘀咕了一句,杜氏马上止住了哭,单手撑地站起来,身上的尘啊、土啊也不拍,顺溜地跟着竹青进了衙门。王知县跟几个衙役面面相觑,实在看不出这丫头关键时候还有这样的本事。
把杜氏让进班房,竹青去倒水,看了看空空的茶叶罐,只好倒了杯白水放到她面前:“先凑合着喝吧!”那妇人横眉竖起,一把推开:“你不说有线索了吗?”竹青也不是客气的人,拿起杯子,自个儿喝了。
杜氏脾气暴躁真不是传言,竹青冷眼看着她发火,一直等到她乌七八糟的话都发泄完了,才慢悠悠地说道:“昨日不是带了药材和药渣吗,可能有些问题……”
“我就知道是这个贱人,老爷……”杜氏的泪当时就出来了。
“只是说可能有问题,还得让大夫再看看。”
“还要看什么?老爷卧病后,多让这贱人在跟前……”
“所以现在不能打草惊蛇,你知道吗?”
杜氏咬着牙:“便宜了这个贱人!”
竹青神情严肃,捕快的威严立现:“你若是泄露了消息,让凶手早做了准备,才是让你家老爷含冤。”
“吧嗒吧嗒”大颗的眼泪落到桌上,到底是早年随着自家掌柜的走南闯北见过世面,杜氏一把抹去眼泪,狠狠地点点头。
杜氏前脚刚走,马上有衙役传话老爷有请,竹青早料到了这一遭,气定神闲地去了书房。
“叶捕快,案子有什么发现?”
“泛泛地问了吴府的下人,大概打听了府里的情况还有罗氏及杜氏的为人……”
王知县苦着脸皱了皱眉,大概是想到了衙门口那一幕,这杜氏的为人实在不用自己的手下再详述。
“那吴进死前缠绵病榻一年有余,也请过不少大夫,但主要还是唐氏医馆的唐言看的,我已经把死者生前留下的几服药和药渣都送了过去,一会就过去问问结果。”
“唐言?这人可靠吗?”
“他家世代行医,人品想是可信的。这人老爷也见过,今年水患后瘟疫,他随您下乡给灾民看过病。”
王知县恍然大悟:“哦,我想起来了,那人倒是担得起圣手仁心。”
“大人担心的也对,这人长期跟吴家接触,为了以防万一,属下没把所有的药都给他,留了一包给师爷了。”竹青平日里粗心地实在不像女子,真是碰到了跟案子相关的事,瞬间又变得比任何女子还要细心。
“那就好,这案子一定要尽快破,不然……”王知县抚了抚额头。
竹青道了“是”,已经要出门了,后面吞吞吐吐的声音响起:“早上……”
回头一笑:“大人是想问我怎么降住那个泼妇的?”
诗书熏陶出来的人,听到她这么粗俗的话,忍不住要教育几句,竹青难得的有了眼色,迅速做出反应:“我跟她说有了线索,要想知道的话随我进衙门。”
“线索?”
“然后又告诉她药有问题,让她暂时不要打草惊蛇。”
“你刚才不是还说一会儿去唐大夫那里看结果吗?”王知县愣怔了,不知道这姑娘前言不搭后语的,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竹青笑的狡猾:“缓兵之计嘛,难道真让她在衙门口闹?”
王大人傻了,指着她:“你……你这不是……”
“骗人又如何,我这也是投石问路,既然已经立了案,不管是病死还是被害,总得有个确切的说法,现在水面一片平静,我投颗石头子儿,看看动静……”说起案子的事情,竹青毫不含糊。
“你是想试探了杜氏,再通过她的口告诉其他人,她的脾气看样子可是记不住你的叮嘱的……”王大人一点就透。
竹青一抱拳,迅速施了一礼:“大人英明!”拍完了马屁,大概真是怕上司又想起刚才要教育自己的事情,撤退速度惊人。
唐氏医馆。
“方子确实是老夫开的,照你的吩咐,也仔细检查过你送来的药材药渣,再正常不过了。”唐老先生手捋着花白的胡子,肯定地说着。
本也没抱太大希望,例行公事地询问了一些看诊的情况,也没有什么异常。因为平素都是认识的,总不好办完公事后直接就走,随便扯了几句闲话。
吴家与唐氏医馆本就不远,来来往往间难免有些交情,人一下子就没了,即便见惯生死,大夫也不好受:“一句话没留就走了……”
竹青安慰道:“生老病死本是常事,唐大夫也不必太过介怀!”
唐老先生摆摆手:“本不该背后论人是非,可那孤儿寡母也着实可怜,以那位的性子,夫君在时尚不见收敛,现在更是不给人活路了……”
竹青无奈地点点头,心知肚明指的是谁。
送竹青出去时,唐老先生看着正屋匾上“妙手回春”四个大字,感叹了一句:“实在是辱没了祖宗的名声……”
竹青回头奇道:“唐大夫何出此言?”
“实不相瞒,吴兄的病是沉疴,药不过是养着罢了,他自己也心知肚明,因此看诊便不那么勤,再加上水患时老夫去乡下了一段时间,足有小三个月没去把脉,病重之际再去,肺病与肾病已是把人熬到头了。”
“大夫莫要自责,行医之人固然想妙手回春,可也只是救病不救命罢了。”
“叶捕快有所不知,吴兄素有肺病,老夫的药也都是治肺病的,可弥留之际除了旧病还把出了肾病的脉象,也是老夫对病人尽心不够,一连三月没去复诊,想是又添了新症……”
竹青向来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也只能翻来覆去说那么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好在人家也不指望她安慰,否则怕是越听越郁闷。
这案子明眼人都觉得根本不能称其为“案子”,但既然杜氏有告,暂时又没有线索,只能先验尸了。通知完仵作后,看看到了饭点,就直接去了食堂。这厨子难得有手艺超水平发挥的状况,糖醋排骨真是色香味俱全,配着饭,竹青吃了个底朝天。嘴巴是痛快了,肠胃却闹起了意见,涨的难受,就趁着午休时间出去溜达会儿。
溜达着溜达着,瞅见前面的身影,竹青一下子眉开眼笑。快走几步,从店铺前绕过去,假装是偶遇,还特别矫情地板着个脸。那人自然看到了她,不自觉地要凑前几步,但僵了一下,又收回了脚,忐忑不安地看着她的表情,脸上的笑意渐渐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