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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刺客是谁这次是真的没有任何头绪。
白浅如今想起那个将卞沧海打伤的黑衣人,那冰冷的眼神至今让她心惊。
有那样的高手虎视在侧,白浅很不舒服。她甚至在想,如果有机会,她要杀了那个人。
卓风奚终于离开,一瞬间是有些不习惯的。
白浅晚上躺在□□,蓦然觉得这个床真大,太空旷。
然后想着想着就哑然失笑,就算这个床不大,白浅也不会打算找个男人来同床共枕,此时又非常怀念家里,偶尔可以钻妈妈的被窝。
原本以为抓到了回去的头绪,可是正如卓风奚所说,不过是一些雕虫小技,又怎么能真的能让人穿越呢?
受了多年唯物主义教育的白浅不能相信,就算现代魔术看起来那样神奇,也是假的而已。
至于这道藏宫,以后多注意一些就是第二天白浅是要去上朝的,因为武王郡主段绮罗终于到了万皇城,要入朝面圣。
白浅如今对上朝已经没有什么抵触,能当场做决定的就做,不能做的可以事后商量。如果决定下的太离谱还有臣子们进谏,加之大忠臣宋廷玉。
委实不应担心自己因为随口的一句话而做昏君,昏君不是因为手下太听话了,是因为自己太一意孤行。
那得一意孤行到什么程度才能做成昏君?白浅很认真的考虑了这个问题。
☆、早晚让你哭着求我(4)
真的看到段绮罗的时候,不得不感叹这是一个引人注目的女子,简单来说就是气场非常之强烈,如果白浅没有穿越成女皇,大约一辈子也只能做她的绿叶。
段绮罗一声火红色的锦衣,宽袍大袖,潇洒非常。
如墨青丝只用一根锦带束成马尾,干爽利落,眼神凌厉,无论何时看过去都如同在看自己。眉梢上挑,英气逼人,容颜耀眼让人几乎不敢直视。
虽然如此,白浅却对她很有好感,因为这是一个爽朗的女子。
面圣其实只是个形式,段绮罗不仅表达了对女皇的敬意,同样带来了武王的礼物。没有丝毫差池之处,绝对挑不出毛病。
但是作为礼貌和需要,白浅时候还是亲自接见了段绮罗。
段绮罗至少在外表来看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女人,眸若星辰,看向白浅的时候总是在微笑。
虽然这只是一个细节,但是白浅却不由得和她亲近一些,因为来了这么久,白浅第一次看到一个敢和她放开说话的女人了。同性之间也许更容易滋生友谊。
“陛下,你这地方这么多年都没有什么改变啊。”段绮罗走到乾元殿的阶梯上,笑道。
“你以前来过?”白浅诧异,笑。
段绮罗伸手一比,落到自己的腰上,笑:“在我这么小的时候,父王带我来过。那时候陛下比我长的还矮,只是一个小丫头。对了,风奚公子当时就老是和陛下一起,如果不是父王顾及着礼法,我一定上去和你们一起玩了。”
白浅怔了一怔,笑:“老人家总是顾虑的多。”
“陛下。”段绮罗眉头皱成一块,道:“你还是直说他老顽固好了。”
“哈哈。”白浅开心一笑,觉得和她说话甚为痛快。“王爷要是知道自己的乖孙女这样说他不知道是否该哀叹家门不幸了。”
段绮罗哈哈两声,“他还有什么不知道的?现在不是哀叹就能解决问题的。如果我哪天真如陛下所言成了乖孙女,他一定会天天上香请求菩萨保佑的。不对,应该是谢陛下吉言才是。”
白浅抚额,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不说话。
段绮罗摸了摸自己的脸,尴尬一笑,道:“怎么了,陛下为什么这样看我?”
“朕……”无语了。
“哈哈,陛下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可爱啊!”段绮罗袖子一甩,哈哈大笑,“陛下小时候就是这样,最怕别人开玩笑。”
白浅满脸黑线,原来你是糊弄我呢。顿时声音一沉,道:“好大胆子!”
段绮罗眼眸一转,可怜兮兮,道:“我好怕怕。”
“朕……”又无语了。
白浅抬眼看天,碧蓝如洗,白云飘飘。为什么她会觉得好冷呢?这位美女,到底你是穿来的还是我是穿来的啊?!
段绮**笑两声,剑眉微扬,道:“陛下,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白浅的眼神有些哀怨,“没有,朕是很大度的。”
“咳咳……”段美女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干笑:“那是那是,我就是知道陛下如此大度才敢放肆的嘛……哈哈……”
☆、早晚让你哭着求我(5)
“哈哈……”白浅也笑。
子瑕子画站在一边僵硬僵硬的,明明天气很好,就是气氛不怎么对。
段绮罗一笑,侧首瞬间发丝轻扬,道:“陛下,我还是不开玩笑了。离开了这么久,陛下大概早就不记得我了吧,不过我可记得陛下,小时候就很是漂亮呢。”
白浅笑道:“郡主未免太谦虚了。”打量了一眼段绮罗,从近处看真的是很有英气的一个女子,忘莫离虽然也是人中龙凤,可是她的英气少了一些锐利,多了一些优雅。
段绮罗笑道:“我就说陛下不记得了,我小时候可是丑的要命,难得来一次万皇城,还没有人愿意和我玩,只有陛下不嫌弃,可是我家老头子又啰嗦。”
“哦?”白浅有些诧异,难不成这还是个现实版的丑小鸭?
“陛下果然不记得了。”段绮罗眨了眨眼,道:“女人只要会打扮,就可以变的很漂亮的。我也是后来才发现这一点,当然,其实我还是没有陛下天生丽质啦。那年我就知道,以陛下的样貌,定然是艳福不浅啊,如今果然不出所料。”
说到这里白浅就有些尴尬了,看来自己的花心之名天下皆知。只是这艳福,未免显得杀气重重了一点,让人无福消受。
“不过,其实我一直以为,如果陛下当了女皇,皇夫就算不是那个人,也会是风奚公子的。”段绮罗似乎有些感慨,笑道:“却没想到陛下立了这朴国王子。”
那个人?白浅有些疑惑,但还是笑道:“为何这样说?”
“因为他……”段绮罗嘲讽的勾唇笑了笑,“因为他是这后宫中唯一可以为陛下舍弃一切的男人。不过陛下也没有做错什么,晏清这种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助长外戚的,陛下确实考虑的比我们要多,我也是以后才明白的,当年还多有不忿呢。如此说来,陛下未尝不是比我们成熟。”
白浅脚下一顿,对着段绮罗笑了笑:“我们进去说吧。”
段绮罗唇角微扬,顾盼神飞,道:“正和我意。”
“朕和郡主也是多年没见了,如今可要好好叙旧一番才是。”白浅轻轻一笑,道。
段绮罗站在白浅的面前,随意的打量着屋子,笑:“陛下说的是。”
“郡主怎么不坐?”白浅道,段绮罗显然是知道很多事的,倒不是怪她多想,总觉得她是有话要说的。
而且段绮罗和卓风奚很熟悉?这个想法让白浅觉得心中怪异。
“我还是不坐了。”段绮罗浅浅一笑,眸光流转,道:“陛下恐怕也是心中有数吧。”
“那朕就直说了。”白浅笑笑,“你也知道朕是失忆,不如和朕说说风奚的事,或者那个人的事?”她抬眼看段绮罗,段绮罗也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有些话,也只有我来说比较合适。”段绮罗忽然一声叹息,“希望陛下不要以为我别有用心才是。今日,我也不是作为谁的说客。”
“你说。”白浅道,声音也沉了下来。其实就算她对段绮罗有好感,这种好感也不会影响她的判断。她们毕竟是第一次见面。
☆、天子无情
“陛下当年未尝没有爱过别人,或者说陛下以为自己是爱过那个人的。”段绮罗笑笑,“但是人都死了,又有什么意义呢?最后抛尸荒野,野兽充腹,甚至都没有一个人敢再说出那个名字。但是我今天会告诉陛下,那个人是楚子非,楚长龄的长子,楚青君的哥哥。”
“什么?”白浅的手紧紧的抓住茶杯,“楚长龄只有一个儿子!”
“因为陛下你说他只有一个儿子,他便只有一个儿子!”段绮罗一字一句道,定定的看着白浅的双眼,“陛下当年不顾大家的反对,迎娶了区区一个侍郎的长子作为皇夫,朝中人人非议。可是陛下为自己的一意孤行付出了代价,那个人就是代价。没有后台,没有能力,有的只是陛下盲目的宠爱,怎么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那么是朕害死他的么?”白浅虽然震惊,但还是很冷静的。这个身体里似乎已经没有了忘莫离的影子,一丝一毫都没有了,她感受不到悲伤。
“说是陛下害死的未免牵强,但是责任是不可推卸的。”
段绮罗的浅浅失神,好像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说:“当日我并不在现场,但是我知道他是怎样死的。当日陛下带着皇夫和众多贵戚游猎,一只猛虎居然突兀的冲了出来,当时楚子非离它最近,陛下为了救他不顾自己的安危冲了过去,殊不知这样会让他死的更快。当时有太多的人,陛下受了伤,皇夫让陛下陷于险境的罪名被落实,当场就被人格杀,甚至没有人敢收尸。可是这又怎么样?每个人都想看到他死,只要他死了,就有更多的人进的宫来,各方的势力有一个平衡的机会。”
“这不可能。”白浅扬声道,这些人不把这女皇放在眼里么!
“有什么不可能!”段绮罗看着白浅的眼睛,“如果是现在不可能,但是在当时这是理所当然。陛下就算再一意孤行,也不可能与所有人为敌。楚子非非死不可,就算不出事,他也要死。在当时的洪流当中,他完全没有立足之地。”
白浅脸色浅浅一白,她不是不能理解。可是,仍旧太残酷不是么?
“楚长龄从来不赞成儿子进宫,当时的情形无疑是将他推到风口浪尖。”段绮罗继续说道:“他与楚子非断绝父子关系,并且在陛下恳求他的时候拒绝为其收尸。陛下当时已有身孕,可是悲急交加,就这样没了。”
“该死。”白浅说,就算她不是忘莫离,就算明知道楚长龄有自己的立场,也觉得他该死。
“是的,所以陛下诛其九族。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注定他的末日。”段绮罗道:“陛下是不是真的想要楚青君进宫,我不知道。但是陛下想杀楚长龄,谁都知道。”
白浅一声轻笑,那时的忘莫离还不明白,什么叫做天子无情。
“楚子非死后不足半月,陛下迎娶了卓风奚,封为风奚公子。”段绮罗苦笑道:“我们当时都想,陛下只是需要一个缓冲的过程,也许他去真的能帮助你。但是,有时候不是说放开就可以放得开的。三年多的时间,除了陛下,谁都不知道你是否真的忘记这件事了。”
☆、陛下你想怎样认为都可以
白浅一声轻笑,那时的忘莫离还不明白,什么叫做天子无情。
“楚子非死后不足半月,陛下迎娶了卓风奚,封为风奚公子。”段绮罗苦笑道:“我们当时都想,陛下只是需要一个缓冲的过程,也许他去真的能帮助你。但是,有时候不是说放开就可以放得开的。三年多的时间,除了陛下,谁都不知道你是否真的忘记这件事了。”
“朕如果是真的忘了呢?”白浅看着她道:“楚长龄为什么不跑?”
“跑?他能往哪里跑?”段绮罗一声嗤笑,“那个人已经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一切。他当时如果帮陛下,不过是死的更早。不过区区一个侍郎而已。但是他不帮陛下,也是死路一条,早或晚的区别。”
“这么说,还是朕的错。”白浅沉声道,这个故事虽然狗血但是一点都不美好。反而太残酷,即使是仇恨,但是她逼死的何尝不是自己当年最爱之人的家人?
“是的,这是陛下的错。”段绮罗笑道:“我不想在这里说些冠冕堂皇的话,陛下自己也是明白的。可惜当年看不清的人,现在就未必看得清了,我之前是这样认为的。”
“你是说,朕在为当年的错误付出代价,一直到现在都在错。是么?”白浅看着她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的不敬的意思,有的只是诚恳。
“是的,陛下对自己不公平,对卓风奚晏清甚至对后入宫的陌轻尘都是不公平的。我一直都在想,也许陛下的怨恨会把整个大秦帝国拖进深渊。”
段绮罗自嘲的道:“不过今天来看,陛下虽然前尘尽忘。我却不会再有那样的担心了,因为陛下很冷静,冷静的超乎我的想象。也许失忆真的可以改变很多……”
“是么。”白浅定定道:“你觉得现在的朕,才是这天下需要的吗?”
段绮罗摇头,笑:“不是现在的陛下,而是未来的陛下。”
白浅看了她半晌,忽然笑了,道:“朕不知该说你是花言巧语,还是太过直言不讳